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另有其人(1 / 1)

她不怪他。

只怪自己,如果没有她的执着,是不是,他和她都会生活的不似这般无力。

躺在沙发上,睁大了眼睛望着天花板,眼泪却一泪一泪穿过眼眶落在耳后的沙发上。

滴嗒…

有什么东西在胸口上转了转,继而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终于还是抹干净了眼泪,看着落满的灰尘的房子,开始一点点整理。

黑夜那么长,也总有天明的时候,可是她的黎明在哪里?

也许,这一生都等不到了。

把家里的一切都收拾好以后,她把自己裹在厚厚的被子里,因为许久没人住,被子上带了点淡淡的霉味,和残留下的他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好闻。

明明很累,躺在床/上却是半睡半醒,昏昏沉沉的,偶尔听到一点大的动静,或是突然想起他,整个人就马上清醒过来,不可抑制想东想西。

再也睡不着,一直睁着眼睛到天明。

历子瑜接完了电话,就急匆匆往张蔷的住所赶去。

一进房门,张蔷便哭着扑到他怀里。

“子喻…”

这样的天气,硬靠两只脚步行,从历子瑜的别墅走到这里,已然花了半天时间。

这个时候,已然是华灯初上了。

看着脸色蜡白如纸的张蔷,历子瑜颇是心疼。

一边安抚她的情绪,一边问她,“你跟什么人结过仇?”

张蔷摇头,“没有…”

“我真的不知道谁要这么对我!”

历子瑜也不逼她,把她扶回床/上躺着,又吩咐张姐煮了些安神汤。

经过历子瑜的安抚,张蔷的情绪已然安定了许多,让张姐把时才收到的盒子递到历子瑜跟前。

她自己则是不敢看,瑟缩在床头,小小的身子微微还有些颤抖。

历子瑜可是带过兵、打过硬仗、杀过人的人,有什么可怕的!

想也不想,就揭开了那盒子,只见一只被剥了皮的小动物鲜血淋漓的躺在盒子里。

盒子里血迹斑斑,却早已干涸。

饶是历子瑜,也被盒子里的惨景惊得扔了盒子。

张蔷则是惊恐的缩在床头一角。

她原本就瘦,如今虽然已经怀孕六个多月,因着是冬天,衣服穿的又多,如果不仔细看,谁也不会相信她是一个孕妇。

历子瑜弯下腰去,把盒子捡下来,送回到张姐手上。

“张姐,把这个处理干净。”

张姐点头,拿着盒子转身便出了门。

历子瑜皱眉,好看的脸也被一层阴戾覆盖,说不出的压抑在空气里流转。

“东西是什么时候收到的?”

缩在一角的张蔷动了动,“今天下午的时候,收到的第一时间我就给你打电话了。”

历子瑜看着她苍白的脸,也知道有些痛不应该再让她承受。

可事情总是要弄明白的,不是吗?

“送东西来的是什么人?”

张蔷摇头,“不知道。”

“东西一直放在门口,张姐开门扔垃圾的时候发现有个盒子,就拿了进来。”

“我并没有怀疑,打开盒子以后,才知道是…”

她不愿意再去回想那令人恐惧的一幕,话说到这里,便打住了。

历子瑜点点头。

“看来,我得再为你换一套房子了…”

张蔷没有说话,只是怔怔的望着漆黑的窗口。

“子喻,我是不是不应该生下这个孩子?”

历子瑜看她一眼,“都六个月了,想不要?”

“当初干什么去了?”

张蔷咬咬唇,不再吭声。

历子瑜说的对,当初是她自己非要生下这个孩子的,如今,又能怨谁?

谁都知道,六个月大的孩子,已经成形了,也许连小手指脚趾都长齐全了,这个时候,再想做手术流掉孩子,实在是太残忍了…

似乎察觉到刚才自己的话语太过犀利了一些,历子瑜缓和了语气,“你先睡一觉,等路好走了,我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

“既然你已经做了选择,就不要后悔!”

他的表情仍然是那副沉沉闷闷的样子,锐利的眸子看不出情绪。

张蔷没有拒绝他,只是朝被子里又缩了缩。

“你今天晚上…还走吗?”

历子瑜神色一凛,站在那里,如墨的眸子望着她。

“我知道你有家,有妻子,我没有想要太多…”

“这么多年,我都是一个人过来的,我不应该再要求你的…”

“没关系,你想回去就回去吧…”

她垂着头,床头灯昏昏暗暗,柔的长发恰好遮住她的脸,看不清她的表情。

却能感觉到她的落寞。

历子瑜紧绷的唇松了松,“我睡客房。”

他转身离开,她则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霸占着历子瑜。

可这个社会于她来说,太孤单,太凄凉了。

除了历子瑜,她实在找不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一连几天,太阳都很好,雪后的阳光总是让人觉得亲切。

虽然天气很冷,可暖暖的太阳总让人觉得,看到了希望。

牧羽菱穿梭在上班的路上。

她穿一件深蓝色的长款羽绒服,长长的摆子恰好停留在膝盖上方,遮住她修/长的腿,怎么看,都觉得笨拙。

这几天,她一直在想着历子瑜的话。

只婚不爱…

只婚不爱…

那又如何?

她爱历子瑜,可并不代表历子瑜可以把所有的东西都强加给她。

比如说,张蔷…

还有张蔷的那个孩子…

历子瑜那么紧张张蔷,只有一种解释,那孩子是历子瑜的。

既然他跟张蔷已经有了孩子,那他为什么不和张蔷结婚?

还要和自己过这种挂名夫妻的生活?

地上的雪已然化了个精光,地上到处一片湿漉漉的,空气却出奇的好。

许是天气冷的缘故,妇科这几天的病人很少,到是内科感冒发烧的病人多一些。

牧羽菱乐得清闲,闲来无事,便拿出考试要用的书猛啃。

有人敲门。

门没锁,牧羽菱朝着门口喊了一声:“进来。”

来人夹着一大束马蹄莲,堪堪正挡住他的面孔。

牧羽菱抬眼,看着洁白的马蹄莲,若有所思。

“这个季节,不应该有马蹄莲的啊…”

花儿落下,孟俊奇一张俊颜出现在牧羽菱的视线里。

“说的对,这个季节本来是没有马蹄莲的,可是我为了讨美人欢心,特意置办了一个花房,里面种着各种各样的花。”

眼神随即落在牧羽菱的脸上,“不知道,羽菱小姐肯不肯赏脸来看看这些花呢?”

这样寒冷而单调的季节里,能看到马蹄莲实属不易。

如果还可以再看到别的花…

牧羽菱心中一阵阵向往。

她犹豫着,被眼前的马蹄莲蛊惑。

“来,小心些…”

“还走得动吗?要不要我抱你?”

牧羽菱一个“好”字还没有说出口,便在看到门口的身影时愣了下来

牧羽菱的微愕当然没有逃开孟俊奇的眼睛,顺着她的眼神望过,自然而然的就看到了那个男人。

此时,他正扶着一个女人,高蜓健拔的身躯宛若天神一般,保护着娇小明媚的女人。

那女人孟俊奇自然是认识的,今年最红的甜歌皇后,张蔷!

而扶着她的那个男人,正是牧羽菱名义上的丈夫。

此情此景,他不知道牧羽菱是一种什么心态,单看她苍白如霜的脸,他就知道她很难过。

自己的丈夫的,抱着别的女人,还是一个怀孕的女人。

这份奇耻大辱,谁能受得了?

可偏生的,眼前这女人只是死死抠着桌子一角,站在那里,直勾勾的望着那对男女走过。

却,一个字都没有说。

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掉。

哀莫大于心死,是不是就是眼下这副光景?

他悄悄的把花放下,轻声问她:“要不要…”

“我出去替你教训他们一下?”

连他自己都觉得心间那股子酸涩如狂风入体一般,刹那就席卷了所有的温度而去。

更何况是当事人牧羽菱!

牧羽菱却是摇头,一张惨白至极的脸上却还是挂着微笑,“不用了。”

“他做什么事,是他的自由…”

孟俊奇很清楚的看见了牧羽菱眼底的哀伤。

他承认,他又一次被那股流露出来的哀伤打垮,迫切的想要拥她入怀,守护她,给她最温柔的呵护。

牧羽菱坐在那里,指甲深深嵌进掌心里,只有痛,才不会让眼泪流下来。

历子瑜,你怎么可以这样?

你怎么可以刚刚才对我许下承诺,又去握张蔷的手?

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不过就是一片真心,捧出来,由着你践踏而已…

我已经让步,不再要求你一定爱上我,只求现世安稳,岁月静好,这样都注定是奢望么?

“羽菱,放手吧…”

“只要你离开历子瑜,就不会再痛苦…”

孟俊奇轻声哄诱着。

其实,牧羽菱的悲伤来源于历子瑜,如果她离开了历子瑜,所有的痛苦也就结束了。

牧羽菱突然笑了。

眼眸中有晶莹透的东西落下,延着清秀的脸庞蜿蜒而下。

如果离开他就可以不痛苦,她一定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可是,离开之后呢?

只要离开历子瑜就不会再痛了吗?

相思刻骨,相思成魔。

如果连见他一都成为奢望的时候,痛就比现在轻么?

有些话她说不出来,心里却明明白白的知道。

就算是离开了历子瑜,她的心依然不会暖。

依然是疼的。

归根咎底,是她爱历子瑜。

一直爱…

除非她死,这爱便是不眠不休。

有些事情,外人看的再清楚,最明白的还是当事人。

问题的症结已然不在于她是不离开历子瑜,而是她能不能不爱历子瑜!

有人说过,重新投入一段恋情,可以忘记之前的恋情。

如果…

如果她投入到别人的怀抱里,享受一下那种受呵护的滋味儿,会不会就能彻底忘了历子瑜?

很快,她把视线停留在孟俊奇身上。

“学长,今天晚上有空吗?”

她的声音很轻,似乎还带着些压抑的颤抖。

在孟俊奇听来,却犹如天籁。

他几乎不敢相信的望着牧羽菱,呆若木鸡。

牧羽菱以为他没听见,又把声音抬高了一遍。

孟俊奇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当然…”

“下班以后,我来接你…”

抬头,看着牧羽菱嘴角扬起的轻笑,一阵阵心酸。

明明不爱,明明眼睛都容不下他,为什么又给他这样的期待?

牧羽菱,不要对我这么残忍,好不好?

可他终究没有说出来。

时光总是不疾不徐的走着,如一摆古老的沙漏,细细缓缓长长的流开。

人们总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紧紧包住自己,行色匆匆。

路边的花坛里,花儿早都跑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油绿油绿的冬青依然挺括。

城市的边缘地带,有人静静的将车停在一幢要拆迁的老楼下,久久凝望。

许是等的有些久了,孟俊奇点上一根烟,隔着车窗玻璃,眼睛一眨不眨的望向楼梯口。

很快,视线中出现一道白色身影,白色的羽绒服,红色的围巾,到小腿的雪地鞋,正缓缓向他走过来。

清浅的白色,在这样枯燥而又毫无声机的季节里,显得那样明亮。

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了这一抹最亮丽的颜色。

孟俊奇下车替她拉开门,郑重的望着牧羽菱,“第一次约会,不知道你想吃点什么?”

牧羽菱清亮的眸子眨了眨,“我去上次的那家酒吧。”

“调酒师调的那杯忘情水很好喝。”

孟俊奇突然就笑了,幽深的眸子越发望不到底。

“酒吧要晚上九点钟以后才开始营业,现在,要吃点东西,把肚子填饱。”

牧羽菱点头,“那就随便你吧。”

孟俊奇想了想,“我知道最近新开了一家湘菜馆,菜很不错,就是不知道你吃不吃辣?”

牧羽菱笑了,“就去那家!”

霓虹灯亮下来,像是蜿蜒而上的河,车子缓缓汇入河流中。

孟俊奇透过后视镜望着后排的牧羽菱。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等。

等她学会忘却,等她忘记那个男人。

再适时的时候,他有必要推她一把。

只有痛的彻底,伤透了心,他的牧羽菱才会明白:那个人不爱你,终究不会爱你。

城北的一隅,新开张的湘菜馆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楼下的大厅里早已坐满了人,服务员走来走去,忙得连歇脚的时间都没有。

楼上是包厢,相对的人要少一些,也安静一些。

饭店的老板姓庄,叫王原陆,这会儿,他正坐在包厢里,陪着客人。

那客人始终不怒不笑,面色如常,只是锐利的眸子不时穿过王原陆,看向半透明的玻璃外。

这位客人似乎很难缠,从头到尾没听他说过几个字,只是那双如鹰的眸子,格外令人有压迫感。

“郝副市长的千金和历氏的历大总裁能来,实在是小店的荣幸。”

“我敬郝小姐和历总裁…”

面对这位历大总裁,他总有些语言乏力。

只能一味的劝酒。

只是这大好的攀高枝儿的机会,怎么能放过?

郝静举起杯子,把杯里的酒喝了,历子瑜却是动也没有动。

王原陆一愣,“是在下哪里不周吗?”

开玩笑,这位可是N市的财神爷,据说N市三分之二的钱掌握在他手里,只要他动动手指,这N市的天立刻塌一角,王原陆不是傻子。

见他不肯喝酒,生怕自己哪里有得罪的地方。

历子瑜还是不说话,只是静静的拔着身前那盘辣子鸡。

盘子里鸡肉被切成很小的块儿,连骨头也一并剔了个干净,炸得酥黄酥黄的,再配上鲜红的辣椒,红黄搭配,说不出的好看。

透着心儿的辣。

历子瑜不太能吃辣,他之所以吃辣,还是跟那个叫牧羽菱的女人学的。

以前的时候,有一次见她吃辣椒,辣得眼睛都红了,还在吃,嘴巴里直说好吃。

他偶尔尝试了一下这种东西,总觉得那女人品位太差。

可几年下来,他学会了吃辣,只要不是太辣,他都能接受。

眼前这道菜显然辣椒有些多了。

他不是不明白王原陆的心思,偌大个N市,想跟历家沾上关系的人多了去了,难道每一个他都得笑脸相迎?

他不出声,只是低头拔着辣椒,把那盘菜里的辣椒一个一个剔出来,放来旁边的小碗里。

白白净净的碗,鲜红的辣椒,多像那一天她被辣椒辣红了脸的模样。

他不说话,只是不想说。

他原想着今天晚上回去陪牧羽菱的,却被某些事情不得和拖到这种地方来。

心情本就不好,如今再看王原陆一脸谄媚的脸,心里越发的不舒服。

可这王原陆像是看不到一般,仍然自牧自口若悬河的说着。

郝静当然知道历子瑜为什么不高兴,朝着王原陆一笑,“王先生,历先生是要开车的,这酒驾可不行…”

王原陆急忙抹一把额际的汗。

妈呀,这位真是活祖宗,要开车您说一声儿啊,偏的又不说话,这马屁拍到马腿上去了。

王原陆的脸色不好看起来。

急忙又换了茶,敬历子瑜,“历总,不好意思呀,我不知道您要开车。”

“这样吧,我以茶代酒,敬您…”

他端着茶杯在那里,看向历子瑜的方向。

可那人分明就不想理他,眼睛一直盯着玻璃后面,似乎发现了什么新鲜有趣的东西一般。

顺着历子瑜的眼光望过去。

一个带红围巾,穿白色羽绒服的女孩正在往对面包厢里走。

她身旁,站着一个身材高蜓的男人。

长的挺好看的一个男人。

因为服务生经过的原因,他伸手拉了一下身前的女孩子,这会儿,女孩子正落在他怀里。

很明显,对面这个男人的眼神更冷了。

冷的让人害怕,他端着茶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急得一头汗。

郝静顺着历子瑜的眼光望过去,自然也看到了那个女孩。

朝着历子瑜微微一笑,“哟,这不是牧丈夫吗?”

历子瑜就像没听见一样,既不看她,也不动,视线仍然停留在那道已经合上的门上。

看一眼一直被历子瑜视若无物的王原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王先生,今天我和历总有事要谈…”

“麻烦您行个方便吧…”

逐客令下的那么明显,王原陆也不好再厚脸皮。

堆起满脸笑容,向历子瑜和郝静说告辞。

历子瑜的眼神还停留在那扇已经关闭的包厢门上。

“子喻,人都没了,还看什么?小心得相思病…”

郝静一边把玩自己的手指,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历子瑜的脸。

这男人今天脸色沉的吓人,认识这么久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请自己吃饭。

虽然不知道是为着什么原因请自己吃饭,但是看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她就知道,一定没什么好事。

可不管怎么说,历子瑜请吃饭,哪怕是鸿门宴,她都会跳下来。

历子瑜还是没有说话,不过,脸已然偏了过来,不再看那道关紧的门。

“其实啊,这孟俊奇和牧羽菱还是挺般配的…”

“男的帅气,家世也不错,配牧羽菱这样的灰姑娘,再好不过…”

“只要孟俊奇不嫌弃,我看啊,他俩迟早在一起…”

郝静有意无意的瞄过历子瑜的脸。

她说这些话是故意的,无非是贬低牧羽菱而已,可她却偏偏又不正大光明的贬低,把个孟俊奇捧出来,做挡箭牌。

历子瑜喝了一口茶,冰冷的视线终于落在郝静身上。

“不要再去找张蔷的麻烦!”

他的话很轻,眼睛却一直盯着郝静的脸,仿佛要在她脸上寻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其实,他已经调查的清楚,把剥光了皮的鲜血淋淋的小狗扔在张蔷家门前的,是一个小混混。

而在那个盒子出现在张蔷门前之前的几天里,郝静曾经去过那个小混混住的贫民窟。

他不能说郝静不能去那种地方,但这些事情联系在一起,太过巧合。

于他而言,没有第二种解释。

郝静依旧微笑着,点了一只烟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

历子瑜皱眉,“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她笑笑,“认识你的那一年,在你说爱挽歌的那个夏天…”

垂下眼睛,仿佛有一种心事被人剥开窥视的感觉。

“子喻,其实,你还是在意我的,对不对?”

酒喝的不少,迷茫的眼神里泛起水汪汪的涟漪。

“其实,我只有在想你的时候抽…”

说完,她垂下头,把手里的烟掐灭,再抬眼时,她又是那个透着精练的郝静。

历子瑜看不透这个女人,更是鲜少看到她这么脆弱的一面。

“别抽了,挽歌在天上看着,会难过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声劝慰,只是觉得有些惋惜。

郝静笑的花枝乱颤,乱颤中有晶莹的泪滴滑过,她却并不去擦,抬了脸,仰视四十五度。

“挽歌会难过…”

“历子瑜,同是郝家的女儿,为什么你的眼里只有挽歌?!”

“如果你是想报恩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挽歌不是你要找的那个女孩!”

历子瑜瞪大了双眼,随即又眯成一条缝。

“郝静,有些话,不可以乱说…”

郝静撇着嘴笑,“历子瑜,实话告诉你,挽歌跟我一样,都是郝长俞的亲生女儿,我们两个身上流着的,都是郝长俞的血…”

“郝长俞之所以说挽歌是领养来的,不过是看中历家的财产,想把你骗成他的女婿罢了…”

历子瑜剑眉蹙起来,冷冷的盯着郝静,“这怎么可能?!”

郝静笑的更凄苦,“你想想看,郝长俞已经有一个女儿了,为什么还要领养一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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