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惠很恼火,“徐豆豆你还犟嘴!”
徐豆豆便不说话了。
白惠很生气,儿子竟然在外面另有女朋友,她实在没想到,她心目中的儿媳妇人选那是非伊飞飞莫属的。而且豆豆在外面有了女朋友,那让飞飞情何以堪呢?飞飞对豆豆好那是人人都看得见的。
徐豆豆闷着声上楼了,白惠很上火,往沙发上一坐,也不言语了。
糖糖这才发现,自己似乎不应该把这件事情告诉妈妈的,“妈,别生气。”
她走过去轻扶住母亲的肩膀,白惠道:“这孩子长这么大就一直这么乱搞,我能不生气嘛!”
糖糖把目光送到飞飞的脸上,飞飞蹙着眉,不知在想着什么,此刻也走了过来,“姨妈,不要生豆豆气,什么事都可以勉强,就是喜欢谁不能勉强。”
白惠抬眸,飞飞的眼神郁郁的,但说出来的话却又那么大度那么明理。
她攥了攥飞飞的手。
徐长风回来时,发现家里的气氛明显跟每天不一样。
“哟,今天这是怎么了?老婆你这脸怎么绷这么厉害?”他走向闷坐在房间里的妻子,白惠叹道:“真是儿大不由娘。”
“怎么了这是?”徐长风更纳闷了。
白惠道:“豆豆在外面有女朋友。”
徐长风拧眉,这个消息让他意外。“什么时候的事?”
“谁知道,我今天才听糖糖说起。”
徐长风也蹙紧了眉尖。
白惠道:“飞飞喜欢豆豆,那是有目共睹的,可咱豆豆为什么在外面找了一个呢?”
徐长风道:“正因为天天在身边,才会忽略她的好,咱豆豆可能还没意识到飞飞的好吧!”
白惠道:“那可怎么办呢?飞飞那孩子一定伤了心了。”
徐长风搂了搂妻子道:“谁年轻时没有一点儿挫折呢?不过,我还是得找豆豆谈谈。”
他安慰了妻子几句就去了儿子的房间,徐豆豆躺在床上,抱着一本不知是什么的书正看着,徐长风叩了一下门就走了进去。
“豆豆。”
徐豆豆手中的书忙合上随手放到了枕头的里侧。
“看什么书呢!”徐长风笑呵呵的,对他的儿女们,他有着比妻子要深几倍的耐心。
“没看什么。”徐豆豆淡淡地说。
徐长风的眼睛往着那本书瞟了一眼,他看到那是一本关于医学方面的书。“哟,现在又对学医有兴趣了?”
他打趣了一句,坐在了儿子的床铺上。
徐豆豆挑眉,“随便看看。”
徐长风道:“嗯,随便看看也好,多知道点儿,没坏处,说不定将来,还可以考个医师证什么的。”
徐豆豆便勾了勾唇角。
徐长风望向儿子的眼睛,他微垂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那个女孩儿,长什么样?什么时候带回家里让我们看看。”徐长风说。
徐豆豆道:“安安静静,出尘脱俗。”
“哦?”这次是徐长风挑眉了,“这么好的女孩儿!那一定要在你开学之前带回来让我们看看。”
徐豆豆道:“以后吧,现在会吓着人家。”
徐长风拧眉道:“难道她还是个瓷器不成,看一眼会坏掉?”
徐豆豆道:“她就是个瓷器,我必须要保护她。”
“嘿。”徐长风下面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了。“那好吧,那我明天就去看看这个瓷器长什么样!”
徐豆豆一把扯住了父亲的胳膊,“爸爸!”
“嗯?”
“她是个盲人,我希望你和妈妈尊重她。”
轰的一下。
徐长风差点儿没气晕过去。他狠狠地一把甩掉了儿子的手,“徐豆豆,你这个混球!你你……”
徐长风气得说不出话来,“徐豆豆我跟你说,你立马跟她分开,你要是敢把个瞎子给我往家里领,我就给你好看!”
徐豆豆的脸一下子就青了,他呼的一下从床上就下来了,连鞋都没穿就往外大步走去。
“豆豆?”是糖糖的声音,可是徐豆豆头都没回地就走了。
糖糖的身旁,飞飞吃惊不已。她追了出来,“豆豆你上哪儿去?”
徐豆豆大步向外走去,气息凛冽,伊飞飞跑下楼梯,追过来,攥住了徐豆豆的手,“豆豆!”
“别碰我!”徐豆豆将飞飞用力一甩,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飞飞的心头立刻被凉水浇过一般。豆豆头都不回地走了,飞飞呆呆地看着他的车子驶出院子,心好像在那一刻被人劈成了好几块。
徐长风心里窝着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白惠也没想到儿子竟然会一走了之。她又担心又生气,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徐豆豆一气之下开着车子从家里出来了,都快半夜了,他的车子在街头转了好几个圈,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最后就给以哲打了个电话。以哲跟着他在外面坐了半宿,到早上,徐豆豆还没有回家的意思,以哲劝了他半天,徐豆豆才决定晚上回家去。
靳以哲开着车子有点儿犯困。手机响起来,他看看表,才知道已经早上六点了,“妈。”
林晚晴道:“以哲,大半夜你上哪儿去了?”
以哲道:“妈,我有点儿事儿。”
看在面以。“和女朋友约会?”
“妈,我哪有女朋友。”
林晚晴笑道:“那你今天早点回来,妈叫人给你介绍了一个,回头你去相一下。”
靳以哲喔了一声。
到了傍晚,靳以哲早早从公司出来,从门口处正碰见他的父亲,靳齐道:“以哲,晚上去爸爸那边吃饭吧?”
靳以哲道:“我晚上有事儿。”
“什么事儿呀?约女朋友了?”靳齐问。
靳以哲有点儿头大,“没有,就是有事儿。”
靳齐摇头,他的儿子比当年的他还要木纳。
靳以哲开着车子,照着母亲所说的相亲地址过去,那是一家咖啡厅。靳以哲记得母亲说那女孩儿会捧着一本书等着他,他就眸光在咖啡厅里四下寻找那个手捧着一本书的女孩儿。
前面果真有一个。披着长头发,穿着很短的裙子,很时尚。靳以哲走了过去,“你好,请问,那个,你是……王小姐吗?”
那女孩儿呆了一下,“你是谁呀?”
靳以哲道:“我姓靳,是吴阿姨要我来的。”
那女孩儿拧拧眉,这时候有道粗粗的男人声音响起来,靳以哲的肩膀被人大力拍了一下,“喂,小子,想泡我女朋友是怎么着?”
靳以哲忙回头,他看到身旁站着一个胖胖的,满是肌肉的家伙。
靳以哲道:“我是靳以哲,我是来相亲的。”。
“你相什么亲呢!”那男人一拳头抵在靳以哲的胸口,“还不是想泡我女朋友!”
靳以哲被那一拳打得直踉跄,“喂喂,你为什么打人呢!”
“我打人,我还想削你呢!”那男人又抡了抡拳头。
靳以哲郁闷,手机铃声响起来,是林晚晴打过来的,“儿子,那位王小姐突然有事去不了了,你们明天再见面吧!”
靳以哲的头瞬间就大了。
“咯咯……”有银铃般的笑声响起来,靳以哲看过去,却是江悦珊乐滋滋地走了过来,一身桔黄浅白格的裙子,十分俏皮。
“以哲,你好可爱呀!”江悦珊拍了拍靳以哲的肩膀,
靳以哲很不好意思,刚才的一幕准定都被这小丫头看去了。“还可爱呢,我都被人打了。”
江悦珊咯咯笑道:“人家没打错啊,你总是缠着人家女朋友问这问那的,难保人家不误会嘛!”
靳以哲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江悦珊眨眨眼睛,“以哲,你要相亲呀!”
靳以哲嗯了一声,江悦珊道:“那我明天帮你看看好不好?”
“好。”靳以哲应付性地答应了一句。
转天傍晚,靳以哲如约来赴会,江悦珊也跟了过来,但是她远远地躲在了咖啡厅的一角。从那里可以把靳以哲这边的情况全都收进眼底。
那个王小姐二十六七岁的年纪,长得倒不错。
“靳先生,听说您父亲是开大公司的是吗?”王小姐问。
靳以哲嗯了一声,王小姐又说:“那您将来是不是要子承父业的呀?”
靳以哲道:“说不好,我父亲有两个儿子,谁继承父业不是我说了算。”
王小姐似是有些失望,“那靳先生,您怎么也有一大部分股权吧?”
“没有。”靳以哲如实相告,王小姐道:“怎么会呢?您父亲是开大公司的,您怎么会没有股权呢?”
“因为我觉得我应该自食其力。”靳以哲说。
那女孩儿摸摸鲜亮的指甲,“哦,我忘了我还约了朋友,不好意思,靳先生。”王小姐拎着手包扔下靳以哲扭着俏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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