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娘露齿一笑,声音清脆动听,廉胥君满足的欣赏着,顺口就抱怨了句。
“你这样的美人,他怎么舍得放弃!”
这一句话戳中了翠娘的泪点,眼眶说红就红,“只怪翠娘命苦。”
“那就让他好好待你啊!”
翠娘感激的冲她弯腰,再抬起头时已经下定了决心,“翠娘虽然是个女子,可也知道血脉的重要性,我若是任性,虎斑翠莺这一脉,就算是断了……”
廉胥君不解,“难道青哥是个生不出孩子的?”
翠娘先是脸一红,显得十分羞涩。
廉胥君以为她这是默认了,于是十分尴尬:“哦,没想到呵呵不好意思了,原来青哥有那样的病,看过大夫了吗?”她说的认真,翠娘心中却是一惊,这女子的表情……
她将手摸到床边,又试探着问了句:“你怎么会这么想青哥?”
廉胥君疑惑了,难道不是吗?
生不出孩子可不就是病?是她太直白了吗?怎么觉得这新娘子的表情天崩地裂似的?
系统连连赞叹:“少女,你真是作的一手好死!不是同族便是无后,这特么是常识啊!你还是赶紧调地图跑路吧菇凉!”
艾玛糟!还有这一茬吗?
你特么没告诉我啊!
说与没说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刚刚还温和动人的新娘此刻脸色已经狰狞,她自喉中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看着廉胥君的眼神透露出丝丝冷意。
“你不是我西婺国人!你是奸细!”
廉胥君一头冷汗:“那什么我要是说我刚刚是忘记不同族通婚的弊端了你信吗?”
翠娘从头上拔下一根尖锐的簪子,动作间露出一双锋利的爪子。
“邪修!当我是傻子吗!听你鬼话连篇!还我一家的命来!”
廉胥君侧身躲过,“我真不是什么邪修!”
“不是?那你告诉我你是哪个种族的!浑身上下没有一点西婺国三族任何一族的特性,你还说你不是奸细?”
她一簪刺来,目标明确就是她的裙子:“要证明清白,给我看看你裙子下面是什么样子!”
给你看了我才不清不白了好不好!呸!女流氓!
一时间廉胥君不晓得该纠结于这句话本身的语病,还是她难得被如此出言“调戏”对方却是个女的?
门外已经传来惊呼声,翠娘却奇怪的扔出个东西,五颜六色的羽毛封住了出口,系统地图上闪烁的路线箭头也灭了,拍门的声音越来越轻,仿佛被隔绝在别的地方。
廉胥君就知道,这个翠娘是拿出杀手锏不让自己走了,她再次试图解释。
“我真不是奸细!”她今年是不是犯了什么忌讳,怎么一天到晚被当成奸细!鬼门的锅她背的够多了,早晚去他们总部要债!她捞起裤腿,“你看我有鳞片的!”
这时候她就不嫌弃那次变身后双腿上残留的几片蛇鳞了!正好拿来证明身份,可裤腿一捞,靠!鳞片呢!
不要你的时候,你就趾高气昂在我洁白的大腿上刷存在感,需要你的时候,跑哪儿去了?
系统连忙解说:“那东西是你上次变身的后遗症,现在后遗症过去了,当然就褪掉了!”
翠娘一脸的“你还有什么话说”,利爪立刻就甩了过来。
廉胥君又不能伤了她,心里恨死了自己的多管闲事!
翠娘心中对鬼门邪修的恨意涌上来,动起手简直是不要命的架势。
“你是想和我同归于尽?”
翠娘的泪落在两颊:“那又如何!”
活着,就是生离,同时承受失去家人和青哥的痛苦,叫她生不如死,她还不如干脆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