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输了,随便你怎么样。”叶寻说。
“好,这可是你说的!”姜柔柔得意一笑,已开始盘算怎么整治叶寻了。
“你们听到什么声音没有?”胡大爷突然说道。
“胡大爷,你可别吓我们啊!”姜柔柔声音微颤。
胡大爷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铁门,示意众人仔细听。
叶寻贴到铁门前,侧耳去听,在这寂静无比的房间中,清楚的听到一阵一阵的轻轻敲击声,而且这敲击声极近,听上去就像有人在铁门另一面敲击。
这声音不大,但却显得极为诡异,是有什么人……或是什么鬼吗?
叶寻不禁紧张起来,姜柔柔和邵英杰两人脸色也有些发白。
“会不会是老鼠,或是地下水的声音?”胡大爷握着工兵铲的手紧了紧,咽了口唾沫。
叶寻看了胡大爷一眼,伸手在铁门上连着轻敲了三下。
叶寻刚敲完,铁门另一面仿佛回应他似的,也轻敲了三下。
叶寻不信邪的又重重敲了三下,碰碰碰!对面也重重响了三下。
叶寻已可肯定,铁门对面不是什么动物,也不是什么地下水等自然声音,而是人。
不!不一定是人!用生灵来形容也许更合适。
叶寻身后三人互看一眼,脸色都有些苍白。
叶寻的头皮也有些发麻,他定了定神,心想,这敲门声和教堂顶部的浮雕一样,多半是同一种东西在搞鬼。
“大家不要怕,这鬼东西要真厉害,早就直接干死我们了,他装神弄鬼,正说明没有实力。”
不过叶寻的话似乎没有什么效果,三人的脸色仍是难看的要死。
“我倒要看看,这鬼东西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叶寻冷笑一声,又对姜柔柔说道:“把发夹给我。”
“什么?”姜柔柔一愣,没听明白叶寻什么意思。
叶寻不等姜柔柔答应,伸手一拨,从姜柔柔一头柔丝抽出发夹,在铁门锁孔掏弄几下,听得轻微一声响,锁竟然开了。
“怎么做到的?”邵英杰看得一呆。
“做为一名智慧与英俊并存的修行人,这点技巧自然是小菜一碟了。”叶寻说。
“自吹自擂!说!你是不是做过小偷?”姜柔柔不屑说道。
“别耍嘴了,门后面有什么都不知道呢。”胡大爷说。
听了胡大爷提醒,几个年轻人这才反应过来,变得更加警惕起来。
胡大爷有些无语,这三个孩子的神经实在粗了点,不过如果不是神经大条,也不会摸到这里来吧。
叶寻打个手势,示意两个女生往后退一点,接着猛地一蹬,只听吱呀一声,沉重的铁门被推开了一条缝,勉强可容一人通过。
而在踹开铁门的同时,叶寻和胡大爷各执一把工兵铲,守在门的两侧,以防什么怪东西冲出来。
不过,铁门后一片寂静,一点异声也没有,之前那轻微的敲击声仿佛从未出现过。
越是死一般的寂静,叶寻心里越是绷紧,他大着胆子,用工兵铲将铁门完全推开,往里看去,是一间只有二三十平米的正方形石室,最里面是一块斜形的墙壁,墙壁上内嵌着一个一人多高的巨大铁柜子,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而在房间另一头,是一个粗粗短短的六边形石墩,用途未知。
当叶寻用手电筒照到石墩后面时,顿时吸了一口凉气,只见石墩上倚着一个人影。
光线微弱看不清模样,但可以肯定是一个人。
“什么人?”这时胡大爷也看清了,吓得大喝了一声,大家不约而同往后退了好几米。
众人提心吊胆了许久,那人仍然是静静的倚在石墩边,没有任何反应。
“好像是个死人。”叶寻说。
胡大爷捡了块碎石,掷到那人影身上,石头反弹在地上,人影仍是不动。
“不对啊,如果是死人的话,那刚才的敲门声是谁弄的?难道是鬼魂?”姜柔柔说到鬼魂两个字,也是脸色一滞,自己把自己吓住了。
确认是死人后,叶寻也大着胆子,挺着工兵铲,一头冲了进去。
叶寻首先看那具尸体,尸体已腐败得基本只剩下一堆骨架子,外面挂着稀疏的蓝色衣服布料,白骨森森的手上还戴着一副皮手套。
“这是个男的。”叶寻凑近看了一眼说。
“稀奇了,光剩骨头你都能知道是男是女?”姜柔柔说。
“男人和女人骨架有很多区别,最明显的是盆骨,男人是漏斗型的,女人是圆桶型的。”叶寻说。
胡大爷盯着骨架上的手套,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邵英杰想凑近一点,脚上突然踢到一个东西,却是一个大背包,吓了一跳:“这里有个包。”
叶寻打过手电查看,背包旁地上还有一个老式的手电筒,看造型至少也是二十年前的东西了。
叶寻蹲下身,打开背包,发现里面有蜡烛,火柴,打火机,凿子,锤子,备用手套,备用手电筒,绳子,消防钩,食物罐头等等东西。
“这些东西可是打洞用的。”叶寻自言自语,手电筒往骷髅身后一照,果然发现一个通向斜上方的可容一人爬行的小洞,这人就是从这甬道钻进来的
叶寻往洞里照了照,深幽幽看不见底,还能看见支撑的木架子,这打洞的人还有点专业,看这深度和斜度,至少也是在教堂外面很远处挖洞通到这里的。
“这人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死在这里?”邵英杰问。
“不知道,应该不是天眼教徒,否则没有必要挖洞进来。”叶寻摇摇头,他又细看了眼骷髅,骨头上没有明显的伤痕,看不出来是怎么死的。
“这人是我们村里的怀德,也是信了那教的。”胡大爷突然冒出一句。
“怎么认出来的?”叶寻说,这人烂得只剩下一副骨架了,胡大爷也能认出来,倒让叶寻好奇了。
“这羊皮手套是怀德的东西,说是进口的,他以前喜欢的不得了,老向我炫耀来着。”胡大爷颇为感慨,“怀德入过教,后来听说去北方打工了,就一直没回来过,他失踪几十年了,真没想到会在这里。”
叶寻陷入沉思,四人掉下来的地洞,应该就是密室的机关入口,如果这个叫怀德的人是天眼教的教徒,为什么不从教堂内部的入口直接进来,而要费神从外面打洞,是他级别较低,不知道如何进入地下密室,还是另有原因?
叶寻又看石头墩子,墩子有半米来高,灰扑扑的,十分古朴,成规则的六角形,而在石墩子外侧,则有一圈浅浅的凹槽,不知用途,外形相当独特,表面还刻有一些古怪的花纹,叶寻对天眼教了解有限,大半不认识。
见石墩子并无异样,叶寻的目光落到房间另一头的大铁柜子上,从进入这房间以来,叶寻就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压抑,而这压抑似乎正是从那铁柜子释放出来的。
手电筒的光束照在铁柜子上,反射出幽冷的光芒,似乎光中有一股冷意,让人心里一凉。
“这……怎么像个铁棺材啊?”胡大爷看着铁柜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