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宽的惨叫才发出一半,立刻就断掉,因为欧阳战已经伸出手,如同钳子一般紧紧捏住他的喉咙,凑到跟前一字一顿道:
“梁校长这般尖叫,实在有辱斯文,哪里还有个先进教育者的摸样?你若再胡乱叫喊,别怪我再对你进行纠正教育喽。~蓝~~~,..”
痛得满头冷汗,脸惨白的梁宽像是即将断气的蛤蟆一样,凸起双眼,嘴角的肌肉抽搐着,但他还是拼命地点头,示意自己不会再喊,哀求着欧阳战不要再折磨他。
“你一定很奇怪,为何我要这般折磨你,对?”
欧阳战伸出另一只手给范海强整理了一下领带,让这位“德高望重”的先进教育者衣冠稍微好看一丁点,不过他像死狗一样被人扼住喉咙,额头满是冷汗,裤子还破了一个大洞,露出了他那彻底切断,鲜血横流的下体,而就在他的旁边,还安静地躺着他的生殖器官----这番形象,即便衣冠楚楚也没有丝毫意义。
“我……我跟你有什么仇……为什么要下狠手?”
感觉到扼住自己喉咙的手稍微松了一下,梁宽像是抽风机似的急剧呼吸了几口空气,这才死死地盯着欧阳战那恨意滔天的眼睛,惊怒却又带着恐惧地问道。
“目前为止,我与你无仇无怨。”
“你跟高三主任……是亲戚?要为他报仇?”
“高三主任?谁啊?哦,我想起来了,应该是那个被你推出去的那个送死的二货?抱歉,我连他姓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砍了我下面!你这个残忍的屠夫……”梁宽激动地大叫了起来,他差点被欧阳战的那句话气得昏了过去,难不成眼前这个黑袍年轻人就因为看他不顺眼,就残忍地踢伤他内脏,就砍下他命根吗?
世上怎会有如此蛮不讲理地人?
不!不是蛮不讲理,根本就是灭绝人性啊!
可怜我梁宽正值壮年,意气风发,光是在学校里就威逼利诱地建立了一个不小的后·宫……难道,以后自己再也不能尝遍学生妹的味道了?
该死的黑袍年轻人!我诅咒你下地狱,你比虫子还要可恨!
“你不用诅咒我,地狱,呵,我又不是没去过。不过现在无仇无怨,不代表以后无仇无怨。”
欧阳战眸子里流露出刻骨铭心的厌恶与憎恨,外加狂暴的杀意。他恨不得用最残忍的方法来折磨范海强!
这条恩将仇报、忘恩负义、卑鄙无耻的老狗!
即便是将他挫骨扬灰,也难以平息欧阳战心头之恨!
“瞪着我干嘛?不就是没了那么一块肉吗,相比起那些被你挖掉心脏的同学们……少一块肉算得了什么?呵,你还敢瞪我?”
“我……我什么时候挖过谁的心脏?我是守法公民,从未干过任何违法的事!”
“说你有!你就有!无需你来承认!”
欧阳战拍了拍梁宽的脸蛋,很侮辱的那一种,但他还是感觉宣泄不出心中的仇恨、杀意,索性捏起拳头,用尽全身的力气,如同闷锤一样狠狠地砸在范海强脸上。
“砰!砰!砰!”
每一拳,都砸得梁宽嘴角飚血,每一拳,都砸的梁宽痛不欲生,他甚至害怕下一拳会直接砸扁他的鼻子,砸扁他的头骨!
“别……求你别打了,再打……我就死了。”
听到梁宽出声哀求,欧阳战才冷笑一声停下手,不过还是一脚踹在梁宽血流不止的腹股沟伤口上,狠狠地蹂躏着,而后用尽全力,一脚踏在梁宽肚子下端,疼得梁宽像是虾子一样弓起了腰,痛得死去活来。
保守估计……欧阳战的这一脚至少会踢得梁宽膀胱破裂,情况严重的话可能已经爆掉了。
“梁校长,你因该庆幸,因为我现在只是二阶中级,而不是六阶,不然的话,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欧阳战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你别以为这样你就能逃过一劫,呵呵,我狱音死神虽然不能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但是,让你受到最大的痛苦后在死去我还是能办到的。”
即便身体已经被摧残得不像人样,梁宽依然还保持着清醒,可当他听到欧阳战要让他受到最大的痛苦在死去的时候,他还是吓得涕泪交加:“不……不……你,你放过我……我还不想死,只要你不再伤害我,我不会怪你,不要让我死!我有钱,我有女人,只要你让我活着渡过这场虫灾……我的一切都给你,只求你放过我,我真的还不想死!”
欧阳战没管梁宽那满地求饶的哀嚎,提起梁宽,踹开了旁边一扇教室的门,梁宽看到指示牌的时候,直接晕了过去,可是瞬间又被自己身下的剧痛疼醒了过来。
“不!不要……”梁宽又确定了一遍,哀号声瞬间传遍了整个教学楼,因为那个指示牌上写的是“解刨室”!
欧阳战不理会他梁宽杀猪一般的惨叫声,直接将其定在了解刨台上,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了一把把闪烁着寒光的手术刀,接着,口中清吟道:“神说,痛苦翻倍!”
十分钟后,几乎被欧阳战解刨成一堆碎肉的梁宽终于停止了哀嚎,停下了呼吸。
欧阳战也满脸苍白,虽然动用的是最低级的神说,但是早在五分钟之前他就已经支持不住了,不过好歹现在的他基本用不到异能量,而且外面还有一具铁甲兵蚁的尸体,足够将他的能量补满。
欧阳战深吸一口气,冷冽地走出解刨室,看着满脸惊惧的唐雨嫣等人,说道:“怎么?看傻眼了?是不是觉得我有点残忍?我只解释一句……如若今日不杀他,来日他会让我万劫不复!”
几个男生,甚至尹霜都脸复杂,有迷茫,有不解,还有淡淡的害怕,他们只知道欧阳战对付怪物时丝毫不手软,却不知道他对付人类,也一样凶残血腥。
不过……他们对欧阳战或多或少都有点各种各样的感情,不然上辈子也不可能带着欧阳战这个弱鸡的普通人(虽然欧阳战在即将到达北平时觉醒了圣音天使的能力,而且也只能使用简单的大范围增益魔法,所以大部分时间跟普通人并没有什么两样。)一直到北平,再加上彼此之间又算是共过患难,他们彻底跟欧阳战站在了同一阵营,自然不会质疑欧阳战所做的事,而且……虽然欧阳战身上迷雾重重,但是他自称预言师,能预料到未来,他这么做,未必就没有某些难以理解的原因。
“你刚才一幅与他不共戴天的样子……看得出,你肯定有你的理由……我们不会狗血地认为你残忍……我只知道,你曾经保护过我们,这就足够了,不是吗?”
尹霜看着与她一起长大的朋友,缓缓说道,她的表情没有丝毫的言不由衷,只有出于友情的信任。
“很好……真是的,看到这个家伙……我心情一下子滑落到低谷,想到一些让我很不爽的事,走,不用管他了,等一会自然有清道夫来把他解决掉。”
话音刚落,就有一头空能蜘蛛从教学楼的外墙蹦了上来,它看到瘫软在地上的,如同一堆烂泥的梁宽的尸体,高兴地眯着猩红蛛眼,屁颠屁颠地扑到他的尸体上啃咬起来。
“上辈子的血债……这辈子,就该由你来偿还!或许,你会在地狱里感到冤枉,不过冤枉也没用,因为末世是不需要法律的,我想杀,你就必须死!呵呵,我第一次感觉到,杀人比杀怪物还爽!”
欧阳战回头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丝残忍却又稍微解气的狞笑,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意,还有为前世遗憾的唏嘘,两者交缠在一起,就像打翻五味瓶,已经分辨不出是什么滋味了。
没再说什么,欧阳战招呼着所有人大步跨出,朝十三楼跑去……那里已经传来混了无比的吵杂声与惨叫声,看得出来,估计十三楼已经被硫酸蝶攻击了?
硫酸蝶,地狱本土低阶虫族,是末日之初让人类很头疼的生物,它们长着让人眼花缭乱的翅膀,很是美丽,但是在美丽的外表下,隐藏着足以一滴酸液便可将一个成年人腐蚀大半的威力,索性这种生物是地狱的生物,以进攻为进化方向,本身的防御能力并不强,人类最普通且不需任何改装的am狙击步枪就能在三百米的距离击穿他们最坚硬的翅膀,中华民国的招牌步枪702式和05式都可以在一百米的距离击杀他们,苏维埃合众国的九九式防空炮在一千米之外一轰一大片,美利坚**联盟的战斧和爱国者在欧阳战上辈子更是对付硫酸蝶的利器,而他们的酸液能吐到五十米就能撑死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