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剑问道小说网 > 武侠修真 > 大宋神诀 > 第一百五十七章 劫后余生,谋得天意

第一百五十七章 劫后余生,谋得天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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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芳华这一下骇得魂飞魄散,殊未料到自己一掌之力竟有如此威力,不禁呆了一呆,方才扑上前去,也顾不得白兰馨身上毒臭熏天,一把搂着她惊慌颤抖的叫道:“娘…娘…”蓦地只觉手掌突然深裂灼痛,又听到身上衣服发出“嗤嗤”声响,伴着一股恶臭味直冲鼻端,令人几欲窒息。她吃了一惊,这才想起母亲身上的粘稠液体带有极其邪恶的毒性,急忙松开手来,飞快的将双掌往雪地里插入摩挲,顿见那雪遇毒立时“嗤嗤”的消融了一大片。

她愈发胆颤心惊,再往手上看时,只见双掌呈现出一种邪异的暗紫之色,那种灼痛之感似乎就象一道激流一般,沿袭着手臂上的脉络直往身上急窜。她又惊又急,知道母亲身上的邪毒已是从刚才的接触中窜入了自己的体内,不由骇得花容失色。

陆芳华生平所遇之事,可谓平平无奇,自遇到不通和尚之后,每遇事迭宕起伏,似乎一件比一件诡异。本来唐毒的可怕已让她心生惊惧,此刻又遇上这等更为邪恶的怪毒,想着母亲就是因为中了这种毒才生不如死的选择了死亡得求解脱,如今自己也无意沾上此毒,内心的惊怕自是可想而知。

她不急还好,这一惶急之下,下身的唐毒马上又如同野草雪后逢春般活跃起来,很快唐毒便已越过“神阙穴”复而上涌。庆幸她这时体内得了母亲白兰馨数十年功力,内力之深厚比起不通和尚还略略有余,抵御的能力自然也就无形中高了起来。是以虽然这番她又受唐毒侵蚀,便也不再象以前那样弄得动弹不得。

不过现在她体内又多生一种奇毒,便与唐毒生成遥呼相应之势,在她体内争衡,你不服我我不服你,互相冲击制约。这样一来,陆芳华所受的种种折磨那是非人能受,只痛得她在雪地上翻来覆去的哀叫。过得一会,疼痛之感渐弱,却又生出麻痒之状,甚如万蚁噬身。

陆芳华只觉生不如死,四肢百胲都似要撕裂一般,恨不得盼望着有谁能够来一掌将她打死。

煎熬得一会,她再也支撑不住,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觉身体渐渐虚浮臃肿麻木,有种“此身非我身”的感觉。她忽然想起不通和尚曾经对自己说过这句话,说他每次在对敌时身体受到伤残的时候,凭的就是这一种“忘我”的境界,每深伤而激发,愈战愈勇。这一点陆芳华的确是亲眼所见,不通和尚断臂重伤之下,那种怒杀“胡人八旗”五大高手的气概,犹如一道光芒闪耀在她心头。

此身非我身,此身非我身……陆芳华不觉叨念了出来,思想渐渐一片混沌,就好像身体真的离自己远去,身上的那种痛苦折磨似乎已慢慢减弱,渐至消无。

就在这时,只听远远的有人叫道:“曹将军,马车果然丢在这里了。看足印那契丹狗的细作只怕就在那边。”随着一阵混乱的踏雪声迫近,刚才那声音又叫道:“哎呀,怎么这么多死人……”听声音似乎是太原城的宋兵因为不通和尚的“袭击官府”,便寻着雪地上的足印追踪了过来。

陆芳华听着有很多踩动积雪的脚步声一步一步的走近来,但她已无丝毫力气去理会来的是什么人,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在浩瀚无边的冰冷海水里,被无尽的黑暗一点点的吞没,随着意识的模糊和丧失,她终于绝望的闭上眼睛,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芳华似乎又听到了一种磨刀霍霍的声音,她只觉象做梦一般,不禁一惊而醒,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正睡在一张温暖而舒适的床上。她愣了一愣,心中第一个念头便是:“我这是来到地狱了吗?我记得……我……是死了的……”瞬即一种头痛欲裂的记忆一古脑儿涌上心头,只见绵绵的雪野狂风呼啸,一个个惨不忍睹的死尸横在面前,而自己却一掌打死了亲生母亲,然后身中剧毒,受着无尽的折磨,又被涛涛无尽的雪海渐渐吞没,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她想着象做了个一个恶梦,不由打了个冷颤,扭头往旁边望去,只见窗明几净,透着窗纸可以看见外面一片模糊的光亮,顿时心中一惊,想道:“阴曹地府又哪有如此透亮?莫不是我没有死?”

她咬了咬嘴唇,疼痛得很,知道自己的确是没有死,慌忙翻身坐了起来,正要下床,忽听外面有人说话。只听一个柔和的女声说道:“阿拉侬,你的刀磨好了没有?”那个叫阿拉侬的粗嗓门应道:“急什么?那女子还没醒来呢,就是等她醒来再杀也不迟啊!”

陆芳华吃了一惊,心道:“糟糕,我只怕是落入了仇人的手里,他们正要磨刀杀我?庆幸他们并未点我穴道,否则我只怕白白冤死了。看来我得想法逃出去才是。”便也不敢弄出一丝声响,轻手轻脚的下床摸到门边,只想瞧着机会就冲出去。

又听那女声说道:“胡说,早点杀了岂不早些了事?这天寒地冻的窝在坑上难道不舒服啊?就你做个事儿拖拖拉拉的也不爽快,害得我跟着你挨冻。”阿拉侬猥琐的笑道:“小月月,这叫细水长流嘛,如果急了哪里会舒服?”原来那说话的女子叫小月月,只听她嗔怒道:“呸,长流你个头啊,尽胡说八道。不理你了,我去看她醒来没有。”也不知她如何一个娇嗔的神情,跺着脚便往这边房间走来。

陆芳华躲在门后,听着那女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心情也愈发紧张,心想:“不管怎么样,我先逃出去再说!”待到小月月推开门的一瞬间,陆芳华闪身而出,随手一推,竟将小月月一下子摔出老远,撞到一根柱子上,立时给撞死了。她身上内力充沛,只因没学会收放自如,是以一出手便真气鼓动,出力极是沉重。

小月月一声惨叫,那磨刀的阿拉侬闻声吃了一惊,提刀跑过来一看,只觉面前人影一闪,然后胸部有如重力击中,身子立时往后迭去,“砰”的一声,也撞在一根柱子上死了。他手中的刀“当啷”一声掉落走廊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陆芳华糊里糊涂的一会儿也没想到自己如何突然功力大增,迎着冷风往地上瞧得一眼,见是一把磨得逞亮的菜刀,倒是愣了一愣,心说:“竟然还有人用菜刀作兵器的吗?”

这时西侧厢房有开门之声,一人跑了出来,骂骂咧咧的道:“小月月,阿拉侬,你们在闹什么,搞得乒乒乓乓的,还不快杀鸡去。”陆芳华脑袋一懵,吓出一身冷汗,惊道:“他们……他们难道不是杀我?而是……而是要杀鸡……”

那人是个管家模样的人,一见地上两具死尸,惊骇得大叫道“不好啦!杀人啦!不好啦!杀人啦!”陆芳华这时明白自己是误杀了人,只觉天旋地转,脑袋里突然变得一片空白,呆在那里似乎连逃跑都忘记了。

管家那么一喧叫,立时惊动了府内的人,只见几名家丁从其他房内惊慌的冲了出来,院门外又有十三四个手执刀枪的兵士在一个小校的带领下踏着积雪涌了进来。那小校喝道:“顾管家,怎么回事?”待看到地上两具尸体,脸色一变,盯着陆芳华喝道:“哪里来的妖女,怎地胡乱杀人?”顾管家道:“这女子果然是辽国奸细,赖军士,快抓住她别让她跑了。”赖军士一挥手,怒道:“他ma的契丹狗,快抓住她!”几名士兵应声便要冲出。

突然,又听一人喝道:“住手!”只见院门处昂然走出三个人来。两个一主一副的盔甲将军,极是威武。主将姓曹名玮,是当朝在两月前因病死亡的大将军曹彬的第二子。曹彬生有四子,比较有名的便是曹玮和曹璨。曹玮少年时常随父左右,担任牙内都虞候,后任边关守将,因其带兵骁勇,故也威名卓著。

跟在曹玮身边的另一人相貌堂堂,给人一种不怒自威之感。他一身白衣如雪般耀眼,胸前绣着一朵大唐花,更增伟岸之气。此人正是四川唐门的大公子唐德。

唐德在青城“卖刀大会”后,于途中从武琼花口里得知妹妹唐琳因爱慕萧延宗难以自拔而跟去了辽国。他忧心妹妹安危,忡忡之下,便也只得匆匆赶往辽国,希望能够将妹妹寻回大宋。只不过这上京乃辽国都城,他人生地不熟,又不知道萧延宗是何家子弟,要想寻找到他自然万分艰难。正在他惶然惶色之时,他恰好遇到几个大宋来的江湖汉子,总算从他们口中听到一个惊人的消息,说是辽国丞相萧楚衣父子因勾结汉人图谋造反,一家百余口俱被打入死牢,以待“秋后问斩”。唐德联想倒也丰富,想着萧延宗衣着华贵,出入有护卫跟随,想来非是富贵侯爵子弟不可,暗中再一打听,果然探得萧楚衣的儿子正是萧延宗。这一下把他吓得面无人色,不由更是惊惶忧急。试想既然唐琳是跟着萧延宗在一起,萧延宗如今遭受灭顶之灾,所谓“倾巢之下,焉有完卵”,萧家已然落难,她唐琳的处境自然也是岌岌可危了。唐德越想越怕,更是心急如焚,便绞尽脑汁想要救出唐琳。怎奈在这辽国上京,他举目无亲,根本是束手无策,毫无办法可言。后来又听说萧家的案子经有关人士上下活动,便稍有转寰余地。唐德苦于无策,闻得这一消息,倒是一喜,心想:“只要萧家暂时无事,妹妹自然也就没事来。”哪知不隔数日,情况突然逆变。萧楚衣的政敌右丞相萧鲁南突然接到从宋朝转来的一封密函,内容似乎对萧家极其不利。萧鲁南自是如获至宝,火速密呈萧太后。萧太后看了之后,勃然大怒,下令将萧家再次打入天牢,以待年后问斩。

时值严冬,又临近岁没。唐德辗转数日,无计可施,眼见日子一天一天的流失,他知道每过一天,妹妹的生命便多一分威胁。他情急之下,只得冒险潜入天牢,怎奈天牢守卫森严,他还没能进入,便被辽兵发现。一场乱战,唐德几乎险些被辽兵抓住,庆幸他唐毒厉害,总算凭借着逃出上京。在上京城外,他刚好又遇到“铁手毒龙”何苦战和几个官家高手。他躲在暗处,无意中从何苦战与同伴的谈话中得知好友曹玮已调任太原。他与曹玮向来交好,这时一听有如遇见救星,心想萧家问斩还有一段时间,不若去太原找曹玮寻求帮助。于是他又冒着大雪纷飞的恶劣天气,便火速赶来太原与曹玮相见,以共商相救唐琳之策。不想他赶来太原时,还没入城便在郊外遇上曹玮带兵出城抓捕契丹奸细。而他们所要抓捕的契丹奸细,正是不通和尚和陆芳华二人。于是唐德便随同曹玮一起循着雪地上的辙印,一路找到峡谷,从而救了深受两毒苦害而晕厥的陆芳华一命。

陆芳华这时一看到唐德的衣服,又曾听不通和尚说过唐门的特征,自然识得是唐门人,顿时想起唐春的龌龊和可恨,心中又是生气又是惶然,望着周围明刀晃晃的兵士,心中想道:“我如今无心杀了他们的人,他们自然是不会放过我。不过这些狗官与唐门勾结在一起,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如今我要是落入他们手中,也不知道要受什么恶毒的折磨。娘临死之时要我将来夺回《九件衣》,重振‘孔雀堂’,我若要是在这死了,她们的仇又有谁替她们去报呢?”在她心中,受尽了唐毒的折磨,只以为唐春坏便是所有的唐门人都一样坏。所以她这麽一想,心中便升起一股求生的欲望,哪怕明知是自己的错,此刻也不能去给这两个男女填命。

曹玮走上前来,说道:“姑娘,你身上毒伤未愈,切不可乱动。”唐德也道:“不错,姑娘身上似乎中了我唐门‘腐尸’之毒,那是非唐门才可以解。你切不可激动,否则引发毒性发作可就不妙了。至于姑娘怎么中了唐毒,若姑娘是受无辜之妄,我定当为姑娘除之。”对于陆芳华身上的唐毒,他已暗暗疑心,为了唐门声誉,自然是一心想要查问清楚。

陆芳华不听唐毒也罢,一听之下立时很是生气,说道:“你唐门又有什么好人?”转而向曹玮道:“我误杀了

你的人,我给你说声对不起,但我不能偿命,我还有急事在身,你们都让开,放我走。”

曹玮和唐德都是一愣,实未想到这个姑娘会说出这番奇怪的话来,不由莞尔。

曹玮淡然一笑,说道:“姑娘,你误伤人命一事稍后再说,只是你身上毒势不容乐观,望姑娘不要一意孤行……”心中暗觉奇怪,显然陆芳华无论如何看起来怎么也不会像是一个契丹细作。

陆芳华哪里知道他们原是一番好心好意,只道如江湖仇杀般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如今自己杀了他们的人,他们当然就会想方设法的要自己偿命,便很是害怕的说道:“我才不听你的鬼话,你们快退开让我走。”说着便作势欲出。

那赖军士按着刀柄冷声道:“你这奸细,杀了人未必还想走吗?”望着曹玮,只待他一声令下便要抓人。曹玮却摆了摆手,叹道:“退开,让她去吧!”赖军士愣了一愣,极是不甘愿,但主帅说了放人他又如何敢违命,只得愤愤不平的退了下去,一张脸垮得象苦瓜一般难看。

陆芳华见他们肯让自己走,自然求之不得而毫不客气,又望着他们说了一句:“我可不是故意要杀他们的。你们要找我报仇,也得等我去辽国把人救出来了再来还你就是。”说完纵身便走。她这些话风颇有些不通和尚的率性意味,大约是受了不通和尚的影响,便自然而然的表露出来。至于说得妥不妥贴,反正自己觉得不错就行。

唐德听她说是要去辽国救人,倒是一奇,想着唐琳如今生死不知,甚是担忧,不由问道:“姑娘,你去辽国救什么人?”陆芳华也不理他,顾自掠墙去了。唐德无可奈何一叹,有些哭笑不得,心中暗想:“这女子中了我唐门的毒,却不知是怎么回事?”心中大有隐忧之感。

曹玮瞧他神色,已知其意,说道:“唐兄弟勿需担虑,想来四姑娘定会吉人天相也不会有什么危险。”话虽这么说,其实心中也是甚为担忧。谁都知道一个汉家女子身在异国他乡,又被卷入一桩凶险万分的政客公案之中,其处境自是危如累卵。

曹玮转头又吩咐面色寡白的顾管家将小月月和阿拉侬的尸体好生安葬,并发放足额抚恤金,以慰人心,至于什么杀人偿命一说,当然也得日后再作定论。顾管家也不敢多言,只得唯唯诺诺的应了。曹玮吩咐完毕,又令副将牛贵遣散众家院和兵丁,又对唐德说道:“唐兄,这救人之事,本来我是不便插手,想来你也是理解的。不过你我情同手足,我自然也不会坐视不管。”唐德很是感激,沉声道:“如此多谢曹兄了!”曹玮摇头道:“看你说的,你我之间有什么谢与不谢的。不过这上京之地,非比凡城,要救人总也得先找到令妹,再想个万全之策。”唐德想了想,心中只是乱得很,道:“以曹兄之意呢?”曹玮道:“据我派往上京的探子回报,那萧楚衣一家满门已定于雪后处斩。”

唐德微微一惊,望着满地雪光映射,不觉心情沉重的道:“我当时在上京听到的并非如此,怎地又定在雪后处斩?”曹玮说道:“这萧楚衣一案,可以说在辽国那是震动朝野的。萧太后这一次可是发了大怒,本来说要将萧楚衣一家立即处斩以儆效尤。只是她的老情人,也即那大丞相韩德让与萧楚衣平日颇有交情。这韩德让为人甚是狡猾,如今出了这等事情,碍于面子他自然总得要假装为朋友求求情,否则别人岂不会议论他薄情寡义?”唐德点点头,道:“那倒也是?他若出面,萧太后多少会给他面子。”曹玮道:“不错。韩德让这枕边风一吹,的确还是有些效用的。再者其他一些重臣纷纷上奏也为萧楚衣求情。萧太后既然说了要斩杀萧楚衣父子以正国策,那便是金口玉言,一言九鼎,无论如何也反悔不得,否则她日后又如何立威?”顿了一下,接着又道:“萧太后当然也不好有驳群臣颜面,权衡再三,于是她兴趣使然,不知为何便忽然想出一个主意来?”

关于韩德让,是契丹第一大汉臣,身居高官要职。萧太后原名萧焯,小名燕燕,因小时与韩德让定有婚约,只是还没有来得及结婚,就被景宗皇帝选为妃子。辽景宗死后,萧燕燕与韩德让旧情复原,出入宫帷,成双成对,就如同夫妻一般无异。他们这种行为在当时契丹风俗中是容许的,所以别人自然不好说什么。不过以韩德让德性,若有谁想说什么,只怕他也有足够的办法让人说不出话来。

唐德对于萧太后的这些事情也多有所闻,所以听曹玮一说也不觉得奇怪,只是问道:“那萧太后又想出一个什么主意来?”曹玮道:“萧太后当时只说出两个字,那两个字就是天意。”唐德微微一怔,诧异道:“天意?你是说她决定以天意来定夺萧楚衣一家的生死?”曹玮道:“正是。这种主意只怕也只有她萧燕燕才能想得出来。不过说回来,也只有天意才让人毫无辩驳。”唐德更觉不解,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萧太后又是以什么天意来决定呢?”

曹玮抬头望着彤云密布的天空,沉默了好一会,才沉声说道:“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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