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到家。
宋姐急的在客厅里踱步,听到开门的声音,急忙过来,“陆先生,您可回来了……”
“怎么了?”
“陆太太不吃,不喝的……还嚷着要洗澡,我不让……她不听,就从床上摔下来了……”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宋姐叹,“手机都给摔了,她说我要敢给你报信,她就跳下去。”
没想到她脾气这么倔,“你去把晚饭,热一热,放在那儿,就回去吧。”
“好。”
推开卧室的门,她坐在地上,头歪在床沿,卧室阳台的窗户开着,冷风呼呼的往里头灌。
他关上窗户,她趴在床上,不看她。
走向她,伸手将她搂进怀里,她身上都是一层层的凉意,“甘愿,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她想挣脱,他冷眼捏着她的下巴,“想跳下去是不是,真的生无可恋了,可以!”
他抱起她,打开通向阳台的门,推开窗户,冷风凛冽,刮乱她的发,他抱着她,只要一松手,她就掉下去。
他手微微一松,甘愿吓了一跳,用力搂紧他的脖子,“哇”的一声叫出来。
眼泪逼到眼眶,趴在他的肩头,整个人不知是吓的,还是冻得。
他以为,她会哭。
她始终不肯掉一滴眼泪,陆维擎的心也被她揪的难受。
让她坐在床上,伸手去解她衣服,她躲,他皱眉,摁住她的肩膀,大力撕了她的衣服,怒火燃烧,“甘愿,你最好是听话一点,否则我有很多让你直接听话的办法,你要么就被我扔下去,要么就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她瞪着他,眼神愤恨,恨不得吃了他。
他不在意,脱了她的衣服,将她抱进淋浴间。
她闭着眼睛,坐在那儿……温热的水洒在肌肤上,她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他站在她身后给她洗澡。
雪白的肌肤,在水雾氤氲的淋浴间里,渐渐的透着粉红色,沐浴乳在手中打圈,抓着她的手,擦在她的掌中,“前面……自己擦,避着伤口。”
她尴尬的接过,垂着视线,擦沐浴乳,她告诉自己,他就是个透明的就好……
手不自在的在身前打好沐浴液,她的手沿着脖子一点点的朝下,到锁骨……在朝下,他站在她身后,浑身火热,瞬也不瞬的看着她手指的每一个动作。
他凝视着她,不知道自己的目光像是一团黑洞,又沉有深,尽头正有风暴汇集和涌动,铺天盖地的即将她吞没。
许久,他都不动了,花洒只冲着她后背,水温也有些烫,她咬唇,“好了……”
下一秒,她就被他抱起,在他怀里转了个圈,他不发一言地直接低头吻下去。
他的吻又急又密,甚至有些粗鲁,紧接着她的后背抵在浴室冰凉的毛玻璃上。
“你……”
她后背瞬间冰凉,勉强发出的单个音节,却又很快被他夺去呼吸。
她整个人都懵了,只感觉他重重的吻着她,他另一手在解着自己的皮带,动作急促。
“甘愿,给我……好不好?”他的气息擦着耳畔,手掌借着沐浴露的润滑,从胸口到腰……
甘愿终于回首,紧紧的咬着唇,觉得屈辱……别开眼,也不说话。
他吻着她的颈,再朝下去,细细的吻过她的每一寸,直到含住胸口最动人的一处,他抬眸,她皱着眉头,并不是很享受……
她不愿意。
莲蓬头冲刷着地面,哗哗的水声。
沐浴液的微微的苦涩,在口中漫开,深吸一口气,他终于放开她,“自己洗干净。”
浴室的门,用力的关上,甘愿才虚脱似的坐在地上,捡起莲蓬头,让水花沿着脑袋滚落下来。
……
陆维擎到隔壁浴室,冷水浇在身上,灭了那从身体深处窜来的火热,换了衣服,他在阳台上抽烟,薄薄的烟雾弥漫在空气中,让他整个人越发漫不经心。
他对着夜空,吐了口烟圈。
如果早知道他跟她会闹到这样的一个地步,他还会拿着那份资料来质问她吗?
如果不质问,他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至少还可以享受她虚情假意的温柔,现在好了……
从她眼神里,看到的是对他赤/裸、裸的讨厌,连偶尔能哄骗他的那些温柔轻易,都不见得一丁点。
他冷冷一笑,竟有些无言以对,他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说出去估计还这能让人笑掉大牙吧。
烟,一根接一根的抽,他懒得再去想关于她的任何事情。
走进主卧,房间里没人,他皱眉,走进浴室里。
甘愿蜷缩在墙角,水雾散去,浴室的温度不高,她头埋在曲起的膝盖里,他真是恨不得掐死她。
胳膊上青了一块,膝盖上的纱布也早已让水浸透了。
她宁愿在这儿挨冻,再摔着,也不愿意叫他?
扯过浴巾,将她身上的水擦干,抱进卧室,从衣橱里拿出衣服扔给她,“换好衣服,出去吃饭,不穿,那就光着吃。”
她在里头换好衣服,他在外头等着。
“我换好了。”
他将晚饭端进来,甘愿看他一眼,“我想一个人吃饭……行吗?。”
声音小心翼翼,特别怕再点燃他的怒气,他冷着脸离开。
坐在卧室的沙发前,她捧着碗,眼泪还是忍不住的掉落,她从未想过这么无助难过,也没想到跟他之间到了这样剑拔弩张的地步,更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
难道每天都要面对着他这样过日子么?
她觉得好没意思。
她挑了几粒米饭,觉得没什么胃口,就将碗筷放下,发呆,可不吃饭怎么行……深吸了口气,她抬手擦掉眼泪,逼着自己吃东西。
陆维擎站在门外,看着她抬手擦泪,别开眼,离开。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进来,站在她身前,“甘愿……我们谈谈吧,你想跟我谈的是什么?”
甘愿抬眸,他终于肯谈了?
这个时候,她谈这个可以会不会让他更生气,心里叹,反正关系已经这么糟糕了,还怕什么,还能比这更糟?
看他一眼,低头道:“你心里有你爱的人,我心里也有人,你现在这么生气,无非是因为我骗了你,你习惯掌控一切,这样的结果你一定接受不了……可你之所以让我跟你结婚,当初的目的很明显,就是因为我心里有人,不会爱上你,而你是为了陆氏的继承权,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生气,是因为我没有跟你一样,把我当初的目的说的跟你一样直白,如果是……我很抱歉。可是你也没什么好生气的,你羞辱我的,已经够了吧……如果还不够,三成的股份都让给你,注资的了,你还没拿到陆氏的继承权,等……你正式接管陆氏,我们就离婚,你觉得行吗,奶奶那边,我不会说漏嘴的,行吗,我们可以像以前一样,只要你需要的时候,我配合你,可以吗?”
陆维擎冷笑,她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冷血动物呀。
他的确没什么损失,她的眼里,他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报复她,他受了欺骗心里不痛快?
她为什么就不想想,他做这些,是因为他早已没了办法,只能用这样强硬的手段留住她呢?
甘愿抬头,看着他阴郁的表情。
他抬起眼,她迅速的垂下视线,“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甘愿微一懵,他这算是同意了吗?
等她回过神,他已经不在房间里了,听到外面关门的声音,甘愿松了口气,躺在床上,忍不住的兴奋,只要公司里物色到合适的职业经理人,她就可以回澳洲,哈哈……
陆维擎,这个不切实际的梦,她现在知道,只是一个梦而已,醒了吧,就当做青葱岁月里,她一个美丽的回忆吧,这么多年了,她是该给顾经年一个交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