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好合(2)(1 / 1)

“苏亦好,你倒是说话呀。苏亦好,我反复的想,我就这样。你肯定要说,你为什么就要那样?可我就是那样嘛,什么都改了,我还是我吗?咱俩有原则,原则就是肯定不离婚。这下面什么事情不好说?我愿意和你过下去,真的,和别人可能也能过,可我就愿意和你过下去,也不想去试别人了。谁都有缺点,你也有,可不是就得互相的磨合吗?”

苏亦好盯着茶几,小声说,“知道了。”

陈明然原准备和她好好谈谈,听她说了这句,一愣,然后温暖让他百骸洋洋。他挪过去坐下,“都多大的人了,还天天闹这些东西的?让你别看呕相剧你非不听,就是看多了,中毒了。咱俩哪点儿不好?要我说,他们都该来羡慕我们。咱这平平实实的,比他们那左酸右吐的好多少啊?你,”他戳了下她的头,“你就是傻,傻!”

苏亦好有些尴尬,“谁说我傻?就是你老弄的很凶,离我那远,你怨得我了吗?”

陈明然揽过她,“你笨啊?我离你远,你就不会跑两步过来和我在一起?或者吱一声让我过去?非要鼓着、呕着、窝着,等着最后吵架?我天天在外面忙工作——当然,你也天天在外面忙工作——你说,咱俩再搞那一套摸的、猜的,多没意思啊。互相暖和都暖和不过来呢,哪还有时间自己给自己找别扭?”

苏亦好不正面对质,借着他的胳膊倒了下去,把这个话题拐开,“陈明然,你这些日子想我没?”

“想——”陈明然把腿搁在茶几上,手抚着她圆圆的下巴和脖子,“怎么不想?没人给我做饭吃,我饿呀。”

“哼,我就知道。”

陈明然愉快的笑了,“苏亦好,难道你不想咱俩头对头吃饭那光景儿?不知怎么地,一到吃饭的时候,我就觉得对面坐的应该是你,没你,”他搔搔头,“也觉得挺空的。”

苏亦好噗哧笑了,把脸转到他怀里,“你就是少人使唤,所以才想我。”

“嘿嘿,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要真去想着使唤别人,你愿意?”

“你敢!”苏亦好捶了他一下,陈明然抱着她大笑起来,然后说,“苏亦好,别学人家,咱俩就过咱俩的日子。人家闹什么女权,闹什么分裂,闹什么左一个情右一个爱的,让他们爱闹闹去。咱俩不,该吵吵,吵完就完。我想你做饭也是想啊,有比‘需要’更能体现出重要的词儿么?”

苏亦好头枕着陈明然,蜷着腿,心里美滋滋的,嘴上却说,“就你会说。你要是承认以后接受我的领导,我可以考虑这次原谅你。”

“是谁原谅谁?”

“是我原谅你。”

“哼,是我原谅你。”

两个人小孩子似的重复了一阵儿之后,陈明然说,“苏亦好,就这一次啊,下一次坚决不能再说离婚了,更不能忽地就跑了。尤其苏亦好,”他把她推开,看着她的脸,“你要是下次再去什么青海,爬到什么矿山上去,我就直接到你们公司替你交辞职信,我受不了那个,一定受不了。听见没?”

“那不是工作需要么?”

“什么工作需要?工作需要你的是给他们创造钱,但家里需要的是你这个人。对于他们来说,没了你立刻有新员工,可对于咱们这个家呢?我上哪儿找一个新的你去?嗯?懂不懂?”

苏亦好心里幸福的想哭,她把脸埋在他怀里不吱声。陈明然却以为她在消极对抗打混混,便去摇她,“听见没?”

苏亦好忽然伸出胳膊环了他的腰,不清楚的回答,“知道了。”

两个人静静的呆了会儿,“陈明然,我有一个要求,你不准笑我。”

“说。”

“以后你每天要抱我十分钟。”

“为什么?”

“增进感情啊。”

“你呀,还是个小女人。”

“哼,我就是小女人。”

“好,那我也有个要求。”

“说。”

“以后心里想什么就要直接说,不要等着我去猜,我那直线思维你又不是不知道,猜不上你那些左弯右绕,你得直接说,我肯定遵照执行。”

“那我也还有一个要求。”

“又是什么?”

“就是你不能再自己作主,凡事要听听我的意见。咱这不是国家大事,可平日里哪件事不是大事?沙子能硌的人吃不了饭,对不对?”

“对——对——。那我也还有一个要求。”

“你还没完了?”

“当然没完。”

“什么要求?”

“你说是什么要求?”

“陈明然你……”

“不许叫我陈明然。”

“好像你没叫我苏亦好似的。”

“我改,行吧?我们这也算是棋逢对手了。”

“什么破用词?”

“我总是擅长动手。嘻嘻。”

“龌龊的人。”

“男人有不龌龊的吗?嘿嘿”

……

如果说,大龄女人还在期待爱情,一定会有人笑你。笑你装嫩的倒少,笑你都已经大龄了,居然还指望会有人来“爱”你的多。社会对女人永远都很苛刻,有人说她们是李莫愁,有人说她们是灭绝师太,在一个以男性为维度和中心的社会,女人的角色越来越尴尬。独立或能干,都会被边缘化。而你再边缘化,你仍然是一个女人,而非中性人。

任何女人都是软弱的,只要给她软弱的机会。无论这个人是白骨精,还是只是普通的女人。出卖自己灵魂的,会在某时突然心痛而泪流满面。绝情绝意的,会在深夜时柔肠婉转。外表坚强的,更会在柔弱时一个人躲在地铁、守在屋里、趴在网上静悄悄的休息。给女人一个机会,不论是现代,还是古代。不论是哪一种女人,她们都是那种叫女人的生物,所有的女人都值得有人爱,只要,你是那个人。

风,轻轻淡淡;光,灿灿烂烂,一切都是生活。或者,生活的本来就是朴素的,那真实的生活中,你的花开,也或者,就是朴素的。

Dear好好:

当你展开这封信时,一定是在厨房里,系着格子围裙,切菜板已经放下,因为你已经摊开了CS兵法——写着这些,真仿佛我自己就在厨房门口站着,而你,就在我眼前。厨房是我们每天都要到的地方,有时会挖苦你,有时会惹你生气,可那里真的很温馨。咱俩磕磕碰碰的日子,不就是从厨房开始的吗?

好好,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说你觉得我们有些可悲,我当时豪言满怀,我说,不可悲,现代人想的太多、选择太多,反倒让选择迷了眼,什么合适不合适,都是磨出来的。只要你有这个信心,我们最后肯定会合适。这个场景我将终生记得,但我也不敢想象,如果当时是别人,我还能像现在这样这么安定吗?我不敢想,甚至带着后怕的庆幸——老天真开眼,当时让我看到了那个帖,并在那一霎那没有像以往那样嗤之以鼻,居然会想去试试。而更庆幸的是,那时那地,居然只有我一个应征者,天助我也!

都说缘分天注定,有时信,要不为什么在那一分那一秒我遇到了你?可有时又不信,如果缘分真的是天注定,那又何必让我们那么努力?也或许老天就是这样,给了我们这种方式,让我们有勇气和决心来结这个缘分。哈哈,好好,地球上五十亿人,你我这样相连,想到这里,我就禁不住得意:陈太太,非你莫属。啵,亲一下,嘿嘿。

与很多人的观点相反,我觉得男人其实是最需要依赖人的。就比如我,看着像是个能勇猛冲锋的大兵,可如果你丢掉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生活。钱可以赚,生活呢?我对任何人都不能像在你面前一样随性,想笑就笑,想发脾气就发脾气。美丽的女人满街都是,可与我有什么关系?她们最多悦目,却无法像你一样让我安定。厨师再高明,还是吃你烧的经常丢滋少味的菜安心——他们是千篇一律做给客人吃的,而你,是做给我吃的。真的,好好,尽管我时常挖苦你的做饭手艺,可我觉得你很贤惠(这话我也只有现在才会说)。你会站在我的立场上想,你知道疼我体谅我。有做菜的天赋有什么了不起?像你这样本来笨笨的、连自己吃都懒得动手的,却肯为我努力。无论什么时候想起来,我都觉得温暖在心里荡漾。好好,我知道,我记在心里。我爱你。不是爱你的灵巧,而是爱你把我当成你的亲人,肯为我(!)做。

亲人!每天晚归我会从很远找家里那盏灯,虽然和其他窗户里的都一样,我还是能准确的分辨出来。那是我们的家啊,那灯下有你,我怎么会不认识呢?有时候想,我们这算爱情么?和电视里、小说里,甚至人们口中的完全不同。可一想到亲人这词,我就理直气壮起来。为什么不算?如果这样的都不算,那什么样的才算?相濡以沫居然比不上娇艳的玫瑰花?怎么可能?!

曾经也觉得这样的婚姻不敢说给别人,一个海归,人人都在讲小资情调,而我居然以这种“老土”的方式结婚,很怕被人家笑。而现在我很骄傲,我就是这样娶了苏亦好,而我这样娶的苏亦好是这样的人,这是我的幸福。谁要是要笑,那就尽情的笑吧。

你说结婚仪式其实是向世人进行婚姻情况的公示,自己像个演员,无聊又累得很。你总是装作很随众,可涉及到自己的事就暴露出你的天性,我也不勉强你——要是我没点个性,咱俩也不必成一对了——但是,结婚仪式既然是公示,我想做的彻底点:把什么包装都去掉,我们就是向世界公示。我已经想好了,结婚周年时我去印两个文化衫,上面写“陈明然、苏亦好结婚一周年”,咱俩穿着到闹市口转悠一圈,你觉得如何?我想每年都做一个,临老,一个一个摆出来,给咱的孙子看。那时候的我们一定是一脸皱纹、满头白发,眼花了,耳朵也不灵了,也许还会像现在这样斗不完的嘴。好好,想到这里,我很幸福。一生啊,我们相伴。好好,一生,我和你相伴。

我们已经结婚了,我不能、而且是终身不能对任何人再求一次婚。在最后,我想再重复的说一次,好好,我愿意而且终生愿意,和你一直走下去,你,也愿意吧?

我爱你!

Sincerelyyours,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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