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悦欢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可以出逃的办法,吴森那边已然耐心告罄,他也不打算再给王悦欢想折逃跑的机会了。
他俯身,性感的绯唇寻到她的,落在其上辗转压迫,王悦欢后仰扭着身子躲闪,手指尖碰到了办公桌上的笔筒,想没多想,捞起来砸向吴森的脑袋。
吴森除了常用的钢笔是自己花了心思买的,对其他的办公用品没有太多讲究,所以他的笔筒都是医院统一配发的,塑料材质的。
那可想而知王悦欢的这个举动,不但不能让自己成功的脱逃,反而彻底的激怒了吴森。
他眸底闪动着暴虐的因子,亲昵等她适应自己的前戏暂停,单手勾住女人柔软的细腰让她坐在办公桌上,缚住她的双手,转眼间已将她的裙子推到腰部以上。
王悦欢踢腾着双腿挣扎,“吴森,你放开我,强迫一个不愿意和你睡的女人,你不能得到任何快感,你放开我,你算什么东西要对我做这样的事儿,吴森,你不要让我恶心你…。”
限量版的高跟鞋一下一下的踢在吴森的腿上和身上,吴森落手给她脱掉,而这双熟悉的鞋子,让他一瞬又想起了很多事情。
脑间的火气传给腹腔,身体的热度以势如破竹的速度极快的攀升!
店员说,这双鞋子的订单已经出去了呢,是一位先生送给他太太的礼物,两个人最早一起来过店里面一次,郎财女貌,两口子看起来感情很要好的。
去他娘的感情很要好,吴森转手将鞋子扔的远远的,他不算什么东西,不能对她做这种亲密的事儿?
不,她错了!
他吴森想要做的事儿,一惯都是势在必得,他今天就做给她看,看她能怎样,除了在他身下辗转承欢,他想她真的已经对自己无可奈何了。
“吴森,我求求你放过我,我不想和你做这样的事儿,我…。”
王悦欢唇齿间的哭诉求饶,吵架辱骂的话,伴随着吴森厚积薄发突袭的动作,生生卡断,宛如折断翅膀的蝶儿,唯有跌落的命运!
心像是被人撕碎成了一片一片的残渣,她整个人僵滞的躺在办公桌上,后脊背在那坚硬的桌面上摩擦生疼,两条腿扭曲的不像是自己的!
屈辱,疼痛,悔恨,这所有的情绪似乎都已经与她无关,眼眶中弥漫着的浓浓雾气转化为酸涩的泪水,从眼角处滑下来,在紫红色的桌面上旋出一个小小的窝,而后蒸发不见,失落的情绪无迹可寻。
两只漂亮的眼睛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和焦距,空洞的不如一个活灵活现的布娃娃来的精彩。
她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身处在何处,忘记了在她身上正在发生着多么残忍的事儿,所有与时间有关的东西,她统统不想要记起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很长,也许不过短短的几十分钟,男人单手扣住女人尖细的下巴把她拉起来。
依然是男女的负距离状态,他腾出一只手臂绕过她的脊背,将她的脑袋安置在他刚硬藏着胡茬的下巴下。
他幽幽的叹口气,“这样,你总该离婚了吧!”
不知从何时起,他的目光为她兜转,习惯了关注她的一举一动,习惯了每天都能在医院里看见那一抹轻快而乐观的身影,不能看她生病了奄奄一息的模样,会心疼,会想要把她抱在怀里温柔的疼惜…。
他很早就知道的,他对她有兴趣,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这辈子的前三十年,他的心只对她特别,钟情于她。
也或许,这特别的钟情,将是他终生不变的执念!
他不能容许她和宁天诺继续在一起,只要一想到他们还是夫妻,每天都会睡在一张床上,同起同睡,同吃同住,他的心就像是被钝刀子戳一样。
疼,痛彻心扉的侵蚀到四肢百骸的疼痛,他不能忍受没有她的生活,他要和她在一起,永不分离。
排班表上,吴森是前一天的夜班,所以若非有突发状况紧急病症的住院病人,今天一天是吴森的休息天。
所以他在办公室里欺负王悦欢,两个人在里面单独待了将近六个小时,除了柳菁菁不确定他们是各自离开了,还是还在里面,其他人没有发现这期间的异常。
正常班快要下班的时候,柳菁菁给王悦欢打电话,没有打通,提示是关机的声音。
柳菁菁收拾好随身物品,心想王悦欢可能有急事已经离开了,途径2906吴森的办公室,她犹豫再三,伸手敲了敲门。
就是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问问吴主任,王悦欢离开的时候,心情如何,该不会又碰上了什么不大好的急事儿,怎么手机说没电就没电了呢?
柳菁菁今天心情不错,可一整天的状态都有些恍惚,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事儿,可眼看已经下班了,她这边什么古怪的状况都没有发生。
所以她想,心慌的原因,会不会和王悦欢有关,会不会因为吴森吴主任?
可是很遗憾,柳菁菁注定在吴森这里找不到她心慌的答案,因为吴森的办公室里面虽然有人,可在她敲门的时候,没有人应声,更没有人会起身开门给她。
柳菁菁攸地松了一口气,没人,还好,两个人看来是都已经走了,而,只要不是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尴尬的事情,就还好。
柳菁菁吐口气,抬步离开医院。
留在屋子里面的两个人,吴森搂着仿佛破布娃娃一样的王悦欢,打从他放下不再欺负她,两个人就一直这样坐在里面休息室的地毯上,他搂着她,只给她穿了一件宽大的白衬衣,两个人背靠着床沿坐着。
他素来不是善于言辞的人,更何况在这种时候,她沉默的让人觉得心慌,他便更是不敢轻举妄动。
“王悦欢,你知道发生这样的事情之后,你和宁天诺不可能继续在一起了!”
想要安慰她,想要给她保证,他做的混蛋事儿,他负责到底,无论她是不是身体健康,是不是长此花容月貌下去,他这辈子就她了。
可是一开口,除了威胁,除了冷漠的分析实情,他仿佛不会说别的话。
王悦欢看着像个残破的布娃娃,可其实她并没有完全傻掉。
打碎牙齿和血吞,尽管想哭,心酸的好像被浓烈的硫酸腐蚀,痛的抓肝挠肺,而且悲观的时候,也想就这样死掉算了。
可是不能,理智还在,满腔恨意,时时处处欺负她的他们,她还没有报复,她尚且连自己的半点公道都还没有讨回来,她怎么能死?
因为这些肮脏的人类,他们所做的事儿,她要用生命的代价替他们买单,凭什么?
她不甘心,如果今天就这样死掉,话说的难听一点,又能在这些禽兽畜生心里留下什么阴影?
他们顶多冷笑一声,笑话她自以为是,以为一条贱命能换回他们的侧目和道歉,想太多!
想的明白,胸口翻滚的泪意被王悦欢狠狠地逼回,她回头,凶残,满含恶毒的瞪着吴森。
一排洁白的小米牙紧紧地摩挲着嘴唇,她诅咒他,“像你这样的人渣,为什么还要活在这个世界上?”
她不明白,像她和小冉这种积极生活,努力上进的人,为什么时常遇人不淑?
明明没有招惹谁,却总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混蛋强硬的拉着她们进入他们末九流的狗血剧情。
实在让人恶心!
“我应该狠狠地抓碎你的脸,应该吐你一脸口水,用全天下最肮脏的话语诅咒你,可我不要,因为那样只会脏了我自己的手!”
王悦欢狠毒而缓慢的说完这些话,缓缓地站起身,双腿发软,她让脚掌重重的踩在地毯上作为支撑,既然还能站起来,她就不能再让自己倒下去。
吴森怔怔地望着王悦欢,她的一举一动,他看在眼里,她宁肯两腿打颤也不愿意示弱,她坚强的硬撑,他看在眼里,心像是被谁钻了个洞,鲜艳的血液横流弥漫。
她的每一句话,他都认认真真的听了进去,像无数钢针刺入耳鼓,他的每一根神经都在扭曲的抽搐。
他伸手试图拉住她,心底有种错乱的感觉急速的上涌,他觉得如果这次不抓住她,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王悦欢表现的很夸张,真情实意的抓狂,他都还没有碰到她,她双手乱抓,手指尖在他的脸上抓下一道子红痕,手掌心攸然碰到他的侧脸,“啪”的重重的一声响彻休息室的空间,没有分毫掩盖她激动的嘶喊。
“你不要碰我,你不要碰我!”
吴森的心,从来没有过类似的经历,想要靠近,想要拼了命把她压在身下,可是他不敢。
对,不敢,他害怕了,这种从小到大都没有出现在自己字典里的词语,活色生香的映入脑门,他像一个畏首畏脚的懦夫,他真的害怕了。
他举手投降:“好,我不碰你!”
王悦欢忽的蹲下,双手紧紧地掬住膝盖,原本小巧玲珑的身子,缩起来更是娇小的一团。
她质问他,“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吴森你告诉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一样的话,她重复了若干次质问他,声音越来越小,可落在他心头的份量,却越来越大,越来越重。
他知道的,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因为爱了,曾经他不愿意承认,可其实就是,没有涉入过爱情的领域的他,心脏为她而跳动,他明白他是陷进去了。
可是能说吗?这时候说出口,只会徒增她的反感和嘲笑,不是吗?
装的再坚强,一个女人身上切身发生了这种惨案之后,没有一个人可以迅速的站起来。
所以王悦欢容许自己颓废,允许自己有片刻的挣扎和痛苦,可那些之后,她唯一想做的,就是让这些带给自己痛苦的人,跟着她一起撕心裂肺的疼痛。
恨不得剜掉自己的心,恨不得亲手结束这样的痛苦,她也要他们像她一样,人生有这样的经历。
少顷的挣扎与放纵,王悦欢重新从地上站起来,没有再看吴森一眼,从地毯上捡起自己的裙子和内衣。
吴森人虽然禽兽,可她的衣服还尚好,除了丝袜坏掉了,裙子倒还完整能穿。
一边往出走,她甩手脱掉吴森的白衬衣,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机。
一边将裙子套回到身上,这衣服是后置的拉链,她手臂长,平常精神状态好的时候,是可以独自完成的。
可是现在,双腿,包括手臂,虚软的好像方才才背过一座山,她反手用尽全力,裙子上的拉链愣是停留在腰间不能继续往上。
气恼之余,她想如果是在家,照现在这状态,她一定会拿剪刀把这裙子给剪碎。
王悦欢让自己冷静,现在生气还不是时候,她更加用力的张开手掌,兀的在身后摸到了一只男人冷冰冰的手。
像是抓住了一条冰冷的蛇体,她本能的要跳开,被男人轻松的勾住手臂并将她压制不能乱动,迅速的完成了合上拉链的大工程。
“你要去哪儿?”他问。
王悦欢在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没有说话将一双玉白的小脚丫塞进高跟鞋。
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两步,她伸手开门。
可她忘了,身后的男人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主儿,他一抬手,用了巧力,单手拉住她的手臂,等她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之后,人已经被他控制在门和他的身体之间。
一动也不能动!
她登时就怒了,圆滚滚的眼睛,红通通的宛若一只白兔,望着他充满警惕的恨意。
“吴森,你是想让我出了这道门就去跳楼,还是拉上你当个垫背的?”
她问的云淡风轻,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的语气,可他知道,她就是兔子一样的女人,逼急了她什么事儿都能做的出来。
他深深的叹口气,说:“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天诺会不要你,我等你!”
他的脸褪却往常的冷漠,变的严肃而认真,可王悦欢瞧着,却在下一秒差点儿笑场。
等她?他没有恶意?
这恐怕是她这辈子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没有之一!
王悦欢伸手,手指尖轻巧的推开吴森靠近自己的身体,没有说话,转身开门,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平静的,冷淡的,她甚至连关门都是客客气气的,并非发火发到门板上,狠狠地把门摔上。
实木的门板合过来,差点儿撞到吴森直挺的鼻尖上,他楞了一下,很快的穿好衣服,跟着王悦欢的脚步,快速的离开这间充满故事的办公室。
王悦欢等电梯用了五六秒钟,许是因为过了下午饭点,电梯里的人很少,她走进去靠在最边儿上,整个身体的重量全部都交给电梯的墙壁。
满满的丧气,满满的恨!
无法宣泄的痛苦和失望,还有漫天的绝望,几乎要将她击打的粉碎!
吴森跑楼梯下来的,推开防火门跑出来的一瞬,刚巧看见王悦欢的身影走出医院的正门。
他快步上前,跟在她身后不远不近的地方,不会被发现,也不至于会跟丢。
实话实说,她刚才说跳楼的话,吓到他了。
王悦欢没有打车,就这样漫无目的的一直走,沿着道路一直走下去,如果可以走到天荒地老,她愿意不眠不休。
宁家不能回,乌烟瘴气的地儿,心情不好,回去还要面对那一些是是非非,王悦欢烦了,腻了。
只今天一天,她要好好的给自己放个假,不去管明天会发生什么,只安然的度过今天。
不知不觉间,王悦欢走到了去高申冉家的路上,犹豫再三,她试探着给高申冉打了一通电话。
问她,“小冉,你在家吗?”
高申冉尴尬的脸红,乐乐在楼上玩电动,楼下只有她和孟清焯两个人,他们刚吃过晚饭,打算去院子里走一走消食。
“我,姐,你怎么了,找我吗?”
多少年的好姐妹了,王悦欢秒悟,高申冉不在家,去孟清焯那里了。
很好的推断,高申冉在d市虽然朋友不少,可真正有去别人家做客的交情,唯有孟清焯和刘航,而如果是在刘航家,她不会支支吾吾的不肯直说,她一定会坦白的告诉她,让她放心。
排除法剩下的,只能是孟清焯家里了。
看破不点破,向来是王悦欢聪明的为人之道,她告诉高申冉,“没什么事儿,就问问你心情如何了,有没有好好吃饭!”
高申冉忽的放松了一下,鼓着嘴巴吹了一口气,遮在额头上的留海被风掀起,露出洁白而饱满的额头。
以至于孟清焯在旁边看着,手指尖被勾引,在她不留意的情况下,用手背碰一碰她圆润的额头,手指尖轻轻的戳一戳她圆鼓鼓的腮帮子。
高申冉心惊之余,抬头嗔怪的望去,女孩子独有风情,撩的孟清焯顿时心口一热。
这个高申冉,果然是最懂哪种表情可以勾引到他的,孟清焯暗搓搓的腹诽,幽深漆黑的眼眸加重了温润如玉的成份。
高申冉见势头不对,一边听电话,转身背过孟清焯,自己独自一人走出餐厅,走到一楼偌大的阳台上听电话。
阳台被孟清焯布置的很有格调,玻璃采光顶,四周用钢结构支撑,白色的复古花架有很长的一个,各种争奇斗艳的花卉布满最前边的一堵玻璃墙。
阳台正中间摆着一张干净的玻璃桌,两把舒适的吊椅,夏天的时候坐在这里面喝一杯咖啡,翻看一本文艺情怀的书籍,满满的小资情调。
“有啊,姐,我都在好好的吃饭,你不要担心我顾好自己,我挺好的!”
高申冉浅笑吟吟,目光透过玻璃窗看向客厅削苹果的孟清焯,心口像是被谁灌了一把蜜一样,甜甜的,美美的。
有这样一个,但凡她有一点情绪不对的地方,就会逗逼讲笑话给她听的人陪在身边,她没有伤怀悲秋的机会。
王悦欢也笑,是打心底里替高申冉高兴的幸福,她说:“那就好,你好我们才能都好呀!”
正面积极的人,无形中都会给人满满的正能量,只要她还在,即便生活跌入谷底,也总有一天会爬起来。
高申冉感怀的叹口气,“姐,如果没有你们,我才真的会永远也站不起来!”
就像王悦欢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本能的走到了去往高申冉家的路上一样,王悦欢也同样是支撑高申冉在绝望的人生之处能够再次站起来的一份中坚力量。
“好啦,看我们互相吹捧相互依赖,我自己都快要听不下去了!”
眸底有酸楚的湿意,她将视线投向远处,漂亮的唇瓣,却画出了笑容的弧度。
“是啦是啦,知道你娇小玲珑却实乃汉子,最不爱听这种唧唧歪歪的情话了!”
虽然这么说,可刚才的话没有一句是虚伪的夸大其辞,她们姐妹俩,都是彼此在最艰难的时候,铁一样坚固的支撑。
挂掉王悦欢的电话,孟清焯刚好端了一盘方才洗好的水果走进来,有需要去皮的,他顺手去了皮才放进水果盘。
将水果盘放在玻璃桌上,他在高申冉对面的吊椅上坐下来,因为重量比女人大,吊椅忽的一下下沉很多,吓了孟清焯一跳,连忙站起来。
他古怪的看一眼白色的吊椅,然后视线投到高申冉这边,见她不但坐的安稳,椅子前后缓慢的晃动,频率一致的让人看着都觉得很舒服。
接着视线挑高,看向她的脸,唇角高挑,颜面神经打凸,眉眼间染着星星点点的戏谑。
孟清焯难为情的噌一噌鼻尖,“这椅子质量不大好!”
“哈哈哈哈哈……”
仿佛排山倒海的绝世武功,高申冉下一秒哈哈大笑个不停,显示心情特别的欢畅。
孟清焯:“……。”
能不能给他留点面儿,这阳台打从被母亲折腾成这样儿之后,他还从来都没有进来过,他哪里能料得到,这小小的一把椅子,似乎净是高深玄妙的样子。
高申冉笑的太失态,眼泪都要从眼眶中挤出来了,她弱弱的跟风,得瑟的晃一晃吊椅,说,“嗯,椅子的质量是不大好!”
孟清焯眼皮抽搐,心道还不如不说,笑话都给她看完了,回过头来又假意的附和一句他笑话一样的论调,难看!
孟**oss傲娇的仰头,出其不意的推搡一把坐着高申冉的吊椅。
白色的椅子仿佛小时候孩子们都喜欢过的秋千,在偌大的阳台上左右摇摆,高申冉心情不错,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件小事儿。
“孟清焯,你知道我家小时候住平房,门外左右两边有十几颗很高很挺拔的白杨树,那时候家里条件差,我爸见别人家的孩子都能去游乐场玩儿,身边的小朋友到了一定的年纪也都能拥有一件自己喜欢的玩具,可我家那时实在太穷了嘛,我就只能在家里玩泥巴,他便用两根粗麻绳和一块小木板,利用门口的树自制秋千,说起来,我的童年映象当中秋千占了很大的一部分呢!”
现在提及小时候,高申冉更多的都是记着以前的快乐,穷苦,却单纯,很容易满足的幸福。
“你说那时候,我爸好像也挺爱我的,不知道后来怎么了,我怎么感觉越是长大,他好像越讨厌我了,原来是我变的讨人厌了吗?”
孟清焯心口的位置凸凸的打鼓,暂时还摸不清高申冉具体的情绪,自己应该怎么说,才不会引起她的不适,就看她转过脸,仰着脸儿认真的再次开口。
“孟清焯,你给我看看,我这张脸是不是变丑了,还是跟我爸长得太不像了,他怀疑我血脉不纯?”
孟清焯:“……”
他算是明白了,这家伙故意闹腾他呢,并不会因为提起小时候,心情变的不好什么的,都是他想的太多了。
孟清焯不正经的抬手扣住高申冉的下巴,左右认真的寻思,回复高申冉的问题:“嗯,这脸长的倒是不丑,就是太像个女孩子了!”
高申冉:“……”
孟大少呀,你既然从头到尾觉得我像个女孩儿,就应该坚持己见,找谜底找到正确的为止啊!
高申冉切一声,从孟清焯手掌心救回自己的下巴,说:“不过孟大少,你把阳台装饰的这样女性化,真的没有问题吗?”
男人的独居房,谁也没见过还专门放两张吊椅的,而且玻璃墙边的那些花儿,无论如何看着也不像是男人会喜欢的品种,分明女人的品味好吗?
孟清焯黑线,深表示这阳台就是他人生的一段黑历史。
“快别提了,你如果有个心理年龄和外甥女一样大小的老妈,你…。”
话说到一半儿,孟清焯真的很想抽自己俩耳刮子,哪壶不开提哪壶,该打!
高申冉好奇的瞪着圆圆的眼睛,“怎么不说了?”
复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嘻嘻一笑,说:“怕我听到你提起阿姨会难过?”
“不会啦,我已经好很多了,而且你们都说的对,我妈一定不希望我伤心的紧跟着她去了!”
孟清焯狐疑的看着她,若有所思。
高申冉恶意摆脸,“孟清焯你什么意思,难道我是那种自己没了妈,就会小心眼子的不容许别人提自己妈妈的人?”
孟清焯心间一乐,心知肚明高申冉是真的释怀了,从她眉眼的情绪,和拿这事儿开玩笑的态度。
他于是一本正经的点头,“小心眼子?嗯,看模样像是那么回事儿!”
高申冉:“……”
这人到底知道不知道客气是什么,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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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天诺下班回家,王悦欢不在,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男人心下有些不快。
这女人,大冬天多少给她点儿阳光,她能立马光腿穿条裙子得瑟起来给他看。
宁天诺没有主动打电话,先去洗浴间冲了一个澡,出来之后再看时间,九点四十五分,王悦欢还是没有回来。
床头柜上摆放着自己的手机,宁天诺拿起来认真的查看,从今天早晨和王悦欢在半路上分开,到此时此刻,快要到睡觉的时间,他没有收到她的一条短信息,一个电话。
宁天诺皱着眉头,将手机重新扣回到床头柜上,起身给自己倒一杯红酒,慵懒的依靠着柜门。
高脚杯在手指间来回的晃动,红色的液体翻出细碎的浪花,他笔挺的身姿只松松的穿了一件浴袍,挺拔中稍带性感,无敌的魅力恣意的彰显。
他浅戳一口红色的液体,眼角的余光始终关注着手机的动态,忽的,他将酒杯随意的搁在柜面上,阔步上前再次拿起自己的手机。
罢了,他一个大男人,不过就是主动给晚归的媳妇儿打一通电话,能有多丢脸?
不,一点儿也不,相反,半晚上不回家的王悦欢,才是真的有问题!
通讯录里找出王悦欢的手机号码拨出去,显示电话是通的,但没有人接。
宁天诺一双凌厉的剑眉蹙拧,晚间十点十分,王悦欢不回家,不接电话,是想上天的节奏么?
继续打,宁天诺生平第一次跟谁较劲儿似的,今天如果不能打通王悦欢的电话,誓不罢休的样子!
跟着第二遍,第三遍,一直打,电话通着,可就是不能如期听到王悦欢的声音,宁天诺终于有些怒了。
嗯,与其说发怒,不如说因为三番两次的打不通一个人的电话,他渐渐的滋生了一些不好的想法。
不再年轻,但好歹貌美,这丫不会是在外面出了什么事儿,不敢回来了吧?!
宁天诺继续拨一次电话号码,心道如果这次还打不通,看是找高申冉还是警察局,掘地三尺,总得先把人给找出来,到时候具体发生了什么,另说,不过他可以保证,一准替她做主!
没想,这次电话却通了,可王悦欢似乎在哪儿已经睡着了,她的声音鼻音很重,竟然大白话问他,“怎么了?”
宁天诺一窒,怒极反笑,这个王悦欢,简直就是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