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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唯旧人不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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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明月凝视片刻,断然道:“看来古怪只怕就在这石台的图案上。”武琼花赞同道:“不错,先看看清楚这些画面是什么意思,或许便知道了。”他蹲下身来,就象小时候观看敦煌壁画一样仔细看了起来,只见那些图案刻着的都是人物山水,线条流畅,形象十分逼真。

左明月看了一会,摇头道:“好像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不过越是普通的东西,才最有特别之处。”萧瑶指着着图案道:“可这些图案画的都是生活居所,又能有什么特别呢?”任她心思聪慧,这时也看不出所个以原来。

左明月看得一阵便觉眼花缭乱,头晕目眩,呼吸也不觉急促了起来,顿时霍然一惊,诧道:“如果一幅简单的画,会让人晕眩,呼吸紧凑,那便真是玄得很呢。”说着连忙别开眼睛不看,适才烦乱的心情瞬即平复。

萧瑶也盯着图案仔细看得一会,果然觉着血脉激涌,甚是讶异道:“果然是有些玄机。”便别开目光也不敢再行多看,但心下已然起疑,喃喃道“怕是这画上给人动了手脚!”左明月望了她一眼,道:“怎么,四妹莫不是觉察到了什么?”萧瑶微微颔首,道:“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制作这些图案的颜料肯定是用了一种奇特的药水调配,才会让人看了陡生不适之感!”

武琼花看得一阵,竟不觉得有什么不适,便不以为意只继续往后面看。萧瑶又忍不住去看得一阵,越往后看,情绪越发激越,脸色便渐渐发红,连忙定神止住。左明月见武琼花毫无异样,甚感奇怪,问道:“大哥,你没感觉到不舒服吗?”武琼花道:“没有啊。这些图画看起来倒也有趣。你看…”他指了其中一个女人画像,说道:“这个女人拿着木盆去河边洗衣服,可是你们看,她的木盆怎么就没有底呢?”左明月和萧瑶看得一眼,刚才还看到完美无瑕的画面在武琼花指点下便起了变化,只见那图案中的女人手中的木盆底部仿佛变成了一个无底洞。也不知是当时绘画者无意疏忽还是刻意存留,但无论如何,他们自是无法作出一个合理的自解。

忽然,只见武琼花面色一变,惊叫道:“唉呀!水怎么流动了起来?”左明月转头望去,见他神情骇异,愕然道:“怎么回事?”萧瑶也有些害怕了,只以为武琼花受药蛊迷惑,走火入魔,便道:“大哥,快转开目光,不要看图。”武琼花却不理会,只是紧盯着图案,惊讶道:“唉呀,人也动了起来。这倒是奇了。”

左明月和萧瑶不觉惊怕,担心这图案迷惑心智,但又见他神色清平,气闲若定,并无烦恶之状,便又稍稍宽心。

萧瑶忽然心中一动,想道:“敦煌飞天壁画的魔障那是何等悍恶,大哥都能突破,那这石台上的图画虽怪,也只不过是幻药起效,想来更加惑乱不了他。如此看来,这些图案既然有人动手脚,其中必有蹊跷,大哥既然能看,说不定便能在画中瞧出端倪。”

果然,武琼花只看得一会,便见面前的画像都完全活了起来,而且越来越快,俨然就是一个加快了速度的农居生活图。这时若是其他人看了,必然眼花缭乱,受其蛊惑而心神幻乱,身心难免受创,就算不死只怕也要变成疯癫。但武琼花已突破飞天,开悟了佛道的最高心法,任何事物的黑暗面所产生的魔障对他都无法产生威胁,所以他能看破这些画,而萧瑶和左明月却是不能。

左明月站起身往外面望去,只见外面雨势断断续续的仍是不见消停,回头说道:“四妹,你说这石台上的画既然邪异古怪,可是它又有何用处呢?柳长风既然要在这小屋里设这么一个石台,总得有它的道理。”萧瑶道:“三哥,我也是这么想的。你说会不会是这里面有…”

她还未说完,忽听武琼花惊慌的叫道:“不好…他们都掉下去了…”左明月吃了一惊,道:“大哥,什么掉下去了?”萧瑶见武琼花满头汗珠涔涔,惊道:“大哥,你…你没事吧?”武琼花道:“没事。”又指着画中的一口井,道:“我刚才看到这里所有的人和花草树木,好象都被这口井吸进去了。”萧瑶惊奇道:“哦,那就奇怪了。”左明月道:“这画中这种井有十七八口,而且都一模一样。大哥既然能看到这种幻象,莫不是问题就在这口井里?”

萧瑶伸手按了一下,果然那画上井口一块石壁便浅浅凹陷了下去,但是由于力度不够,便又跳了回来。她又重力一按,仍如原样。左明月道:“以内力按之。”萧瑶便加了几成内力,聚于指端,往图案中那口井用力一按,便听石台后面“喀喀”一响,似是绞链在地底转动发出声响,跟着“呼”的一声,地面竟露出一个大洞口来。

左明月望着洞口下面,道:“果然是一个机关。”萧瑶道:“这图画微妙微俏,毫无瑕疵,若不是大哥看到动画,只怕谁也不知道机关按钮会在这些画里面呢。”左明月道:“柳长风以药物绘画,又以画来驱动动机关,以这等机心,就是江湖上一等高手看了难免不受其蛊惑,看来这柳长风果然是非同一般人物!”

三人走近那洞口,见有一张铁梯垂直而下,由于光线黑暗,什么也看不见。武琼花道:“这也不知是个什么所在,待我先下去看看。”萧瑶心中忽如潮涌,只觉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油然而生,道:“大哥,我和你一起下去吧。”武琼花道:“也好。三弟,你就在外面把风,若是有人来了,就发声示警。”左明月道:“好。大哥,四妹,小心!”说着取下灯笼,用窗台上备用的火刀点燃,递给武琼花。

武琼花接过灯笼,率先走了下去,萧瑶随后而下。铁梯下面便是一条巷道,沿着巷道往前三丈来处,赫然亮敞,却是一间石室。二人行来,都是小心之极,所幸并无机关,但怎么说也不敢有丝毫掉以轻心。

来到石室,左右两面石避上安有灯塔,上面油灯雪亮,灯光照得石室一片通明。里头桌椅床铺一应俱全,而且还有一个梳妆台,一面铜镜甚是光亮,制作极也是精巧,显是一流磨镜师打造。

二人心想:“原来是一间卧室,却不知是何人居住在这里?”

此时床上似乎侧躺着有人,盖着上好的柔丝被,只是看不清面目,但一头灰黑色的长发散落枕边,显是一女子无疑。武琼花见是一女子,犹豫了一下,倒也不敢上前。萧瑶轻声唤了一下:“喂,你是谁,怎么睡在这里?”那女子也不动弹,萧瑶又唤得两声,她才微微一颤,用一种极其微弱绵软的声音道:“是谁?”萧瑶一听这女子的声音,心头不觉一震,神色也变了,道:“你…你又是谁?”

那女子仍是没有动身,只是微微一声冷笑,道:“我…我是谁?呵呵,你难不是柳长风的人么?”萧瑶自听这女子第一声说话,心中兀自怦怦乱跳,这时再一听不觉浑身剧颤,说不出是激动还是恐惧,好一会才又道:“我不是柳家庄的人。”那女子“咦”的一声,却没有说话,似是疲累得不行,就是想翻身的力气也没有。

萧瑶见她不再说话,便慢慢的往床边走了过去,微声说道:“你到底是谁,怎么会住在这地底之下?”那女子喃喃道:“我是谁?我是谁?你又是谁?”萧瑶又往前走得几步,只见一个苍白的面恐顿时映入眼前,一看之下不觉大吃一惊,整个人忽然呆住,半响才大叫一声,道:“师父!师父!”便不顾一切的扑了过去。

那女子微微抬起头来,望着萧瑶竟是一副不惊不喜的模样,神色也是一片漠然。萧瑶心如刀割,颤抖着将师父抱在怀里,一边流泪一边不停的叫道:“师父,我是瑶儿!师父,我是瑶儿!”那女人茫然道:“你是瑶儿…你是瑶儿…”萧瑶又惊又怕,哭道:“师父,你难道不认识瑶儿了吗?”

武琼花听萧瑶喊他师父,不觉大为震惊,但又实在难以置信,走上前来道:“四妹,她…她真是你师父佟玉梅?”萧瑶拼命的点头,很是慌乱的道:“大哥,她就是我师父。大哥,我师父怎么啦?她不认识我了?”武琼花道:“四妹,你不要激动,你师父看起来身体似乎极差,可能是精神恍惚才认不得你了。”

萧瑶慌乱无错的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抱着那女人只是颤抖。那女人却好像毫无意识,口中不停的道:“瑶儿,瑶儿,瑶儿是谁?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武琼花抓过那女人的手腕,探了一下脉搏,竟是极其微促弱乱,说道:“四妹,你师父是不是也中毒了?”萧瑶的情绪这时也渐渐平复下来,闻言一摸那女人的脉搏,不觉惊道:“真的中毒了,内息全无。”

武琼花道:“看来你师父并不是住在这里,而是被人软禁在这里的。”萧瑶恨恨的道:“一定是被那柳长风软禁在这里的。”想着师父所受的苦楚,不由又难过的哭了起来。武琼花道:“四妹,有什么事我们先上去再说。”萧瑶点了点头,便要将师父佟玉梅抱起来。武琼花道:“先拿一块被单将你师父包起来,不可让她见到天光,她久居地下,如果出去突然一见光亮,眼睛就会被光亮刺坏。”

萧瑶拉过一场被单,便要将师父包住,哪知一揭开被子,佟玉梅却是赤身裸体的一丝不挂。武琼花一惊,连忙转过身去。萧瑶心酸之极,伤心道:“师父,难道你连穿衣服的力气也没有了么?”一边便帮师父穿上衣服,佟玉梅身子软绵绵的竟似一个婴儿一般。萧瑶又用被单将她蒙头包好,说道:“师父,我带你上去,好吗?”

佟玉梅自然不知回答,只是一个劲的说道:“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柳长风,我什么也不知道…”武琼花心想:“原来果然是柳长风,听她话中之意,似是柳长风想问她要什么,她却总是不说,只怕也因此才被柳长风关在这地底下了。”

二人带了佟玉梅~刚转到铁梯下面,突然听得上面传来一声惊呼,却是何东来的声音,骇然道:“左…左明月,你…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只听左明月嘻嘻笑道:“我喜欢来,反正这花园这么大,我又不跑出园外,你急什么?”何东来面色大变,道:“你…你不是不能动吗?”左明月道:“你看你,我活动一下,你怎么就气成这样子?”

何东来打着一把油布雨伞,站在大雨之中,望着靠在门口的嘻皮笑脸的左明月,满眼惊怒,道:“他们两个呢?”

这时武琼花已从洞口爬了上来,笑道:“何管家,找我吗?”接着萧瑶抱着佟玉梅也钻了出来。何东来一见,面色立时变得又脏又臭,难以置信的道:“你们怎么都能走动了?”武琼花冷笑道:“我们本来就没有中毒,你以为你这花园的这点伎俩能骗得了人?”何东来狰狞的道:“好家伙,原来是有备而来,看来不杀你们是不能了。”左明月笑道:“何管家,你这人一向很少生气的,你现在一生气起来,你这张脸真的很难看。”

何东来的确很少有生气的时候,这时他的脸已气得抽搐了起来,道:“我生气的时候的确很难看,但我也可以告诉你,我一生气,就会要人的命。”右手一抖,便是一把银针天女散花般往左明月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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