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砂醒来时,一旁的紫檀木雕花摆桌上正煮着一壶沸腾腾的茶。嫩绿的茶叶在透明的器皿中缓缓舒展开来。流砂揉着朦胧的双眼望向对面正看书的萧寒沐:“皇上什么时候回来的?”
萧寒沐没有开口说话,倒了一盏茶递给流砂。
近两天的行程中,流砂觉得萧寒沐倒还是一个不错的人,至少她现在认为。
流砂不知道也不懂得品茶。胡乱地灌上一口,放下手中的茶盏,望向冰块脸萧寒沐:“皇帝大大,你天天不是看书,就是煮茶,不会腻吗?”
“哦,那你是想让朕做些什么好玩的事呢?”语气中隐隐地散发着一种邪魅张狂的气息,听的人不免觉得好污,都有点想入非非的感觉了。
流砂脸一僵:“皇上,当我什么都没说。”
下一秒,萧寒沐跨过摆桌,吻上了流砂的唇。不安分的手也覆上了流砂的胸。
“唔……”什么鬼啊,大早上的抽什么疯?
拉得紧密的车帘被人一把掀开。拿着拂尘的公公看了一眼马车内的情节。先是一惊,随即赶紧放下车帘。满脸写着三个字“对不起”。大概给了他们整理衣服的时间,马车外的公公轻咳了一声,问道:“皇上,皇后娘娘。太后有请。”
太后的意见不可违抗。流砂唤来了格沁,为自己盘一个端庄点的头发。
幸亏这次带来是格沁,这格沁在察哈尔可是出了名的巧手,是察哈尔十年前出使东陵带回来的丫鬟,给流砂用的。六年呆在东陵的格沁倒还是学会了一些东陵的东西。在察哈尔时,格沁在外貌上比察哈尔的女子跟纤瘦小巧,声音也淡淡的,模样长得俊俏,格外讨喜。
“流砂姐姐。”流砂看着窗外的齐木德,这小伙子也越加丰神俊朗了。要不是自己想把这两人凑成一对,还用得着这么大费力气带齐木德过来吗?
齐木德递给格沁一个木盒子。流砂忍不住问道:“格沁,这什么呀?”
格沁打开盒子,用手擦了一下便往流砂的脸上抹。“这是胭脂,皇后娘娘是不知道的。因为咱们察哈尔的女子是不用的,白如德,玛赤她们倒是有那么一盒,娘娘不爱化妆,自然是不懂得的。”
流砂也不好说什么了,在现代,别说是腮红,各种化妆品通通都有,各式各样的,只要你不差钱。
“这胭脂擦在脸上,倒是将起色提起来了几分。”随即在盒子里抹了一下,擦在格沁的双颊上。转身问齐木德:“齐木德,咱家格沁姑娘美不美腻?”
“这还用说,当然是美丽极了!”齐木德自小在察哈尔长大,这种赞扬的话还是说得出口的。
萧寒沐在另一辆马车上换了一身衣服,先去了太后那里。流砂稍稍打点了一下自己,便由先前那位公公带着前往太后的马车。
还有半日的功夫,黄分时段估计就可以到达东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