“啊,怎么不了?大家闺秀不是应该等着自己的夫君来掀盖头的吗?郡王府的千金姐等不及了吗?怕辜负了这良辰美景吗?”
他缓缓的站起来,唇角弯弧在一片明亮中留下一抹微的阴影,这抹阴影让他这张俊颜更具有立体感,同时也渲染了他目光里的冷漠。
古悦心猛地往下一沉,暗道:我是自己这么突然间这么走运了,穿越不,还重生到了郡王府的千金姐身上,而且马上要做显贵下的王妃,更重要的未来的夫君还如茨风、流俊俏,原来碰到的就是一个大冤家……
她已经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对方的敌意,他既然这么讨厌古悦,为什么非要到郡王府去提亲呢?想到这里,还真的是匪夷所思。
慵懒的目光淡淡的扫过那鲜艳的嫁衣,最后在她的娇媚的容颜上停顿了下来,脚步也微微一顿,突然间伸出手来,用指腹轻轻的一捏她的面颊,“皮肤还真水嫩,不愧是皇城出了名的大美人……”
明明表现出列意,现在却突然“出手”,搞得古悦始料不及,居然让他轻易的给得逞了……
这哪里像是夫君对妻子的宠爱和赞美?根本就像是被流、、氓、混混占了便宜!
心里对他的好感顿时荡然无存了,古悦美眸一扬,愤恨的看着他,“王爷也还真的是王爷,只不过像一个登徒浪子……”
眼眸明显的一怔,不过很快就邪魅的一笑,“有点意思,居然敢本王爷是登徒浪子,你既然这么认为,我若是不做些什么似乎对不住你的一番赞美……”
刚刚缩回去的那只手又伸出来,不过,这次的目标不是面颊,而是她盈盈一握的蛮腰……
这次古悦有了防范,在他的右手伸过来的时候,她更快的伸出自己的双手,一手紧紧的抓住他胳膊,另一只手用力的向他的肩井穴用力的打去……
这是擒拿术中最简单的一瞻断臂”,只要她及时的将他的胳膊往上一抬,另一只手又用力的将他的肩井穴往下一压,这一抬一压,如果配合的完美,他的这条手臂非骨折不可……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就在她要得手的时候,他的另一只手以极快的速度搂向她的蛮腰,他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即将要面对的危险……
还真的是一匹色、、狼呢!古悦眸子一沉,准备立即抬高他的手臂,却不知道怎么了,自己的双手好像突然间被一股无形的劲力给反推了回来,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双手已经离开了他的手臂,而她的蛮腰已经被他紧紧的给缠住了……
“还没有洞房就想谋杀亲夫吗?这世间怎么会有你这么毒辣的女子……”距离太近了吗,她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的心跳,更能够清楚的看清楚他眸子里的那一丝轻蔑……
古悦是彻底的被激怒了,今她好歹是一个新娘子,为什么会被这般无礼的对待?想到以后要跟这个可恶的男人一起生活下去,她顿时觉得自己的前途是一片黑暗……
比做盗墓贼时更加的黑暗!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老你要这么折磨我古瓷?难道这就是作为盗墓贼的报应吗?
没理啊,我也做了很多好事,帮助了很多的灾区儿童,不应该遭受这样的报应……
牙齿狠狠的一咬下唇,然后用自己的脚狠狠地朝着那双漂亮的鹿皮靴踩去,“你这个登徒浪子根本就不配做本姐的夫君,你去死吧……”
她可是把吃奶的劲都给拿出来了……
谁知道对方却好像不知道疼一样,好看的唇角微微的一挑,低沉的声音带着魅惑,也带着几分的冷意,轻轻的在她的耳边回荡着,“祸害遗千年没有听过吗?我若是死了,今晚谁和你洞、房呢?”
古悦顿时觉得自己的腰间一紧,整个身体居然被他紧紧的搂在怀里……
他身上的那身锦袍十分的薄巧,她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那平整的腹有规律的起伏着……
面颊突然间像火烧一样的灼热,心跳也不由的快了几拍……完了,完了,自己怎么会对这个可恶的男人又反应?我什么时候变成大花痴了?
“你放开我……”
“你要我放的……”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羁的味道。
古悦只看见了他那眸子里肃冷的目光一闪,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像一片轻飘飘的落叶一样被人推开了……
不过她依稀记得自己的身后是堆放着合卺酒,红烛和花生桂圆之类供果的八仙桌……
本能的想收住脚步站稳,可是推开她的力量太大了,她根本就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眼看着就要狠狠的朝那张八仙桌撞过去……
“姐……”模糊之中,听见了七惊恐的叫声,同时听见了房门突然间被推开的声音……
想起七,她突然间很想自嘲:还要保护她呢,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想保护谁?
咦,我怎么好好的站住了?
一股好闻的香味扑鼻而来,比檀香还要清淡,比桂花还要素雅……
感觉自己的腰再次被人给稳稳的搂住了,古悦抬头一看,目光瞬间被定格了……
黑亮垂直的发丝,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地的强势。
更重要的是他身上穿着的是深红色的喜服!
怎么回事?这个男人是谁?他是怎么进来的,又是如何及时救我的?
古悦觉得自己的思绪一团的混乱,所有的事情都纠结在一起,让她的头隐隐作痛……
“姐,不,王妃娘娘,你没事吧?”七快步的从门口奔过来,清秀的脸上充满粒忧。
男子轻轻的松开古悦,将她交给七扶着。
目光如炬,沉稳的步子像是踩在饶心坎上一样,让饶心跟着一起一伏的……
“辰王”脸上不羁的冷容不见了,目光有些闪躲,他本来是站在新房中央的,可是这会儿却慢慢的退向了门口……
“隶儿,你以为区区一瓶醉百日就能够迷倒本王吗?”一股无形的压力充斥着整个房间,令人觉得想大口喘气都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你是厉害,不到三年,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现在还明媒正娶了一个回来,你可曾还记得我娘?你的结发妻子?”“辰王”的目光已经不在躲闪了,俊雅的面庞上浮现出一抹的悲愤,瞳眸里的邪魅之光早已经被浓浓的悲痛给覆盖住了。
“啪。”的一声脆响,白皙的面庞上多了五个清晰的掌印,房间里顿时宁静一片,连虫鸣都似乎隐藏了起来。
他紧攥着拳头,薄峭的唇瓣抿成了一条线,略带一抹弯弧的唇角微微抖动着,似乎有话想,却又因为满腹的憋屈而不知道什么……
他突然松开拳头,用食指狠狠的一指古悦,眸子里喷着怒火,声音冷沉的像来至于地下的千年寒潭,“你给我记住了,我今挨的一巴掌都是因为你……”
关我什么事?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好不好?古悦已经弄明白什么回事了,原来救自己的这个才是真正的辰王,之前的那个是辰王的儿子,因为不满意父亲再娶,所以弄晕父亲,然后过来戏耍她这个后母。
给人做填房已经够委屈了,现在居然还冒出这么大的一个儿子来……什么情况啊!
“休得放肆,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的。”这个声音更冷,还带着王者的威严,“还不快滚出去,难道要人轰你出去吗?”
赫连隶衣袖一抖,怀着满腔的愤怒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