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怪兽
在心里脑补了一声惨叫声。没吓到你们,但是一定吓到我了,本来一身的汗,瞬间凉了一半。
走廊里的灯还亮着,是那种日光灯,比白炽灯的昏黄来说,此刻不是明亮,而是苍白。越是苍白的光线下,黑影越是显眼。
走廊的尽头,模糊的可以看到那扇玻璃门,上面大红的颜色写着“安全出口”。楼道上,离地面一尺高的地方,绿色的“安全出口”的指示牌也同样惨绿得亮着。
这个楼层诡异的安静着,只有耳边的“滴??答??”声格外清晰。我仿佛就走在太平间的走廊里一样。
幸好灯并没有突然全部熄灭,而我这栋楼也没有电梯,否则这恐怖的气氛足以吞没我。
突然我的右眼完全黑了,被一股流下的液体掩盖,我不敢睁开眼睛,幸好我的另一只眼睛并没有闭上。
当人面临恐惧的时候一定会睁大眼睛,明明知道看到的事物会很吓人,却又仍然想睁大眼睛看个究竟,这是不是有点犯贱。
难道我的头顶上真的有一只怪兽在垂涎?身上也不停的滴落这粘稠的液体?生化危机?保护伞公司?我这个生物安全专业的人不正是应该专门解决生化危机的问题么?
是时候展现我真正的技术了吗?可是我是学渣啊!!!
看小说和电影里主角不都是因为一次意外创伤什么的晕过去,醒来就具有超能力什么的了吗?
不会这种事情真的会发生在我的身上吧!我现在确实头晕的可以。
但心里不知骂了多少遍,就连老谭也被我骂了不知多少遍,不好好给我们上病理课,这下面临突发状况,我都有点措手不及了。
可能只是本能。我的右眼被遮住了,但我的左眼却努力睁大,当时的表情一定很狰狞。我假装自己很有胆量把右手移到脸前想要看个究竟,我的右手上也是粘液,但并不敢抬头看那些粘液的来源。
“滴答??滴答??”声音还在继续,我似乎有了拼一把的想法,伸到眼前的右手,应该是我的右手,若是突然多出一只别人的手,大概你们现在看到的就是蝌蚪文字了。
有一种东西,一定是温热,黏糊的,那就是血。
我张开右手的时候,看到的是一手的血,刚才因为恐惧而镇静下来的心瞬间就着火了。
我也不再管什么灵异事件,生化危机。你吓死我可以,吸血什么的就不可以了,要是用我的鲜血和你签什么契约的话,听起来似乎很有诱惑。
但这种亏本的买卖我可不愿意干,老子就是贪生怕死的一个凡人罢了,又没有开天眼,辨阴阳的本领,别来缠我。
我迅速的用手抹了一把额头,刷的抹下一把血来,这次不是“滴答??滴答”的声音了,而是“pia”的一声甩在地上的声音。
原来我的额头上正在咕噜咕噜的往外冒血,只是刚才摔的猛了,到现在还没有感到痛觉。怪不得刚刚爬起来的时候,还能感到额头上一阵阵血管跳动的感觉。
门口留下了一滩血迹,但我来不及管这些。整个楼层大概就我一个人,即使有别人都已经睡去。
我扭着身子,用左手伸进右裤袋里掏钥匙,这一用力,似乎血流的更多了。幸好我并不晕血,不然那晚一定就死在寝室前。
折腾了几分钟,终于摸出钥匙打开门,顺势打开灯。“嗡``嗡``”闪了两下,日光灯管变亮了。我微微张开右眼,感到这灯光很是刺眼。
大约当时是真的摔傻了,摔晕了,我就找来纸把伤口捂上,洗了洗手躺在床上就睡了。
那一夜大概是我从四月份到八月份睡得最安稳的一觉,即使我流了很多的血。因为那一晚我彻底的晕了,什么都没有想,什么都没有牵挂,什么都没有梦到,就是单纯的睡着了。
我居然到了连好好睡一觉都需要付出血的代价的地步了吗?
这几个月一直一个人住着整栋楼,一个人吃着整个食堂,一个人过着24小时。
那天的实验室没有其他人,带我学习的魏老师那天也有事情并没有来上班,哦,是那几天都没有来。他去探亲去了,再过两天他就要结婚了。
第二天,我起来的时候大概8点钟,我很庆幸自己并没有因为失血过多而亡,也没有因为破伤风就一命呜呼。
但我还是有些担心,一旦感染了破伤风杆菌,现在的医学技术来说,就是不治之症啊!虽然我今天还能站起来,但听说破伤风潜伏期有十几年。
万一平时看着很正常的我,十几年后走在大街上突然抽风倒地,并发身亡真的很可笑。若是在上厕所的时候猝死在厕所里,我就是死以后也清白不了了。
早上爬起来,才能感觉到眉头上阵阵的痛,但并不是很尖锐,只有皱眉头的时候才会真切的感觉到神经的刺激。
面相学里似乎对破相这种事情很有讲究,什么年龄什么阶段在那个部位面相改变了。但我发现自己对什么都是一知半解。
什么事情都知道一点点,但又知道的很不真切,于是做事就瞻前顾后。但幸好我对破相这个领域的事情了解着实不多,也担心不到哪里去。
即便是眉角裂开的一指节长的扣子,但并没有伤到眉毛和眼睛,眼睛的重要性我不必多说,但眉毛似乎也很重要。
若是在眉毛上划开口子,我的眉毛就断成了两截,听说断眉的人都是穷凶恶极之人,可是我还想做一个好人。
破相就破了吧,本来就不帅,再添加一道伤口也无所谓,这样看起来还有故事一点。都是因为那一瞬间装b的心,让我流了这么多的血。
从那天以后,我再也没有去翻墙,不管是真的翻墙还是“翻墙”。
真的翻墙最多让我摔一跤,流点血,但“翻墙”后一不小心带来反hua反更gong的言论的话,我怕不仅仅是流血了。水表哥和快递哥一定联手把我带走。
不过红杏翻墙的事情还是蛮有诱惑力的,嘿嘿,但是我踮起脚尖分明看到有个人拿着斧头站在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