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聂淮来到总部办公室,惊讶的发现在一百米外停着许多豪车,车旁沿着小路每隔十米站着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站得笔直的保镖。
总共十来位之后,门口更是被围得水泄不通,聂淮推开门,随手把早上买来的包子和豆浆放在不远处的茶水间,楼下的同事都堆在通往二楼的楼梯上窃窃私语。
聂淮走近,随手就抓住吴庸,问道:“什么情况?这么大架势?”
吴庸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习惯性的用手里的手帕胡乱抹一把脸上的汗:“王市长家的公子失踪了,一大早这夫妻俩就气势汹汹的过来找咱们社长要求破案。”
聂淮不由仰头往里头看一眼说:“咱们档案社什么时候改成人口普查局了?”
一句话惹得周围低笑不止,常乐凑过来说:“这两口子过来,非说儿子是被鬼魂给蓄意谋杀了。”
聂淮长“哦……”了一声,又说“合着是改成算卦中心了?”
周围又是一片哄笑,连王妃都忍不住含嗔瞪了聂淮一眼。
方俊司走出办公室,正好听见聂淮扯皮,轻咳两声送走了王市长夫妻后,一脸严肃的把吴庸常乐和王妃聂淮外加陈猴子叫进办公室。
“出了一起比较棘手的案子,王市长的独生子王远秦昨天早上七点三十分后失踪,晚上八点,王夫人收到一部视频。”说着将手机用数据线连到电脑上,
视频里面播放的是一场凶杀过程,一位头戴黑色头套只留出五官的男人赤身裸体的坐在木椅子上,周围漆黑一片,左侧镜头旁边的白色蜡烛诡异的晃动着火苗。
明晃晃的手术刀起初像是悬空一样在天空漂浮,后来被男人握在左手里,慢慢的,用刀刃划开自己右胳膊上的皮肉,里面黄白色的脂肪颗粒争相挤出,泛白的嫩肉还没来得及被鲜血浸染,像是一张凶悍的嘴向外翻着肥厚的嘴唇,不足五秒,当又一刀割下去的时候,血液快速大量的开始渗出。
他瞪着眼睛挣扎,凸出的眼球还能看见红色血丝,眼看着手术刀切断韧带,鲜血渗出,染红了每一寸皮肉,而下面白花花的骨头也跟着发出‘咔嚓’一声。
男人仰头嘶吼,看着自己的右胳膊被完全拆下,只有一层肉皮连接儿上面的肉丝还在空中凌乱摇摆。
突然,他将手臂抬起,用力的向着反方向抻拉,直到活生生的把皮肉扯断。
这时他也早已脸色苍白大汗淋漓,浑身痉挛不止,残肢掉在地上,血液遍地四周。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刚刚切断自己胳膊的男人突然弯腰去捡起地上的残肢,抱在怀里低头一口咬在肉上,接着咀嚼两三下,又咽了下去。
如此反复,直到看见白花花的骨头,又闭着眼睛嘬起了自己的手指,仔细的就像平日吃的卤味,连缝隙里面的肉丝都不放过。
残肢的鲜血擦的男人满脸都是,五官逐渐看不清楚,只能看见白花花的牙齿一口接一口,丝毫不留情面的啃着断臂,疼痛之余,他更是浑身颤抖不已,目光呆滞。
聂淮和吴庸都瞪大了眼睛凑上前看着视频,里面男人吃完了胳膊,像是丢弃一件垃圾一样把自己白花花的骨头丢在一边,开始拿起手术刀切割着大腿上的皮肉。
鲜血像是喷泉一样喷的到处都是,过了半天两条腿才被卸下,一声口哨,不知从哪里进来一条黑色狼狗,叼着腿趴在一旁发出‘哈嗤哈嗤’的声音,吃的津津有味。
两条腿都被卸掉后,男人左手握着手术刀,慢慢的移到自己的头皮上,割开黑色的面罩,一寸寸划开头皮,男人手法有些笨拙,虽然最后像脱掉外衣一样把头部和脸上的皮肤慢慢的剥下来,但仍旧免不了几次切错,导致皮肤不完整许多,鲜血外流的五官在烂肉里,漆黑的头发被鲜血浸湿后粘在一起,显得格外诡异恐怖。
视频总共三小时四十二分的长短,除了尖叫和嘶吼,还有狼狗发出满足的声音外。再没有任何其他声音,周围漆黑一片,让人难辨地点。
最后终于接近尾声,男人目光呆滞浑身抽搐的对着镜头留下一句“她回来了……”
就拿起手术刀割断了自己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溅到摄像头上,接着,视频被掐断。
聂淮坐到沙发上,仍旧有些惊魂不定,视频中血肉在空中飞舞的景象还在眼前挥散不去。
只听王妃捂着眼睛惊呼一声“这视频里……没有凶手??”
方俊司目色沉重的说:“王夫人说,视频中这个男人很有可能会是她的儿子。”
话一出口,大家面面相觑,陈猴子推了推眼镜说:“这个视频我看过,就在今天早上,被顶到了百度主页上,很多人都以为是拿噱头博眼球。”
吴庸说:“会不会就是有人恶作剧,故意找了个视频吓唬人的?”
常乐定着视频半天,摇摇头:“不像,那个残肢包括截肢时候的血管和韧带,目测应该不是假的。但如果真的是有人恶作剧拿假的来搏噱头,也未免做的太真实了。”
聂淮点点头,掏出一根烟夹在鼻子和上唇中间:“看着是个自杀视频,但我总觉得是有人指示他做些什么。”
王妃说:“如果是自杀视频的话,谁会选择这么痛苦的自杀方法?而且他最后的那句,她回来了是什么意思?谁回来了?”
方俊司说:“这就是个谋杀视频,只不过凶手在暗处,咱们在明处。”又回头把手机递给陈猴子,吩咐“你查查发视频的地址谁在哪里。同志们啊,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啊,准备接着奋斗吧。”
吴庸往后一仰,跟着嘿嘿一乐满脸油光的:“赵大春那案子给了多少奖金?”
方俊司白了他一眼,指尖敲了两下桌面:“这个案子要是破了,奖金更多。”说着就把他们撵了出去,还不忘留一句“视频拿回去看,这案子要是破不了,咱们都得下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