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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绝色自倾城十(1 / 1)

贺兰淳虽如此想,但此事终归是事关全族人生死前程事,因此也不敢轻易下决定,心里也有些觉得贺兰辞会选了楚律,定有他想法,自己只能多益阳府停留几日,慢慢察看楚律品性如何、益阳府又有多少实力。

想着,贺兰淳便领着王锵、郑将军回到了留客天。

待回到留客天中,楚徊看了一眼依旧辨不出心迹贺兰淳、满面春风郑将军、一脸愤慨王锵,心里猜测着石清妍跟这三人说了什么,当着楚律、楚恒面也不方便细问,又因冷风地上吹得久了,没多少工夫便叫人撤了这宴席。

待楚律、楚恒、何必问,还有被人搀扶着石漠风走了,顾漫之便替楚徊出来传话,先对贺兰淳说道:“贺兰大人,陛下请你前去说话。”

贺兰淳便随着顾漫之去。

郑将军见锦王妃都知道要先跟自己说话,楚徊却只先请了贺兰淳去说――虽心里也佩服贺兰淳,如果不是贺兰淳果断地令他向中洲府求援,领去中洲府北边将士只怕要冻死冻伤一大半――但终归他是将军,贺兰淳只是监军,于情与理,便是问罪,也该先问自己。

郑将军心里不甘,贺兰淳却已经先进了楚徊屋子。

待打量一番,见这屋子也不过是寻常客房,并未因楚徊来了,便多增加什么名贵器物,贺兰淳拱手说道:“陛下受委屈了。”

楚徊笑道:“这点子委屈算不得什么,贺兰大人看锦王妃如何?”

贺兰淳笑道:“臣以为锦王妃很是聪慧,但未免有些太过自以为是了。”

楚徊心道石清妍性子可不这么回事嘛,又说道:“原本想叫贺兰大人与贺兰道长骨肉团聚,不想阴错阳差又错过了。”

贺兰淳蹙眉道:“臣与那不孝子见或不见倒没什么要紧,只是锦王妃竟敢打着算盘将王家弃妇弄到贺兰门庭中,是可忍孰不可忍,臣斗胆请陛下许臣跟锦王见上一见,那不孝子即便出家,贺兰家门第也不容他糟践。”

楚徊听贺兰淳这言语里很是愤懑,心道石清妍怎会头回子见面就跟贺兰淳说这个,若说石清妍是为了整治甘棠才如此,那倒不至于,他并不以为石清妍是肯亲自动手对付甘棠人,防人之心不可无,叫贺兰淳见一见石清妍就好,若叫他跟楚律深谈,未必不会令他对他忠心动摇;但他总要先贺兰淳一步离开益阳府,防不胜防,因此宁愿疏,不可堵,笑道:“贺兰大人放心,锦王妃虽偶尔骄纵一些,但仍不失是个目光长远之人,她怎会做出将甘姑娘嫁给贺兰道长事?先不说令贺兰道长与王钰尴尬,此举也会令锦王左右为难。贺兰大人莫心急此事,锦王妃话你也莫放心上。贺兰大人要与锦王商议贺兰道长事,只管去就是。眼下,朕想跟贺兰大人商议一番京城事。”

贺兰淳见楚徊对石清妍评价中肯很,忙道:“不知陛下要商议京城何事?”

“贺兰大人以为京中那些所谓肱骨老臣如何?”

“……虽曾经是呼风唤雨能臣,但此时也有些年老昏聩了。”贺兰淳直言道。

楚徊心道贺兰淳果然极有见地,可见自己不能笼络了贺兰辞也不算坏事,笑道:“贺兰大人果然一针见血,朕准备回京之后请这些老臣回乡颐养天年,不知贺兰大人以为如何?”

“陛下英明。”

“此外,太后年纪也大了,该叫她好好歇息了。”楚徊叹息道。

贺兰淳一怔,先帝后宫中屡有专宠之人,楚徊与太后**相依为命之事天下皆知,楚徊登基后,太后对他扶持也从未断过,但太后终归眼界有限,又对前朝之事太过耿耿于怀,如今楚徊一要请老臣们告老还乡,二要叫太后不再插手前朝之事,看出楚徊励精图治之心,他便又心里赞了楚徊一回,心道楚徊亡羊补牢,犹未为晚,贺兰家根基京城,两相权衡,若是楚徊器重贺兰家,贺兰家留京城自是好。

“朕思来想去,只觉得朝中老臣积威甚重,凭朕一人之力不能叫他们安心告老,是以还请贺兰大人回京之后多多帮朕一把。”

“臣遵命。”贺兰淳简练地说道。

“贺兰大人辛苦了,且去休息吧。”楚徊说道,待贺兰淳走后,心知那见了石清妍一面便沾沾自喜只会纸上谈兵郑将军再用不得了,还有王锵满脸愤怒,只怕也非可用之人。这般想着,因有些头晕,便早早歇息,并不再见王锵、郑将军。

楚徊此举,越发令郑将军、王锵两个愤恨不已,但二人终归是敢怒不敢言。

王锵心里记挂着王钰事,便径直问顾漫之:“顾侍卫可知道王钰那混账与甘家姑娘事?王钰当真是见贺兰公子回了益阳府,便立时与甘姑娘和离?”

顾漫之也才回来,听王锵这般问,便重重地点头,心道不知甘棠被楚静乔欺负成什么样子了。

“那你可知甘姑娘有孕之事?”王锵问道。

“甘姑娘果然有孕了?”顾漫之诧异道,随即又咬牙切齿:“定是王妃那两个丫头狡诈,有心欺瞒我。”

王锵忙道:“听顾侍卫这话,是确有其事了?”

顾漫之心道王锵都知道此事,那还能有假,便又重重地点头,心里替甘棠不值。

王锵心里道了一声好,心道他便领了甘棠回京,但看王钰舍不舍得叫妻儿受苦。

贺兰淳站一旁听顾漫之与王锵说话,摇头一笑,心道这顾漫之与王锵当真有趣,石清妍既然敢暗示将甘棠嫁给贺兰辞,那甘棠便定然是没有身孕了,想着,便去了眼下锦王府给他收拾屋子,听说屋子对面住着是余家兄弟,便叫人寻了余家两位小少爷问津、思渡说话,一则显示长辈对小辈关爱,二则也趁机打听一下锦王府内事。

尚未说几句,便听人说郡主来了。

贺兰淳看余家兄弟神色各异,余思渡是满心欢喜,余问津是喜忧参半,心道这余家兄弟对郡主只怕都有些心思。

贺兰淳因其身份,能够有幸见到他人都是规规矩矩之人,此时看见楚静乔这般不顾忌男女大防,眉毛略挑了挑,心觉这不是大户人家行事,但因客随主便,便随着楚静乔。

楚静乔心知自己个葵水将至该守屋子里,奈何方才见了贺兰淳只觉得惊鸿一瞥,跟石清妍罗里吧嗦地说了半日贺兰淳如何,心里依旧兴奋,听了石清妍交代,又想着知道贺兰淳,等甘棠回来了,甘棠定要来拜见贺兰淳,于是便赶紧来了留客天。

此时楚静乔瞧见青涩余问津、余思渡越发将贺兰淳衬托仙风道骨、睿智淡泊,不由地脸上兴奋出两抹红晕,待见过三人后,便笑道:“贺兰爷爷,你从中洲府过来,一路觉得中洲府跟益阳府一样不?”说着,因看余问津让开座位,便余问津那坐下,又托着脸打量贺兰淳。

贺兰淳心道这郡主怪异很,笑道:“益阳府人物比中洲府粗犷一些。”

“贺兰爷爷意思是中洲府人脸皮子细嫩?”楚静乔睁大眼睛说道,忙又问:“贺兰爷爷,那京城里呢?贺兰爷爷跟皇祖父乃是知交,贺兰爷爷往日里跟皇祖父说什么?做什么?”

余问津、余思渡二人看楚静乔一直问贺兰淳话,因楚静乔一口一个爷爷,于是均未往歪处想,余问津是觉得楚静乔未免尴尬才只跟贺兰淳说话;余思渡,则认为楚静乔是想念先帝了。

贺兰淳声音和缓地跟楚静乔说话,因楚静乔一再追问先帝事,便也回忆起那个爱兴风作浪男人,半日听说甘棠求见,便冷了脸,说道:“不见。”

楚静乔求道:“贺兰爷爷,你就见见吧,我**可怜很。”心道这贺兰淳喜怒都这么有大家风范。

贺兰淳不曾被个少女这般目光灼灼盯住,终于察觉到不对劲,未免惹出什么有辱斯文事来,便点了点头,心道先见了甘棠,随即令楚静乔跟着甘棠走,于是便说道:“请了甘姑娘进来。”说完,正襟危坐,不肯再看楚静乔一眼。

楚静乔只管托着脸盯着贺兰淳看,心道石清妍说过了,若是她盯着贺兰淳看得久了,楚律未免她弄出什么乱子来,定会加倍关心她。

少顷,甘棠便领着丫头进来了,进来后,瞧见贺兰淳与她幼时记忆相差无几,心道人说心静自然青春永驻,这贺兰淳多少年不曾变过样,定是心静如水,但心静如水人,又难免冷情。

“见过贺兰伯伯。”甘棠福身说道。

“嗯。”贺兰淳嗯了一声,随即直言道:“你还未死心?”

甘棠疑惑道:“不知贺兰伯伯何意?”

贺兰淳冷笑道:“你心知肚明,我劝你死了心吧。”

“贺兰伯伯――”甘棠被贺兰淳披头盖脸地一般训斥,不由地羞愧起来,垂了眼睫,心道这么多年了,贺兰淳还是对她这孤女心存偏见,躬身道:“甘棠并不知贺兰伯伯这话里是什么意思,但甘棠尚有自知之明,不敢与贺兰伯伯攀谈,甘棠告退。”

“贺兰爷爷,我也去了,明儿个再来看你。”楚静乔起身亲热地说道。

甘棠一怔,心道楚静乔跟贺兰淳这般亲近?莫不是楚静乔趁人之危跟贺兰淳说了自己坏话?想着,便待楚静乔转身后,随着她离开。

才出了这门,冷不丁地又撞上来替楚徊传话顾漫之。

顾漫之痴痴地看了一眼甘棠,随即目光又盯甘棠丫头身上,不由地心中大怒,心道果不其然,上回子自己被石清妍两个丫头给哄骗了,也不知甘棠身怀六甲吃了楚静乔多少苦。

“看够了没有?若看够了,本郡主就领着我**走了。”楚静乔冷声说道。

顾漫之忙低了头让开路,想起王锵所说要将甘棠领回京城话,心道甘棠回了京城才是好。

楚静乔一路冷着脸不言语,待进了怡然楼,才勃然大怒道:“**好威风,今儿个事都叫**担下来了。”

“郡主,为师明儿个就搬出去住,为师已经找好了一处住所。”甘棠淡淡地说道。

楚静乔一怔,心道甘棠定是瞧见贺兰辞、王钰都离开了锦王府,才要搬出去,冷笑道:“搬出去?**不怕那日事天下皆知了?”

甘棠抿唇一笑,说道:“郡主,为师求从来都不是天下人,天下人如何想,为师不乎。”只要那一人知道她是清白就好。

楚静乔再次怔住,甘棠这话很是洒脱,但听她耳朵里只觉得逆耳很,又冷笑道:“原来**前两日所作所为,不过是障眼法,要叫徒儿一叶障目,看不见**外动作。”

“却也并非障眼法,为师回来后先拜见了锦王爷,锦王爷虽不曾见为师面,却许为师继续将那事做下去。锦王爷说,成王败寇,郡主半途而废,便该令贤者居上。”甘棠说道,心里隐隐觉得痛,心道自己忍了楚静乔许久,终于能够叫她尝一尝这被人鄙薄滋味了。

楚静乔一怔,喃喃道:“我不信。”

甘棠温婉地一笑,不再理会楚静乔,径直去收拾自己衣裳。

楚静乔被甘棠摆了一道,心道楚律怎会这般不给自己脸面,况且她是因一时不适才从莫家回来,并非半途而废,想着,便坐也不坐,旋即又转身出来,听说楚律此时人书房,便风风火火地向书房去。

到了前院书房那排屋子廊下,楚静乔心里依旧有些不解,心道楚律不是将自己当做儿子养吗?怎么因些许小事,又叫甘棠打了她脸?

满心疑惑地到了书房前,自然该是叫翠墨去通传。

翠墨远远地瞧见楚静乔来,便为难起来,此时听楚静乔说,便勉为其难地进了书房,半响出来后,就说:“郡主,王爷说,今儿个郡主去莫家,半道却退了出来,可见郡主是一时兴起才去捣鼓那事,眼下甘姑娘已经将这差事领去了,且甘姑娘说了决不要咱们王爷分心出一分力。郡主若闲不住,就再找了其他事来去办。”

楚静乔不禁咬牙,心道楚律这是说她比不上甘棠能干了?虽说任人唯贤没错,但她到底是锦王府郡主,怎地锦王府该干事能让给旁人?不由地心想石清妍果然是骗她,楚律压根没疼过她。

原本因葵水将至心情就有些低落,此时越发伤了心,心道楚律哪点比得上贺兰淳像个慈父,一跺脚,恨声道:“父王不见我就罢了,我去找贺兰爷爷去。”说完,因心觉委屈,待要哭出来,又怕被翠墨瞧了笑话,于是沿着廊檐小跑着出去,才跑了几步,险些撞上了何必问。

何必问早听楚静乔说要去见贺兰淳,于是笑道:“楚家大侄女这是怎地了?”

楚静乔看了何必问一眼,心想何必问一把年纪却不成亲,可见他也是跟楚律一般对儿女冷心冷肺之人,当真不如贺兰淳有风度又亲切,于是低声喊了一声师伯,便又向外走。

何必问慢悠悠地晃荡到翠墨身边,背靠着柱子,问翠墨:“你家郡主怎地了?”

翠墨此时也纳闷楚静乔去找贺兰淳做什么,笑道:“郡主原先跟甘姑娘一起去莫家,想叫莫家人出了银子给出征将士家人,谁知郡主半道回来了,事全交给甘姑娘了。甘姑娘方才来跟王爷回话,王爷就说此事全权交给甘姑娘了。”

何必问点了点头,心想石清妍当真有先见之明,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心想贺兰淳是爷爷,他是师伯,他们都老喽,想着,脸上因又被扯疼了,于是又折进石漠风屋子去出气。

翠墨见何必问走了,又看楚律从书房出来,便将楚静乔是找贺兰淳事说了。

楚律也疑惑这楚静乔不去找石清妍,反倒去找贺兰淳做什么,虽疑惑,却也不以为然,心道待见了石清妍,去问问石清妍就是了。

于是乎,不过一会子,楚律人便到了蒲荣院中,进了屋子,瞧见董淑君神色慌张、石蓝婕一脸委屈,只有个石清妍云淡风轻若无其事地吃着药,开口便说道:“都退下吧。”

董淑君、石蓝婕听楚律发话,不敢看楚律,忙慌退了出去。

石清妍坐榻上,看楚律来,松了口气,笑道:“这两人当真难缠,听说漠哥哥来了就都要见。”

楚律心说石清妍还怕人难缠,看她难得地没进熏着醋屋子里吃药,反倒这明间吃,便问:“这吃是什么药?”

“臣妾知己给臣妾配。”石清妍说道,因对何必问心服口服,于是就对何必问送她药抱了莫大希望。

楚律心道果然这不避着人喝药不是自己请大夫给她配,也不追问,待坐下后,便疑惑道:“静乔这是怎地了?方才她本王书房外叫嚷着要去见贺兰淳。”

“你女儿大抵有些恋父情结,臣妾以为王爷那大女婿岁数定然不会小了。”石清妍断言道,不提她怂恿楚静乔多跟贺兰淳亲近事,但看楚静乔她耳边唧唧歪歪说贺兰淳如何如何出色,便知那丫头大抵是对长者心动了――万幸那丫头自己还不知道。

楚律闻言先未领悟到石清妍这话里意思,随即怒上心头,斥责道:“你明知道为何不拦住她?”猛地站起身来,心道贺兰淳是贺兰辞父亲,若是楚静乔闹出什么笑话来,定要被全天下人耻笑。

石清妍将捧着药碗轻轻放下,笑道:“这种事拦不住,若是拦住了,将小白菜关屋子里,指不定她还当她对长辈那点仰慕是相思之情呢。王爷、陛下当真是……哎,”摇了摇头,“看来小白菜心里对她好人还是贺兰大人那一辈。”

与贺兰淳同辈,又对小白菜好,自然就是先帝了。

楚律抿着嘴,心道楚徊跟耿氏、余君言事叫楚静乔如鲠喉,他又从来没对楚静乔多关心过,楚静乔心里自然只有那早早过世先帝对她好,虽依旧不太明白那“恋父情结”是什么,但大抵也明白楚静乔是移情,将孺慕之情移到看似亲切温润贺兰淳身上了。

“王妃意思是静乔只是将贺兰淳当做祖父?”楚律试探道。

石清妍笑道:“眼下她自己个以为是祖父,谁知道以后呢。王爷,若有个贺兰氏族长做女婿,也是一桩好事吧?”

楚律斥道:“胡言乱语!”倘若楚静乔要敢对贺兰淳有非分之想,他立时掐死她,也绝不能做了贺兰淳岳父,忽地想到楚静乔此时应当就赖贺兰淳那边,便扬声道:“沉水、祈年,立时去留客天将郡主接回来。”

沉水、祈年两个门外等候差遣,闻言便答应了一声是。

“这个孽障!”楚律咬牙切齿地说道,随即叹道:“看来不能叫她闲着,还是该叫她随着甘棠办事。”说着,便将楚静乔临阵退缩、甘棠愿意一力承担安抚百姓事说了。

石清妍心知今日楚静乔又任性了,虽知甘棠将这事粉饰了一番,但明白这事要怪就怪楚静乔自己沉不住气,于是笑道:“吃一堑长一智,既然是白菜她自己临阵退缩,自然该叫她不能再搀和这事。此外,王爷想好了将来要什么女婿了没?是要白净后生,还是要长胡子前辈?”

楚律蹙眉,早先便是答应叫楚静乔招婿也没这般烦心过,心道旁人家女儿都是丢后院养到十六说亲嫁人就了事了,怎地轮到他,偏得了个不爱俊秀后生,偏爱一把年纪老头子女儿?

“王妃好好管教她,务必将她性子给本王拧回来。”

“只怕难了些,毕竟我是后娘,我是巴不得看她笑话。要不,王爷亲自去拧?领了她身边,三不五时地说一句教导话,也免得你女儿只觉得家里没爹,想要爹得往外头去找。”

楚律沉默了,领了楚静乔身边难免不方便,不是怕楚静乔见外男,外男楚静乔见多了。而是怕楚静乔心思浅,听去事转眼又被别人套了去。

“王爷,白菜今日见了贺兰淳后,可是一直没忘了他,得赶露出苗头之前铲除了她心思。”石清妍提醒道。

楚律心道过几日楚徊就走了,贺兰淳益阳府也不会停留多少时日;听石清妍意思若强拦着楚静乔,将她锁房里,她指不定又要胡思乱想些什么,若径直给她订了亲,草率地将她嫁了,她又是先帝封郡主,那郡马也不敢拦着她胡闹,如此反称了她意,叫她能缠着那些……年纪大前辈。

“王妃可是想叫静乔替你看着本王?”楚律忽地问,心道石清妍一个劲地撺掇他领着楚静乔身边,定然别有心思。

“王爷胡说什么,白菜是你女儿,能将你事跟臣妾通风报信?臣妾是想着缺啥补啥,白菜缺爹就给她补个爹。”石清妍含笑道,心道她就是想将楚静乔光明正大地安插楚律身边,她不能抛头露面,还不兴她弄出一个不输男儿郡主娘娘来?

楚律嗤笑一声,摇了摇头,随即就听外头响起祈年声音。

“进来。”石清妍说道。

祈年闻言便掀了帘子进来,待进来后,看了一眼楚律,便对石清妍说道:“王妃,郡主说贺兰大人爱喝陈年梅花雪水,早先她送给王妃那罐子水王妃要没喝,就送给贺兰大人吧。”

楚律眼皮子一跳,手指握拳,咬牙道:“那孽障哪?”

“……郡主人外头了,正叫沉水王妃库房里挑些好帐子给贺兰大人换上。”

“叫她立刻进来。”

祈年清楚地听到楚律磨牙声,忙答应了。

楚律脸上涨红,心道若当真有了什么事,叫他拿什么脸去见贺兰辞。

楚静乔门外掀着帘子是听见楚律骂她孽障,此时战战兢兢地进来,进来后偷偷地看着楚律,心道楚律哪里来得这样大火气。

“混账!”楚律伸手抓了石清妍药碗便向楚静乔丢去。

楚静乔忙避开,听到那碗清脆地碎地上,吓得一颤,便忙跪地上。

楚律气哼哼地看着楚静乔,心道他上辈子定然欠了楚静乔一条人命,这辈子才叫她这般折腾,深吸了一口气,生硬地说道:“明儿个开始就去书房给本王研磨,若是你敢溜去留客天又或者做了旁事,本王就打断你腿。”

楚静乔吓得打哆嗦,心道自己葵水就这几日…嗫嚅道:“过两日女儿再去……”

“明儿个就去,不得离开本王眼皮子底下。”楚律听楚静乔要过两日再去,只当她还想偷着空子去见贺兰淳,便又声色俱厉地喝道。

“滚出去。”

“是。”楚静乔红着眼眶,心道楚律怎地这样凶狠,吓得失魂落魄地退出了这屋子,待吹到冷风,心绪安定下来,再想楚律那话,又记起石清妍早先提醒,不由地喜上眉梢,心道楚律这是要手把手教她了?那书房哪里是寻常人能去地方,叫她去研磨,又不叫她离开他眼皮子底下,可不就是楚律经了今日事要好好教导她嘛;对她严厉,是没把她当女儿家,只把她当成儿子来养嘛。

“郡主,这帐子可还要给贺兰大人送去?”沉水终于挑出一顶水墨绸帐子,捧着帐子有些不舍得地问楚静乔。

楚静乔伸手摸了下那帐子,向身后看了眼,说道:“不送,贺兰爷爷今儿个没给本郡主见面礼。”说完,心里有些细微怅然,随即那怅然又被能受楚律教诲欣喜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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