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秀从厨房出来看看到了那样一幕,她的眼角浮现出笑容。直到那两个人的嘴唇分开,她才说:“快来吃饭吧!”徐豆豆这才牵起安安的手,扶着她走向小小的餐厅。
吃饭的时候,徐豆豆总是给安安布菜,样子亲切而关爱,安安就那么享受着她心爱的男子给予的照顾,慢慢地吃着。李明秀看在眼里,美在心上。
吃过晚饭,徐豆豆又在安安的房间里坐了一会儿便回家了。安安一直站在窗子前看着他的车子离去,徐豆豆回了家,进屋,白惠和徐长风还在客厅里……
白惠喊住了儿子,“豆豆。”
徐豆豆停住脚步,“爸,妈,你们还没睡?”
白惠说:“豆豆你坐下,爸爸妈妈有话要和你说。”
豆豆便在父母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了,“做什么呀,搞的这么神秘?”
白惠拧眉说:“豆豆,安安的眼睛一辈子就这样了吗?我和你爸爸商量了一下,如果她同意,我们愿意送她去国外治眼睛。”
豆豆很吃惊,“妈妈,真的?”
“当然真的。”白惠眼神间有着浓浓的怜爱,“妈妈不能眼看着儿子心爱的女孩儿永远那样瞎下去。”
豆豆沉默了,半晌才呐呐地说:“可是连飞飞的姑父都说,她的眼睛治愈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白惠的眼中涌出浓浓的担忧:“那怎么办呢?你可是军人呢,将来不光是娶妻生子那么简单,你是要保家卫国的。她要是一直瞎下去,你怎么办?”
豆豆沉默。
徐长风说:“现在虽然是和平年代,轻易不会有战争,但你是军人的身份让你不会有太多时间兼顾家庭,豆豆,你有没有想过,你和她的将来怎么办?”
“爱情不是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爱情是柴米油盐,相濡以沫,豆豆,你确定你要和安安这样走下去吗?”白惠担忧地说。
豆豆拧眉,“爸,妈,我没想那么多。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也会照顾她的。”
徐长风深深拧眉,白惠也叹息了一声。
转天,徐豆豆又去了安安书屋,她陪着她一起照管书屋,有顾客进来买书,徐豆豆便负责找书负责收钱,安安则笑米米,满是幸福的‘看着’他。
“喂。”徐豆豆离开的时候,有人叫住了他,那是隔壁店里的大嫂。
“小伙子。”那大嫂说:“你女朋友有没有跟你说,一个月前,这里来过两个小混混,她差点被人欺负去。”
徐豆豆猝然间一惊,“真的?”
“当然是真的,后来还是你母亲来救的她呢!”那个女人说:“小伙子,你要是真爱她,就别让她一个人在这儿开书屋了,一个姑娘家,眼睛又看不见,顾客买书,全凭良心,还时常挨人欺负……”
徐豆豆脑子里嗡嗡响,一张帅气的脸变得狰狞可怖。
回到家,他先去了卧室,从抽屉里把自己的存折掏了出来,这里面有每年长辈们给的零用钱,各种红包,父母每年都有给他和姐姐的名下存款,但那个存折不在他的手上,徐豆豆就拿着自己手里的零用钱存折找了靳以哲一起去查看店面了。
“豆豆,你真的决定这么做了?”靳以哲问。
徐豆豆说:“我不能眼看着安安再受人欺负,我要给她买一处店面,再雇几个店员。”
靳以哲说:“豆豆,实话说,现在还有几个人真的来逛书店啊!你不怕你这钱打水漂啊!”
豆豆说:“不怕。”
靳以哲便摇摇头不再说什么了,爱情有时候是可以让人昏了头的。他的好兄弟现在就是这个样子。
徐豆豆和靳以哲一起用了整整五天的时间才找好了一家店面,在一条精品街中。徐豆豆用自己账面上所有的钱买下了那家店面,又盘下了里面所有的书,他站在诺大的书店中,看着装得满满的书架子,看着干净整洁,摆放着大盆绿植的书店,感到十分欣慰。
“以哲,我们去喝一杯。”他揽了靳以哲的肩。两个人去了就近的一家饭店,点了几个菜,又要了两瓶酒,两个人边吃边喝。
“兄弟,谢谢你这几天陪我跑来跑去的。”徐豆豆举着酒杯说。
靳以哲一笑,“客气什么,大家都是哥们。”
两个人喝了几杯酒,从饭店里出来,夜色弥漫,徐豆豆心情爽朗,他的手臂勾着靳以哲的肩,两个人下了饭店的台阶。迎面有人走过来,一个年轻而漂亮的女孩儿,徐豆豆看见靳以哲的眼睛在那女孩儿的脸上顿了一下,他便嘿嘿一笑,“兄弟,有意思不?有意思我帮你追一下。”
靳以哲忙摇头,那脑袋摇得像个波浪鼓。徐豆豆便拍了靳以哲的背一下,“就知道你喜欢小九。”
靳以哲浑身好像起了一层栗。
“谁说!”
他甩开好友的手臂大步蹭蹭往前走去,身后徐豆豆快步跟了过来。两个人谁也没开车,各自给家里的司机打电话让他们过来取车子,两人打了出租车回家。
白惠不知道儿子给安安置下了一处门面,只是见他这几天忙忙碌碌的,一大早就不见人,很奇怪,晚上看见儿子回来,便问:“豆豆,这几天忙什么呢?”
徐豆豆说:“妈,我用我这些年存的钱给安安买了一个门面。”
白惠当时就惊住了。在这个城市,房价比金子贵多了,她想象不出一个门面要多少钱。而且她不是坑那些钱,她只是被惊到了。
“豆豆,你……”
“妈,我是认真的。我很喜欢安安,她跟我认识的女孩儿不一样,她很自强,很善良,也很柔弱,我想要给她一个安定的工作环境,不想让她再受到别人的欺负。”
白惠拧眉,她无言地看着儿子上楼,徐长风的声音响了起来,“豆豆,你不想看着安安受欺负,你可知道你妈妈为了救安安还受了伤?”
徐豆豆猛地回了身,眸中有着震惊和意外,他又跑了回来,“妈,您哪里受了伤?”
白惠叹息了一声坐在了沙发上,她的儿子还知道关心她呢!她摇摇头,“已经好了。”
徐豆豆很内疚,“对不起妈,我不知道您受了伤,您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他走到母亲的面前,半跪在母亲的脚下。
白惠温声道:“豆豆,妈妈受点伤不算什么,倒是你,一定要想清楚了,安安那样的孩子,经不得始乱终弃,你是军人,也不允许始乱终弃。她是个盲人,你要好好想清楚能不能跟她深入地交往下去。如果你还是喜欢她,那么将来,你们面对的就将是婚姻,你是军人,你确定能够时时地呆在她身边,做她的太阳吗?你能够保证将来,你不会厌烦眼瞎的她吗?如果你哪一天后悔了,她会痛不欲生的!”
徐豆豆望着母亲深沉疑惑的眼神,坚定地点了点头,“妈,我愿意。”
“……好吧……”白惠半个身子瘫在了沙发靠背上。
“以哲,喂,以哲。”江悦珊追着靳以哲的脚步从靳氏出来,“徐豆豆真的给那个安安买下了一个书店啊?”
“真的。”靳以哲边开车门边说。
江悦珊欷歔道:“豆豆大手笔啊,看样子他是真心喜欢那女孩儿了,哎……”她想到了飞飞,叹了一口气,“飞飞真可怜!”
靳以哲道:“感情的事情勉强不了,姻缘的事情说不定前生就注定了。”
江悦珊惊讶地道:“哇,以哲你什么时候这么有水平啊?想不到你这么个闷葫芦还能说出这么一番大道理来……哎,喂喂!”
而容两给。江悦珊光顾着自己感叹了,却没想靳以哲啪的关上了车门,发动了车子,眼看着他就要扔下她离开了,江悦珊忙上前几步,慌慌忙忙地钻进了他的车子。
车门啪的关上,江悦珊才松了一口气,这又忙不迭地指责靳以哲,“喂,你怎么这样啊,我还没上来呢,你就开车!”
要说江悦珊的脑子一点都不笨,从小到大,除了正常功课没得过奖,什么游泳,唱歌,长跑,跳高,演讲,小记者奖拿了若干个,就是说话的时候不经大脑。此刻还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呢!
靳以哲也不理她,轰的一下就把车子开走了,江悦珊光顾着嘴上痛快,安全带还没绑,此刻,半个身子就向前冲去了。
“哎哟!”她慌乱地扶住了车前档。而那车子却已然冲上了马路。江悦珊这个气闷呢!“喂,靳以哲你想害死我吗?喂,靳以哲你停车!”
靳以哲不理她,故自把着方向盘,江悦珊气急了,对着靳以哲的耳朵大吼了一声,“我说你停——车!”
靳以哲的耳朵好像要炸开了,不停车都不行了,他的耳朵嗡嗡的,天的,好像要聋了。他把车子又贴向了路边,嘎地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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