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先是一愣,随即恍然道:“这不是梁军先生吗?真是好久不见,我家主人可是甚是想念你!”
刘兴思一头雾水,这“梁军”又是怎么回事?
“我来得好像不是时候?”说着夏承浩瞟了眼X8s空气动能车驶去的方向。
管家摇摇头,轻松地说道:“你不用理他,不过是个乡下的暴发户,我家主人可没时间见这种闲人。你可是贵客,请!”
跟着管家走进庄园,刘兴思好奇地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怎么又叫梁军啊?”
夏承浩难的回答道:“这家主人是艺术大师,我来这里问他几个问题就走。至于梁军是我以前用的假名而已。”
这家主人叫马莱,在行内被称为艺术大师,擅长鉴定各种名画古字及古董。不过他最擅长的是仿造这些东西,做到炉火纯青,真假难辨的地步,不仅是这些古董玩意,包括伪造各种护照。
夏承浩以前出任务时也到这里办过几次假护照,不知道他有没有想到他是清洗者,可来这里办事的肯定不止一两个,他也知道他们这一行有个规矩,从来都不会追查来人的底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毕竟需要找他们办假证的没一个是背景干净的。
当三人走进别墅时,屋子里正回荡着悠扬的钢琴声。
管家歉声道:“梁军先生,你先到客厅里等一会儿吧!你也知道我家主人弹钢琴时最不喜欢被人打搅。”
话音刚落,钢琴声戛然而止,不一会儿从二楼传来脚步声,“管家,来的是哪位客人?一定是贵客吧?”
楼梯上走下来一个四十多岁的金发中年男人,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种英伦贵族的翩翩绅士风度,优雅地无可挑剔。白色的袖扣和整洁干净的英式细条纹衬衫,显示了他严谨的作风,恰到好处的显出他完美的身形。却没有打领带,只是颈间一条精美的纯银画框,带出了一种神秘的气息。
“啊哈!梁军先生,真是好久不见。”走下楼的金发男子走上前优雅地拉起刘兴思的手亲了亲手背。
刘兴思的脸色有些尴尬,她也知道这种吻手礼是在西方男士对已婚女士的专用礼,这人显然是误会她跟夏承浩的关系。
不过这位马莱先生似乎没注意到她的反应,放下手后对夏承浩点点头,“梁军先生真是贵客,感觉上次见面时你还是个小孩子,没想到现在已经是身价一亿的名人了。管家,咖啡。”
刘兴思听的莫名其妙,他说的夏承浩的身价一亿葛朗是什么意思?还是名人?
马莱继续自顾自地说道:“现在这种情况看来梁军先生需要的不止是新的护照,我还认识一个非常高明的整容医师,可以让你彻底改头换面,保证没人会认出来。”
刘兴思更是一头雾水,他要给夏承浩新的身份?还要给他整容?说的好像夏承浩是逃犯似的,他不就是一个保镖吗?
夏承浩却摇摇头,“我今天来主要不是为了护照,我来这里是跟你打听一个人。”
说着拿出从银行保险柜里提出的那支圆筒盒子,打开盖,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铺在茶几上。
这时刘兴思才见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是一幅长度约一百厘米,宽度约五十尺寸的油画。看那微微发黄的纸张就能看出这幅画应该有些年头了,画的内容并不是什么常见的山水人物,好像是所谓的抽象派艺术类的。
不过在她看来这就是一幅五六岁的小孩子用几种染料随手涂鸦在一起的恶作剧,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宝贝似的放在银行保险柜里。
刚想到这里,旁边马莱做出的举动却让她大吃一惊。
刚刚还那么彬彬有礼的人见那幅画时猛地长大了嘴,毫不顾忌形象的跪在茶几前。看的两眼发光,激动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管家似乎对他的举动见惯不惯了,还恭敬的递上一支特制的放大镜。
马莱接过放大镜,整个人几乎趴在茶几上,仔细的端详起这幅画来,嘴里喃喃道:“绝迹呀!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这样的珍品。梁军先生,你真是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了。这样的绝品都能找到。我还以为这幅画只是传说而已。这就是一幅无价之宝,几百个护照都抵不了它的价值。”
端详了一会儿,马莱再次起身时已是兴奋的满脸通红,“这绝对是真品,梁军先生,没想到我有这么殊荣遇到这幅画,你刚才说什么人?要找谁?”
夏承浩看了眼旁边的刘兴思,马莱马上给守候在一旁的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带这位小姐到后花园赏赏花。小姐,如果你喜欢的话可以送几株给你当礼物。”
刘兴思有些不情愿地瞪了眼夏承浩,无奈地跟着管家走出大厅。
夏承浩这才说出此行的目的,“我听说三十年前有场地下拍卖会,交易了至今下落不明的烈火钻石。我在当时的邀请函里见你们家族的落款。知道了那场地下拍卖会是你们家族主办的。”
马莱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到底是谁还留着三十年前的邀请函,这也太不懂规矩了。”
夏承浩笑笑道:“这你就不用管了,那人就是个普通人,第一次见识地下拍卖会,就把那张邀请函留下来当纪念了。既然是你们主办的,那应该知道当时是谁拍走了这颗名钻吧?”
马莱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情,“梁军先生,你应该知道我们这一行的规矩。对我们来说信誉是高于金钱,占据第一位的。我们家族在圈内的名声可是几辈人一天天积累下来的。哪怕一次失误都能弄臭整个家族的名声,那我们也别想再插足这一行了。就像你,如果没有信誉的话只要我一个信号这里就会被围的水泄不通,插翅难逃。”
夏承浩点点头,他也不是不知道这些个情况,“我当然知道,要不是事出有因,也不会专程来找你的,更不会对那颗钻石感兴趣。我只要一个名字,可以保证没人会知道我就是冲着那颗钻石去的。”
马莱还是没有回应,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