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严石看着自己的女儿,不免失望。
“你根本就没有怀孕,为什么要假装怀孕呢?你从楼梯上摔下来,全家人都是心疼你的,可你为什么要用动物的血来欺骗大家?说你流产?”
“这一切,根本就是你设计好了的,是不是?”
“羽菱她有没有推你,你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
“弄这些乌烟瘴气的东西来陷害羽菱,你觉得你很伟大吗?”
“就算你没怀孕也不要紧,你还有莹莹,不管怎么说,莹莹都是我的外孙女,将来有一天我死的时候,历家的财产里,总有一份是她的。”
历严石闭了闭眼,叹了口气。
“羽菱是个好姑娘,为什么你们总是容不下她呢?”
“清儿…”
“爸爸对你很失望…”
“很失望…”
历清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做错了,紧紧咬着下唇,一声不吭。
眼泪却是哗哗往下掉。
似乎是看不过女儿受委曲,施慧敏哭着开了口,“老爷子,你心里只有姓牧的那个女人,根本忘记了你还有两个女儿!”
“你什么都听这个女人的,为什么不好好仔细查查?”
“她说这血是动物血,你就相信?!”
“要是这是她牧羽菱栽脏陷害清儿呢?”
“你怎么不去问问这个?!”
历新看不下去了,清了清嗓子,看一眼施慧敏。
然后,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块染了血的布,递到施慧敏跟前。
“施姨,这是大姐流产那天,送她去医院的时候,我在她衣服上扯下来的一块布。”
“您看看,能不能再拼到她那件衣服上?”
施慧敏顿时就白了脸,没了先前盛气凌人的气势。
“我说她牧羽菱怎么有这么大本事,原来这里还有个吃里扒外的!”
施慧敏话说的难听,历新也不理她,只是静静的把那块不规则的布放在历清跟前。
“大姐,请您仔细看看,是不是你那天的衣服上的?”
历清仿佛是被宣判了死刑的人一般,惨白着一张脸,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历严石眼中的失望越发明显,他有些迷茫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清儿,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偏爱牧家的那个女人!”
没等历清答话,施慧敏已然站到了历严石跟前,指着牧羽菱。
“清儿之所以会这么做,还是不看不惯你的偏心?!”
“如果你能真正的一碗水端平,她会这么做么?”
“她牧羽菱是什么东西?清儿才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牧羽菱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垂下头。
整个事情里,她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可看施慧敏的样子,根本就她们母女才是受害者。
苍凉一笑,用低头来掩饰自己心底的那抹荒凉。
其实,她从来没把自己当历家人,也没想过要争什么,更没想过要历家的财产。
可为什么这母女三人,偏偏就要针对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