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承浩拿过水杯,把椰子倒过来放水,虽然感觉水就在洞的一侧,却因为没有进气而倒不出来,他对准另一个眼钻了下去。
这次水倒出来了,足足有半杯,清凉的香气透了出来。
果然是香甜可口。
奇怪的是,椰子里还有物体滚动碰撞的声音。
原先没有听到这奇怪的声音,一是因为里面有水,减弱了声响,二是因为谁也不会想到生生的一个椰子里会有硬物,是的,硬物。
他用力一拍,椰子瞬间破出一个大洞,向下摇一摇。
扑哧扑哧,几个小石子一样的东西掉进了杯子里。
“这是什么?彩色玻璃?还是珍珠?”只觉得背后沁出一层冷汗。
他可不是山野村夫没见过世面,超级学院里的各种知识,一样样都在为他提供着逻辑支持。
几个小指甲盖大小的彩色半透明玩意是,钻石?玛瑙?
但应该不会是椰子的结石吧!那也太搞笑了。
还是亏了物理学得不错,知道矿物质各有其硬度和比重,随手拿起一个浅黄色带着尖角的块状物,夏承浩咬了咬牙,在桌上的玻璃一角用力一划,尖锐的声音响起,碎屑横飞。
他强忍着要大声长啸的冲动。
天呐!结合这椰子表面的地图,几乎活生生的一个寻宝图。
好像还有东西,夏承浩再扩大孔洞,里面还有东西,好像比这个孔大得多。
这次倒出的只有一个黄色的金属片,好吧,如果其他不认识,那至少这一个他是认识的,如果这么重的黄色金属不是黄金,那超级学院里读到的书就算是白读了。
不过他还是看错了,那不是拇指头大小的金块,一根棍装的黄金,他没有见过真正的金条,只是凭空想像而已,总感觉还是哪里有点儿不对。和着前面那些,大大小小一共是九块东西。事实上这九块并不全是一个大小,除了那五个珍珠,指头大小的珍珠。
当然,只有白痴才会想到现在拿着这些东西到处去问这是怎么回事。
关上抽屉,夏承浩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从亚尔曼出事之后,他身无分文,现在又联系不到邢正斌,有了手头这些东西是否这代表袋他的春天再次来临时。
“好像陷入了一个极大的阴谋之中。”夏承浩扭过头对着空气说道,“差点送了命,还有这些奇怪的东西,哪一个都足以让人充满贪欲。”
突然又打开抽屉把那个金色的棍子拿出来,在灯光下仔细地看侧面,那好像看到有些线条,好细的线条,是怎么刻上去的?
他突然醒悟过来,那是被搓成棍的一个金卷,如果展开,那会是什么?一张金纸?
想要把这个金属棍子重新展开成一个平面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夏承浩斗志昂扬,用尽浑身的解数,将所有可以拿出来的技能都放上来。
半个小时之后,桌面上放着一张微皱的金属片。
然后,大脑里存储的推理告诉他,现在是拿起一张纸覆在金属片上的时候了,只要拿出一件物品轻轻刮动,最用小的力量在纸上来回。
这是什么?一个人孤坐在山上,海边。
这面呢?这是什么图案。
一阵风吹过,夏承浩突然把纸翻过来,是反文。
好了,夏承浩有个好习惯,那就是将事物刻入大脑的记忆体中。
所推断出的结果就是,这个椰子原来的主人很有钱,随随便便就把这么多珠宝装在椰子里;其二就是这个椰子的主人会至少七种文字,并且有会雕刻的助手或是朋友,当然他最有可能是锡安人,因为锡安语在第一行。
另一些定然是地图,不过查不到是什么地方。他想要什么呢?想要做什么呢?
夏承浩仿佛看见那无垠的大海,一个孤单的身影在落寞地背倚着血色残阳想像。启示?
奇怪,他想启示什么呢?
又或是求救?对,他被关在某个无名的岛上。
看起来这个椰子的主人已经很厉害,那么能囚禁他的人岂不是更厉害。
要不要去救他呢?拿了别人的钱就手软。拿钱不办事不道德,作为一个年轻的清洗者,第一要务就是不要与这些事情发生任何的纠葛。
可是,受过重伤之后并在海上漂了几个月的夏承浩,完完全全就变成了另一个人似的,也许是他人类的秉性决定了想要多多体会一下常人的心理。
比如说多纠结一下或是什么的,总之能不能少用一点那些高级的技能。
那么,对着这个椰子的主人,地方也不知道,怎么救啊!真是好纠结,原来纠结的感觉也是如此的美好。
夏承浩苦笑看着那椰子,喃喃自语:“嘿,老兄!就算我同意去救你,不过我得先赚钱,总不能把那些东西卖了吧?这里也卖不出什么价,让坏人看到说不定把我绑架去来个撕票。”
清洗者对这些事情可是特别的熟悉,完全不会有压力。
“对了,不用就是了!这样我就不欠你什么了,等哪一天我想到救你的办法,我一定去救你,给点时间啊!
“这难道就是中大奖的滋味?”夏承浩走在街头,感觉已经抽离了葛利斯星球。看着路边小店,想着小时候生活在一个院子里,与一个很熟悉的女孩曾经偷偷站在远处吞口水的样子,现在他却完全没有半点想吃的欲望。
反正自己知道有钱的感觉,喝白水也照样开心。我现在是个富人,说不定是这个城市里最富有的人,还拥有一个天大的秘密。
虽然说自己富有不过就可以直接交换的货币来说,却还是少得可怜。夏承浩心想没有人知道自己很有钱,但自己却有了不同的感受,这算不算心中富有?
他好像听到有人在叫自己,扭过头去寻找,正是小店里的一个食客。
“夏承浩,过来。”叫他过来的人看着很是眼熟,就是叫不出来名字。
“什么事?”
“这是什么?”那人把手往桌上一放问道。
“筷子。”夏承浩沉思片刻,“准确的说是一根筷子。”
“这个呢?”那人又放下另一支筷子。
“简单地说是筷子,准确地说是另一根筷子。”夏承浩答道。
那人点点头:“汝子可教,那它们俩是什么关系?”
“一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