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深,哪怕是北地的一夜一样的灵和,一样的安静。尤其是瑞科史黛城,这是一个纪律严明却又温和的城市。
不得不说,在艾希的统治下的确是一个盛世。
瑟庄妮不得不承认,艾希的确是有两把刷子。
她产不像她表面看上去那么天真,至少有的时候是。
她还是有会从政的。
护卫们也都睡着了,这一夜是值得庆祝的一夜,所以瑟庄妮也给了护士们酒食,让她们吃个快活。
因为这是安逸的瑞科史黛城,没有什么危险。再就了,就算是有危险的野地上,这个游牧部落也一直是酒内随时欢,战斗随时打的。从来不会过于严格的守夜,因为一旦危险到来,她们就算是睡着了也得闻醒得过来。
而且,从来没有出过事。
这是她们的一种肌体反应。
瑟庄妮相信这种肌体反应,因为从来没有一次出过错。
这一次当然也不会例外。在野外,那么多危险也都经历了,在这宫中怎么可能会比野区里更可怕?
尤其是还有这重重深进的护卫?
难道艾希被锁在了池底中,她还能带着护卫们再杀得过来么?应该没那种可能。因为艾希忠诚的护卫都没有接触过她,没有看到她的状态,她只是被一张卡牌的姿态被自己带进宫中的,并且在没有被任何人看到的情况下锁进了宫中的池子里,被自己的亲卫所看管。
没有人能够接近。
就算是她们喝醉了酒睡着的时候也不会。
更何况她们并没有喝酒。
所以,可以安枕无忧。
这是瑟庄妮第一次睡在这样的深宫中,第一次这么的安逸。
真是享受啊。
可是这种享受没有经过太多的时间,因为,就在半夜,一个什么东西,就像是冰块在挪动一样的,才刚刚响了一会儿,把瑟庄妮给惊动了,瑟庄妮凭着敏锐的感觉醒过来,可是已经迟了,黑暗中,一个泛着幽蓝色光泽的黑冰搁在了自己的咽喉边,那是冰刀。
而且是最强黑冰魔法所形成的冰刀。
一击致命。
随便挨一下就得死。就像纸片遇上刀一样。
怎么回事?
瑟庄妮一征,不敢动弹。
黑暗中那个东西在发笑。笑得就像是女巫。
“哈哈哈,为这一天,我已经等待了几百年……”
“你是谁?”
“你真是有眼无珠,现在的后辈怎么都是这么差劲……”
“你,你是冰霜女巫?”瑟庄妮突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想起了一个古老的传说。
黑夜中,会有冰霜女巫突然出现,猎取北地人们的心血。死后无尸骨。
就像从未存在过。
没有人能够抵御得到她的袭击,从来没有过。
她来无影,去无踪。她神出鬼没。
可是,冰霜女巫这种东西,为什么会真真切切的出现在瑞科史黛城,而且是艾希的寝宫里?
这太古怪了?!!!
难道她是艾希背后的邪恶支持者,是艾希维稳的工具?
如果是这样,那就太糟了,没有想到,原来艾希还有这一招,怪不得凭她一个小女孩子,是怎么样子能够将瑞得史黛城统治得如此之好的……
原来还有黑暴力!
软硬兼施!
早就听闻过艾希的名声,没想到这一切居然是真的!
“艾希的走狗!”
“你说什么?”
“我说,艾希的走狗!”
“艾希?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而已,在我眼中,她什么都不是,是一个被宠坏的丫头而已……”
“怎么,你想背叛艾希?”
“背叛?”
“你想杀了我,再杀了她,夺她的位置?”
“你想得可真复杂,不过,你说的是对的,我现在要杀了,等下再去杀了她,我的确也是要夺她的位置!可这和背叛毫无关系……”
“怎么毫无关系?你是她的杀手,作为她的刺客,你现在居然动了背叛她之心?”
“我想你是搞错了,我才不是什么艾希的刺客呢,现在的我,可是弗雷尔卓德!”
“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冰霜女巫。”
“我知道你是冰霜女巫,我说的是,你到底是在为谁而效力?”
“我为自己,我即丽桑卓!”
“你是丽又桑卓?三公主之一?”
“当然。你真有够的。作为三公主之一,你居然连我都认不出来,你真是有眼无珠,怪不得三姐妹之中你最弱!”
“你说什么?”瑟庄妮怒了。
“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么?”
“你呆在人烟全无的号哭深渊,有什么资格笑我?”
“那是你从来没有去看过,那儿现在可发达着呢,倒是你,一直游离着,居无定所,真是可怜,每天睡下来就担心会被人随时取走到性命……”
“那又怎么样,我们兵强马壮!”
“兵强马壮,到头来还不是落在我手里!”
“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现在,你替我解决到了艾希,真是解决了我的一大心腹之患,而我呢,现在只需要解决掉你,就可以成为这里名负其实的女皇了,即将称帝……”
“你想得美!”
“我想得美?你以为我躲了几百年突然现身是为了什么?当然是早已经准备得充分了。你试着动弹看一看!”
“……”瑟庄妮想要驱动体内蛮力,与之一战,她相信,只要一战,以她战士之躯,对于一名法师,还是有胜算可言的。
可是,她这样一试探,却才发现,身子软软的动不得力气。
瑟庄妮立刻明白了,是刚才所喝的酒水的问题。
没想到,倒遭受别人的道了!
这一下子,几十名兄弟就坐落于此了。
看来,亲密护士们也都失算了,这个时候,明显如此之大的动静,也没见一个护卫跑进来。
显见,丽桑卓已经控制了一切。
她掌握了命脉。
她趁着这乱世,借自己之手,先降服了艾希,然后又趁自己未曾注意到她的存在的时候,将自己给控制。
自己麻痹之中就这样上了套。
已至于落到如此的田地。
女皇之位还未坐热呢,就成了别人刀下待宰的羔羊。
怎么一个苦也!
看来必死无疑了。却还没办法反抗。知道死,而等死,这是最为痛苦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