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里,隐约可见低矮的房屋,崎岖的小路,白惠,你在哪里呢?
他叹息了一声,放下望远镜,那张俊颜上,长眉深深敛起,一副沉沉的无奈神色。
耳边隐隐有雷声隆隆传来,县干部道:“不好,可能要下雨了。徐先生,我们还是先回城里吧,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雷电是很危险的。”
徐长风点头,虽然心里迫切地想要飞进那座大山深处去,但是眼下,雷声隆隆,安全起见,也是不得不走。于是,一行人向回转。
“打雷了。要下雨了。”时是正午时分,近道的孩子回了家,远道的孩子都留在教室里,吃着家里给带的干粮。白惠坐在教室里,听见那隆隆的雷声,向着远处的天边望过去,沉沉的阴霾正一点点地笼罩过来。她过去,将窗子一一关掉,又出去关另一间教室的窗子。这所学校共是三间教室,四个年级插在一起上课,单子杰送一个生病的孩子回家去了,此刻的山上,只有她自己一个大人。她走去另两个教室带着大一些的学生将窗子都关上了。
雨点噼哩啪啦地下起来,单子杰披着一件破帆布的雨衣跑了进来。
“哎哟,这雨真大。”他进来的时候,脸上,发丝上都在往下淌雨。
白惠忙将自己搁在讲桌下面的毛巾拿了过来,帮他擦脸上的雨水,单子杰年轻的面庞忽的氤氲出浅浅的红色。“我来吧。”他低声说着,大手抬起来,拿过了她手中的毛巾。他的手指触到了她的指间,他的心神登的一下,竟似是心跳都漏了半拍一般。
他忙转过身去,用力地擦拭自己被雨水打湿的头发和脸。
徐长风和他的随从在两个小时之后才回到了所住的旅馆,小北去安排一行人的饮食问题,徐长风则是一个人回了房间。他点了根烟站在窗子处吸了起来。外面阴云满天,雨点噼哩啪啦的下,他们有带伞,但是步行往回返的那段路仍是碰上了雨,身上都湿了一大片。一根烟吸完,心里好像也舒服一些了他才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换上干净的,躺在床上休息。徐宾的电话打了过来,他接听,父亲沉稳而温和的声音响起来,“长风啊,这一趟还顺利吗?白惠有没有消息?”
徐长风沉默了一下才道:“去了几个地方看了看,白惠还没有消息,不过我会找到她的。”
“嗯,这样爸也就放心了,你休息吧。”徐宾挂了电话,徐长风躺在在床上,扶了扶有些胀疼的额,他轻叹了一声。
早晨的时候,林婉晴抱着早已醒来的小开心在房间里逗弄着,“开心,你看,这个是小球球哦!”她手里拿着一枚红色的小皮球在儿子的小脸旁晃着。
小开心被小球上彩色的卡通图案吸引住了,伸着小手啊啊的叫着。
靳齐一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心头竟然倏然一动。“孩子吃过奶了吗?”
他问了一句。但是林婉晴只是嗯了一声,那声音很淡很淡的,人却是连脸都没抬,只是抱着儿子仍然顾若无人的逗弄着。
靳齐看了看她,伸手要抱儿子,但那小家伙竟是没看见他这个爸爸一般,小脸对着他的妈妈咯咯的笑。靳齐有些郁闷,正好手机响起来,他便出去接电话了。
又是一天过去,夜色已深,林婉晴哄睡了小开心,看着儿子甜甜的睡脸,唇角不由绽出几分笑来。伸手轻摸了摸儿子的脸,交待了保姆几句,这才起身回房。虽然有保姆帮着带孩子,但做母亲的还是会很累。林婉晴扶了扶有些酸疼的腰,边解着衣服边进了卧室。
衣服脱掉放在床上,她走去了淋浴间。此时,靳齐还没有回来,他一向都晚归,有时是彻夜的,她从未问过他在外面做什么,她知道,问了他也不会说,而说了,也不可能会改变些什么。她默默地洗着澡,温热的水流冲洗在她光滑的身体上,她的心思淡淡地流转着。卧室的门被人推开了,水流的声响掩盖了那开门的声音,林婉晴沉浸在自己淡淡的忧伤中,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亦不知道那人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靳齐呼吸之间带着浓浓的酒味,他进了卧室,随手就扯下了领带抛在大床上。卧室里没有人,床上散落着一些女人的衣物,而洗浴间的的灯开着,水汽氤氲着门上的玻璃窗,隐隐可见一道俏丽的身形。他走到床边,拾起那散落在床上的女式衣物,一丝淡淡的体香从那衣物间散发出来,盈进他的鼻端,他再看看那洗浴间玻璃上映出的窈窕身形,一股子男性的**忽然间就从体内窜了出来。他放下那些衣服,抬腿向着洗浴间走去。那镶着磨砂玻璃的门忽的就被人打开了,林婉晴正沉浸在浮浮沉沉思绪里,此刻骇了一跳,她慌忙间想用什么遮住身已寸缕不着的身体,可是身边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她只得双手护了胸,惊慌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你怎么进来了?”
靳齐黑眸中跳动着一种十分少见的,只有在他**很深的时候才有的光芒,婉晴心头一跳。现在的她,已经在尽量避免和他有那种事,一个完全不爱她的男人,一个心底里装满别的女人的男人,她再爱他,再喜欢他,可是他碰她的时候,她也会别扭,她也会不甘。她身子有些发颤,水流还没有关掉,此刻水花顺着她柔弱的双肩淌下来。她的身材因为生育而变得丰满了,前胸也好像重新发育了一般,站在那里,眸子里是惊慌的,可是她的身体带给人的**却也是浓浓的。靳齐向前几步,一把揽住了林婉晴丰腴不足,纤弱有余的腰,将她带进了怀里,低头,狠狠地吻住她的嘴唇。林婉晴不依地握拳砸向他的肩头,身子也扭动起来,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你放开,你干嘛!”
靳齐眼眸一沉,那大手更紧地握住了她盈盈细腰,更深地吻住她。林婉晴挣扎着,两个人的身体在洗浴间里晃动着,水流从靳齐的头上浇下来。靳齐抬手一把关了水,林婉晴的身体也被他推到了凉凉的墙壁上。林婉晴头脑中一阵晕眩过后,他却是大手覆上了她的前胸,她倒抽一口凉气,曲膝便砸向他的吓体,但她的腿却被他的一只手给握住了,接着,林婉晴的身体被他一下子扛了起来。
“放开我,靳齐!”林婉晴在他的肩头,仍然不依地用拳头砸他,但靳齐不管不顾地扛着她进了屋。也不管两人身上都湿漉漉的,他把她扔在了床上,随即解开自己的衣服。林婉晴想爬起来,但他的长腿一下子压住了她的双腿,身上的衣服被除下,他精瘦却结实的身体在她的眼前暴露出来,林婉晴捂住脸,摇着脑袋,“靳齐,你别碰我!”
“你是我妻子,我碰你怎么了!”靳齐也好像有点儿火了,再加上酒意上涌,他的身子不管不顾地覆了下来。好像已经有些个日子了,从那日在楚乔的家里,他打过她一个巴掌之后,她便是一副冷淡的样子,在夫妻之事上更是避之而不及。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他当然也会有**,此刻,他将她压在身下,将自己狠狠地撞入她的身体。
虽然结婚这么久,他极少温柔,但这么凶猛却是头一次,林婉晴有点儿承受不住,呜呜地哭起来。
“靳齐,你做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
靳齐似乎是被林婉晴那满脸的泪水给惊了一下,他的动作有些和缓下来,“你安份点儿,我就不会弄痛你了。”
“不,我不想了靳齐。”林婉晴哭着,双手将他向外推,“你下去,我不想了。”
“为什么!”靳齐刚刚缓和下来的神色又是阴沉起来,“你是我的女人,你要尽做妻子的义务!”
“不,我不想了。”林婉晴哭着,说不出的委屈和伤心让她眼泪越流越多。“你出去!”她用力地将他向外推,靳齐也是真的恼了,刚才还闪过的一点怜爱之情倾刻间无踪。他的两只手有些粗暴地握住她的腰,让自己更深的撞入,“你还是安份点吧!”
一场狂风暴雨终于是过去了,林婉晴哭着将自己缩进了被子里,眼泪打湿了枕头。靳齐去冲洗了,哗哗的水声传入林婉晴的耳膜,她更紧地抱了自己的身体。为自己的婚姻,为自己嫁与的这个冷情的男人,而感到说不出的伤心。
靳齐从洗浴间出来,林婉晴低低的呜咽声从被子里传出来,他走过去在一旁躺下,有些心烦地道:“哭什么,既然是我妻子,却不想尽妻子的责任,你还委屈了是怎么着!”
“你也是我丈夫啊,你什么时候尽过一个做丈夫的责任啊!”林婉晴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竟然让她坐了起来,满脸泪花地怒视着眼前的男人。在这个男人的眼里,她一向都是温柔的,一向都是柔弱的,一向都是可有可无的。可是她真的不要,只有这样的时候,他才会想起她。她不愿意当他发泄yu望的工具,真的不愿意。
“你想让我怎么尽啊!”靳齐当然想不到他的一向柔弱的妻子也会向着他发火,质问他,他也肚子里盛了火,“我管你吃,管你穿,养活你林家一大家子人,你还想让我怎么样啊!”
林婉晴一听这话,立时便又语噎了。是呀,他管她吃,管她穿,还养活她一大家子的人,她还有什么好委屈的?她咬了唇,重又躺下了,将自己的头埋在被子里,老天,不要再这样煎熬她了……
昨夜被粗暴的索取,林婉晴身体又酸又乏,一觉睡得很沉,保姆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少夫人!少夫人!”
林婉晴这才从睡梦中醒过来,耳边传来小开心的哭声。天色早已大亮,孩子想是饿了。她忙掀了被子,却又发现自己不着寸缕,便手忙脚乱的穿衣服。靳齐也正好起床,此刻见她把外衣穿翻了,便提醒了一句。林婉晴心急火燎地又将那衣服脱下来,正过来穿上。
“怎么还没起床啊?开心都饿哭了。”是靳家老太太的声音。
林婉晴急忙跑了过去将门打开,从保姆的手里接过儿子抱在怀里,又急急忙地撩了衣襟将茹头送进儿子的嘴里。靳老太太见孙子不哭了,便嘟嘟囔囔地走了。靳齐看着妻子搂着儿子在床边坐下,那小家伙停止了哭声,吭哧吭哧地吃起了奶。他走过来,伸指在儿子胖嘟嘟的脸蛋上轻抚了一下,“这小子!”那声音里透出一种只有父亲对自己的儿子才会有的宠爱。
林婉晴委屈了一宿,伤心了一宿的心绪,因为靳齐的一句话,而有了些感动。
靳齐去上班了,林婉晴抱着儿子,看着窗子外面驶出去的黑色车子,心也跟着悠悠地飘远了。
这一天天气很好,应该不会再下雨了,徐长风一行人,仍然向那个小镇进发。青山历历,眼前可以说是锋回路转,时而可见牵着牛的山民从身旁走过,一种原始的古朴的气息在山间流淌。
徐长风放眼望去,那个小镇已经渐渐清晰了。小北递了矿泉水过来,他拧开盖子,咕咚咚地连喝了好几口。虽然才是夏初,可是天气已经有些热了,一个老农牵着一头牛经过,那老黄牛对着他发出哞的一声,小北笑道:“老板,它在跟您说话呢!”
“他说什么?”徐长风的心情看起来还不错,起码,脸上有淡淡笑容。
“他说,老板你咋长这么帅,我们这里方园十里八村的,就没有一个像您这样有气质的人。”
徐长风笑着用水瓶子磕了磕小北的脑袋,“你小子,何时也这么油嘴子了!”
小北的身高照着徐长风差了有一个头,此刻被徐长风用瓶子磕脑袋磕得连嘴都咧开了。他只想给大家逗个乐呵的,一路上都沉闷死了。
老黄牛背上坐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娃娃,黑漆漆的脸蛋,长得倒是挺可爱的。那孩子看着这群人有些好奇,用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们,末了又看向这群人里相貌最为俊朗的一个。他没看别的,他是看着徐长风手里的矿泉水好奇,徐长风便让小北拿了一瓶没拆开的矿泉水递给了那孩子,“诺,给你的。”
那小孩子咯咯笑着接了过去。老农不好意思地道:“谢谢各位,这娃儿没见过这东西。”
徐长风笑笑,带着一群人继续赶路了。
这一天总算是走到了那个小镇。镇干部早就听说了他们一行人到访的事,此刻早派人在镇口的小路上接着呢。
一行人被让进了镇政aa府最干净整齐的接待室里,镇长亲自出面,摆了当地特产的水果招待他们。又简单地吃了顿午饭,便由政aa府人员带领着参观了镇上的中学,房屋看起来很有些年头了,墙皮早就脱落,孩子们在教室里,认真的听着课。徐长风看见那些桌椅,都是十分的破旧,如果在城里这样的东西可能会拿来烧火。当晚,一行人就住在了镇上的招待所里,这里的条件比这几天住的小旅馆还要差上许多。一张大通铺,睡了徐长风的几个随从,而他自己倒是被优待到了隔壁一间房子里,那里有一张虽然简陋但是还算结实的单人床。
徐长风试探性的坐了坐,他真怕这几根嘎吱嘎吱响的木头会在他一屁股坐下去之后,齐齐折断。小镇的夜里,安然而静谧,连车子的声响都听不到。路灯更是没有,人一到天黑,就早早地进了家,有电视的人家看看电视,没电视的人家就直接睡觉了。徐长风看看手机,想要拨个电话给父亲,问问公司的情况,可是手机一丝信号都没有。
便被他塞回了兜里。这一晚,有大半宿,他的脑子里晃动着他妻子的身影,如果没有猜错,如果她没有走掉,那么可能,她就在这方园几里之内了。
****************************************************
能他息县。更毕,谢谢投票给月的亲,谢谢送花和咖啡给月的亲,月更了这么多,亲们把票都砸过来吧。(耐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