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歇斯底里,你到底明白了什么?”农民一把捏住他的衣襟,棒喝道。
黄跑跑眉飞色舞道:“很简单,这玩意就象我们小时候玩过的‘摔炮’,只要往地上一摔,它就会响!”说着要将这玩意摔出去。
“别摔!”我急忙劈手夺过了那东西,并小心翼翼地收进了一个防震的背包里。我明白黄跑跑说的很可能是对的,这玩意摔一下也许就会响了。但我还不想它就这样浪费掉,我想在关键的时候把它派上用场,毕竟这玩意的威力是摆在那里的!
这时,我们已经走到了那建筑物的跟前,只见从它的肚子底下伸出来了十几个巨大的支撑脚,这些支撑脚在支撑着它庞大的身躯,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它的外形竟然跟我们的银翼号十分相像,或者说,它就是一个放大了的“银翼号”!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们的银翼号同这玩意竟然是“亲戚”?不管怎么说,这玩意同我们的银翼号一定有某种渊源……
我们小心翼翼地沿着这建筑物绕行着。走了三十多米后,我们便找到了这建筑物的一个入口,只见它象个怪物的巨嘴一样张大着,还有一条银亮的梯子如同怪物的舌头搭在那门口。
整个建筑物里没有任何灯光,也没有任何生气,仿佛是一座鬼城。
农民询问道:“可司,咱们要不要进去?”
我正要说话,冬香抢先说道:“可司,让我先去侦察一下吧,确定安全后你们再进来!”
冬香说完,便迈着坚毅的步伐走向了那神秘的建筑物里面。
望着冬香的背影,我忽然感到心头升起了一丝羞愧感,每次遇到危险时都让一个女人打头阵,这也实在有点说不过去。我甚至想把冬香叫回来。但我最终还是忍住了,心想下次无论怎样也不能再让冬香出头了……
“可司,我们送解剖器材来了,你们在哪里?”我的耳机里忽然传来了龙拐的声音。
“你和谁?”我问道。
“我、勇子和猴子!”龙拐答道。
原来他们已经走出了隧道口,来到了地下广场上。
隧道口到建筑物并不是太远,只有一百多米远。但这一百多米的距离空空荡荡,地下又躺了那么多怪物的尸体,总还是有点碜人。
我答道:“我们在建筑物这里,我发射照明火球给你们照路,你们快点跑步过来。”
我便对着地下广场的上空发射了几颗照明火球。随着照明火球弹的升起,整个地下空间又亮堂了起来。我极目往隧道口那边望去,只见三个人影飞奔而来,正是龙拐、刘勇和谢可。
我又拧亮手电筒向他们示意,龙拐等人也用手电筒回晃——三个人几乎是一路“飞”到了这里。
“可司,到底是什么情况啊?”龙拐一边喘气一边问道。
我问道:“你们谁有解剖的经验?”
“我有。”刘勇答道。
“你怕是有解剖蛤蟆的经验吧?”黄跑跑又不合时宜地放起了厥词。
“我自学过解剖学,还曾在某医院实习过,解剖过各种各样的尸体,不敢说经验丰富,但也绝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菜鸟!”刘勇道。
“行了,你既然毛遂自荐,那就由你主刀了,龙拐和猴子去抬一具尸体过来!”我大手一挥道。
龙拐和谢可无奈,只得屁颠屁颠地跑到广场上去抬尸体。一会儿,两个人随便拖了一具小矮人的尸体,吭哧吭哧地回来了。
我便对刘勇说道:“勇子,你可以开始了。”又对农民等人道:“大家注意保持警戒。”我自己则紧盯着手中的手持终端,关注着冬香传回来的实时图像。
冬香此刻应该还是在一层,不过这里面同银翼号又好象完全不一样,里面走廊纵横交错,隔开了数不清的房间。我只感觉到冬香移动的速度很快,基本上是走进了这个房间又马上转了出来,走入了另一个房间,画面也跟着急速的转动,只晃得我是眼花缭乱,几乎是什么也看不清楚。不过,我依稀感觉到这些房间里全都是空荡荡的,毫无一点生气。
“看来没什么问题,可以敲‘平安无事’锣了。”农民在我身后说道。
我摇摇头道:“在冬香没有发回可以进去的信号之前,现在谈什么都还太早!”
我的话刚落音,忽然觉得画面快速抖动,接着看见了一条旋转的楼梯,然后画面在不断地往攀升——显然冬香正在上楼。须臾,画面停止了抖动,出现了一条长长的走廊。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有一道光线射了过来,在屏幕前“呯”地爆炸成一团异常炫目的闪光,接着画面一阵剧烈的抖动,画面上的景色也跟着忽左忽右,显然是冬香正在左躲右闪,然后画面里看不清了任何东西,甚至有种颠倒了过来的感觉。
“冬香,什么情况?”我忙用对讲机询问道。但对讲机里并没有回应。看来声音的传送遇到了某种阻碍。但是画面的传送却还算正常。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只能看到冬香传回的画面,而无法和她进行通话!
“怎……怎么回事?”农民也看到了我的手持终端上的画面,顿时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表情和黄跑跑弱智的时候有几分相像。
我微皱着眉头道:“象是冬香受到了袭击,更糟的是我现在没法和她通话……”
就在这时,画面里突然现出了一张异常丑陋恐怖的脸,然后这张脸生生地裂成了两半,一大股莫名其妙的液体倾泻到了镜头上……
然后画面又开始往前移动……
看着这一幕,我和农民都不约而同想起了冬香在地面上恐怖地将那些小矮人撕成两半的情景,看来这位猛女又在表演自己的拿手好戏了。
“可司,解剖的结果已经出来了,这小矮人的确是一种外来的生命体,不是机器人或者其他的东西,但是我在它的那根‘天线’里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刘勇用镊子夹着一根比头发丝还细的东西举到了我的面前。
“这是什么?”我吃惊地盯着那东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