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说完,外边便喧闹了一阵。
“丫头片子,给爷上几样小菜,几坛小酒。”一群人皆蜂拥而至,为首的男人体格剽悍,鼻子上的鼻环格外引人注目。一把大钢刀扛着肩上。
四宝走上前:“这次是直接付银子还是打欠条?”
为首的男子轻笑一声:“这多日不见,别的不见,倒是胆子愈发的大了,敢恼了你爷爷我。”一拳下去,竟不见底下的丫头的动静。
一把白玉骨扇接下了粗犷男人狠狠地一拳,“哟,我当是哪里来的白面书生,竟敢接我一掌。好大的骨气啊。”说完话。还不忘哼了一声,语气显得狂妄至极。
“西岭的无竺老鼠,说的是你?”
“你,你竟然说我是老鼠?爷爷我今天非要给你些厉害瞧瞧。”说罢,粗犷男人挥起手中的大刀直直的向萧青磊砍去。
萧青磊唇角一勾,哐当一声。便将大汉手中的刀给掷出几里之外去了。
这大汉身后的人可是些怂包,顿时一腿软。霎时立即四下逃溃。
大汉手作握拳姿势,“兄弟,是我输了。我会赔礼道歉。”
流砂蒙了,这是唱的哪一出子戏?土匪还有道歉的?
“知道了我的身份还不快跪下行礼?”萧青磊又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气定悠闲的喝着茶。
“草民李无竺见过青王殿下。”李无竺顿时跪下来行礼:“此次青王殿下暗查到这里,草民希望青王殿下做个主。”
“茶陵这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萧青磊问道,在一旁的流砂也皱着眉头望向李无竺。
“会殿下。我等本都是些种茶叶的本分人,谁知这几年,官府作乱。百姓们都叫苦不迭啊。我等之所以做土匪,是因为想留住一口气在,想活下来而已。”
原来如此,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
流砂顿了顿,问向李无竺:“近来匪贼颇多正是因为如此缘故?”
李无竺厉声回答:“正是!”
萧青磊起身,“这件事我会想办法处理。你先下去。切记以后莫再行此举。另外,你得给这家饭馆做一年的活计。当做是补偿。”
李无竺点了点头,退了下去。四宝此时也进了后方找她娘亲去议刚刚那件事去了。
流砂转身,看向仿佛正在思考的萧青磊。“你们东陵怎么那么腐败?不如我察哈尔的人与人之间和睦。”这李无竺还真是应了他的名字,李无助啊。
萧青磊一笑,“我说嫂子,你这不是嫁到我东陵来了吗?所以你是东陵人了。不要那么见外。”
回到青王府时,已是日落黄昏之景。
“三嫂,见你明日又要回宫里去,我特地吩咐了厨子给你做了一大桌子的美食佳肴。是不是很感动啊?”一双眼睛雪亮的,里面似乎写道:夸夸我啊!夸夸我啊!
流砂在心里狠狠地啐了他一声,夸你个大头鬼。
流砂去格沁那儿又看了一下,归已一副冰块脸的坐在床边。格沁则借着烛光正在绣花。
归已还真是像极了他主子。
“格沁,这两天还真是委屈你了,在这青王府足足躺了两日。”
格沁望见流砂走进来,忙着起身。“娘娘说的是什么话?”
这小丫头,流砂与她闲聊了一会,便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