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静从未见过这样的历子瑜,睁大了两只眼睛恐惧的望着历子瑜。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两只脚因为悬空,她无法够到地面,脖子被衣服勒得厉害,她呼吸困难。
勒的时间越久,她的呼吸越发困难。
“历子瑜,你这么对我,就不怕挽歌在天上看着伤心吗?”
好不容易挤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如果再不说出来,也许,她真的会死在历子瑜的手下。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历子瑜突然就松了手。
砰…
一声闷响,郝静落在地板上。
虽然被摔得有些疼,可好歹保住了命。
她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仰望历子瑜,眼泪刷就掉了下来。
“历子瑜,你知道的,挽歌和我这个姐姐的感情最好…”
“她生前,你和她之间的种种,她全部都告诉了我,那个时候,她甚至还说过,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希望我能代替她来爱你…”
“可是你呢?”
“你今天又对我做了些什么?”
因为刚才喉咙被勒过的原因,她的嗓音有些嘶哑,再加上她情绪激动。
一段话说下来,倒更像是歇斯底里的发泄。
牧羽菱站在历子瑜身后,凝视着这个男人的后背。
历子瑜,你到底有多爱挽歌,才会容忍郝静犯下的这么多错误?
既然你那么在意挽歌,又为什么对我说出那样的话?
我都打好了离婚协议书,是你那一句“和你好好过日子”让我以为我重新获得了希望。
却不想…
她只是一句话,便将我所有的努力化为泡影。
挽歌…
你永远是我的魔咒,恶梦…
穷我这一生,也许都不会摆脱你的阴影吧…
牧羽菱只觉得伤感。
以前只知道挽歌是历子瑜不能触碰的禁忌,如今才知道,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毒。
它扎根在历子瑜的血液里,流窜在四肢百骸里。
历子瑜站在那里,背对着牧羽菱,看不到他的表情。
但牧羽菱能感觉到他的伤感。
“历子瑜,你怎么对我不要紧,但是你不能辜负挽歌!”
“你可以去问问我爸妈,挽歌生前是不是说过,把你也分我一半?”
郝静坐在地板上,两眼通红,死死盯着历子瑜。
有一种说不出的凄凉感。
牧羽菱突然觉得,这病房里的空间太狭小,她需要出去,找个空旷一点的地方透透气。
好在,外套还没有脱,鞋子也还没有换。
于是,她轻轻从历子瑜身后走出来,绕到他身前,缓缓走向那道门。
“你们…好好谈一谈…”
“我…出去打点热水…”
说是打开水,可她连热水瓶都没有拿。
仿佛是犯人见到了警察一般,慌慌张张走出门去,避开病房里的那两个人。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她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大口努力呼吸着新鲜空气。
似乎只有这样,才会好过一些。
心上明明那么疼,疼得连眼泪都涌了出来,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硬生生咬着,不肯让那眼泪落下来。
牧羽菱,别在意…
只要历子瑜没有说什么,没有答应郝静,就什么都不算的…
“牧羽菱…”
她的步子仅仅只迈出了两步,手便被人从背后捏住。
牧羽菱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她吸了吸鼻子,尽量让自己听起来很平静。
“怎么了?”
“有事?”
这个时候,她知道,字说的越少越好。
越少,就越能掩饰住她的哀伤。
背后的那双手稍一用力,她便落回到一个宽阔的怀抱里。
“不许走!”
那人霸道的而强势的命令着,生生又把她拽了回来。
这一幕落进郝静的眼里。
仿佛就是剜骨割心的刀,仇恨的眼神自牧羽菱身上掠过,仿佛要把那个女人拆了一般。
历子瑜拖着牧羽菱的手,又走回到郝静跟前。
“郝静,因为你是挽歌的姐姐,所以我允许你犯下这多错。”
“诬陷牧羽菱收受红包致命她入狱的时候,我没有同你计较…”
“联合张峰绑架牧羽菱致命她从顶楼坠下的时候,我也没有和你计较…”
“你让我的外甥早产,我明知道是你所为,却也没有为难你…”
“这些,我看的通通是挽歌的面子。”
他缓和如大提琴般的声音缓缓流淌在病房里,带着些许无奈,些许心痛。
“但是郝静,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三十几岁的人了,你该为你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
他的声音依旧平和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于郝静而言,却是晴天霹雳。
以后不管她犯下什么错,历子瑜总是会在郝长俞跟前微微一笑。
“伯父,没关系的,晴晴她还是小孩子心性…”
如今,那个男人突然说出这样狠绝的话来,她心上仿佛被人狠狠剜了一刀,眼前一片模糊。
“子喻…”
“不要…”
“不要这么对我…”
“我只是想得到你的关注…”
有些话说出来注定伤人,却不得不说。
“郝静,牧羽菱一而再再而三的遇到危险,这中间你参与了多少,你自己心里清楚…”
“基于我对挽歌的承诺,我可以不和你计较…”
“但这是我容忍你的最后底限…”
“从今天起,如果你再做对牧羽菱不利的事,我不会手软…”
历子瑜用力握着牧羽菱的手,站在郝静跟前,脸上的表情坚定而认真。
牧羽菱一直没有说话。
原来,历子瑜什么都知道。
只是他为了那个叫挽歌的女人,什么都没有说,一直这样隐瞒着事情的真相。
郝静有些慌乱,她不牧形象的爬到历子瑜跟前,伸手抱住他的腿。
“子喻,不要这样对我…”
“不要…”
“挽歌说了,如果她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顾我的…”
她像是被扔在海上漂泊着的孤独的魂,只有抱着那一根浮木,才不会沉下去。
历子瑜松开了牧羽菱的手,弯下腰来,用力拉起郝静。
“郝静,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
“人不人鬼不鬼,你到底还想怎样?”
郝静被历子瑜粗鲁的推开,她忽然有一种畅快的痛感自心上掠过。
“历子瑜,我想怎么样?”
“我不过就是想你爱我而已…”
她的声音很低,低到几乎听不到。
但牧羽菱却清晰的听到了。
郝静现在这副模样,多像自己啊…
她站在那里,虽然一个字也没有说,但是郝静的苦楚,她感同身受。
爱一个不爱你的人是这世上最美的奢望。
希翼一个不爱你的人爱你,便是这世上最残忍的自残方式。
要有多勇敢,才会把一颗心捧出来,放到那人跟前,任由他践踏…
煎熬…
她和郝静唯一的不同,便是她牧羽菱没有失了自我,至少没有迷失人的本性。
而郝静,她为了那个不爱她的男人,竟然做出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来。
竟然还被他全部知道。
也许,这世上最残忍的事不是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希望死去。
而是自己所做的一切和那卑微的过往,全部落在那个人的眼里吧…
郝静在哭泣,整个病房里都是她哭泣的声音。
牧羽菱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她。
郝静是不值得同情的。
如果不是历子瑜的原因,她大概早就去坐牢了。
她犯下的这些错,足够她把牢底坐穿了。
历子瑜绝然的转过身去。
“郝静,你走吧…”
“我不想再看到你…”
郝静则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催命的符一般,不相信的睁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历子瑜的背影。
“历子瑜,你竟然连挽歌的话都不听了!”
“你竟然这样对挽歌的姐姐,你就不怕挽歌在天上看着伤心难过吗?”
历子瑜没有转身,高大的背影近乎完美。
而此时看起来,却是那样冷漠无情,和这病房里柔和的灯光格格不入。
虽然他背对着郝静,手却是放在牧羽菱的手上,拉着她的手,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就真的是错过了。
他和挽歌已经错过了一次,如今,旧事重演,他不希望牧羽菱再受到伤害。
因为他答应了身旁这个女人:跟她好好过日子。
不再去说从前。
“牧羽菱,你这个狐狸精!”
“小、三!”
郝静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狠绝劲儿,朝着牧羽菱就扑了过来,对着她的脖子就咬了下去。
饶是历子瑜身手快,带着牧羽菱后退了几步,也没能躲过。
历子瑜转过身来的时候,郝静的牙齿已然咬在了牧羽菱腮畔靠耳根处的大动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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