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徒季华的目光下,张逸等人走出了茶楼
一走出门口,只见白泰初与白景胜外加裴德华低下了头站在门口。
“这是什么情况”
“你没听说吧,这两个是兴宾医院的高层,而那个秃头的身份更甚,可是光达集团的董事长裴德华”
“他们这是在干嘛”
“据说”
茶楼前,围着十几个好奇的群众,议论纷纭。
见到这三个人心如死灰地站在那里,张逸冷沉犀利的目光,从白泰初,白景胜再到裴德华的脸上一一扫过。
他的视线宛如带着利剑一般,每过一处,仿佛都要将人凌迟的犀利如虎。
霎那间,张逸冷眸微微眯起,淡而森冷地说:“怎么,打算对我进行报复还是怎么滴”
轰
张逸的话,让这三人虎躯一震,尤其是张逸的话带着森冷之意,他们似乎见到了眼前有死神在跟自己招手,甚是可怕。
特别是裴德华,张逸的话语一直在自己耳边回响着。
在医院的时候,他曾让自己回去等死。
可他真的不想死,他还有很多美好的日子没有享受过呢。
但张逸的霸道以及势力,让他深感无力,只有一股浓浓的恐惧。
连司徒季华都敬他几分,自己在他面前真的只是一只小小的蝼蚁罢了。
白泰初两人还好一点,最多也就革职查办,吊销行医资格罢了,只要他们没犯多大的事,他们性命还能保住。
但自己却是不一样,这次事件罪魁祸首是自己,而且一看这个尤为霸道强硬的青年,他是绝不会饶恕自己的。
扑通
瞬即,裴德华来到张逸面前,双膝跪下,话声带颤:“张、张少,我真的错了,请、请您原谅。”
裴德华这么一跪,那十几个围观的人不禁惊呆了,这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裴总吗
张逸嘴角上扬,扯起一抹讥笑:“我说了,回家等死”
“张少”
听到张逸那毫不留情面的话,裴德华心头一颤,双唇不断发抖着,昭示着他内心的恐惧。
要知道,即便张逸真的杀了自己,以他的身份真的会什么事都没有,因为在他面前,自己显得很是渺小。
一直引以为傲的身份,现在看来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张逸冷眸一凝,眼白竟有点猩红,黑眼珠从眼底深处升起一抹狠绝,右手食指指着天上,厉声斥道:“人在做,天在看,姑且不说你以前究竟做过什么事情让人愤恨,但是赶集的地方,你居然开车进去。”
“就特么的你有钱,就可以将老百姓的性命当做儿戏,他们就不是人吗,啊”
说到最后,张逸几乎咆哮如雷,双眼闪过一抹厉色,浑身上下散发着深渊般的寒意。
“我”
“一个年仅七八岁的小男孩,国之栋梁,你撞了他不说,还想用你自己的身份来吓唬人家,你知不知道,今天若不是遇上了我,他们一家将会暗无天日,老百姓将会哀声四起,就等揭竿而起了。”
“广西的人民一直秉承着朴素,热情好客的良好传统,就是因为有你这些满身铜臭味的人渣,让他们颜面无光,你真觉得自己有几个臭钱就能高人一等
吗”
张逸冷沉着鹰眸,厉光审视着裴德华,掷地有声地说。
张逸的话,让十几个围观的人热泪盈眶,双眼皆是布满了雾水,一股傲气油然而生,因为张逸在替他们做主
因为他们,不是可有可无的,相反,张逸这话狠显然,因为裴德华,让他们颜面无光。
话毕,张逸有意无意地看了茶楼二楼的方向,牵着洛倾城的手,径直走了出去。
而楼上,司徒季华看着远去的张逸,双眼露出一道精光。
他的耳边,一直回响着张逸的话。
或者,真的需要好好整治这些蛀虫了。
一行人皆是沉默不语,跟着张逸往外走去。
见到张逸眸光徒然冷冽,冷眸中仿佛蕴含着无数的腥风血雨,洛倾城心头一紧,轻咬着唇瓣,讷讷地扯着他的衣角,嗫嚅地说:“张逸,华夏人太多,每个地方都会有这种人,你不必为他们怄气。”
张逸冷眉轻皱了下,紧盯着洛倾城。
洛倾城心扉微颤,眼神此时竟有点畏缩,指尖发颤。
旋即,似乎鼓起了勇气那般,扑闪了下眼眸,讷讷地说:“难道我讲得不对吗”
张逸轻叹口气,搂着她那盈盈可握的纤腰:“我没事,只是想到那个小男孩的遭遇,似乎看到了我以前的影子,虽然很不一样,但”
张逸的话没说完,洛倾城如葱白般的两指堵住了他的嘴唇,浅浅笑道:“别再介怀以前了,现在你有我了,不是吗”
“嗯”张逸点头应了声。
一行九人已来到兴宾医院,他们也没坐车,直接步行过来的。
当他们来到那小男孩的病房外面时,张逸与修罗对视一眼,皆能从对方眼里看出四个字,古武气息
瞬间,不好的预感徒然升起。
“先天三重中期”张逸沉声说道。
叮
就在此时,张逸的电话骤然响起。
“我知道了”
张逸眉头深锁挂掉电话。
“怎么啦”见张逸剑眉皱着,洛倾城不解地问。
“裴德华死了”
张逸的话一落下,众人直接愣住了。
怎么可能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
自己等人过来,就算是步行,也最多用了十几分钟左右,谁有这能耐
“你派人做的”修罗紧盯张逸问。
张逸凌空白了他一眼,耸耸肩说:“我只是让丫头先监视他,没有动手。”
“那会是谁”
张逸嘴角突然扬起一抹笑容,指着病房,道:“他”
话毕,直接推门而进。
“恩公,你来啦”见到张逸他们,中年妇女愣了下,喜笑颜开地说道。
但让张逸他们无奈的是,古武者的气息没了,病房里也只剩下小男孩跟中年妇女,再无其他人。
张逸与修罗对视了一眼,纷纷感到诧异。
不过张逸却发现了窗户没关,不动声色地坐到床边,笑着问道:“这位大嫂是哪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