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卞长金和郭云绣在,亚摩斯和卞轻洛这对搞地下情的小情侣连拉拉小手都没捞着机会。
不过亚摩斯想到以后他的洛洛会经常来这边住,心里的失落去了几分。
卞轻洛趁着她爸她妈在房间收拾行李的空档,出去送亚摩斯。
出了房间之后,进了电梯,卞轻洛两只纤细润白的胳膊直接就环了亚摩斯脖子上。
亚摩斯搂着她的细腰,揽她在怀里,低着头望着她,眼里溢满了暖暖的爱恋和思念。
卞轻洛嘟着嘴,问他:“不是说好今天不来的吗?”
昨天晚上两人还视频过,当时亚摩斯说他来不及会m国,没办法来接她,她可是失望的要死的。
哪里想到这家伙会在酒店给她这么大的惊喜。
你以为的巧合,不过是另一个人用心的结果。
所以她不认为他的出现是一场巧合。
“可是我想你了啊!”
因为想你,想见你,所以其他都不重要,最大的阻挠也不能阻挡我来见你的决心。
他俯身轻轻地吻在她的额头,温声呢喃:“洛洛你知道吗?即使是一夜未眠,今天来见你,路上的风都是甜的。”
她双手环了他的脖子,踮起脚尖,拿柔嫩的面颊在他脸上轻蹭:“亚摩斯,你会把我感动晕的。”
亚摩斯心里突然有了百样的感慨和热潮涌动,但却说不出话来,只能深深地吻她。
良久,结束了这个温柔的吻,他在她的耳边用低沉的声音说,
“我不要一下子就把你感动晕,而是细水长流的把你宠坏。”
卞轻洛从他怀里扬起头来对他粲然一笑:“我喜欢被你宠爱的感觉,那样让我觉得自己拥有了全世界,可我不想在爱情里做那个只会享受只会接受的人,我想和你喜欢我一眼,想把柚子最甜的部分给你,奶油蛋糕上的小芒果给你,最大的鸡腿也给你,还有可爱的我也全部给你······我想你能好好休息,不会因为我而疲乏,好吗?”
亚摩斯在她如水般的眼眸里看见了满满的心疼,心里一暖,俯头啄吻她的额头。
这夜,同他的女孩一墙之隔的楼下,亚摩斯拥着满腔甜蜜入眠,压制着自己蠢蠢欲动的欲望,在黑暗里幻想她沉睡时的呼吸。
他仿佛已经行过了重山复水,才终于将她抱在了怀里。
她是我的,我再不能让她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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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了亚摩斯,卞长金叫了客房服务,晚饭就在房间里吃了。
乘坐长途飞机,也都累的狠了,吃完饭卞轻洛就躺在床上给三叔打电话。
主要还是感谢三叔给安排的许锐阿姨亲自车接车送的。
拒三爷说的,这个许锐是三爷早年的一个朋友家的女儿,三爷的这位老友,的确在m国过得不错。
今天从机场到剑桥市有半个小时,卞轻洛和许锐不可能一句话都不说,在交谈中她已经知道许锐是律师,如今在纽约一家律师事务所供职。
m国法学院的学费昂贵,律师要先当助理律师,再到正式成为律师,后面还有初级合伙人到高级合伙人,卞轻洛还不知道许锐属于哪种……但不管是哪种,这个职业就注定要忙成狗,下车时候卞轻洛就再次感谢了许锐:
分别的时候,卞轻洛向许锐道谢:“sherry,真的很感谢你特意来接我,耽误了你不少时间。”
从纽约到波士顿,一来一回,再加上接机等待,一天时间都花掉了。
许锐也没有在机场时那么冷硬,“我接你也是顺便,本来我也要回来看望父母。”
卞轻洛就留了个心,在电话里跟三爷打听许锐父母的情况,作为小辈,还是三爷的老友,又麻烦人家了,等她安顿下来肯定是要上门拜访的。
这是做人的基本礼数。
卞长金和郭云绣听闺女这么一说,也觉得是应该的,立马就安排人去准备明天上门拜访的礼物。
第二天早晨起床洗漱过后,一家三口就出了酒店。
在清晨略带寒意的薄雾里,朝霞照映着蔚蓝的晴空,阵阵凉风吹来,河面上程度如镜,向阳洒下来的光射在水面上,像是一个个柔跟的光环沉没在河上。
河畔是并不宽敞的青石路面和古朴洁净的青石栏杆。
许锐父母家就在哈佛大学附近,司机把车停在一栋小楼前。
卞轻洛出于职业敏感,很快在心里有了分析:非常典型的m国附近住宅,看起来是两层,应该还有一层地下室。。
三人说着话,门被打开了。
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打开门:
“嗨,你就是洛洛和卞先生和郭女士吧?快进来,我们一直在等你。”
许锐也出来,站在女人身边介绍,“这是我母亲。”
卞轻洛迟疑。
她之前叫许锐就叫错了,其实想想,许锐爸爸和三爷是朋友,按辈分,她顶多管许锐叫大姐……一定是转了几次机才到m国让她昏了头。
“你们可以叫我安阿姨,也可以叫我名字安音萍,m国这边和国内不太一样,慢慢你就习惯了。”
安音萍年纪和张老太差不多,张老太就真的是老太太,安音萍看上去要年轻许多,她穿的虽然随意,却也不至于是大娘款,头发还有烫染的痕迹,整个人状态显年轻!
卞轻洛老脸微红改了称呼。
三叔的老朋友许教授,没有来门口接卞轻洛和卞长金夫妻两,显然是不太方便。
他之前大病过一场,如今身体仍然虚弱,以至于要暂时靠轮椅代步,就在屋子里等候。
许教授是个非常温和的人,病后初愈让他看起来精神有点差,他是早年留学m国就在m国扎根的移民,在哈佛大学任教,卞轻洛能来哈佛大学留学,情商就很高,知道以后肯定有很多地方要拜托许教授帮忙的。
这个道理卞长金和郭云绣怎么会不知道,所以夫妻两带了不少名贵补品,都是适合老年人用的。
今天上门夫妻两姿态也特别的谦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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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云绣被安阿姨聊天,主要是安阿姨出国好几十年了,对家乡总还是有些思念的惦记的。
好不容易见到一个华国来的人,安阿姨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郭云绣多机灵的人,很快发现这位出生在华国的老太太其实是想念家乡了,所以对任何从华国来的人都很和善。
所以她就有心地一直说一些华国的人和事,哪知道两人聊了几句,才发现这位安阿姨还是自己的老乡,安省山市人。
山市和曲阳市虽然距离不算近,但也不远,山市在安省最南边,曲阳市在安省中部,开车大哥三个小时的车程。
同乡的身份这一下子就拉进了两人的距离,更添了几分亲密。
而客厅一角,许教授同卞长金寒暄之后,就打量着卞轻洛,在和三爷的联系中,三爷已经颇为得意向他炫耀了卞轻洛的“天赋”,却没说卞轻洛长得这样漂亮。
到了许教授的年纪,看人已经不从外貌判断,但人类的本能作祟,看见长得好看的人,难免心生好感。
这好感不是男女那种喜欢,纯粹就是长得好看,看着顺眼。
卞轻洛叫了一声许叔叔,又转达了三爷对老友的想念之情,还抱歉自己给许家添了麻烦,又拿出了从国内给带过来的礼物,也就是好茶叶和切好的人参片……许教授不太看重这些虚的,一下说到了重点:
“作品集呢,听说你已经设计了网络游戏,也参与开发网站,你有没有带上自己的作品集?”
这个卞轻洛在三爷的提醒下早有准备,她自己的箱子那么重,不是带的衣服多,主要就是这些东西啊!
卞轻洛赶紧把自己的作品集奉上。
许教授仔细翻阅,又问了卞轻洛好些问题,表情越发和缓了。
“爸爸,要考学生你有很多时间,能不能先开饭,我可是一路从纽约开回这里的!”
许锐表示抗议,安音萍也同样如此,许教授一想也是,就暂时放过了卞轻洛。
卞轻洛被问的一脑门儿汗,许教授人温和,提问却十分犀利。
等所有人都洗手坐到了餐桌上,许教授还让夫人开了一瓶酒,庆祝卞轻洛一家来m国……在国内不提倡学生饮酒,但也没有对未成年人饮酒做出明确禁令规定。
在m国以酒佐餐很常见,卞轻洛是1991年出生的,2006年她的法定年龄是15岁,就算在1984年颁布的《最低饮酒年龄法案》里,15岁不在能合法饮酒的年纪!
许锐向卞轻洛解释:“这是避免年轻人形成酒精依赖,除此之外,16岁就能结婚和考取驾照,你会开车吗?应该去申请一个驾照!”
卞轻洛会开车,但是还没到年龄,考不了驾照。
不过就算是在华国有驾照,显然在m国这边没法通用。
明年三月份她就满十六岁了,卞轻洛也有去考驾照的打算,在m国没有车太不方便了,她要出个门,总不能一直靠司机接送,特别是哈佛这种以社交占比很大的学校,总不能随身带着司机。
此外,又说到住的方面,安阿姨说了哈佛学生基本都有两个选择,一是去住学校为留学生安排的宿舍,二是自己租房。
作为跟学生打了半辈子交代的安阿姨,她比较倾向后者,租房显然更自由,有个什么事不用打搅室友,要住大学的宿舍也不是免费的,同样要花钱,只不过比外面租房便宜。
卞轻洛就说暂时住宿舍,以后会出去租房的意思,因为哈罗德顶层总统套房的特殊意义,她肯定不能大咧咧地说自己已经租了一间总统套房长住。
安音萍就打断她:
“你独自到了异国他乡,我们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出去租房?sherry去纽约工作后,已经有许多年没有住在家里,楼上的空房间你可以挑一间自己喜欢的!能不住宿舍也好,毕竟宿舍的条件对你们小姑娘来说真的不是很友好。”
许教授也是这个意思。
卞轻洛肯定不缺租房的钱,但盛情难却,她也考虑了一下大二之后总住在哈罗德的总统套房也不是很方便,那里出入全部都是上层社会的精英人士,总会被人发现蛛丝马迹,卞轻洛不想成为那些人口中的谈资,更何况长期住在那种地方,对她交朋友,与人交际也不太方便,最终还是同意了住在许家。
这些方面她爸妈肯定没考虑到,只是一直生活在眼皮子底下的宝贝闺女要独自一人在异国他乡求学,怎么想怎么心疼可怜,乍一见到这么好的住宿环境,只想给闺女赶紧定下来,不让闺女受一点委屈。
这会儿听了安音萍和许教授说的当地留学生现状,也觉得能住在三爷老友许家是很合适的选择。
特别是这么几个小时的接触,夫妻两对许教授和安音萍的人品也十分放心。
以后闺女能住在这里,有两位老人关照着,没有比这个更放心的了。
许锐显然有些外冷内热:
“等你明年申请到驾照,可以用家里的车。”
卞轻洛也十分诚恳:“替我安排了住宿我已经非常不好意思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自己购买一辆车。等我离开时再卖掉,一年的折损费我还是能承受的。”
许锐点头:“你说的对。”
留卞轻洛在家里住,是担心她的安全,许家受三爷所托要照看她。
但像许锐这样在m国长大的,懂得尊重卞轻洛的选择权,卞轻洛要买车,许家人只会提建议,告诉她怎么买,不会强硬让她不许花钱——在m国不能随便问别人收入,更何况是管别人如何花钱!
这顿饭算是宾主尽欢。
许家还有三个空房间,卞轻洛挑了一间小客房,没有去动许锐从前在家时的卧室。
许教授和安音萍住在楼下,楼上其实就是独立的空间,由卞轻洛独享了。
亲近又保持一定的距离,卞轻洛和卞长金夫妻两都很满意居住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