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后的程树，无意中瞄到表弟赵铁牛正和一个女孩子走得很近。
原本还觉得表弟刚入学可以的嘛，那么快就比他三年都没有脱单的强多了。
只是在看到陆清婉以后，程树的眼神很明显地用一种看不见的黑暗代替。
“不了。”比起刚刚委婉的两次，陆清婉这次在程树面前把赵铁牛拒绝得干干脆脆，“我还有事情，你们去咖啡馆吧！”
“再重要的事情，哪有吃饭重要？”赵铁牛明显地极了，他对程树笑着说：“表哥，你觉得呢？”
就连程树这么个外人，也都听出陆清婉的拒绝，但是被他那个从小养在官宦家庭里长大的表弟来说，他既然看上了陆清婉，那还能有错过的道理。
“我不要你表哥觉得，我要我觉得。”
听到陆清婉的回答，程树不由得为陆清婉捏了把汗。
果然。
赵铁牛收起了那些好好先生的面孔，他拦住陆清婉的去路：“清婉。好歹刚刚在教室里，我也是冒着被处分的危险，给你在监考老师面前出言帮助。你不能这么不给面子，连一起吃饭的时间都不匀点给我们？”
呵。
陆清婉的猜测不错，赵铁牛拿着考试时的出面帮助说事。
说句难听点的，要是以前的陆清婉，肯定会骂：特么的！本喵求着你帮忙了吗？神马玩意都来出来蹦哒！
现在，作为八十年代末文明的女大学生，陆清婉保持着良好的音色：“赵同学的热情，我心领了。”
“既然心领，不如行动——”赵铁牛骄傲得像个开屏的孔雀，他甚至动手要开始拉陆清婉，却被陆清婉漂亮的过肩摔，摔得四爪朝天。
程树连忙扶起赵铁牛，用手指着的陆清婉：“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被我表弟看上去咖啡馆吃饭，也是你的福气！”
陆清婉早就看程树不顺眼了，她冷笑：“程学长可真是维护表弟的好哥哥，你明知道我和你舍友在一起的事实，却还帮助你表弟，这种助纣为虐的行为，难道不怕遭遇天谴吗？”
此时，赵铁牛摔得后背痛苦万分，他实在想不到陆清婉看着瘦弱，实际上力气居然如此之大。
“你认识我表哥？”赵铁牛说话时，牙齿因为漏缝还发出嘶嘶的声音。
“这个问题，我想你表哥对比说会比较好。”陆清婉拍了拍手，她留了个悬念给赵铁牛。
眼看着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赵铁牛开始埋怨程树不早点告诉自己。
“也就是说，外面传的那些不是空穴来风喽？”赵铁牛的面部表情抽抽的。
“顾聿轩和她在北极村就是认识的，属于上个年代才会有的包办婚姻。”
赵铁牛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思考着未来。
夏季的雨本来就有些不正常，现在的天空忽然被黄色的云雾包裹着，接着豆大的雨滴很快把赵铁牛和程树浇成了落汤鸡。
陆清婉找了个先暂时躲避屋檐下，静静地望着雨滴降落在地面，很快那些低洼处多了些积水。
其实任何一个地方都有好人和坏人，而不是说你离开了这个地方后，就不再遇见烦心的事。
陆清婉的思绪，也开始伴随着雨声，慢慢沉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