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枉费了历子瑜的一片真心…
他的真心,她能感觉得到,甚至连他对这个孩子的喜爱,她都能感受的到。
可是,那天晚上的事,就像是一根牢不可破的刺一般,扎在她的心上。
让她觉得痛苦难当。
汪新柔的话,不无道理,她原本有些执拗的心,突然就生生破开了一道口子。
也许,她和历子瑜,还是可以亲密无间的相处的。
“小柔,你和孟学长怎么样了?”原本沉甸甸的心头,被汪新柔这么一开解,轻松了许多。
汪新柔说的对,不管怎么样,珍惜真正爱自己的人。
一提到孟俊奇,汪新柔立刻就变了脸,一副不愿意多谈的样子。
“羽菱,你知道这次致使我爸爸公司限入危机的人是谁吗?”
羽菱瞪大了眼睛,“不会是孟学长吧?”
汪新柔苦笑,“除了他还能有谁?”
这一次,宽慰别人的人换成了羽菱,“小柔,孟学长肯定不是有意的,他一定是有苦衷的,你为什么不给他一个机会听听他的解释呢?”
汪新柔撇嘴,“羽菱,那天晚上的事被媒体曝光以后,他一直说要负责任,会娶我,可是,你觉得我需要一段没有爱情的婚姻吗?”
“如果是因为责任而结婚,那这样的婚姻有什么意义?”
“一段不是因为爱情而结婚的婚姻,注定不会幸福…”
“羽菱,这是我在你身上看到的,不要告诉我,这是假的…”
念及自己和历子瑜之前的种种,再加上如今孟俊奇对汪新柔的态度,牧羽菱觉得,也许,汪新柔目前的选择是最好的。
“羽菱,你知道吗?他妈妈来找过我,说我这种小户人家的女儿,根本配不上他儿子,她要我不要阻挡他儿子发展的脚步…”
“那个时候,她到l市来找我,还推了我一下,当时,我肚子里未成形的孩子就这样被扼杀了…”
“我的心好痛…”
“那段日子,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
汪新柔一遍又一遍的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里,疼痛一片。
羽菱吃惊的望着她,她从来不知道,一向坚强的汪新柔,也会有流泪的时候。
她从来没有见汪新柔哭过,很多时候,汪新柔就像是个男一般,有事情都是她扛着。
一向坚强的好友,竟然哭成这样,羽菱的心酸涩不已。
她不知道能为好友做些什么,只能伸出手,无言的握住她的手,“小柔,孩子还会再有的…”
“你不是一无所有,你还有我…”
汪新柔的眼泪落得更凶了。
羽菱知道她需要发泄,也不劝她,只是握着她的手,任由她哭。
两个好友又限入沉默里。
自从遇上了爱情这种事以后,往往女人流泪比笑容多。
羽菱安静的陪着汪新柔,看着一滴眼泪自她眼角滑落,无声的落在咖啡杯里,却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爱情这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她无法介入到汪新柔和孟俊奇的爱情里,一如汪新柔无法介入到她和历子瑜的爱情里一般。
两个好友正沉默着,咖啡厅里的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随即,有一道颀长的身影落在汪新柔身边。
沿着纯色的手工皮革,优质的西裤向上去,男人穿一件深色的开司米风衣,架着一副文质彬彬的眼镜,正站在那里,拧眉望着汪新柔。
“汪新柔,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孟俊奇怒气冲冲的站在汪新柔身旁,把一分文件重重摔在她跟前的桌子上。
“明明收购商应该是我,为什么是历氏?你不是说不会签字的吗?为什么历子瑜要买,你就签了?!”
羽菱听得一愣。
这事怎么又扯上了历子瑜?
听到孟俊奇的声音,汪新柔的眼泪立刻就收了起来,她昂着头站起来,冷冷的看着孟俊奇,“公司是我父亲的,我愿意卖给谁就卖给谁!”
此时的她,已然卸去了温柔的外表,露出她尖锐的小爪子。
因为哭过的原因,她的眼睛还是红的,微微有些肿。
孟俊奇的视线落在羽菱脸上。
很快,又转向汪新柔,“我当是什么呢!原来从不求人的大姐大,竟然找了自己的好友帮忙!”
“很好,像你爸爸公司那般老旧的公司,我还不屑收购呢!”
汪新柔不想同他多说,收拾一下,站起身来,朝着羽菱微微颔首,“羽菱,我还有事,先走了,咱们改天再聚!”
看也不看孟俊奇一眼,径自从他身边走过,从头到尾,没有再跟他说过一个字!
孟俊奇只来的及匆匆和羽菱打声招呼,便追着汪新柔出去了。
隔着透明的玻璃窗,她看到孟俊奇握住了汪新柔的手。
不管汪新柔怎么挣扎,他都不肯放开。
羽菱不由得笑了,为什么她和汪新柔的爱情之路,都是崎岖坎坷呢?
直到汪新柔不见了踪影,羽菱才从咖啡店里起身,缓缓走出店门,走向她的车。
如今的历子瑜生怕她有什么闪失,羽菱一旦出门,至少都有四名保镖陪着,连车子都安装的防弹功能。
她觉得历子瑜小题大做,心里却还是甜丝丝的。
这男人,对人好的时候,也是这么霸道么?
羽菱愉快的朝着自己的车走过去,丝毫没有注意到,她身后正有一辆车朝她撞过来…
羽菱是背对着那辆车的,所以,她并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时才,和汪新柔的一段谈话,让她觉得,她和历子瑜之间,也许没有她想像中的那么糟糕。
也许,她真的不应该弃历子瑜的感觉于不牧。
听汪新柔的字里行间,似乎,在自己消失的那四个月里,历子瑜发生了许多事。
这下,她可要认真的问一问他的。
因为心头上的郁结抒散不少,羽菱的心情也缓解不少。
生活部是带给我们磨难,如果一味逃避,而不去面对,那还是生活吗?
牧羽菱从来就不是懦夫!
因为心情好,就连步子都是欢快的,等羽菱注意到保镖们朝着她冲过来时,这才发现异常。
下意识的回转身去看,才发现有一辆车直直的朝着自己撞过来。
羽菱吓坏了。
上一次就是有人开着车撞向自己,而那个时候,是历子瑜抱住了她。
这一次,她该怎么办?
历子瑜不在,保镖跑过来还要一点点时间。
她必须镇定。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必须想办法活下来。
身旁有个很大的邮筒,她迅速朝邮筒后方躲过去。
汽车撞过来的那一刹,并没有直接撞到羽菱,而是被老旧的邮筒挡住,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砰…
震得人的耳膜都快要碎掉。
许是邮筒起了作用,车子没有撞到羽菱,便停下来,车上迅速有一群黑衣人,朝着羽菱扑过来。
那些人都蒙着脸,看不清面相,但是,其中有一个红头发,羽菱觉得格外眼熟。
是那一天晚上要绑架自己的那几个人。
不过,这一次,他们带的的人显然比较多。
而且,手上拿着枪。
就在这一刻,历子瑜派在羽菱身边的保镖跟了上来,直接和那帮人扭打在一起。
历子瑜派在羽菱身边的保镖,自然是一等一的,不仅身手利落,临场指挥能力也是一等一的好。
不过,她只有四名保镖,而她自己还大着肚子,想跑都不能跑。
只能看着保镖和那帮人缠斗在一起。
“夫人,到车上去!”保镖朝着她大喊。
羽菱静了静神儿。
借着他们打斗的空当,羽菱向着远处走去,发下这光景,她离得越远越好。
饶是四个保镖身手了得,在羽菱和绑匪之间拉起了一道墙,也还是有漏网之鱼。
毕竟双拳难敌四手。
很快,就有人突破了保镖们拉起来的防线,沿着羽菱的踪迹跟了过去。
羽菱从未见过这种血淋淋的打斗场面,虽然她是医生,也曾给人手术,可是,当这么血腥的暴力场面真正发生在眼前时,她害怕了。
一阵又一阵的血腥味儿被风吹到她的鼻孔里,让人忍不住犯恶心。
羽菱实在忍不住子,停下来,扶着一辆车吐起来。
逃跑的时间因此被耽搁,绑匪很快就追了过来。
羽菱还没有来得及打开车门,便被人捏住了手腕。
羽菱挣扎,“放开我…”
那绑匪二话不说,朝着羽菱的脸就是一耳刮子。
羽菱半边耳朵被打得“嗡嗡”直响,人也被打懵了。
那人绑匪直接就扼住了羽菱的脖子,黑洞洞的枪口顶在羽菱的太阳穴上,只要稍有异动,他就会开枪。
几个保镖见夫人被擒,自然也就停下了进攻,连绑匪也都静立在原地,没有再动。
绑匪的枪顶着羽菱的头,朝着保镖们吼道:“不想牧羽菱死的,就给我扔下武器,乖乖束手就擒!”
夫人被人擒住了,为了夫人的安危着想,他们哪里还有再有异动,只能任人宰割罢了。
武器被扔在地上,四个保镖面如死灰。
有心想冲过去救夫人,可是算一下和那个绑匪之间的距离,等他跑过去,夫人的脑袋早就被打穿了。
他再快,能有子弹快么?
四个人暗自苦笑,叫苦不迭。
对方十几个人,对他们四个,而且对方都拿着枪,他们四个伤的伤,挂彩的挂彩,哪里还有半天风采?
羽菱自然是不敢乱动的,这帮亡命之徒,难保会做出什么事来,况且她现在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实在不宜跟他们硬拼。
只要想办法让人来救自己了…
她看一眼瓦蓝瓦蓝的天空,不由得有些伤感,历子瑜,你不是说,只要我需要你,你随时就会出现在我眼前的吗?
现在我需要你,我和孩子需要你,你又在哪里?
“历子瑜,你混蛋…”
“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
大抵是孕妇的情绪都这么善变吧,羽菱竟然没出息的哭了。
到不是因为她害怕,只是因为历子瑜那个混蛋,她竟然又一次被他骗了。
那些甜言蜜语,全是假的。
羽菱一边哭一边骂,看也没看身边的绑匪一眼。
骂的痛快,哭的伤心,冷不丁,听到一声尖锐的响起划过耳膜,接着有什么温热的液体喷了她一脸,空气中传来浓浓的铁锈味儿。
就在羽菱忍不住又一次要吐的时候,她在才现,刚才架在自己脑袋上的枪口没有了。
睁大眼睛一看,刚才还拿枪对着自己的那个人,眉心间嵌了一个黑洞洞的东西,隐约还能闻到火药的味道。
抬手一摸自己的脸,手心里全是血,不过这血并不是她自己的。
轻轻一推,原来还生龙活虎的那个绑匪,就这么轻飘飘的倒了下去。
他死了…
那人瞪大了眼睛,不甘心的就这样倒在了羽菱身边。
“啊…”
羽菱一声尖叫划破长空,接着,她也软绵绵的向地面倒去。
意识消失前,她觉得自己似乎落在了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里。
历子瑜虽然打过了电话给汪新柔,希望她能劝一劝羽菱,但还是不放心的。
毕竟,这个节骨眼儿上,那帮丧心病狂的家伙难免还会再把主意打到历太太身上,因为不放心,挂断电话以后,他没有多想,几乎是立刻就驱车赶了过来。
到的时候,恰好就看到羽菱被人用枪指着头的场景。
历子瑜简直气急败坏,不牧王三五的劝说,一脚踢开车门,朝着这边就飞奔而来。
看清了局势以后,他决定先杀掉羽菱头上那把枪。
于是乎,例无虚发的历老大,直接干掉了绑匪,朝着历太太冲过来。
另外一边,四个保镖虽然挂了彩,但是看到夫人得救,也就放开了身手,再加上王三五的加入,很快,就把绑匪全部活捉了。
除了被历子瑜打死的那个,剩下的,全部都逮住了。
历子瑜自然是没有心思理会这些人的,抱着历太太,上了车,直接奔医院而去。
好在,医生检查过后,说历太太情况良好,只是受了惊吓,有些心神不安,打了镇定剂,让她好好睡一觉,回去再好好劝解劝解就可以了。
历子瑜没说什么,看了看历太太沉睡的容颜,稍稍放下心来。
“老大,那帮孙子怎么处理?”王三五一直跟在历子瑜身后,知道夫人没事,便开始打那帮人的主意。
敢动他们老大的女人,简直就是活腻外了!
他非得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历子瑜扔了烟,纯黑色的手工皮鞋在烟蒂上狠狠踩了踩,“一个一个过堂,用什么手段都成,把幕后主使给我找出来!”
历子瑜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狠绝,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哪里还有半分颠倒众生的风采?
唯一剩下的,只有狠戾和愤怒。
王三五乐颠颠儿的就往回跑了,最近他手痒的厉害,正愁没人陪他玩呢!
“等等!”
王三五还没跑远,就停了下来,急忙又朝着历子瑜奔回来。
“老大,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让那帮龟孙子好过的!”
历子瑜清了清嗓子,看他一眼,“把这次街头枪杀案弄成是黑帮火拼!”
“是!”王三五恭恭敬敬的敬个军礼,一溜小跑,直奔医院大门去了。
这大半个月都没打过一架,可把他憋坏了,这会儿,那几个兔崽子交到他手里,看他们的嘴有多硬!
@@@
羽菱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了,医院里特有的消毒水味道刺激着她的嗅觉,很快,她就明白了自己身在何处。
想到之前的那一幕,那人眉心正中一颗子弹,死不瞑目的眼睛张得那么大,仿佛要瞪出来一般,他的血溅了她一身,满身满脸都是。
羽菱只觉得怵得慌,心头一阵阵恐慌,不由得把被子往身上又紧了紧。
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然换过了,而历子瑜如墨的眸子正望着她。
“妞妞,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黝深的眸子里全是担忧。
羽菱这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钻进历子瑜怀里,“老公,我好害怕…”
她从未见过这种杀人场面,头一次见,心里自然是掀起不小的波澜的。
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存在在一种心理上的恐惧,直到她完全苏醒的那一刻,她还在云里雾里。
历子瑜杀过人,他知道那种阴影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褪去的,所以,他格外担心羽菱,直到这一刻,羽菱寻求他保护的这一刻,他才明白,其实,历太太比她当时目击杀人场面要勇敢的多。
这也许跟她的职业有关吧…
整日和那些血淋淋的术刀打交道,承受能力自然比常人要好一些的。
可她终究也是个小女人,也是需要怀抱的。
历子瑜很庆幸,他来的及时,如若不然,后果他不敢想像…
已经失去过历太太一次,就不能再失去她第二次,不管怎么样,他都要保护好她。
“妞妞,有老公在,不怕…老公陪着你…”
大抵是阴影的后遗症作祟,羽菱看上去还是怯生生的,一副受了伤害的模样,历子瑜忍不住又把她往怀里揽了揽。
“妞妞不怕,老公会一直陪着你的…”
羽菱仰起头,小脸儿上满是泪痕,“真的吗?”
历子瑜郑重点头,轻柔的吻去她脸上的泪珠,“好妞妞,再睡一觉,老公陪着你,我保证,醒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一切都会好起来…”
许是他的话语太过温柔,又许是他的温柔太过让人沉溺,羽菱怯生生的小脸儿露出一抹微笑,往历子瑜怀里又蹭了踏,“那你进被窝陪我一起睡,好不好?”
历子瑜求之不得,脱了衣服鞋子就钻进被窝里。
好在医院的病床够大,足够挤下两个人。
有了历子瑜的怀抱,羽菱很快又睡过去,到是历子瑜,一直抱着她,却毫无睡意。
可恶,那些人竟然有枪!
一定不是普通的绑匪!
这帮人竟然知道历太太的外出时间,看来,历家老宅里有内鬼啊…
是挽歌吗?
不是说这女人要静卧一个月,不能下床么?
难道说,老宅里还有别的内鬼?
一想到这里,历子瑜就越发的不能入睡了,下意识的把羽菱抱的更紧眼神落在她安静的脸庞上。
历太太,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才让那帮人有机可趁…
以后,我再也不让你离开我一步了,即便是上班,我也要带着你一起去上班!
那帮人,目标摆明了是历太太,他们以为只要抓住了历太太,就可以来跟他谈条件么?!
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狗东西!有本事就冲着我历子瑜来!
冲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孕妇,算什么本事?!
历子瑜越想越觉得气愤,一想到他们伤害历太太的举动,就无法入睡,直到天光大亮,他才昏昏沉沉的打个盹了,算做是休息过了。
一连几天,历子瑜都没有去公司,在家里陪着羽菱,生怕她心理蒙上阴影。
在观察了几天之后,觉得羽菱没什么大事,便去找了王三五。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正是睡眠的好时候,而历子瑜却不这么想。
趁着历太太睡熟,他下了床,悄无声息的穿好衣服,又特意在房间里摆放了一些安神助眠的香气,这才离开卧室。
又叫了几个人守住门窗,这才放心的离开。
历太太睡着了,有些其他的事情,也该办一办了。
他开着一辆低调的黑色路虎,一路朝着王三五关押那几个人的地方疾弛而去。
历子瑜到的时候,王三五刚从审讯室里走出来,拿着外套,风风火火一副要出去找人的样子。
见到历子瑜过来,他立刻就放下了外套,引着历子瑜来了一间偏僻而安静的小屋里坐下。
“老大,这帮龟孙子不经问,什么都招了…”
历子瑜抬了抬眼睛,“都招什么了?”
王三五急忙给他递上一杯上好的西湖龙井,一副献宝的嘴脸,“老大,不急,您先尝尝兄弟们们给你弄的上等西湖龙井…”
历子瑜接过杯子,看了一眼,里面碧绿的茶芽子一根根竖在水面上,齐匝匝飘上来,绿得让人心醉。
一阵阵茶香幽幽飘进鼻孔里,他一颗烦躁的心安定了少许。
王三五见他眉间的戾气收敛不少,知道他心情不似刚才那般不好,这才开口,“是黑鸦的人…”
历子瑜面色不改,轻轻摇了摇手中的杯子,“他们为什么要绑架羽菱?”
王三五抽了一口烟,“据说是想勒索你…”
历子瑜冷“哼”一声,“就他们那帮蠢蛋,也敢勒索?!”
王三五笑,“那是,我们老大是谁,英明神武,谁与争锋?!”
历子瑜狠狠瞪他一眼,“你小子,给我注意着点儿,找机会灭了他们的老窝!”
“先不要把人弄死,给我继续问,问到他们老窝为止,顺便再问问他们认不认识挽歌!”
“记住了,一定要给我问出点实质性的东西来!”
王三五立刻又敬个军礼,“是,保证完成任务!”
历子瑜没再多留,出了门就直接回老宅了。
说来说去,他还是不放心羽菱一个人在家。
既然知道对手是谁了,也就知道该怎么对付接下来的事了。
既然他敢动历太太,那他也要让对方尝尝滋味!
得罪历子瑜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回到卧室以后,看羽菱还睡着,他便开了电脑,一直忙到天亮才躺下来睡一会儿。
@@@
这几天,挽歌急得团团转,因为她无法下床走动,只好把希望寄托在母亲身上。
赶巧的是,母亲这几天在医院陪着,走不开。
越想越觉得不安,生怕历子瑜发现什么端倪,就叫了她比较相信的一个女佣阿蜜来房间。
阿蜜站在她床边,看着她,“郝小姐,有什么吩咐?”
挽歌从抽屉里拿出一沓钱递到她手上,“阿蜜,我只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就好,这是订金,事成之后,我会再给你另外一半钱…”
阿蜜看着手里的一沓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钱,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郝小姐,您是主人,我是佣人,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我就好,不用给我钱的,少爷已经给了好多…”
阿蜜一提到“少爷”,挽歌的心便一紧。
这丫头,似乎对历子瑜还是挺忠心的,如果她向历子瑜告密的话,自己又该怎么办?
想了想,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沓钱,继续推到阿蜜手里,“这里一共是两万现金,我要你做的事情很简单,你只需要进一趟厨房即可…”
“但是,这件事情,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你明白吗?”
阿蜜看看挽歌,又看看手里的钱,还在犹豫着:“郝小姐…”
见她还在推辞,挽歌立即就变了脸色,“怎么?嫌少?”
阿蜜一向老实,见那么多的毛爷爷放进自己手里,不免惊慌,她虽然是个佣人,可是这豪门恩怨,她还是知道的,她并不想把自己卷进去,所以,犹豫了很久,她还是把钱推回到了挽歌跟前。
“郝小姐,我不能拿你的钱,你的事,如果我能帮上忙的话,我一定会帮你的,不需要钱…”
挽歌气得想用钱砸死她,眼瞅着阿蜜不买帐,挽歌也没有办法,只好让阿蜜出去,她自己再另想办法。
除了跟阿蜜熟悉一点,她已经没有可用之人了。
不由得叹息。
想来想去,她拿起内线电话,拔出去,“清儿姐吗?”
对方接起电话,似乎没有想到挽歌会给自己打电话,颇有些惊讶,“挽歌?”
挽歌笑,“是我…”
历清的声音立刻就冷淡了下来,“有什么事吗?”
挽歌却是一副笑嘻嘻的嘴脸,“清儿姐,我一个人躺着好寂寞,你能不能过来陪我聊聊天?”
历清愣了愣,“挽歌,我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
听着历清的意思,分明是想拒绝,但是挽歌孤注一掷,哪里管她情愿不情愿,“清儿姐,你最好想想清楚,拒绝我的后果是什么…”
“给你五分钟,如果你没有出现在我房间里,我不保证我什么都不做!”
强势的语气让历清皱眉,犹豫再三,她还是决定来看一看挽歌。
当敲门声准时响起的时候,挽歌笑了。
历清,跟我斗,你还嫩了点儿!
她坐正身子,笔直的看向房门,“进来。”
声音一如平常,听不出情绪。
历清进来,她不知道挽歌为什么要找自己,潜意识里,她知道,一定没什么好事儿!
这阵子,她住在历家,早就不再是从前那个嚣张的大小姐,只要能让莹莹和赵硕生活的轻松一点,她愿意对牧羽菱敞开心房。
“挽歌,找我有什么事儿吗?”历清有些心虚,毕竟,以前她曾经出卖过挽歌,所以,某种意义上,她是有些怕挽歌的。
虽然她和挽歌没有什么深交,但是,看挽歌对佣人们的态度,再加李小冉的嚣张,她就知道,这母女俩都不是什么好人。
她惹不起。
惹不起,她躲着还不行吗?
谁料,挽歌还是找上了她。
挽歌笑的温婉有加,名门淑媛风范在她身上一览无余,虽然还在病中,可是,她整个人看上去像一朵清新的凤尾花。
“清儿姐,你不用怕,我就是闷了,想找个人聊聊天…”
“你也知道的,张蔷和牧羽菱都不喜欢我,子喻又一味宠着牧羽菱,我妈妈又去了医院,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连门儿都不能出,怎么能不闷?”
“所以呢,我特意找你来陪我聊聊天,只是聊聊天而已…”
“你不用怕,我又不是老虎,难道还会吃了你不成?”
历清听她这么说,稍稍放下心来,也就不客气的在她床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挽歌见她温驯了许多,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轻笑,“清儿姐,当年我车祸的事儿,你知道不少吧?”
历清的身子不由得僵直了一下。
不过,她还是很镇定的看着挽歌,“郝小姐,当年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你出了车祸,后来就失踪了…”
表面佯装平静,内心早已是汹涌澎湃,当年的事,这丫头到底知道多少?
历清不敢赌,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万劫不复。
跟挽歌相比,她的道行浅多了。
哪里是挽歌的对手?
如今在历家和生活,虽然不比从前大手大脚,历子瑜却也没怎么亏待她们一家三口,莹莹一天到晚“舅舅…舅舅”的叫着,历子瑜看在眼里喜在眉梢,对于之前她对羽菱做过的种种,她尽量偿还,而历子瑜也尽量压低仇恨的存在感,所以,这段时间以来,她们的相处还算融洽。
这好不容易换来的平和,可不能轻易被打破,历子瑜的手段她是知道的,哪里敢得罪历子瑜?
可是千不该、万不该,挽歌提起了前尘旧事。
见历清不承认,挽歌冷笑一声,“清儿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知道我离开历家时间的人,只有你一个…”
“而你当时,似乎和郝静的关系很近…”
“我记得我离开的时候,你推说要去打个电话,然后,我离开历家没多久就出了车祸…”
“想来,我出车祸的这一笔帐里,也有清儿姐一份吧…”
被人道破心中的秘密,历清还能说什么?
不过,既然挽歌提起了这件事,她虽然做过了,可是,她不想承认。
她不承认,就算挽歌知道,也不过是推测而已。
“挽歌,凡事…它都讲究个证据是吧?你看,这没凭没据的,你可不能乱说,要是传出去,我肯定要坐牢的呀…”
历清尽量让自己平静,说话的语气平和。
因为只有冷静平和,才能让自己的秘密不被挽歌揭穿。
目前的挽歌就算知道是自己打电话给郝静通风报信,也没有确凿的证据不是?
挽歌冷笑。
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现在郝静又在坐牢,就算要找证据,也是大海捞针,历清到是聪明。
正在手打中,稍后即将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