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静笑米米的看向牧羽菱,“那你可得抓紧时间了…”
牧羽菱也懒得跟她计较,郝静对历子瑜的心思,她不是不知道。
可历子瑜到现在也没有明确表过态,说他喜欢郝静,所以,她牧羽菱也不能太贬低自己不是!
就像汪新柔说的那样,她和郝静都有追求幸福的机会!
就看谁有本事让历子瑜先爱上她。
匆匆又扒了几口饭,放下碗筷,“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
转身,逃也似的上了楼。
坦白说,如果今天没有郝静在,她一点也不觉得难为情。
可偏偏,施慧敏的话是当着她那个情敌的面儿说的。
施慧敏摆明了一点面子也不给她留,就是想赶她出历家。
面对一个不喜欢自己的婆婆,她又有什么办法?
唯一能做的,就是躲。
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缩起来,把那些欺凌都关在门外。
她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驼鸟心态,可除此之外,她没有好的解决办法。
真的要像汪新柔说的那样,去勾/引历子瑜吗?
这样一来,既能怀上孩子,又能试探历子瑜到底喜不喜欢自己。
可如果完事儿以后,历子瑜还是不喜欢自己呢?
牧羽菱越发的迷茫起来。
历子瑜,你如果不爱我,就不要对我好…
与其给我漫无止境的猜测,不如一次来个痛快。
痛过之后,我也许会清醒一些,会学着不再那么爱你。
只要你对我有那么一点点好,我就会动摇,就会回到你身边…
有风从窗户里溜进来,吹着坐在地毯上暗自伤神的牧羽菱,当冷意越来越足的时候,牧羽菱终于耐不住冷,站了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起,屋外竟然下起了雪。
一片一片,雪白雪白的雪花花在漫天飞舞。
地上,早已是洁白一片。
牧羽菱站在窗前,幽幽叹息:这么大的雪,车子怎么开?注定是无法回自己的家了。
晚饭过后,躲在房间里的牧羽菱难得安静一会儿,却不料,很快这安静就被人破坏了。
进到她房间里的人是郝静。
她站在牧羽菱跟前,早已没有了刚才的笑容。
她把牧羽菱拽到阳台上,出声警告:“牧羽菱,我告诉你,张蔷怀孕的事,你要是敢透露半个字给历家人,我立刻就抓你坐牢!”
牧羽菱耸耸肩,把自己的衣服从郝静手里拽出来。
“郝静,上一次冤枉我收红包,让我坐牢的人,是你吧?”
郝静没想到她会猜到是自己,一愣。
“牧羽菱,没有真凭实据的事儿,你最好别胡说八道!小心我告你诽谤!”
虽然郝静没有明确承认,但牧羽菱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这个时候,她不能冲动,以她牧家的实力,拿什么跟郝静争?
就算知道是她冤枉了自己,她又拿什么替自己辩白?
郝静的父亲是副市长,大权在握,掌握着多少人的生死?
她牧羽菱不过是蝼蚁一枚,就算她是冤枉的,说出去,又有几个人会帮自己呢?
只有忍耐。
她相信,只要郝长俞再这么帮着女儿下去,迟早有倒台的那一天。
“牧羽菱,我要洗澡!”
历子瑜突然从另一扇门里走出来。
刚才的对话也不知道他听没听到。
牧羽菱下意识的去看历子瑜的脸,他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对于刚才她和郝静的谈话,似乎什么也没听到。
她原想着让历子瑜自己去放洗澡水的,可又一想,正好趁这个机会躲开郝静,所以也就没吱声。
安安静静朝着洗手间去了。
郝静却先她一步,拦住了牧羽菱,带笑的眼睛看向历子瑜。
“子喻,我新学了一种泰式的减压按摩方法,要不要试一试?”
泰式减压按摩?!
牧羽菱心里顿时冒出无数句粗话。
什么按摩,摆明了就是想勾/引历子瑜呗!
不要脸啊不要脸!
她瞪大了眼睛看向历子瑜,希望他不要答应。
“好。”
历子瑜很高兴的点了点头,末了,还向牧羽菱送去一记卫生眼。
那眼神里的意思牧羽菱明白:就是警告牧羽菱,别坏了他的好事。
他漆黑的眼神渐渐转为玩味,跟着郝静,一步一步走进洗手间里。
牧羽菱觉得自己的小心肝又在扑通扑通跳。
又酸又涩又苦又盐。
人生百味,在这一刹那间,百转千回,她便尝了个够。
历子瑜邀请郝静帮他洗澡,这分明就是一种暗示。
男女之情的调/情暗示。
那自己又杵在这里做什么呢?
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和别的女人缠绵不休?
算了吧,她没有那份勇气承受,更怕自己的眼泪会掉下来。
不是说好了吗?
在历子瑜面前不再掉眼泪。
为什么眼睛还是又麻又疼?
她转身,拖着疲惫不已的一颗心,朝着书房走去。
这个时候,她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来刺激一下自己疼痛的心,只有更痛,更难过,才会令她忘却眼前的伤痛。
“牧羽菱,你去泡一壶茶送到我卧室!”
她还没迈出第二步,历子瑜便已经发号了施令。
他想做什么?
还嫌她不够难堪吗?
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当着自己的面儿,和别的女人亲热,还要他奉茶?
他当自己是什么?
真当自己是太子爷了?
牧羽菱想拒绝。
可历子瑜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牧羽菱,十分钟之内,把茶泡好了送过来!”
“否则,我不介意打女人!”
郝静站在那里,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笑米米的望着牧羽菱,“牧医生,你还是不要惹子喻发脾气了,快去吧!”
“要不然,他打你的时候,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劝他!”
她娇笑着朝牧羽菱挤挤眼睛,拔了拔自己及腰的卷发,骨子里都透着风/骚。
牧羽菱只好一遍又一遍在心底问候历子瑜的祖宗十八代。
却还是不得不去泡茶。
有什么办法呢?
历子瑜又不是没打过她?
这两个月的时间,算下来,历子瑜已经打过她两次了。
虽然也许他并不是存心要打自己,可打了就是打了,没什么可解释的。
如果他说打她,她能不信么?
牧羽菱站在厨房里烧开水,泡茶需要滚烫的开水,水壶里的水不够烫,她只好重新烧。
透过厨房的窗户望过去,外面的雪又厚了一层。
天气很冷,她只穿一件高领毛衣站在厨房里,朦朦胧胧的光线里,越发显得她骨瘦如材。
“羽菱…”
历新在她身后,温柔的叫着她的名字。
在牧羽菱的印象里,历新总是这样,柔柔的,温和的,友善的朝她笑。
从来没有摆过一点富家公子的架子。
“是阿新啊…”
牧羽菱笑的有些不自然。
他应该叫自己三嫂的,不是吗?
“你怎么在这儿?”
历新的两只手还插在口袋里,他轻轻走进厨房,来到牧羽菱跟前。
“既然你和三哥没有实质性的婚姻,为什么不离开他?”
为什么不离开他?
牧羽菱垂下头,默默的在心底也这样问自己。
答案呼之欲出,她却不想去想。
“如果是因为伯母的医药费问题,交给我,我可以帮你解决…”
历新的眼神真诚而又认真,静静的,如一泓明月,就这样望进牧羽菱的心底。
有些事情,不用刻意说明白,就应该明白的。
历新对她的感情,早就不再是叔嫂关系那么简单。
她自己心里很清楚,可她对历新没有感觉,既然她不喜欢历新,就不要给他希望。
曾经自己也是这么希望历子瑜的。
如果历子瑜不喜欢自己,也不要给自己希望。
当你给了一个人希望,却又亲手掐灭这个希望,对于那个人来说,是一种痛不欲生的苦海。
她已经在这片苦海里饱受折磨,不可以再让历新重蹈她的覆辙。
她沉默了很久,直到水壶发出水烧开以后的鸣声。
她关了火,把水灌里茶壶里。
滚烫的开水冒着兹兹的白烟,茶壶里的茶孟随着水旋转,很快就变成淡绿色的孟子飘浮在水面上。
“阿新,我爱他…”
“这辈子,我不会再爱别人…”
她的声音很轻,轻的像是这屋外吹进来的风。
却那样寒冷。
冷得让历新颤抖。
“为什么?”他抑制不住的上前,捏住了牧羽菱的手腕。
“为什么?”
“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他?”
他的手很用力,捏得牧羽菱很疼,疼得她眼泪快要掉下来。
“阿新,你弄疼我了…”
她终于忍不住,小声哀求。
他却始终不肯放开,一步一步逼近她,把她圈死在角落里。
他俯下身来,去寻找她的唇,朝着她的唇就压过来。
“牧羽菱,我喜欢你…”
“很喜欢…很喜欢…”
他仿佛是着了魔一般,喃喃的念着,几乎就要吻上她的唇。
牧羽菱觉得怕极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正从四面八方涌过来,要把她淹没。
“阿新,别这样…不可以…”
“我是你三嫂…”
她的哀求并没有让他清醒,相反,他离她反而更近了。
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快要烫伤她。
可她却一丝暖的感觉都没有,只是觉得冷,整颗心都揪成一团。
“阿新,不要这样…”
“你再这样,我就喊人了…”
他伸出手来,压住她的唇,紧紧揽她入怀。
“不要叫人,一次,就给我这一次,好不好?”
牧羽菱的唇被他压制住,无法开口说话,发出来的全是不成音节的“呜呜”声。
可她的意识是清醒的,她不停摇头,含泪的大眼睛望着历新。
她激烈的反抗让他更加的兴奋,娇小的她又哪里敌得过他的力气?
他把她挤在角落里,唇抵着她的唇,身体紧紧抵着她的身体,他一只手就捏住了她的两只手,反剪着,把她的手抵在她背后。
另一只手,则是在她的身上油走。
他甚至过分的把手伸到了她的双腿间,隔着牛仔裤轻轻的撩逗着。
牧羽菱挣扎,狠狠咬他的唇,他却不避不躲,任由她咬。
“牧羽菱,你知道吗?”
“凡是历子瑜的东西,我都想尝一尝味道…”
牧羽菱的眼泪掉下来,无助的她在强大的历新跟前,只有挨宰的份儿。
“不要哭…”他的指尖划过她的脸,他的唇舔食着她的眼泪。
“历子瑜他不爱你,这个时候,他正在和郝静风流快活呢…”
“难道你就不想报复他一下吗?”
牧羽菱从来不知道外表温文的历新竟然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
“历新,再不放开我,我就叫人了!”她尽量让自己平静。
历新却笑的诡异,“没用的,没有人会帮你的…”
“老爷子不在家,佣人们都回去了,施慧敏和历灵巴不得你出丑…”
“你叫了,她们不但不帮忙,还会把照片拍下来,给老爷子看…”
牧羽菱限入深深的绝望里。
可她还是不肯放弃挣扎。
结果就是,她越挣扎,历新越兴奋。
“你想想看,如果历子瑜看到我们现在这副样子,是不是会更讨厌你?”
很快,历新的手就伸进了牧羽菱的衣服里。
“来,小宝贝儿,放轻松…”
牧羽菱真的很希望这一刻,她已经死掉了。
她更想不到,历新竟然是这样的人。
“牧羽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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