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完伤口,牧羽菱起身,又一次走进房间里。(.)
历子瑜一边穿衣服,一边留意着她的脸色。
这女人心情不好。
估计心情不好的原因是因为挽歌。
想到吃醋两个字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什么。
在房间外敲了敲门。
无人理他。
“牧羽菱,我向你保证,以后我再也不会把你一个人扔下了…”
“我马上把所有关于挽歌的东西都扔掉…”
话音刚落,门突然打开。
牧羽菱平淡无波的脸从里面走出来。
“打电话给王三五,我要回市区。”
历子瑜狂喜的表情僵在脸上。
随即,门被重重关上。
历子瑜捧着自己的胸口坐回到沙发里。
这一次,牧羽菱是真的不拿自己当盘菜了…
怪谁呢?
眼下,自己做了错事,更不能再若历太太生气。
里外里陪着小心,一路把牧羽菱送回了别墅里。
因为还有任务,无奈之下,他必须回到组织,只好把牧羽菱交给张蔷。
简单说了几句话,他便回去了。
其实,他一点也不想回去,他只想守着他的历太太。
可是,命令就是命令,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
历子瑜走了,临走时还恋恋不舍的望着牧羽菱的背影。
多么希望那女人转过来看他一眼。
可,从头到尾,牧羽菱压根儿没看过他一眼。
被历太太无视的感觉很不好。
很不好…
虽然他很不想回去,但是不得不回去。
一回到家,牧羽菱就在收拾东西。
张蔷见了,急忙把她拦下来。
“羽菱,你这是做什么?”
牧羽菱想了想,淡淡的道:“没做什么。”
“我和他不合适,我觉得我们还是各归各位比较好一些…”
张蔷仔细看了看她的脸。
“羽菱,是不是历子瑜惹你生气了?”
“说出来,我替你做主!”
牧羽菱笑,“得了吧你,感情的事,谁能做得了主啊?”
张蔷左劝右劝,好不容易把牧羽菱劝了下来。
只不过,牧羽菱只是暂时答应不走,一旦找到新的安居地,她立刻就搬出去。
张蔷无奈,只好先稳住她。
然后给历子瑜打电话。
***************
因为历子瑜借着公务的机会,把牧羽菱调走了,可她又没有在M组织里呆着,所以,回到市区以后,她没有去上班。
离消假的日子还有两天,正好找机会和汪新柔聚一下,顺便再去看看母亲。
两个好友在咖啡厅里见了面。
汪新柔依旧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样子。
见到牧羽菱就直翻白眼儿。
“牧羽菱,你丫的,摆一张失恋的脸,给谁看呢?”
牧羽菱放下咖啡,摸了摸自己的脸,“有那么明显吗?”
汪新柔放下外套,在她对面坐下。
“你丫能想起我的时候,大部分是失恋的时候。”
“一般失恋的人,才特别有时间。”
牧羽菱无语。
汪新柔朝着她挤了挤眼睛。
“喂,我说牧羽菱,别摆着你那样死人脸了,行不行?”
“这年头,特别流行相亲,要不,姐也给你相一个得了。”
牧羽菱眉头紧皱。
“相亲?”
汪新柔把她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
“凭你这小模样儿,拿出去,肯定有人对你一见钟情,怎么样?”
“姐给你介绍一个试试,全当是换换口味了…”
牧羽菱没有说话。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多看几个男人吧,她又不是真的要和他们怎么样,看看总行吧?
“小柔,咱们有言在先啊,只是看看啊…”
汪新柔手直接伸过来就戳在了她头上。
“瞧你那出息!”
“没了历子瑜,你会死,是不?”
牧羽菱没有说话。
“你丫给我听着,姐给你介绍的这个,比历子瑜强多了,不花心,不泡酒吧,不抽烟,不乱来,绝对的好男人…”
汪新柔喋喋不休。
牧羽菱早已不耐烦,朝着她拼命摇手。
“汪新柔,我怎么没发现你还有做媒婆的潜质啊!”
“你丫真应该当媒婆去!”
两个女人喝完咖啡又去看了张慧,然后逛街,总之,这一天,牧羽菱玩的不亦乐乎。
短暂的忘记一个人的感觉,真的很好。
牧羽菱甚至有一种重生的感觉。
其实,生活里不是只有历子瑜。
还有很多其它。
爱情,从来就不是生活的全部。
第二天一大早,牧羽菱正准备再约汪新柔上街。
电话还没有拔出去,便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牧羽菱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来。
“你好…”
对方的口气有些焦急,还带着微微的喘息。
“请问是牧羽菱小姐吗?”
“我们这里是XX大学,您的弟弟牧凌他…”
牧羽菱一怔,“我弟弟他怎么了?”
对方喘了一口气后,才开口。
“牧小姐,请您先不要着急,您弟弟他出了点意外…”
“麻烦您到我们学校来一趟吧…”
意外?
牧羽菱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
这个时候,学校应该还没有开学,阿凌他怎么会跑到学校去?
握着手机的手颤抖不已,电话被她掉在地上。
慌慌张张把电话捡起来,“我弟弟…他…到底出了…什么意外?”
对方支支吾吾,听得牧羽菱越发焦急。
“我弟弟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对方似乎并不想多说。
“牧小姐,您还是过来一趟吧…”
“看了您就明白了。”
牧羽菱挂断电话,急匆匆的就出了门。
因为事情紧急,她硬着头皮坐上了历子瑜给她配备的司机的车。
报上地址,车子稳稳的向牧凌所在的学校驶去。
阿凌…
你到底怎么了?
出了什么事?
阿凌…
牧羽菱走到学校的时候,校门口已经围了一大群人。
“牧凌…”
她紧张失落的大喊牧羽菱的名字。
听到弟弟出事的那一瞬间,她觉得天仿佛都塌了。
父亲已经不在了,母亲病着,如今,连仅剩的一个好手好脚的弟弟也出了事。
上天,你待牧羽菱何其薄?
听到她叫牧凌的名字,很快有个戴眼镜的斯斯文文的男孩子走了过来。
“小姐,请问,您是牧凌的什么人?”
牧羽菱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四处张望着。
“我…是他姐姐…”
“姐姐…”大男孩似乎跟牧凌的关系很不错。
“姐姐,阿凌他…”
“他从学校天台上掉下去了…”
牧羽菱只觉得眼前发黑,整个身子一软。
若不是司机伸手及时,扶住了她,只怕她已经倒在地上了。
“学校的天台多高?”
虽然意识已经有些涣散,但身为医生的牧羽菱还是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很平静。
这个时候,阿凌竟然出了事…
她该怎么做?
“四层楼,大约六、七米高。”
牧羽菱狠狠吸了一口气。
“哪个部位先着地?”
男孩子生怕眼前这个瘦弱的女人撑不住,急忙伸出手,跟着司机一任起扶住她。。
“后脑先着地。”
后脑先着地…
后脑先着地…
做为一个医生来说,牧羽菱清楚的知道后脑先着地意味着什么…
“牧凌在哪里?”
“带我去见他…”
牧羽菱失态了。
她就像是受惊了的小兽一般,用力扯着那个同学的衣服。
整个人不停的在颤抖着。
心里一层又一层的痛滚过,撕心裂肺的疼。
如果阿凌也没有了,她该怎么办?
“阿凌他在这在附近的医院,我带你去找他…”
同学很客气的跟司机一起扶着牧羽菱,坐进了车里。
车子弯弯绕绕,很快便汇入车流里。
太阳很好,暖洋洋的照着大地,连人的心都被照的暖洋洋的。
可是牧羽菱的心,却入置冰窖。
冰冷到了极点。
阿凌…
她一点力气也拿不出来,整个人仰在后排座位上,仿佛是脱离了水的鱼儿一般。
只剩下张大嘴巴呼吸的劲儿。
车子很快在一家医院门前停下,那个戴眼镜的同学扶着牧羽菱朝医院的急诊走过去。
急诊门前,已经围了一群学生模样的人。
见到牧羽菱身旁的男孩,都有些惊讶。
“志安,她是谁?”
叫志安的男孩把牧羽菱又往前扶了扶,“她是阿凌的姐姐…”
“啊…”
众人低呼的声音传过来,在牧羽菱的耳朵里,听来却是那么的不和谐。
“阿凌他…到底怎么样了?”
她疾步向前,抓住其中一个学生的手腕,急切的问着。
那个同学向后退了一步,“你…弄疼我了…”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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