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潇还是没有说话,只觉得这种人越理睬他的话就会越得寸进尺。
她就这样一直坚持到了下课,下课铃声一响,韩潇就把自己提早收拾好的书本抱了起来。
旁边都是付鑫隆的人,她出去确实挺难的,因为是阶梯教室,后面还有人坐,所以人家不可能会同意她踩着桌子过去,前面也有付鑫隆的人。
就这样让她的处境更加艰难了许多。
韩潇没什么办法,不仅这样走不掉,就算换了位置的话那几个人也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她用力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自己怎么就招惹了这样的人,果然长得好看有时候也会是一种罪过。
“让个地方,我要出去”,韩潇冷眼看着坐在自己左边的那个男生。
能够和他平声静气的说话就已经是她最大的容忍限度了。
那个男生和付鑫隆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又果断的把整个能够出去的道路都给封住,“难道你没听到吗,我们付爷不让你走,其实我就挺想不明白的,你说你不过也就是个婊子而已,我们付爷看得上你那是你的福气,做了婊子还立牌坊,你挺能啊你”
她从来都没想过居然还有人会和她说出这种极度侮辱人的话。
韩潇咬了咬牙,砰的一声狠狠一拳就把那个男生的脸给打了过去。
男生头一偏,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高高肿起,最后化成了一个拳头印,期间,有两条嫣红色的鼻血冒出来,看起来挺触目惊心的。
男生擦了擦鼻子,手掌上都是血迹,他怒不可遏的直接站了起来,怒视着韩潇,也做势要打她,一拳刚刚出手,就被韩潇的手掌给截获了,然后猛的一把推了回去。
男生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打的一愣,顶着整个教室所有人的目光和各种探究嘲讽的声音,眼睛睁的愈发的大,“呦,原来这小妞还是个练家子,行,刚刚是我小瞧了你,这次你可就没那么走运了”。
“等等”
韩潇顶着即将压上来的拳风伸出做出了停止的动作,男生有片刻的呆滞,然后接过旁边男生的卫生纸堵住了鼻子,凶神恶煞的看着她,“怎么了,现在知道怕了”
韩潇把书本放下,发出了挺大的一声响动,震得人一个激灵,如果是熟人知道的话,那么就能看出她的好脾气是真的用到头了。
她卷起了一截袖子,露出白皙纤细的皓腕,偏了偏头,“走,要打咱们两个出去打,学校不是有搏击训练室么,和老师说一声,咱们来pk一场”。
那个男生被她这句话整得一愣,随后被她给逗乐了,“小妞,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练跆拳道练了五年,就请你这没几两肉的身子还想挑战我这个跆拳道黑带,看来你不仅是胆子肥,原来还是个弱智啊”
周围的人听到后都哈哈大笑,没有任何人会觉得这件事对于韩潇来说有多可怕,他们只会在乎自己的感受,甚至还会在一旁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煽风点火。
这也就是韩潇为什么不会和她们交朋友的原因,其实认识秦宁这个好朋友对她来说就已经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幸福了,其他的人,都无所谓的。
韩潇摘下手腕上的小皮筋儿扎了一下头发,“让你走你就走,大老爷们磨磨唧唧的,费什么话,如果不去那就赶紧给我滚远点儿,看见你就烦”。
“卧槽”旁边的几个关系好的男生面面相觑,嬉笑着看热闹,“这小妞真的挺辣啊”
他看了一眼手表,距离上课还有不到三分钟了,男生指着自己说道,“小妞,爷现在告诉你,爷叫柳泽东,以后记着点,还有,把你打伤了医药费不关我的事,这可是你先要求的”。
“少特么给我废话,赶紧的”,韩潇转过身从右边出去,见到付鑫隆已经快要石化了的样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给我让开”
付鑫隆一出去给她让位置,其余的人也都随波逐流给她让道儿。
一波人就这样簇拥在一起走了出去,和老师请了个假也就没什么了,反正这节课不是特别的重要,老师也没有多管他们。
一行人去了体育室,里面是一个很大的搏击台,韩潇和柳泽东都脱下外套,一个是身材矫健,身姿挺拔,肌肉还不少,但是脸却有点倒胃口的男生,另一个是身材纤瘦,长相漂亮,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生。
上台前,有人哄笑道,“这样玩儿其实挺没意思的,要不我们来个赌约吧”
柳泽东面色一变,看起来好像还挺感兴趣的,“什么赌约”
那个人开始定规则,“如果这场搏击柳泽东输了的话,那么他以后再也不会缠着韩潇,而且还要答应做她一个月的小弟,随她处置,开心就好”。
柳泽东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觉得自己绝对不会输,就是这个赌约还挺损的。
“那么韩潇输了的话呢”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听听这个结果。
那个人继续说道,“如果这场比赛是韩潇输了的话,就给我们一人当一个星期的女朋友”。
这里总共有八个人,韩潇冷笑一声,呵呵,果然是一帮一丘之貉,算盘倒是打的挺响的,就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实现这个美梦。
韩潇对自己很没有把握,因为这本身就是一场不公平甚至是必输的比赛,她挑眉面色阴沉的看着那个男生,“呦,这话说的比啥都好听,你倒是挺会想啊,不过我可没答应你们要履行什么这种不公平的赌约”。
付鑫隆皱皱眉,这个好像还确实是挺欺负人的,毕竟自己看上的妞怎么着也得分给自己,这要是给他们八个人全部都分享过来,先不说后果,就是连他自己都觉得挺不甘心的。
他摩挲着下巴想了想,“要不这样吧,小妞输了的话就给我当一个月的女朋友,时间上来说还跟公平”。
其他的人面面相觑,都挺不吃这一套的,毕竟这个条件可没有刚刚那个好,不过付鑫隆家里有钱,而且还有点小权利,自然也只能默不作声的点点头了。
韩潇咬着牙,这群人可真够卑鄙的,虽然不知道自从昨天的飞镖结果上来看,自己到底是不是还会有什么封印没解开,但是想想,这种场合怎么也有种熟悉感呢
她搜刮着脑海里失去的记忆,却怎么都想不起来,甚至头痛欲裂,视线又开始变得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