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皱眉,“怎么回事?”
赵思辰一愣,下意识的放慢了车速。
“他今天带着弟子道清和一个社会人弟子去哈尔滨办事”,她说,“刚一进市区,就被一辆大货车给碾了!那个社会人弟子当场就死了,他和道清受了重伤。现在道清没有大碍,但医生说,老道长估计救不过来了。”
我下意识的掐指一算,得了一个蛊之巽,卦上看,他是该有一场劫难,但命不至死。
“老道长命不该绝,应该死不了”,我说,“这事是意外还是有人想做他?你们清楚么?”
“老萨满用巫术查了”,李文说,“是有人要做他。”
“知道是谁么?”
“是一个叫花狸子的人”,李文说。
“什么来路?”我一皱眉。
“是个黑道老大”,李文说,“今年五十多岁,手上有十多条人命,就爱糟蹋小姑娘。半年前他丢了一批货,是白粉,怀疑是老道长的一个女徒弟干的,跟老道长要人儿,老道长没给,俩人闹的挺不痛快的,这事后来就这么过去了。道清说,前些日子他又来找老道长,说再不把那人儿叫出来,就给老道长点颜色。”
“哦,然后呢?”我示意赵思辰继续往前开。
“其实根本不是老道长的女徒弟干的”,她说,“那丫头才二十出头,就是因为怕花狸子纠缠他,才拜的老道长。她哪有那胆子偷白粉呀!老道长跟花狸子说了,那丫头是虎山堂的人,他要是再敢打主意,就是跟咱们三神教过不去。结果这话刚说完几天,这就出事了。”
“确定不是那丫头偷的?”我问。
“老萨满让她用巫念之法发誓,那丫头想都没想就发誓了,绝对不是她干的”,她说,“我让鬼奴去查了一下,那白粉他中间是丢了一次,后来找着了。他就是横惯了,想霸占老道长的徒弟,就是找茬儿!”
“知道了”,我淡淡的说,“确定了就好。”
“哥!那这事怎么处理?”她问。
“你们想怎么做?”我问。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李文说,“他们对老道长下手,伤咱们一个,咱们就伤他二十个!”
我平静的一笑,“不用那么麻烦,他一个人死就行了。”
赵思辰一愣。
李文也是一愣,“哥,你是说……让他死?”
“三神教的规矩,是打蛇打七寸,擒贼只擒王”,我说,“老道长死了一个徒弟,让他偿命,很公平。”
“可是哥……”李文迟疑了一下,“他可是黑道大哥,手下一两百个小弟,需要让他死么?他手下那么多混混,咱们想动手,还担心没人么?”
我语气一冷,“你是不是不敢做?”
李文一愣,“哥!我咋不敢了!”
“那就行”,我说,“伤我三神教的祭师,那他就得偿命,懂么?”
“懂了哥!”李文明白了,“尿性!牛逼!我操!跟着你就是痛快!”
“这事让萨满爷爷安排人去办”,我说,“就这样。”
她不干了,“哎哥!为什么不让我办?”
“你一个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别沾那么多血。”
“可是我……”她还想争辩。
“就这么办了!”我挂了电话。
很快,她又打了过来,“我不服!”
“下次再有这样的事,交给你办”,我说,“别废话了,我正忙着。告诉萨满爷爷,做干净点!”
李文很不情愿,“那行吧!哥你先忙,我这就去跟他说。”
挂了电话之后,我把手机一放,伸了个懒腰,“哎呀,我说老赵,要不咱俩找个地方按摩去?”
老赵一愣,“啊?哦,行!”
我看他一眼,“怎么了你?”
他看我一眼,沉默片刻,“小马,你真要杀了那个人?”
“他杀了我堂口上的人”,我一笑,“怎么了?”
“我操!”他轻轻舒了口气,“杀人跟闹着玩似的,小马,你变了……”
我打量他一番,“你怕我了?”
“操!我会怕你?”他故作不屑,顿了顿,“不过以后,看来我们不能随便开玩笑了。咱们是兄弟,可你也是堂主了。”
我淡淡一笑,懒得跟他解释什么,打开收音机,找到一段音乐,靠在座位上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我们找了个按摩店,他给我点了一个很水灵的四川妹子,而他自己没点女孩,坐在走廊里抽了半盒烟。
我不想杀人,但我必须明白自己的位置。
之所以把这个事交给老萨满去办,是因为他和老道长一直不和。即使在我面前,他们也是面和心不合。让老萨满出头为他报仇,将来等他醒过来,两人的矛盾自然也就缓解很多。如果让李文出面,那不但与他俩的关系没有好处,只怕将来等老道长醒过来,这个事还会成为他心里的一个疙瘩。
毕竟李文才刚到黑龙江不久,而这俩老头已经认识十多年了。
川妹子的手法很好,按的我很舒服。其实我并不是真想要什么按摩,我是为了给老赵治治心病。他觉得我昨晚睡了苗乙,刚才又亲眼听到我交代李文去办那样的事,心里有些受刺激。这时候,你越表现的自己干净,他心里越没底,反而是来这样的地方,能让他更踏实些。
按摩完了之后,女孩给我盖上毛毯,“哥,要不要做个大的?”
“多大的呀?”我故意逗她。
“就是全套的嘛”,她认真的说。
“你给我做么?”
“对的呀!”
我笑了,坐起来看看她,“不合适吧,我要是和你做了,回家女朋友发现了可怎么办呀?”
女孩一愣,“会吗?”
“说不定会呢”,我冲她一眨眼睛,看看表,“太晚了,得回去喽!”
她拉住我胳膊,“哥,玩一会嘛!”
我嘿嘿一笑,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哎,外面我那哥们儿,在你们这做过全套的么?”
“没的”,女孩说。
“对呀!”我说,“他都不做,我怎么好意思自己跟你做呢。就这样,我先走了哈!”
女孩还想劝我,我从钱包里多拿出两百块递给她,“不要劝了,亲我一下!”
女孩笑了,凑上来亲了我一下,看看那两百块,“哥,要不然,我给你做一个快的吧!”
我嘿嘿一笑,收拾停当,走出了房间。
赵思辰果然已经好多了,正在打量着过往的女技师,眼里阵阵冒光。
“哎,走吧”,我说,“队长该等急了。”
他看看我,咽了口唾沫,“小马,过瘾么?”
我想了想,“不如昨晚。”
他笑了,“操!你丫就得瑟吧你!”
我也笑了,“走!回家吧!”
兄弟之间就这样,闹毛病轰轰烈烈,解决起来,其实轻描淡写,几句玩笑一根烟,一切不愉快自然就随风消散了。
也许有一天,老赵也会当堂主,到时候他坐起这些事来估计也不会手软,因为我给他上了这第一课。
他比我幸福,因为我这一课,是自己学的,老子是自学成才。
两天后的早上,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飞鸟打来的。
“程小马,我在七号院附近等你”,她用不太标准的中国话说,“你和你的人来找我,一个小时后,我们出发去找江啸灵。”
“哦好!”我说,“给我发个定位。”
“我说的很清楚了”,她说,“我在七号院附近等你,如果你没有能力找到我,那就换一个人来吧!”说完她直接挂了电话。
哎呦,叫板!
我玩味的一笑,心说小日本丫头片子,老子还怕你这个?
“温盈!”我喊了一声。
“主人!”温盈显现出来。
“就刚才这日本丫头,能找到她么?”我问。
温盈略一沉思,摇了摇头,“对不起主人,我找不到她。”
我一愣,随即明白了,“行啊,小丫头片子有两下子呀!没事,我和老赵亲自去找她!”
我和老赵下楼开车,直奔七号院,路上老赵派出两拨鬼奴打前去打探,结果都无功而返。
“哎呦我操!”老赵脾气上来了,“这小日本娘们儿用的什么手段?连根毛的气息都打探不到!”
“这才好”,我一笑,“要是给咱们派个软蛋来,那不是拖累咱兄弟么?”
“嗯!有道理!”老赵点点头,“先到那再说!”
四十多分钟后,我俩到了七号院附近,找了个车位在路边停好车,接着各显神通,继续找那日本丫头。
结果是一样的,连根毛儿都没找到。
我无语了,“要是队长在就好了,让她起一卦。”
“你不是也会么?”老赵问,“你起一卦。”
“这丫头修为不在你我之下”,我说,“她现在肯定用了什么阴阳术了,所以咱们找不到她。术数上有个原则,推算跟自己差不多的人,不容易算准,懂么?”
“现在懂了”,他点点头,“那现在怎么办?要不先在这附近转转?”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飞鸟身上有雪灵的气息,也就是说,她的阴阳术应该也是使用寒气的……
“我有办法了”,我说,“你下车,去旁边等我。”
“哦,行!”老赵开门下车,“我去抽根烟!”
我纳气归元,静了静心,内心开始观想阿殊的样子,“阿殊,求你帮帮我,好么?”
没反应。
“阿殊,帮帮忙,行不行?”我心里说,“我不能直接变成你,只能求你,给个面子呗。”
脑海里的阿殊突然不见了,我猛的睁开眼睛,一看后视镜,顿时就是一愣,“你!你怎么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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