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其实是在梦中得到了先知的启示的,她说那个先知有着东方人的面孔,不过她也并不能完全确定,因为这个先知也有可能是印第安人。★wくw w√.★8く1くz★w.因为印第安人和东方人其实是有着某些相同的特征的。安妮很震惊先知为什么要对她进行启示,也猜不透先知的用意。不过她对先知的启示却是深信不疑,因为先知提到了你,这让安妮激动、兴奋不已,也让安妮确定了先知的话的真实性。当然,让安妮对先知相信的另一件事便是接到了地球防卫总署的通知和传真,地球防卫总署的通知和传真里有你的资料以及来这里的目的。”达尔温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通。当然他说的是英文,而做翻译的则是高伟珍。
说来也有趣,我们特异事件处理小组的女孩子似乎都是天生的翻译人才,而男生的英语水平都很臭,我也不例外。
“原来这个先知竟然还提到了我?”我的头大得很厉害,如果大头在这里,我估计我的头一定比他的还大。
“看来这个先知是认识可司的,或者是可司的熟人。”农民看着我笑道。
“但是我们在这里已经折腾了一个晚上零一个白天,究竟折腾到了什么呢?还不如收兵回营算了!”黄跑跑叫道。
“黄跑跑,你除了‘跑’,还能干什么?”高伟珍、姜如兰和老神一齐冲黄跑跑翻着白眼。
“他名叫‘跑跑’,当然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啊。”刘勇笑道。
“黄跑跑说得对,我们现在呆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还是先回到宾馆去休息,同时等候安妮他们的消息吧。”我却赞同了黄跑跑的意见。因为现在呆在这里也确实没有什么意义了,这里除了满地的狼籍,我们并不能得到更多的东西。
我们回到住宿的那家旅店后,安妮也带着追捕小组的人回来了。从他们脸上失望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们也是一无所获。
接下来的两天里,我们继续在特林镇一带活动,同样是兵分两路,安妮带领一组人寻找那只骷髅,我带领一组人则继续寻找鬼都别墅。我们堪察的范围并不仅限于那片墓地,甚至还扩展到了周围的一些地方。而安妮他们也扩大了搜索的范围。
但我们依然都是白忙乎。
到了第四天的中午,我们正在吃中饭,特林镇的镇长史蒂文和镇上唯一的警官奥尔马面色严峻地来到了我们面前。
安妮迎了上去道:“叔父,您是闻到了我们午餐的香味了吗?这都是按照杨的要求做的中国饮食。”
史蒂文强露出笑容品尝了一下我们的午餐,然后依旧变得严肃,甚至还有些沉重。他看了我们一眼,用英语和安妮交流着。
安妮的脸上的表情先是惊讶,然后由惊讶又变成了震惊,最后变成了骇然,似乎受到了很大的震动,竟然呆在了那里。
半晌,她才走过来对我说道:“杨,麻烦来了,住在镇子东头的货车司机约翰的妻子吉奥休斯莉死了,她是被人残忍地割断喉咙放血而死的。但是令人奇怪的是,案现场的地上却没有一滴血,而她身上的血也都不知道流到哪里去了。现场没有任何的脚印和凶器,也没有搏斗的痕迹。奥尔马警官提取了案现场的监控录像,结果现了一个令人骇异的景象。”
“什么骇异的景象?”我竭力保持着平静问道。
“录像上似乎有一个象被x光透视过的人体在走动,或者,准确地说,就是一副人体骨架在走动!人体骨架先是对着迎面走来的约翰夫妇吹了一口气,然后约翰夫妇双双昏睡了过去。人体骨架便停留在了昏迷的约翰夫妇面前。它似乎作了一番抉择,最后它选中了吉奥休斯莉,将她抱到了沙上,然后似乎用它的手指骨在吉奥休斯莉的脖子上划了一条口子,可怜的吉奥休斯莉就这样死了……”安妮的声音到了最后似乎有点抽泣。
象被x光透视过的人体骨架?天哪,难道会是它?我几乎跳了起来。
“杨,请冷静,我们还是先去案现场看看吧。”安妮对我说道。
安妮同时又对史蒂文和奥尔马警官说了几句什么。不用翻译,我也知道她是在向史蒂文和奥尔马警官做出某种保证,估计也就是尽快破案、还特林镇平静之类的话。
史蒂文和奥马尔的脸色稍稍舒缓了一点,但依然显得很凝重。我理解他们的心情,镇上出了这么恐怖骇人的案子,他们不紧张才是真的怪事。
我让衡其、谢可、刘勇和朱凤练继续配合安妮的小队参与追捕那骷髅的工作,而让农民、老神以及高、姜两位女生留在旅店里休息,同时决定带杨柳和安妮去堪察案现场(我本来也让杨柳留下来休息,因为她屡次使用血咒,身体很虚弱,急需静修以恢复身体,但她却坚决要去,我拗不过她,只得带上了她)。
我们刚准备出门,忽听一个怪怪的声音在后面叫道:“可司,你安排我做什么?”
我回过头一看,原来是黄跑跑。我看了看他,冷冷道:“你和衡其他们一起去参加追捕骷髅的行动!”
“可司,我们不要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衡其等人都叫道。
“鹅们也不要他,他胎补(太不)香话了!”汤姆等老外也坚决不要他。
我看了黄跑跑一眼,有点哭笑不得: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现在是人神共愤,比过街的老鼠还不如了。
衡其他们不肯要他,我自然也不甘心让他留在家里休息,因为那实在是太便宜他了!不过让我跟我去案现场堪察,我也只怕他再会弄出新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事来,他自己丢脸出洋相倒也无所谓,可别坏了我们的大事!
可是不带上他,难道让他到大街上去遛跶?
算了,还是带上他吧,粪缸里的蛆都可以用来钓鱼,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不定也有某些用处呢,比方说让他搬搬、抬抬,干干体力活。当下我对他点了点头道:“你跟我们走吧。”
黄跑跑一喜,鼻子里赤溜一声,竟窜出了两条鼻涕,恶心得几个女孩子立即都不约而同地呕吐了起来,沉着的安妮也不例外。
案现场果然是在镇子的东头,那是一栋两层楼的白色房子,房子外面还拉着警戒线,不过并没有什么人围观,只有两个警员在那里忠于职守。这两个警员估计也就是奥尔马的全部手下、以及镇上所能派得出的所有警力了。
按理说这应该是一个凶杀血案,现场一定是充满了血腥味。但正如史蒂文他们介绍的,现场见不到一滴血,不仅案现场的地板上、家什上及墙壁上没有血,就连死者身上也是干干净净。如果不是她的脖子上有一条敞开的口子,我还真不敢相信她是被人割了喉咙而死的。
她看起来三十多岁,身材修长而圆润,不过并不显得肥胖,应该是属于丰满的那种类型。她的头是棕褐色的,有点卷,是自然卷,不是人为烫的。应该说,这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但是现在这个女人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而且,她的身体由于失去了全部的血液,苍白得就象加拿大的鳕鱼。她的背部已经有了尸斑,这表明她死亡了有一段时间了。
据奥尔马调取的监控录像判断,她应该是被害于凌晨四点多钟。
我们再次观看了案当时的录像。只看了那玩意一眼,我就断定它正是那天晚上逃脱的骷髅!
这个骷髅精为什么要来杀害这可怜的女人,而且取走了她的全部鲜血?莫非它就是一个噬血的恶魔?
“哥,我感觉到她正在醒来,她就要醒来了……”杨柳忽然忧心忡忡地说道。
黄跑跑以为杨柳说的是眼前的这具尸体,顿时骇得鬼喊鬼叫道:“什、什么?这个死鬼要醒来了?”他两股战战、几欲先逃!
“黄跑跑,你要再出洋相,就给我滚出去!”我不由了火,冲黄跑跑大喝道。
“我滚、我滚……”黄跑跑果真缩成一团,象个球一样地滚了出去。
“呵呵……”安妮被逗得笑了起来,外面的两个警员也爆出了一阵大笑。
然而就在这时,窗外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接着似乎有一股狂风从外面刮过,直刮得地面上尘土四起、落叶和纸屑满天空乱飞。
“怎么回事?”我也吃了一惊,将目光转向了户外。
安妮也看了一眼户外的情形,然后回答道:“杨,不用担心,是龙卷风。”
我知道龙卷风是北美常见的自然灾害,听安妮这样一说,我紧张的心情松弛了下来。
但我紧接着看到黄跑跑又象个球样的滚了进来,边滚边嚎:“可司,有鬼!”
我大声斥道:“大白天的哪来的鬼?”
“就是那龙卷风,是一个女鬼……”
我下意识地走到门口向在远处飘来卷去的龙卷风看了一眼。这看了一眼后,我顿时便怔住了。因为那龙卷风上部的云层上果然映照着一张巨大的女人的脸,而这女人似乎正是虾皮和傅莹给我传真过来的那个女人的脸!
“就是她,她就要醒来了……”杨柳看着那龙卷风上的人脸也喃喃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