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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农亦管你气得不行,反而还往前逼进一步,棺材在他手里轻得象纸。直视着楚江南冷冷说道:“我都听得清清楚楚,这妙音鸟就是你的,难道还会错?”
楚江南只觉有点象对牛弹琴,气急败坏的提起鸟笼,仿佛重得象棺材一样,费力大叫道:“要我怎么说你才相信,你来看看清楚,这是不是妙音鸟,这根本就不是。”
神农奕从没有见过妙音鸟,自然分不清真假,何况耳听为实,妙音鸟的叫声就是从这间屋子里发出来的,而且刚才卓玛说的话他也听得再明白不过,就更加不会相信楚江南了,阴阳怪气的道:“这么一只奇怪的鸟,你说不是妙音鸟那又是什么鸟?”
楚江南使劲的抓了抓头,只觉脸上肌肉跳动,喉咙里也突然象塞了块破布一般,恨不得骂他一句“那是操ni娘的鸟”,但一想,现在还不是与他结仇的时候,便只得咬牙忍住。
神农奕又道:“如果它不是妙音鸟,又怎么会叫出如此动听的声音?”他的确是一路追踪妙音鸟的叫声而来,他对这种仙乐般的鸟叫声,那种熟悉而又痛恨的程度绝非楚江南所想,而且就算割了他的耳朵也绝不会听错。
楚江南自然不知道他与妙音鸟之间的恩怨,急得喉头冒烟的道:“那声音根本就不是这只鸟儿叫的。”
神农奕怒目圆睁,黑黑的脸膛几乎要冒火了,怒喝道:“你还狡辩?若不是这只鸟儿叫的,那你说是什么叫的?难道还是你叫的?”
楚江南气的七窍生烟,大声道:“那是另外一只鸟儿叫的。”神农奕道:“那…那另外一只鸟儿呢?在哪里?”楚江南愤怒的道:“那只鸟儿在…”话至一半,他突然凝住。
因为他忽然想到,如果自己说出那只真正的妙音鸟就在一个女人的胸口上,那就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了。
一个女人的胸口上除了两只洁白而丰满的ru房外,又怎么可能会有一只鸟儿呢?这话若是传了出去,他楚江南不被别人笑话死那才是怪事。
楚江南只觉头皮发麻,牙齿发酸,背脊也凉嗦嗦的一片,暗暗叫苦不迭,心道:“果然是早就算计好了的毒计来嫁祸于我,老子防来防去还是着了tama的道儿。他奶nai个熊,卓玛这个该死的八婆…”他越想就越气恼,虽然他并不惧怕这个古怪的举棺人,但他在桃花谷曾亲眼目睹的见识过神农奕的xing格,这个人执着的态度几乎必一猪圈的猪还要赖,比一茅坑的臭石头还要臭,已经固执得到了让人头痛的地步。
想到这里,他的头就开始痛了起来,纷乱烦躁的脑海中忽然又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卓玛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嫁祸我跟睡墓人之间的争斗呢?”他是个聪明人,显然也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个“鹤蚌相争,渔翁得利”的简单得不再简单的问题。
卓玛借着妙音鸟的神奇声音,将睡墓人神农奕引到楚江南这里,立时趁神农奕破墙而入,楚江南惊诧之下,急忙抽身而退,从后门偷偷冒雨溜了出去。她只以为水到渠成,哪料刚一出门,便听得一人含糊不清的说道:“站…住!”卓玛吃了一惊,连忙往右边抢身掠出。
哪知那人比她更快,身形一晃,荡起一片雨花,便已挡在她的身前,挥着一只冷森森的铁手毫不犹豫的迎面抓来。这人正是何苦战,他在屋后听得楚江南和神农奕的对话,也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知道楚江南若被卓玛欲以“无人对证”所陷,要想洗冤清白解决问题,唯一的办法也只有解玲还需系玲人,抓住了卓玛才是关键,所以他不去助楚江南对付神农奕,决定来拦截卓玛。
卓玛脸色一变,连忙脚尖点地,借力反挫,往后急退。何苦战这一抓立时抓空。卓玛知道这人是楚江南的随从,不敢恋战,甩手打出两枚孔雀翎,纵身便跑。
何苦战冷笑一下,因脸上被唐德下毒,虽得解药,但肌肉还是有些僵硬不灵,以致这一冷笑,却没能笑出声来,再加上雨水淋着头发,在独眼的脸上一条条流下,极是狰狞恐怖,竟连说话的声音也似嘴漏风一般,说道:“想…走…没…那么…容易…”他左手衣袖一卷,身子往前一探,铁手又向卓玛肩头狠狠抓落。
卓玛听得脑后呼呼风响,心中惶急,反手又打出两枚孔雀翎。她发射暗器的手法与妮娜同得“孔雀堂”掌门霍青艳的真传,只是她心思甚杂,所学必然不精,手法和威力自然没有师妹妮娜的精绝冷厉。但就仗着“孔雀堂”独有的手法,却也是令人不可小觑。
何苦战以铁手挥挡,嗡嗡的道:“看…你…有…多少…暗器?”便又来抓卓玛。卓玛知他武功高强,硬拚必遭大亏,可是想要脱身却也不易。此时她也顾不得抹去脸上雨水,媚眼溜转,娇笑的说道:“你这臭男人,戴着一个铁手胡乱抓啊抓的,就不懂得怜香惜玉啊?你要是想女人,我陪你就是了。”
她身着淡绿色的薄面纱衣,早已被雨淋得湿透,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无不凸凹有致,玲珑剔透,特别是饱满的胸脯更是显山露水,尽见别样fengqing。
何苦战却是冷冰冰的仿佛无视一般,毫不凝神,说道:“美…人…计,对…我…是没用的。”说着欺身奋进,出手反而更见稳沉,无不丝丝入扣。
一时之间,卓玛身前身后呼风大作,手影满天。
卓玛见他无动于衷,却更象疯狗一般,不由气呼呼的道:“真是个不懂情趣的蠢男人。”她手无兵器,只得左躲右闪,毫无还手之机,竟被何苦战迫得险象环生。
不消片刻,卓玛已累得气喘吁吁,庆幸仗着本门轻灵的身法尚可支撑得一会,不由暗暗叫苦,心底气恨的兀自把何苦战祖宗八代也骂了个遍。
何苦战意在生擒住她,是以出手并不见狠辣,每一击都是擒拿手法。他成名多年,武功已达一流高手之列,本就超越卓玛之上,数个回合下来,对方武功深浅一看便知,几个大起大落,忽然身形陡变,如大鹰般凝力一掌劈来。
眼看卓玛便要束手就擒之际,岂知就在这时,只见旁边林中忽然如电一般掠出一个黑面道人,大喝道:“铁手毒龙,吃我一掌!”这人来势奇快,一掌拍出,劲道十足,立时荡起一片雨点似弩箭一样射向何苦战。
何苦战一掌拍出,掌缘距卓玛身上仅半尺之遥,只须稍作进击,便可制住卓玛,但如此一来,这半道杀出的黑面道人那沉重一掌势必也就会结结实实的打在他的身上。这种吃力不落好乃至玩命的亏本买卖,自然是谁也不会甘受。何苦战为势所bi,当然也不会如冒险而为,只得咬牙弃了卓玛,翻掌便向那黑衣人挥掌奋力迎去。
顿时“啪”的一声巨响,两掌相碰,气劲鼓动,何苦战立时只觉双臂酸痛,体如翻江,身不由己的往后倒退七八步方才稳住身势。黑面人却只退得一步,便定如山川,沉如岳峙,阴冷一笑,说道:“铁手毒龙,果然有丁点儿能耐!”说着怪啸一声,拉了惊魂未定的卓玛飞身掠去,只留下何苦战兀自惊愕不已,诧异道:“这黑面道人是谁,竟有如此强大的内力?”
卓玛被那黑面道人带着在大雨中一路飞奔,穿山过岭,但觉耳边风雨呼啸,身旁树木物事无不一闪而过。卓玛的轻功本就不差,但此时此地在这黑面道人的引擎之下,攀岩蹬道,似乎奔走得颇为吃力,到得后来,就只能被对方拖着跑了。奔行得一会,卓玛就已感呼吸不畅,虽是雨中,身上也是热汗涔涔,忍不住叫道:“你…你个死…死道人,雨这么大,走…走慢些好不好,我…我都跟不上了。”
黑面道人哈哈一笑,也不说话,不但不停下来,反而行得更快了。卓玛心中窝火,却也拿这道人无奈。
四川之地向来山高林密,而且山道崎岖,光是平常行走就极是艰难,何况此时大雨倾盆,其维艰自然可想而知。
黑面道人行了一阵,见卓玛已经无法奔跑了,便索性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继续拔足飞奔。虽然此时身附一人,但他奔行起来,依然是如履平地,健步如飞。
卓玛被他抱着,也不抗拒,只是心下骇然,暗想:“这死道人,竟这般好功夫,难怪堂主对他敬若上宾。”
如此奔行十来里山道,便来到一处孤僻的草舍前,黑面道人这才停了下来,依然是气闲神定,毫无喘息之象。
这草舍大约是入山的猎人搭建起来临时歇脚的所在,是以比较简陋,但屋里桌椅床铺还是一应俱全,而且黑面道人此前来此收拾过,自然也比较整洁。
卓玛一颗心兀自怦怦乱跳,喘了口气,望着黑面道人说道:“那死独眼龙倒也诡得很,差点着了他的手。哎,你怎么会来了?”黑面道人笑道:“你那宝贝堂主怕你有危险,便让我来保护你啊。嘿嘿,你这一借刀杀人之计倒也蛮厉害,我看依神农奕的那根死脑筋,这回他只怕非认定楚江南是杀他妻子的凶手了。”卓玛道:“只可惜他死也不明白,杀他妻子的凶手不是楚江南,而是你这个道士?”
黑面道人嘿嘿奸笑道:“没法,这世上有些人生来可能就是人家手中的一枚棋子,否则堂主为什么不选别人,却非要在几年前选上他来做替死鬼呢?”
卓玛心头一震,想起师傅白兰馨之死,不禁心头发怵,轻轻说道:“堂主这么小的年纪,就能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当真是不简单啊!”她说着话,将手伸入xiong口衣服里,竟摸出一只雪白玲珑的鸟儿出来。
这鸟儿的外形与其他鸟类无异,但它头上生有冠羽,嘴喙呈银白色,喙上生有七个小孔,浑身羽毛雪白,却又幻出一片七彩光环,就好像可以随时变化身上羽毛的颜色,就是它一路藏在卓玛的衣服底下,卓玛的衣服湿透透的滴出水来,而它身上羽毛却依然光滑如缎,毫无湿迹。
卓玛忍不住脱口赞道:“这才是真正的妙音鸟,果然神奇!道长,你这妙音鸟是怎么抓来的啊?”目光触在黑面道人脸上,只见他的眼神之中充满了yin邪之色,死死的盯着自己chunguang外泄的xiong脯,不由脸面一红,嗔怒道:“你个色道士,盯着人家xiong口看什么?就不怕犯戒遭雷劈啊?”
黑面道人干吞了口吐液,裂嘴一笑,下巴那一撮浓黑的胡子一翘一翘的道:“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ma的才不管他哪门子戒呢!”
卓玛也不惧怕,眉梢尽展冶艳的道:“你可别胡来,我可是堂主的人了!”她嘴里说着话,身子却软若无骨蛇一般扭动着往床上斜躺了下去。
这等灵与肉的诱惑,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哪能忍禁得住?
黑面道人虽然是出家当了道士,但道家的什么戒律道德,那是从来都不放在心上的虚无缥缈之事,什么吃喝嫖赌杀生奸yin,可谓样样胡来。此时卓玛薄怒含娇的可人模样,顿时撩拔得他欲心痒难耐,立时哞叫一声,饿狼扑食一样往卓玛身上扑去,口中大喘粗气,说道:“你衣服已湿透了,还是道爷来帮你脱了吧?”
卓玛也不避让,任由黑面道人肆意妄为,媚眼如梭的道:“看你猴急的色样儿,只怕早就动老娘心思了吧!”黑面道人yin笑道:“嘿嘿,你倒很清楚,自第一眼在堂主府上见到你这sao蹄子,道爷还真想收了你…”
他喉内咕哝一声,凑过嘴去,便在卓玛脸上狂吻了起来。
卓玛哪经得住他如此狂轰烂炸的热吻,早已身子发软,嘤咛一叫,娇躯乱颤,极力迎合。
当下二人好一番纠缠,大兴巫雨云山之事,而且黑面道人还妙出奇招,使尽浑身解数,使得卓玛飘飘如仙,几欲死去活来一般。直至一个时辰,终于一切偃旗息鼓,风平浪静,只留下二人畅快淋漓后的喘息之声。
卓玛浑身酥软,似一滩烂泥一般伏在黑面道士满是黑色绒毛的身上,jiao喘连连,眉眼之中尽见柔光灿烂之色,仿佛适才尽兴的那种欲xian欲死的快gan还在不尽不休的缠绵一样。
黑面道士的一只大手不停的在她凸显的身体上滑溜游走,口中yin溅着说道:“怎么样,看你舒服得要活要死的,道爷的chuang上功夫比你那宝贝堂主厉害吧?”
卓玛满脸的满足状,娇盈可笑的道:“看不出你这干巴模样倒有一番摧人的能耐。只是这要是让堂主知道可就完了。”黑面道人道:“没事的,我们谁也不说,他又怎么会知道?”卓玛怯声的道:“可是我还是害怕,你这死道士,这回可把我害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