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Ch.26(1 / 1)

这里是可爱的作者一记飞旋踢接完美前滚翻提醒大噶这里是防盗章!

“要钱可以,让她先走。”

奚清楷语气淡静,目光直视着寸头,透过他的眼睛焦点却落在了更远的地方。

男人看着斯斯文文,身高虽有优势,但另一边自信人多势众,这事也不是第一次做,盯着虞安的动作盯到眼睛都直了,被半路叫停,火大的要命。

“我他妈的说最后一遍,你俩都别想耍花样……”

奚清松开虞安的手,修长挺拔的身躯进一步挡在她前面,近乎和颜悦色地笑了笑,相当不合时宜。

“留她下来,也就,”奚清楷思索了一两秒:“她兜里不会超过三百块钱。”

“放她先走,我能给你们的,管够三个月。”

寸头看了他两秒,啐了声:“妈个|逼,老子信你的邪,你们俩就他妈一伙的……”

“听过津门吗?”

奚清楷不由分说地打断他,眉心皱起:“钱不会少你们。”

西边街区的津门,最近一票难求的地下拳馆,听说一晚的奖金高达数十万,在那里赌到赚一回收手,都够挥霍相当一段时间。

临安有三样臭名昭著的特产,暴力,暴力催生的利益,利益滋生的强权。

跟着寸头混的几个社会青年互相对看了几眼,互相看到了被那个名字激出来的贪婪与渴望。

寸头也犹疑了,他眼神阴沉道:“你在那里工作……?”

奚清楷的视线缓缓扫过他们,很轻地笑了:“你们八个人,还看不住我一个吗?是不是,跟过去看一看就知道了。赌对了钱都给你们,赌错了我能落得什么好。”

于是虞安被重新推进了店里,她没说话,只扒着推拉门,死活不让他关上,奚清楷被弄得哭笑不得,只能低下头来劝她:“放手,我很快回来。”

虞安狠狠瞪他,眼里的碎光怒意极盛:“顾凯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你知道……”

身后的寸头猝不及防把街边的自行车踢倒,朝他们的方向吼道:“妈的来不来?!”

奚清楷俯了俯身,飞快摸了摸她的发顶,动作柔顺地像安抚一只猫,语气很是耐心:“我知道。等我,乖。”

他不由分说地把虞安推到里面,将门反锁。

乖……这人跟谁说乖呢?!

虞安瞪大了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男人和那群人离开的身影,他走在最前面,身高腿长地迈开步子,不用顾忌谁,很快消失在她视线里。

虞安眼睛都瞪红了,紧紧拽着门把手不死心地狠摇了两下,才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拨通了110。

值班的吕明睡得半梦半醒,接起电话的瞬间被吓得魂飞魄散,等回过神来他才骂道:“虞安我耳朵要被你吼烂!”

虞安面无表情地挂断,沿着门一下脱力蹲了下去,头埋在手臂里,眼泪不受控制地打湿了她袖子。

明明知道的,应该不会有大危险,了不得就被揍一顿嘛他同事都在警察也会去管的……

但她就是忍不住。

***

奚清楷确实没食言,他管够了他们三个月。

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粉碎性骨折恢复的日子……差不多也就这些天。

津门里的人哪个从前不是混日子的,路绪以前打砸抢的事比谁也没少做,进局子跟回家差不多,好勇斗狠都刻在了骨子里,指挥手下帮着教训几个人算什么大事。

揍完了该送医院送医院,奚清楷说了医药费负责到底,路绪怕这几个人罩子不够亮,等救护车时拎着寸头的耳朵道:“该怎么跟条子说,你自己有分寸。”

寸头痛得眼睛血红,操了一声:“老子告死——啊——!”

他尖厉的叫声渐弱。

奚清楷穿的鞋是黑色短军靴样式,漆皮色暗,漫不经心地踩在寸头已断的手关节上,看似不轻不重地一碾,四下无声,只有他的声音在密闭的空间里淡而清晰。

“你可以说实话,不过等你出来了,我会再请你过来,直到你学会说谎的那天。”

奚清楷神色没有半分不悦,容貌在明暗的阴影里更显出几分要命的惊艳,他唇角勾了勾,寸头咬牙切齿地闭了嘴。

吕明离津门还有五公里,从窗外看到救护车呼啸而过,与他擦身而去,吕明二话没说,车屁股一掉头迅速跟了上去。

哄乱的医院拥挤又嘈杂,惨白的灯照得一切无所遁形。

吕明出示证件,在急诊室没有找到奚清楷,倒是看到几个不久前才出拘留所的熟面孔,正翻滚在床上一声声哼叫。

他没空散播爱心,烦躁地转身出去,走到一楼熙熙攘攘的大厅里,在人民的汪洋大海里就更没找到那人的可能了。

不知道为什么,吕明觉得奚清楷精的要命,根本不会允许自己陷入太危险的境地。潜意识地就没觉得他会出事,现在找不到人,看来只好回津门看看,据说他在那打工。

临离开前,吕明没抱什么希望的随便拨出了奚清楷当时给他留的手机。

那边竟很快接起,喂了一声。还没等吕明说话,奚清楷说:“吕警官在找我?”

那声音似乎有两重。

吕明愣了愣,回过神来,环绕四顾,很快发现一个在人群中极显眼的人影。

他冲电话道:“顾凯你没事啊?”

奚清楷看到他,直接收了线走过来,头一句就问:“虞安打的电话?”

吕明啊了一声,暗暗打量了眼他,恢复的真好。

虽然是板上钉钉求证过的事实,但吕明怎么看都觉得奚清楷太不像线人。

没转来临安分局之前,他最好的旧友在禁毒组工作,东南亚那个大案吕明有所耳闻,光布署就两年,在边境抓的人,当场缴获了近五百斤货,这还不算端掉那群畜生老巢的收获。

顾凯竟然曾是其中隐秘的一环,被那头目和手下关押了许久,最后还给他逃出来了。

他接触过的线人,少有这样的。这男人身上有典型上位者的气定神闲,看似清淡不在意,实则心思太深,看那双眼睛便可知一二。

“我说。”奚清楷又问了一遍,看出吕明在观察自己,并不在意:“虞安给你打的电话,她人在哪?”

吕明挑眉:“我又不是她的谁,我怎么知道她在哪?倒是你……哎哎哎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礼貌啊!”

奚清楷掉头就走。

他反锁了门,她大概还在那狭小寒冷的店里。

吕明跟上他,在奚清楷身后意味深长地道:“你又是她的谁呢?这么急?”

奚清楷脚步停都没停,在快踏出门口的时候,被一颗从远处冲来的小炮弹扑了个满怀。

他第一次鲜明地感觉到,她原来这么轻。

奚清楷弯腰,在虞安急促地喘息和目光里安抚她,不动声色的温柔:“急什么,我说了我没事。”

吕明在身后看到男人俯身时半拥住她的姿态,心下明了几分。

虞安在确定他没事后,突然仰头,眼眸晶亮地看他,冒出一句:“顾凯,我可能……得离开一段时间,家里你能帮我顾着吗?”

她从人头攒动的超市生鲜蔬菜区挤出来,兴奋地冲出超市大门口,像颗炮弹一样冲向虞安。

“姐姐姐姐姐姐,你看!”

虞孟清左手紧紧抓着单肩背的书包带子,右手献宝似地递出去,张开,掌心中躺着白色塑料袋,塑料袋绑着一小捆菜。

芹菜根、白菜帮子、几根香菜、上海青的叶子……

虽然不是一家人,但也摆放得整整齐齐。

虞安没答话,双手插在外套衣兜里,转身就走。

虞孟清蔫儿不拉几的跟了上去。

她当然知道她今天犯错了。

她在课堂上看小说看得太入迷,被班主任当场抓包,放学后直接被找了家长。

现在家长火很大。

借着上厕所的名义溜进超市,但似乎今天这种懂事并不奏效。

虞孟清本来就长得圆眼睛圆脸,白白净净的扎两个小辫子,活脱脱一个摘了眼镜的阿拉蕾,此刻辫子随着低落的心情也耷拉了下来。

她离小升初还有一年呢,现在成绩也没掉下来,怎么这么生气呢。

“虞孟清,磨磨蹭蹭干什么呢?”

“来啦!”

虞孟清声音陡然一亮,下一秒她就像个得到特赦的小黄雀一样,扑棱着翅膀冲过去了。

虞安虽然生气,但走过老城区的边界,街边的商店、陈设与路人的变化随之像电影翻篇的默然过渡一样发生了变化,她根本不放心让虞孟清脱离视线范围,遂扭头去牵虞孟清肉呼呼的小手。

几十年前S市被划出来,借着东风与优越的地理位置势头渐猛,高楼大厦也逐渐拔地而起。只是有一片边缘区域,迟迟没有完成开发,早先是县上的一个小镇,后来成了循梦而来却无处落脚的人,暂安一隅的地方。

尽管这地界跟安字没有半毛钱关系,所有人都在姿态凶狠的求生存,赌场和地下室遍地开花,破旧低矮的居民楼久经风雨,外层几乎要剥落了。但能住居民楼里,总归是比花十块去地下室跟老鼠和潮斑待一夜要好多了。

已经是初秋,街上或游荡或靠在路边长椅上的男人依旧赤着瘦骨嶙峋的上身,迷茫懒散,偶尔警觉。

虞安右手抓紧了虞孟清,快步沿着路沿走,快走到头的时候,向左一拐,沿着两栋建筑中间的窄道走了小路。

“姐,我想吃个绿舌头,”快走出去的时候,虞孟清突然低声说了一句,抬头刚巧撞上虞安的目光,她又缩了缩脑袋道,“但现在天气快冷了,吃冰激凌肯定不舒服。”

虞安牵着她的手,一言不发地往前走,恍若未闻。

五分钟后,虞孟清喜滋滋地舔着绿舌头,吃到满口清凉甜爽的时候,忽然停住了脚步。

“又怎么了?”虞安感觉到自己的手又被猛地拽了一下,颇有些不耐地侧了侧身子,问道。

“我的菜呢?”

虞孟清看了眼自己的右手,懵懵的。

那些可都她辛辛苦苦挑出来的好苗子!

在架子上长得好的菜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在地上能长得不磕碜,还能被她捡起来,那得要多少缘分啊!

虞安都没拉住她,眼看着虞孟清嗖地就反方向冲出去了。

到了刚刚左拐前的地方,虞孟清冷不丁地停住了步子。

虞安等了五秒,还不见她动弹,不由得有些火冒三丈:“虞孟清你不要找了,没有就算了,回来。”

虞孟清没动。

“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虞安拔高了声音。

虞孟清还是没动。

不过这次好歹说话了,话里带着点生怕惊动什么的犹疑:“姐,你过来。”

这片区曲里拐弯的,有不少乱长瞎长的歪脖子树,胡乱矗着的电线杆,漫天飞的小广告粘得到处都是,像顽固不去的牛皮癣。

虞安不想过去的,但眼看着虞孟清一头朝对面的巷子扎进去,背影迅疾如风,虞安一个头两个大,只得拔腿追过去。

“你听没听见——”

虞安也就一米六出头,但这身高追起虞孟清比起来还是绰绰有余的。没两步她就赶了上去,等赶到虞孟清身后时,她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风从四面八风灌入,吹进所有缝隙,也堵住了她的嗓子。

这巷子竟然死人了。

死状还挺瘆人。

虞安站在虞孟清后面,人还没有完全踏进来,能照到太阳的右半边身子暖烘烘的,另一半却过分阴凉。

这一条纵深不过二十来米的巷子安静而昏晦,坑坑洼洼的地上,蜷着一个很高的男人,他身下暗红色的血迹几乎跟泥土融到一道,身上的衣服勉强能看出是浅色的,黑色长裤也蹭的面目全非,很难分辨出哪里是伤,因为好像到处都是伤。

瘦削的胸膛有刀伤的痕迹,手腕上和脖颈都有极深的勒痕,看着已经彻底嗝屁了。

“他死了吗?”

虞孟清站得稍微靠近一些,她小心翼翼地观察了几秒,轻问道。

“好像是。”

虞安回答的声音更轻,贴着手的裤兜,明明能感觉到手机,却僵硬地不知道怎么把它拿出来。

她还没遇到过这种只在法制现场出现的画面。

“姐,”虞孟清回头看她,一瞬间,黑白分明的大眼里同时闪过疑惑与惶恐。

虞安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回应,身后有人推着自行车路过,人在右边,刚好被虞安挡了道,哎了两声,见人还不动,路人不耐烦地搡了把她肩膀:“大白天你他妈眼瞎啊,挡什么道——”

虞安懒得理,往前走了两步,给那路人无意撇过来的一眼腾出了空间。

几秒后,虞安和虞孟清同步捂住了耳朵,两个长相完全不像亲姐妹的人,只有这个时候才显出了一点相似之处。

——这种情况,先叫救护车,还是先叫警察?上课好像没讲过。

虞孟清想。

——看看尸体凉没凉,找人埋了就行了吧。

虞安想。

巷子背阳,夕阳回光返照的刺目余晖半点也没洒进来。

虞安回头看了一眼,突然觉得,看来太阳也很任性,该照的地方不照,不该照的地方瞎照,真够操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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