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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更新(双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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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告一段落,已近午时,君臣几个一同用膳。

直到这时候,皇帝才得空与黎兆先说说话。

轮到皇帝落子,他并不心急,喝了一口茶,道:“你今日不来,朕也要唤你过来一趟。几座宫殿年久失修,明年开春儿,你协理工部着手修缮。”

黎兆先称是,“臣会尽心与工部拟出章程来。”

“不。”皇帝摆手,“拟章程的是你,工部只需照做。若觉得吃力,不妨唤薇珑帮衬。”

黎兆先失笑,“臣与薇珑哪是这种材料。尤其薇珑,改建个园子都能超出预算两千两,宫殿的事若落到她手里,怕是花费甚巨。”

“不得妄自菲薄,更不准看低薇珑。朕若是手头再阔绰些,修建宫殿这类事情,还就得找薇珑这样的人。”皇帝笑道,“不瞒你说,看她着急上火的样子,也是一大乐事。”

黎兆先啼笑皆非。

皇帝继续道:“说到薇珑,明年也要交给她一个差事:柔嘉先前怕多花银子,公主府建了不到一半就搁置下来。明年朕要将此事全权交给薇珑。女儿大了,迟早要嫁,柔嘉的府邸,就算是朕与平南王府给她准备的嫁妆。”

“这不妥吧?”黎兆先笑道,“公主府比不得寻常宅院,交给薇珑的话,不知要平白花去多少冤枉钱。皇上也知道,薇珑不是精打细算的人,败家倒是很在行。”

皇帝哈哈地笑起来,“你所指的,不就是徐家花园那档子事么?朕一清二楚,就是那时候,每次看到薇珑,她都是有苦难言的样子。结果怎样?徐家的银钱花的值。放心,柔嘉不是虚荣的性子,府邸一如官宦之家,薇珑应付得来。”

黎兆先略一思忖,很委婉地道:“皇上吩咐,臣与薇珑自然从命。只是,到了明年,怕是要劳烦皇上传口谕,准许薇珑出门走动,与工匠商议诸事。不然的话,外人少不得要说她有伤风化。她倒是无妨,臣只怕连累了柔嘉公主。”

女儿明年六月及笄,上门提亲的人会更多,为了公主府的事屡屡出门走动,定会有人传闲话。费力不讨好,何苦来的。

皇帝笑着落下一子,“这是自然。薇珑与柔嘉同岁,明年你该给她选个如意郎君了。”

“说到这件事……”黎兆先拿着棋子,犹豫不决。

“有什么事,但说无妨。”皇帝道,“若与薇珑的姻缘有关,就更要如实道来。朕等着给她赐婚呢。”

黎兆先放下棋子,起身行礼,道:“今日端王亲临平南王府,提出有意娶薇珑为妻。他态度十分恳切,可是,薇珑的性情、做派,哪里配得起皇子——臣当场回绝。还望皇上恕罪。”

“坐下说,不必拘礼。”皇帝示意黎兆先落座,脸色却有了些微变化,“你说的是谁?端王?”

“正是。”

皇帝好像没听清黎兆先之前的话似的,又问:“他去提亲,要娶薇珑?”

黎兆先显得十分惊讶,“难不成……臣以为,是皇上允许在先,端王提亲在后。”

皇帝沉了片刻,轻笑一声,“少年人,难免头脑发昏。薇珑实在是罕有的标致,为她做糊涂事的,怕是少不了。”他抬眼看着黎兆先,打趣道,“你选女婿的时候,可一定要擦亮眼。”

黎兆先称是,又道:“薇珑不懂人情世故,不知圆滑为何物,怪臣,到如今才看出这一点,可惜,为时已晚。”

“皇室之中,规矩繁多。薇珑嫁进来,怕是要吃不少苦头。”皇帝神色间不无惋惜,“不为这一点,朕真要让她做皇家媳。罢了,端王的事,你忘掉就好。薇珑万一与哪个皇子投缘,你也不要阻挠。有朕和皇后在,规矩也只是规矩,我们护得住她。”

黎兆先再度起身行礼,“多谢皇上隆恩。”

“快坐下。”皇帝指一指棋局,“专心把这一局下完。”

“是。”

皇帝只是看起来平静,实际已是怒火中烧。

他让梁湛在家清闲一段时日,梁湛却私自张罗起婚事来。

那个逆子,哪里来的胆子?那是他自己能张罗的事儿?这是把他端王的分量看得太重,还是把薇珑那郡主的身份看得太轻了?

周益安不是也想娶薇珑么?梁湛有此举,到底是真为薇珑倾倒,还是要借此与周家撇清关系?

想得美。

不论是因何而起,都休想如愿。

黎兆先回到王府,下马车的时候,恰好瞥见薇珑的马车去往垂花门。

吴槐迎上前来。

黎兆先吩咐道:“唤薇珑过来。”

“这会儿怕是不行,郡主还没回来。”吴槐解释道,“那辆马车里的人,不是郡主,是一名丫鬟。”

“哦?”黎兆先失笑,“这丫头。怎么回事?她去了何处?”

吴槐喜滋滋地道:“郡主出门坐的是随处可见的那种马车,去了城北梅花阁。大抵是兴致好,去赏梅,亦或相看宅子。有此举,应该是担心周家安排人跟踪。王爷放心,有足够的人手随行。”

黎兆先释然,笑意更浓,“我换身衣服就去徐家,估摸着得晚间回来。告诉薇珑,不用等我用饭。”

吴槐笑着称是。

唐修衡柔声叮嘱薇珑:“万一明日我有事,不能到平南王府,或是有人今日去见王爷,你记得告诉他:如果谁用一个上饶人士要挟他,让他不必理会。人在我手里,六七日之后抵京。”停了停,笑了,“要提亲了,我不方便还命人时刻盯着王爷的动向。”

薇珑点头应下。他这只是以防万一,考虑的也都在理。

“日后这里就是你的产业,有事没事都能来散散心。”

“好啊。”薇珑笑道,“这样算来,你是送了我两件礼物。那你呢?想要什么?”

唐修衡笑微微地凝视着她,手抬起来,点了点她的额头。

薇珑握住他修长的手指,“你这个没正形的。我还是自己想吧。”

“这就对了。”唐修衡一笑。

之后,薇珑先一步离开。

回程中,安亭低声道:“侍卫传话给我的时候,说在院门外看到的人,好像是唐侯爷。”

“他没看错。”

“那,要不要提点他两句?”

薇珑想了想,“不用。”随行侍卫的忠心,不是对她,就是对父亲,结果只是守口如瓶或禀明父亲,都没坏处。

父亲如果知道自己与唐修衡私下来往,固然会有些恼火,却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唐家的提亲。

只是……这样不大好,多多少少,会影响唐修衡在父亲心中的形象。

在父亲眼里,如今的唐修衡,是骁悍的虎、残酷的狼、狡诈的狐,而自己,一定是傻乎乎的羚羊,除了被骗被欺负,还能做什么?

思及此,薇珑笑起来。

快到王府的时候,她才专心思忖安亭午间通禀的那件事。

昨日让吴槐安排马车的时候,她担心前世遇袭的事提早发生,便用了障眼法,让身怀绝技的丫鬟冒充自己坐马车出门,吩咐随行的侍卫发现异常也不要当下有所行动,守株待兔最好。

马车去了东大街一所别院。巳时一刻,有四个人潜入,丫鬟与侍卫合力,抓住两个。逃走的两个,一个刀疤脸,一个十几岁,眼角、嘴角有黑痣。

是刀疤脸、黑痣这两点,让薇珑确定此事是周清音所为。

前世,周清音嫁给梁湛之初,便来了这么一出,意在取走她贴身佩戴的饰物,用这个做把柄,让她一生俯首帖耳。

那一次,周清音没得手,四个人全被当场抓获。

宣扬出去,脸上无光,她让梁澈狠狠敲了梁湛一记竹杠了事。

今日情形迥异,结果也不同——王府最精锐的人手,都随她去了梅花阁。

她意外的是,周清音待字闺中的时候,手里就有这种人。

见到吴槐的时候,薇珑与他细说原委,末了道:“那两个登徒子就在内宅。你安排人手审讯,申时见分晓。”那两个人,并不是硬骨头。

吴槐少见的神色凛然,只问一句:“不拘手段?”

“对。”停了停,薇珑问过父亲的去向,道,“有人求见爹爹的话,一定要告诉我。另外,派人去徐家,看有没有人寻到那里去见他。”

得知薇珑请自己和女儿今晚去王府,周夫人把周清音唤到面前,问道:“你近日有没有做过糊涂事?”

周清音坚定地摇头,“没有。”

“没有?”周夫人微笑,“那我倒是想不通了。黎郡主明知我被皇后娘娘禁足,还让我带着你去平南王府,没个像样的理由,说得过去?”

“有这种事?”周清音神色惊疑不定。

周夫人半晌不语,只是审视着周清音,目光越来越冷。

周清音咬了咬唇,心里挣扎着。

周夫人缓声道:“如果今日是你惹的祸,你最好现在就告诉我。不然的话,等到黎郡主发难,我就把你交给她处置。”

“娘……”周清音又迟疑多时,缓缓跪倒在地,“我是安排人去做了一件事,实在是憋闷,……”将所作所为如实说了,又道,“倘若手里有她的把柄,那么,我和哥哥的亲事,都能让平南王出面促成……没成想,去了四个,只回来两个。失手了。”

周夫人闭了闭眼,手握成拳,又缓缓松开,“回去梳妆打扮,酉正出门。”

“啊?”周清音反应不过来,“还要去平南王府?”

周夫人终于克制不住情绪,面若寒霜,语气森冷:“对。滚!再迟一刻,我兴许会亲手杀了你。”

周清音瞬时吓得面无人色,匆匆行礼转身,出门的时候,腿有些发软。

周夫人吩咐丫鬟把周国公请回内宅。

周国公这几天很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单凭宋妈妈那份证供,平南王就该追究周家,皇帝一定会下旨发落他。等了这么久,头上悬的那把刀还是没落下来,意味的只能是最坏的结果。

皇帝的性情,他还是有所了解的。

听得夫人要见他,他就知道,一定是又出了大事。

没事的话,她才不会主动找他。

回到房里,周夫人言简意赅地把事情告诉他。

周国公第一个念头是把女儿吊起来打一顿,随即才意识到,再不出奇招、行险招的话,女儿的下场,大抵就是前程尽毁,说不定只能嫁个举人、秀才。

“不止清音,周家也已大难临头。”周夫人似是看穿了他的心绪一般,冷冷地道,“你到底知不知道如何扭转局势?”

“……只有险招。”

“用不用,酉时之前想清楚。”周夫人望着窗台上花瓶里的香花,“我对儿女,一向淡漠,但绝不能允许谁伤害他们。若是他们此次陷入绝境,平南王、黎郡主是我的仇人,不会管是非对错;你也是,今日种种,都是你做的孽。”

周国公恍若未闻,敛目沉思良久,最终道:“我陪你们去平南王府。成败在此一举。”

“你要做什么?”

“撒一个弥天大谎。”周国公盯着脚下的方砖,“只需一半日光景,平南王便能倾力协助周家走出困局。事后发觉被骗,为时已晚。但愿苍天有眼,保佑周家渡过此劫。”

“千万不要这么想。”周夫人笑起来,“若苍天有眼,你十八年前就已暴毙。”

“……”

如果精益求精都是黎郡主那种严苛、挑剔到无以复加的样子,如果侯爷也是那个做派……唐府的下人只有上吊一条出路。

众所周知,黎郡主自幼所学、兴趣都与平南王相同:满腹诗书,书、画功底扎实,独爱建造园林。平南王帮亲朋好友修缮或建造府邸的时候,她总是扮成小厮相随,用心观摩。

平南王见爱女兴趣浓厚,又是一点就通,便逐步交给她一些差事。由简入繁,积累经验,直到她能够独自相地、规划、构图,独力指挥工匠建成一所宅院。

十二岁那年,黎郡主的舅舅徐蕴奇把修缮府邸、改建后花园的事情全权交给她。她兴致勃勃地忙碌了一年多,完工后,徐家设宴的时候,宾客都对改头换面的府邸称赞有加。

而在完工之前,好几个工匠都被黎郡主逼得、气得嚎啕大哭,她吹毛求疵到了什么地步,可想而知。

但是人们都说,经黎郡主改建的徐家花园,颇富诗情画意,一事一物都经得起推敲、挑剔。

是因此,有贵妇、官宦之家的大管事陆续找到平南王府,请黎郡主帮忙相地、造园。

太夫人一心请她建佛堂,亦是为这缘故。

黎郡主应下的都是修建书房、佛堂、水榭这类小工程,而且只负责提出建议、绘图,最多再帮主人家与工匠沟通,别的一概不管。权当送人情,不收酬金、谢礼。

大概也是有自知之明吧。工匠偷工减料、敷衍了事是常事,她总要让工匠返工——这会使得完工期限一再推迟,增加主人家的开销,超出太多的话,要么两面不讨好,要么自掏腰包。

别人可不似她舅舅。多花了千两白银的料钱、工钱,徐蕴奇反倒特别高兴,说用这种态度建成的地方,住着舒坦、安心。

遐思间,阿魏随唐修衡回到侯府。

唐修衡去往母亲房里。

唐太夫人正与两个儿媳妇说话。

唐修衡的三个弟弟,分别比他小两岁、四岁、六岁。

三年前,他写信劝说母亲为三个弟弟张罗亲事。彼时他不能确定战事何时结束,更不确定是否能回京为官,手足不必因他错过议亲的最佳年纪。

他战功赫赫,想与唐家结亲的人自来不少。太夫人依他之见,为次子、三子定下亲事。

他书信又至,请母亲从速操办两桩婚事,自己壮志未酬,几年之内,不会娶妻。

已经扬名天下,他却说壮志未酬……太夫人对着书信哭了一场,回信说好,都依你。

前年冬日、去年春日,两个新人嫁入唐府。

唐修衡进到室内,二夫人、三夫人即刻噤声,毕恭毕敬地行礼,之后告退。她们对唐修衡满心敬畏,今年了解到他有多难相与,愈发的诚惶诚恐。

太夫人对这情形早已习以为常,唤长子落座,和声询问:“没去衙门?”

“没。”唐修衡道,“去了一趟平南王府,跟黎郡主说了说小佛堂的事。”

四弟吃瘪的事,只有他知道。四弟原以为黎郡主好说话,就写了个帖子,随意定了个邀她上门的日子,她答应之后,再知会母亲也不迟。没料到,碰了一鼻子灰,到今天都在怀疑,是不是因为不懂行说错了话。

“那敢情好。”太夫人把这件事交给他办,为的是能有个一再与他说起的话题,避免沉默相对的情形。见他亲自着手,心里很高兴,“黎郡主怎么说的?”

“要看过堪舆图再说,明日我把图送过去。”

“是该如此。”太夫人毫不掩饰欣赏、钦佩之情,“只盼着黎郡主能答应。这类事,想不到谁能比她更缜密、细致。”虽然人家年纪小,精通的却是历来只有男子才做得到的事,还比绝大多数男子做得更好。

唐修衡则想起了阿魏说的那句吹毛求疵,牵了牵唇。

太夫人见他心情似乎不错,心头一喜,“等会儿一起用饭吧?”

唐修衡望着母亲,没即刻回话。

儿子眼波澄澈,眼神透着清浅的忧郁、挣扎。十五岁辞别时,他就是这样看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她心头一酸。

当初对他有多强硬、心狠,如今对他就有多愧疚、心疼。

唐修衡温声道:“陪您用饭,总惹得您伤心。”

太夫人红了眼眶,“我那是伤心么?”

离别的时日太久,作为母亲,她都不知道长子如今喜欢吃什么,更不知道他的性情因何有了莫大的转变,内敛、寡言到残酷的地步。

“是我说错了话。”唐修衡扯出一抹笑,从丫鬟手里接过茶盏,亲自送到母亲手里。

“你就说,答不答应?”

“答应。”

“我去给你做。想吃什么?”太夫人眼泪掉下来,“不怕我绞尽脑汁的话,你就还不告诉我。”

“别哭,伤眼睛。”唐修衡帮太夫人拭泪,“您做的,我都爱吃。”母亲做的饭菜,是家的味道,是在外思乡时的源头。

太夫人吸了吸鼻子,“可你上次只喝了几口汤。”

“看您直抹眼泪,我好意思大吃大喝?”

“……明明是没胃口,吃不下。”

“今日有胃口。”唐修衡略一思忖,“您给我做一道素烩三鲜丸子,下一碗面。”

“好,好。”太夫人破涕为笑,“这就去给你做。”

望着母亲的背影,唐修衡心里酸酸的。母亲不过四十来岁,容颜比年龄年轻,心境却已特别苍老。

都是因为他。

曾经,母亲持家教子的方式强悍、果决。如今,母亲看到他总是眼含软弱、愧疚,总观察着他的脸色说话。

每次母子相对,他都想告诉她:我比谁都理解您的苦心,一直感激。可是,每次看到母亲默默垂泪的样子,心里就如刀割一般,说不出话。

纵然说出口,母亲也不会相信,无法释怀。征战期间,性情有了莫大的转变,这是母亲自责的症结。想要解开,谈何容易。他无法回到当初,很多时候不能控制情绪在顷刻间转为消沉、暴躁。

他患了心疾,而且病的不轻。

急不得的事,慢慢来吧。

翌日午后,唐修衡如约来到平南王府。

薇珑昨晚没睡好。事实上,这几日都如此,入睡时间很短,好在气色并没受到影响。年纪小就是这点好,睡一两个时辰就能解乏。

相见时一如昨日,隔着帘子见礼。

薇珑开门见山:“侯爷带来了堪舆图?”

“自然。”唐修衡指一指方才交给丫鬟的画轴。

今非昨日,心绪缓和许多,待他便能从容一些。薇珑款步走到珍珠帘外,唤涵秋把图铺展在设于南窗前的大画案,又抬手请他在画案一侧落座,“侯爷先用些茶点。”

“好。”

茶依旧是大红袍。唐修衡慢悠悠品尝。

荷风、涵秋服侍在一旁,不时望一眼敛目看图的郡主、面色舒缓的唐将军,只觉赏心悦目。前者貌美,似画中仙子;后者俊美,风华无双。

前世,薇珑看到的堪舆图,标出了小佛堂所在的位置。眼前这幅没标出,选地方的人却在近前。她此刻在凝神思索,能否将小佛堂建的更好一些。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薇珑并不看他,和声问道:“侯爷,府上选择的地方在何处?”

“外行人的眼光,做不得数。”唐修衡道,“郡主看哪里合适?”

“我只是略懂皮毛。”薇珑纤长手指落在画纸一处,“依我拙见,此处为宜。”背后有山石,前方有清溪,东西两侧景致佳。

唐修衡站起身来,看了看,“这样说来,我运气不错。”

长期研读易经、奇门遁甲的人,选错地方才奇怪。薇珑心里嘀咕着,口中则道:“侯爷过谦了。”

唐修衡一笑。

“立基一事,侯爷便可决定。”薇珑取过案头厚厚一叠宣纸,一面查看一面娓娓道来:“这是以往画下的几种屋宇样式,屋顶、架梁、门窗、围墙、台阶等样式不同,附有标注;还列举了私以为不错的的材料,侯爷若不赞同,只当我多事。”

唐修衡一面听,一面饶有兴致地望着她。他进门到此刻,她都没正眼看过他。

薇珑说完,把画纸轻轻推到他近前,“请侯爷过目。”

“嗯。”

薇珑转身在画案另一侧落座、喝茶。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章的时候我个人是挺开心的,以至于觉得开车都会影响氛围,你们有同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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