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叫做以柔克刚,她如何不懂?
目送母亲离开,她重新躺回到床、上,看了看手机,似乎又想到了些什么,沉默半晌以后,掀开被子,把自己紧紧包裹住。
事情离她想像中的越来越远,她越来越觉得不好控制。
历子瑜几乎都不郝家,即便是在家,也很少和她交流,无非是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聊聊家常而已。
什么时候起,她和历子瑜疏远到这种地步了?
都是牧羽菱害的!
牧羽菱这个女人,留不得!
手轻轻落在小腹,望着如墨的夜色,幽幽叹息。
这日子,何时才是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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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当第一缕朝阳透过窗户落在牧羽菱身上的时候,她已然悄悄转醒。
通常她早上孕吐都比较厉害,生怕被历子瑜发现什么,匆匆洗漱完毕后,她就出了家门。
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的。
生怕历子瑜跟上来,她不时的转身回头望着,在一处不起眼的拐角处大吐特吐。
早上只喝了一杯水,没吃东西,吐出来的也全是水,直到吐干净了,她才站起来。
下意识的又四处望了望,没人看见她,这才换上轻盈的步伐,离开。
在一家熟悉的粥铺坐下来吃了些清淡的粥,然后就去季氏上班了。
其实,她怕历子瑜知道她怀孕的事。
算日子,这孩子应该是那天晚上以后怀上的,也就那么几天的样子,潜意识里,她也不知道这孩子的父亲是谁,自然不敢轻易说出来。
万一这孩子真的不是历子瑜的,她又该何去何从?
虽然现在的历子瑜处处显露出对她的关心和在乎,但是还有一个挽歌横亘在他们之间。
真要历子瑜选择的话,她和挽歌,还真不知道他会选谁。
下意识里,一种自卑感又延伸上来。
历子瑜那么爱挽歌,他一定会选挽歌的吧。
可是他为什么又对自己不放手?
也许这就是男人的自私心理吧,想两个都要,一脚踏两船。
她并不想跟历子瑜回去,有些事情,还是搞清楚的好。
如果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历子瑜的,她一定不会留在这城市,她会换一个地方生活,到一个谁都找不到她的地方去。
安静的、快乐的生活。
她现在对谁都没把握,连自己对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都没把握,又有谁能给她安全感?
她之所以没有彻底拒绝历子瑜,不过是贪一个拥抱而已。
她好怕。
怕真相揭开的那一天,收获的依旧是他抱着挽歌离开的身影。
她小心翼翼的守着他身旁,只是想静静的陪着他走过一段日子,没有他的日子,她便是行尸走肉。
有时候,也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还爱那样的男人。
可正是那样的男人,才让她恨不得,离不得,怨不得,却又执着的爱着。
历子瑜,我这样的委曲自己,不过是想讨好你而已。
我期待的,不过是被你疼惜,被你呵护而已。
你可懂我?
进了公司以后,她在助理室坐下,开始一天的工作。
才坐下没多久,便有人捧着一大束红玫瑰进来。
办公室里一阵喧哗。
“哇,好大的手笔,这么大一束花,好歹也有九百九十九朵吧!”
紧接着,又爆发出一阵强烈的羡慕声:“谁那么有魅力啊?”
“这花儿上还带着露珠呢,水灵灵的,真新鲜,哪位美女那么有福气啊?”
办公室里叽叽喳喳,喧闹成一团,女人们纷纷侧目,望着那一大捧花,艳美不已。
送花快递员一边往里走,一边出声:“哪位是牧羽菱小姐?您的花,麻烦签收一下…”
半天以后,牧羽菱才反应过来。
这一大束红玫瑰是给她的?!
谁这么大手笔?!
牧羽菱傻愣愣的签了字,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跟她关系不错的莫小可一把把花抢过去,笑得格外暧、昧。“羽菱,有情况哦…”
羽菱下意识的想要把花抢回来,可惜,莫小可先她一步,把花抱走了。
其实,花里藏了一张小纸片,牧羽菱想,那上面应该写着送花人的名字,可惜的是,小可已经把花抢走了。
她原想着抢回来的,想想肚子里的孩子,还是算了。
这种高难度的动作,她还真做不了。
小可从来没收过那么大一束花,抱在怀里,虽然不是自己的,可那虚荣心也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这里有一张小卡片,我来看看是哪个大帅哥送的…”
小可摸出那张小卡片,大声念了起来,“亲爱的羽菱,祝你一切安好,爱你的东。”
整个办公室又是一片喧然大、波。
“羽菱,这个东是谁啊?”莫小可乐坏了。
这个办公室里总共就牧羽菱,她和胡落落、许园园四个人,看着牧羽菱脸红的样子,大家忍不住都来调侃两句。
胡落落笑的最是暧、昧,“羽菱啊,咱们季总的名字里不就有个东吗?”
“难道这话是季总送的?季总对你有意思?”
许园园一看有八卦可以八,急忙扔下手头上的工作,也跟着笑起来,“上个礼拜你才和季总一起去L市出差,不会是搞到一起了吧?”
牧羽菱一张脸红透了,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闷下头来,“你们几个,不要工作了吗?”
莫小可和她的关系是最好的,急忙扑到她身边,两眼发直,“你和季总一起出差,就没发生点儿什么?”
牧羽菱急忙否认,“没有!绝对没有!”
她越是否认,大家越觉得有情况,一个个都用有色眼睛看着她,笑的格外怪异。
正当一群人嘻嘻哈哈笑个不停的时候,有一道身影赫然踏进了办公室。
来人是一枚帅哥,此时,他正站在牧羽菱的办公桌前,冷冷的望着牧羽菱。
来人一身戾气,整个办公室像是被冷冻了一般,温度立刻下降至零度以下。
原本还在嘻嘻笑笑的一群人,接触到那人杀人般的眼神以后,立刻敛了笑容,安静下来。
莫小可生怕自己被波、及,急忙把花放回到牧羽菱办公桌上。
“那啥,羽菱,你的花,还是放你这里比较好。”
经过牧羽菱身边时,还不忘朝她挤眼睛,“羽菱,这大帅哥是谁啊?你要是不要,介绍给我们呗!”
莫小可笑的光怪离陆,牧羽菱却是处在惊涛骇浪里。
光是看历子瑜那样千年冰砖脸,她就已经心虚了好不好?
偏偏,这莫小可还要在旁边捣乱。
牧羽菱没意识到莫小可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在走神。
她明明没有告诉历子瑜自己来上班了,这男人,怎么找到的?
他是不是在自己身上装了什么定位系统?
不行,回家一定要好好检查一下。
因为她在发呆,介绍历子瑜给自己同事们认识的蚨,她犹豫了一下,动作稍显迟缓,却还是开了口,“这位是历子瑜先生…”
“这是我同事,胡落落,许园园,莫小可…”
牧羽菱很认真的为他们一一介绍。
“你好…”
“你好…”
“你好…”
三个女孩子都是落落大方,带着微笑朝历子瑜伸出手,想和他握手。
“嗯。”历子瑜看着那三只伸到自己跟前的手,只是轻轻的握了一下,便又立刻放开。
三个女孩子都没风过这么帅气又有男人味的男人,一个个杵在历子瑜跟前,半含娇羞,看上去诱、人极了。
历子瑜觉得自己一颗心已经要承受不住了,肺里吸进的空气越来越少,他觉得自己正处在崩溃的边缘。
牧羽菱啊牧羽菱,你看不懂那三个女孩子的眼神吗?
虽然说这个时代是个很开放的时代,女孩子在大街上朝着男人放电没什么不可以的,但是,他好歹还是她的老公好不好?
她竟然把自己的老公介绍给别的女人!
生个群的。牧羽菱!
历子瑜的怒火瞬间就被点燃,正想朝她大吼一顿,突然又想起来不能冲她发脾气,于是乎,一张脸也就越发的冷了。
好吧,为了能把历太太接回家,这点小事,他当没看见。
可是她办公桌上那束刺眼的红玫瑰是怎么回事?
刚才好像听到他们说属名的好像是个叫什么东的人!
叫什么东的人?
不是季盛东是谁?
这个混蛋!
在心底暗暗把季家十八代骂了个遍。
可是那束花怎么越看越让人心烦?
这会儿的历子瑜与昨天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大相径庭,如果说昨天的历子瑜还像是一个流浪汉的话,那么今天的历子瑜绝对是谦谦君子,只不过,他没有人家儒雅的气质,浑身上下倒是散发着一股戾气,好像谁欠了他钱似的。
今天早上起床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冲到牧羽菱房间,结果人去床空。
他在床立屹立半天,终于忍不住,扑到了历太太睡过的床、上。
她的床很整洁,被子也叠的整整齐齐,历太太是个爱干净的人,他一向都知道。
只不过,通常他在回到家的时候,家里的家务都已经被历太太做好了,其实,他也会洗衣叠被的,好不好?
只不过,他在家很少做而已。
除了洗衣做饭哄女人开心不会,他什么不会?
可是这会儿他还是矫情的趴在了历太太的床、上,把头埋在被子里。
被子上带着她身上淡淡茉花的味道,一如从前。
真后悔昨天晚上睡的太死了,没有过来直接把她给办了。
后悔。
极度后悔…
可是,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历太太会不会不理她?
一想到这个念头,他还是恋恋不舍的从床、上起来了。
赶紧打电话给王三五,叫他送来一套崭新的衣特,又带了他的一些私人物品来。
腿上的伤虽然还在,但相较于昨天,已然好多了,历太太回来了,比什么都好。
她就是最好的药。
特别是她说那句“他归我管”的时候,简直就是女中豪杰,霸气侧露啊!
而他,偏偏又那么受用。
反正,总之,只要见到她,一颗心莫名的就开出花开来,连空气都是甜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热恋吗?
历子瑜一边刮胡子,一边望着镜子里眉开眼笑的男人,飞扬跋扈的浓眉斜长没入云鬓里,怎么看都觉得好看。
王三五站在旁边,看着他痴痴对着镜子笑,在心里也乐开了花。
现在的老大,比那个半死不活寻死觅活的老大好多了。
这四个月的日子简直就不是人过的啊…
最可怜的就是他这个跟前他身边的人,每天看他抱个骨灰盒,对着那骨灰盒自言自语,瘆得慌啊!
现在,嫂子回来了,什么问题都解决了,一向不笑的老大也有笑容了,真是一件大好事啊。
历子瑜换了衣服以后,想到牧羽菱没吃早餐就匆匆走了,心血来潮,逼着王三五带他到附近的一家馄饨铺替牧羽菱买了馄饨,又买了些小点心,趁着还热乎,给她送到办公室里来。
他哪知道,一进季氏的大门,就看到牧羽菱那里收到一大束红玫瑰,最最令他气愤的是那个属名。
季盛东,老子非宰了你不可!
心里对着季盛东一阵痛骂,面上却是不敢表现出来的。
看牧羽菱的样子,似乎跟那个季盛东的关系还不错,这会儿,历太太还没跟他回家呢,就算要揍季盛东,也得等历太太回家以后。
要不然,让牧羽菱瞧见了,指定不跟他回家。
忽略掉那硌眼的玫瑰花,把他带来的爱心早餐放到牧羽菱跟前,“妞妞,早饭。”
献宝似的把早餐放到牧羽菱跟前,一双眼睛巴巴的望着她,充满了希望。
小妮子这会儿一定感动的要死吧?
没吃早饭,他体贴的送早餐来,心里一定激动坏了吧。
牧羽菱已经吃过早餐了,看着精致的包装盒,再看看历子瑜渴望的眼,她实在有些舍不得。
毕竟,有生以来,这可是历子瑜第一次给自己送早饭呢!
可是,她已经吃得很饱了,真的吃不下了。
想了半天,她还是实话实说,“那个,我已经吃过早饭了。”
历子瑜一张满含希望的脸顿时就灰了下去。
写满失望。
那种痛,她经历过,她明白。
那个时候,她也是心心念念想着他,把午餐给他送到公司去,推开总裁办公室门的那一刻,她看到他身上坐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
一颗心,立时就龟裂成了无数瓣。
如今,风水轮流转,高高在上的历大总裁竟然亲自来给她送饭,这是不是叫天理报应?
可,为什么她的心那么欢喜?
蹦蹦嗒嗒,几乎就要跳出她的胸口。
历子瑜有些失望,暗淡的眸子掩下他眸底的失落,怔怔的看着那盒子,“那你吃一口,再把它扔掉!”
要知道,这可是他历子瑜生凭第一次给女人送早饭哎!
竟然这么失败!
突然又想到牧羽菱给自己送午饭那次,在他办公室撞见的那一幕。
牧羽菱一定是想到那件事了,所以不开心,才不吃的。
下意识的又低声道,“你忍心看我出丑?”
她桌上的那束大得惊人的玫瑰花,怎么就那么碍眼,他那只小小的便当盒那么小,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
都是这束花惹得祸。
历子瑜恨极了那束花,看着正打开便当盒盖子的牧羽菱,微微一笑,“这花碍事,我替你放旁边去。”
牧羽菱看他一眼,没说话,算作是默认。
这是她工作的地方,那束玫瑰花那么大,这小小的桌子根本挤不下它。
历子瑜这样处理,也好。
其实,她没想收这束花,还寻思着找机会还给季盛东,让他送给张蔷,哄张蔷开心呢。
看着历子瑜抱着花往总裁办公室走过去,也没多说什么。
既然他替自己还给总裁,那就由他去好了。
看着历子瑜离去的背影,莫小可伸长的头过来,“牧羽菱,老实交待,他是谁?”
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大有替牧羽菱挠痒痒的意味。
其他两个人也跟着凑上来,“坦白从宽!”
N市这个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七百多成人的城市,有几个人不认识历子瑜也正常。
好在,她们三个不认识他。
牧羽菱想了想,咬着勺子,沉吟半晌,才道:“他是我表哥…”
表哥?!
三个人面面相觑,看了又看。
“表哥怎么可能给你送早饭?”
“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帅的表哥的?怎么没听你提过?”
“我看这男人跟总裁气场一样强大,不简单!”
三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牧羽菱打死就是不肯说。
逗了半天,也没磨出点儿什么来,三个人便各自工作去了,牧羽菱拿起勺子随意扒了几口馄饨,那股恶心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馄饨里放了芝麻油,她闻不得芝麻油那味儿,飞一般冲向洗手间,连带着把便当一起扔掉。
她躲在厕所里吐了半天,好不容易停下来,就着洗手间的镜子洗了把脸,人看上去没那么苍白了。
她趴在洗手间的台子上,喘息着,像一条濒死的鱼。
“我是你表哥?!”
熟悉的男声响起,牧羽菱吓了一大跳,急忙往后退。
等她看到历子瑜的时候,历子瑜已经把洗手间的门反锁了。
牧羽菱步步后退,历子瑜步步紧逼,直到她退无可退,后背贴上墙。
历子瑜的手环在胸前,因为腿上有伤的原因,他走路秒似平时流利,眼神却犀利的吓人。
牧羽菱被那样的眼神吓到,忍不住又往后缩了缩。
“那个…那个…我怕他们误会…”
历子瑜已经靠近她,高大的身躯就挨着她的,因为身高差距的原因,他的下巴正抵在牧羽菱的额际。
一只手嵌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和自己对视,“牧羽菱,我在你眼里,就那么拿不出手?见不得人?”
牧羽菱直翻白眼,完了完了。
历子瑜这个男人很小气的,他很爱记仇的,这下,她又得罪他了。
完了完了。
把心一横,佯装镇定,“我…们是表兄妹啊…我…妈妈…是你姨妈…”
一句话,断断续续说了大半天,才好不容易挤出来。
心里却一阵阵发虚。
此时的她离他很近,一个指尖的距离,他就可以吻到她香甜的唇瓣,一个带着惩罚性的吻就压了下来。
密密麻麻铺天盖地袭卷而来,唇齿交接,她清晰的听到他牙齿轻碰自己牙齿时的声音。
吮得她舌尖发麻,咬得她唇瓣发疼。
他粗重的喘息声,狂而有力的心跳声。
就这么不期然间跳进她的耳膜里。
而她的心跳,似乎比他还要快。
吻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他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给快要窒息的两人一条出路。
“牧羽菱,你再这么说一次,我就吻你一次。”
他喘息着,性、感而压抑的嗓音在她头顶回荡。
拜托,她又没说错,好不好?
现在这种情况下,叫她怎么介绍他给她们认识?
说这是历氏的总裁,因为我才过来的?
她可不想因为自己又惹起一场风波。
到时候,那些媒体啊,报纸啊,还不把她登成一个狐狸精!
牧羽菱没说话说,算作是默认。
历子瑜爱极她这副乖巧的模样,粉唇因他刚才的粗暴而微肿,水眸里透着说不出的风情,引人遐思。
忍不住,又是一记长吻。
她太甜,太香,一吻成瘾,他再也放不开手了。
直到洗手间的门响起来,激吻中的两个人才清醒过来。
牧羽菱真想找个洞钻进去。
现在的她,宿兄半解,套裙已然被推到了大腿上侧,里面的内、裤已经隐约可见。
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还带着七分醉人的情、欲。
半含娇羞,水润润的唇瓣红的让人忍不住多想。
听到敲门声,牧羽菱身体一僵,急忙推开历子瑜,她指指旁边的门,示意他躲进去,“我去开门,你进去…”
历子瑜偏生的就是不让她如愿,双手环抱在胸前,优哉游哉的看着她,大有我就是不进去的意味。
威胁。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可她又能怎么办?
恨不得跪下来求他进去了,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他才捏住她的下巴,偷一个吻,“什么时候搬回幕府山?”
牧羽菱一心只想着外面的敲门声,哪里想到他会问这个,一愣,“什么?”
历子瑜却不饶她,又问一遍,“嗯?”
门外的敲门声越发的大起来,“是谁在里面,快一点好不好?”
“我拉肚子,拜托快一点…”
牧羽菱咬咬牙,看他一眼,“下下周。”
历子瑜得意的挑了挑眉毛,“很好。”
这才退后到格档围起来的小门里。
牧羽菱急忙整理一下自己,去开门。
门一打开,外面的女人直接冲进来,解决大事。
听着那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还带着浓烈的臭气,牧羽菱心里一阵暗爽。
哈哈…
牧羽菱很开心,里面的历大总裁怒气冲天。
好你个牧羽菱!
看我怎么收拾你!
牧羽菱心情很好的回了自己的座上坐下来,敲敲打打一阵子,估摸着历子瑜快要出来了,急忙又去了总裁办公室。
此时不逃,难道等着历子瑜来抓她吗?
这是季盛东今天一天的行程安排,她是他的高级助理,必须要提醒他准时出席。
相较于以前拿着手术刀的生活来说,她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好,至少不用再看那些血淋淋的场面。
虽然说救死扶伤是医生的职责所在,但作为一个女人,7yx。
再说,生什么病的都有,她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被染上了。
而且她现在还怀着宝宝,更不能再看那些血腥的场面了。
季盛东的嘴角还挂着一片青淤。
不用想也知道是昨天历子瑜打的。
这男人,打人不打脸,他怎么净往季盛东脸上打呀?
想到这伤还是因为自己受的,牧羽菱有些愧疚。
“那个季总,嘴角的淤青找个热鸡蛋敷敷吧,会好的快一些。”
季盛东接过牧羽菱替过来的行程安排表,看一眼,放在身侧,视线却是落在牧羽菱身上。
“花为什么扔掉?”
花?!
扔掉?!
牧羽菱这才想起来,那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的故事。
还以为历子瑜拿去还给季盛东了呢,不成想,他竟然扔了!
暴殄天物啊!
舔舔嘴唇,想了很久,才想出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理由来,“那个…花太大了…放我桌上,影响我工作…”
季盛东已经沉下脸来,阴沉的眸子紧紧盯着牧羽菱,“影响你工作就可以扔掉吗?”
“…”
牧羽菱接不上话来。
她怎么知道历子瑜那个暴殄天物的家伙会把花扔掉!
有没有人来告诉季盛东,她才是最无辜的那个,好不好?
办公室里陷入长长的沉默中。
这种沉默压抑得牧羽菱喘不过气来,之前她和季盛东那一场婚礼,从头到尾她都不知道为什么是她,为什么季盛东不直接拉张蔷去结婚,反正,自从婚礼过后,她越发觉得和季盛东的关系无法再相处下去。
“那个,季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去工作了”讪讪的开口,急欲逃离这个地方。
季盛东哪里肯给她逃离的机会,抢先一步摁住了她握在门把手上的手,“羽菱,扔了我的东西,没那么容易离开的…”
牧羽菱欲哭无泪。
那花是万恶的资本家历子瑜扔的,好不好啊?
关她什么事!
“季总,如果您非常在意那束花的话,我现在就去把它捡回来,好吧?”
该死的历子瑜,扔掉就扔掉好了,为什么要让季盛东看到?
季盛东没有放手,依旧抵着门把手,他掌心的温度隔着手背传过来,牧羽菱的手莫名颤了一下,迅速收回来。
季盛东微微一笑,“我没说要花…”
牧羽菱沉默下来,缩在离季盛东不远的地方,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那季总说,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季盛东黑眸越发深沉起来,捏着自己的下巴,沉思半晌,幽幽道:“陪我吃午饭吧,吃过午饭就放过你…”
牧羽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就吃个饭?”
季盛东笑起来,“不然你还想我对你怎么样?”
一双眼睛在牧羽菱身上打量着,颇有些不怀好意的味道。
牧羽菱吓得急忙后退几步,紧张的望着他,“季盛东…”
通常她这样叫季盛东名字的时候,就表示触到她的底线了,她开始愤怒了。
季盛东收敛了他的不正经,松开门把手,“出去准备一下吧,过会儿陪我吃午饭…”
牧羽菱深吸一口气,准备离开。
对于季盛东,她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愫,他们之间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却又对彼此的习性十分了解,总能先一步揣测到对方的心思。
这种感觉很奇怪,像是知己,又更像是亲人。
牧羽菱说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总之,无论季盛东跟她开什么样的玩笑,她都不会认为他对自己有非份之想。
反之,季盛东,也是这么想的,对于牧羽菱,他反而觉得她更像是自己的妹妹。
大多数的时间里,他都是以一种哥哥对妹妹的姿态来对待她的。
历子瑜从女洗手间里走出来,一张脸臭到了极点。
他甚至有些恨自己,为什么会同意牧羽菱的主意,躲进那个洗手间里!
他应该大摇大摆的走出来,无视那些异样的眼光。
忍受了那么久的臭气,他只恨不得把隔壁那个女人杀了。
终于找机会离开了那个要命的地方,再不离开,他觉得自己都要被薰臭了。
他在窗口站了很久以后,直到觉得身上没有什么异味了,才回到牧羽菱的办公桌前,结果,牧羽菱不在。
莫小可看着他笑,“表哥,找羽菱呀…”
历子瑜不说话,只是微微颔首。
莫小可看着他,面泛桃花,“羽菱她呀,要过一会儿才回来呢…”
历子瑜依旧稳稳的站在那里,礼貌而又疏远的朝莫小可笑笑,“那可不可以告诉我她去那里了?”
这辈子,历子瑜对女士没这么礼貌过。
如果不是急于想知道牧羽菱的消息,他才不会对那个女人笑。
他又不是牧羽菱,对着每个人都笑!
见帅哥一笑,莫小可立刻就松动了城防,“羽菱她去总裁办公室了…”
莫小可的话音还没落下,历子瑜已经一阵风般的离开了。
只剩下莫小可一个人在身后望着他的背影发呆,“羽菱这表哥性子真急…”
牧羽菱朝着门走去,离门还有几步远的时候,门就被人推开了。
门开起来的时候刮起一阵风,吹乱牧羽菱的头发,可见这人推门的力气有多大。
“季盛东!”历子瑜黑着一张脸出现在牧羽菱的视线里。
稳坐总裁办公桌上的季盛东几乎是在门被推开的那一刻,跳到牧羽菱身边,深情款款的握着牧羽菱的手,“小牧儿,今天辛不辛苦?”
牧羽菱看到历子瑜的眼神能杀人了。
“我…我…还好啦…”
为什么她有种被捉、歼在床的感觉?
随着历子瑜的进入,室内气温立即降至零度以下。
牧羽菱叫苦不迭,挣扎着想要挣脱季盛东的手,季盛东却不给她机会,X92。
“小牧儿,你饿不饿?我们一起去吃午餐吧…”
历子瑜径自走过来,直接把季盛东放在牧羽菱手上的手拍掉,恶狠狠的看着他,“季盛东,她是我老婆,下次再碰她的时候,小心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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