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都有这样的事。
对于受过高三苦的人来说，大部分人还是觉得，别管是啥样的学校，先录走再说吧。
这种苦，不想再承受第二遍。
所以，宁肯保守一些。
当然了，这有时候也坑人。考了高分结果报了次一点的院校的，也有。
但卞轻洋是不好意思说，一道题八分，然后你这没思路光是几个计算，你就想得六分。
能给两分算运气了。这话对于心理还绷着一根弦的杨依依来说，能叫她崩溃。还是委婉点。
然后杨依依从善如流，给那道题划了三分。
杨依依握着笔挠头，“其实我不用估分吧。我的成绩很稳定……”
关键是出来后答案就忘了八成了。拿着答案，满脑子都是我当时选b？不是，后来好像改d了！
也不对，最后十五分钟我又改了？还是没改？
看谁都像是当时自以为的正确答案。
这分没法子估算。
卞轻洋听的都想打他：“那你要怎么办啊？”
好吧！旁边的侯天畅给这娃提了个好建议：把前几次模拟成绩做了个平均，就取这个平均分。
“我没觉得跟平时考试有什么不一样的。”然后成绩也该是没什么不一样的吧。
这边正无语呢，那边前头坐着的一个小个子男生喊了一声：“……我要当护士……”
然后闹哄哄的教室猛的一静，继而是哄堂大笑。
其实什么志愿，那都是一串串的代码。
到底是选择哪个学校什么专业，大家没那些个意识。
但很多家长的建议都是，医生、师范、会计、管理这一类，毕竟毕业之后出来工作体面又稳定。
成绩估出来之后，给两天时间回家商量，然后才填志愿。
卞轻洋当天就找老师填了，填的是复旦和交大。
他是那种如果没有类似于卷子上没写名字的情况，那绝对什么学校都没问题。
事实上高考的时候监考老师特别负责人，每一科都检查，拿着准考证对着，就怕名字准考证这些没填或者填错了。
所以唯一一种意外也可以排除了。
老师看了有些惊讶，这学生的成绩他是知道的，还以为会填京市排名一二的学校，他问说：“跟家长商量了？”
这孩子特别淡定：“商量好了得。”
反正爸妈说可以自己拿主意。
本来只想填一个的，结果老师劝呢，“再填一个……”
保险一点嘛。
然后就填了浙大。
老师帮着检查了好几遍，确认无误，就放人了。
卞轻洋弄完了，彻底放松了。
但其他孩子那真不是，家长跟着去，跟老师商量，商量完了，甚至很多孩子都没有自主权的。
比如侯天畅，一心想上航空专业，将来当飞行员，结果商量来商量去的，志愿他就没沾手，他爸一手操办了。
第一志愿报了首都航天航空的航空专业，第二志愿报了民航大学的航空宇航专业专业。
剩下两个志愿填了填了南航和北华航天工业学院，都是航空类的专业。他都没记住是哪个学校。
反正哪个学校都一样上。
他连争辩的心都没有了。
忒专制的家长了有木有？
和洋子的爸爸妈妈的开明不能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