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子瑜面部表情一紧，“我马上就来…”
挂断了电话，他径自走了出去，看都没看牧羽菱一眼。
听着“踏踏…”的脚步声，牧羽菱知道，历子瑜下楼了。
接着是门开关的声音。
等到一切终于安静下来，牧羽菱的身子也随着墙一点点滑落。
历子瑜走了…
毫不留恋的走了…
他去了张蔷那里…
牧羽菱，他走了，他不要你了…
牧羽菱，历子瑜从来就没喜欢过你…
原本还沉浸在那个吻里的牧羽菱，一下子清醒过来。
什么甜蜜，什么吻，什么关心，都抵不过张蔷的一个电话！
牧羽菱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任由眼泪滑落，打湿胸前的睡袍。
时间仿佛静止了，牧羽菱也静止了。
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被人抛弃的布娃娃。
电话响起来，她胡乱在脸上擦了一把就朝着电话跑过去。
“羽菱，你到家了吗？”
“是小柔呀…”牧羽菱以为是历子瑜打过来的，却不想竟然是林小柔。
一时之间，难掩失望。
“嗯，我已经到家了，你放心吧…”
她尽量不让林小柔听出自己声音的异样。
林小柔又叮嘱了她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时针已经指向凌晨两点，雨声细细柔柔的砸在玻璃上，发出细微的轻响，却并不恼人。
牧羽菱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远处依稀的灯光，睡意全无。
其实，她对历子瑜本就不该抱希望的，不是吗？
不过一个不叫吻的初吻而已，有什么可在意的？
她需要找一些事情做，来麻痹自己已经四分五裂的心。
她开始收拾家里，打扫卫生，清洗的床单、被套以及窗帘。
只要不停下来，就不会去想历子瑜。
不要停…
不要想…
她没有用洗衣机，什么东西都是用自己的手清洗，她洗的那样用力，仿佛东西很脏一般。
漂亮的印花全棉床单在她手下被揉的全是褶皱，一如她碎了一地的心。
一颗心，还能承受多少？
爱一个人，能爱多久？
这样得不到回应的爱，几时才能停下来？
牧羽菱麻木的机械的做着洗衣工，生怕有一秒钟停下来的时间。
身体虽然很疲累，可她的脑子还在想着那个人。
不要想…
不想再想他…
不要再为了他心痛…
不要再为了他掉眼泪…
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掉下来。
落在她削瘦的手背上。
她恨自己没用，狠狠在手背上掐了一把，明明那样疼。
却…
怎么也抵不过心上的疼。
牧羽菱…
不要再爱…
不要再爱那个男人…
无休止的重复着这句话，可眼前浮现的，为什么还是那人眉眼如画的模样？
还有那个吻？
历子瑜，如果停止不了爱你，我是不是一辈子都这样痛苦？
历子瑜…
我恨你…
可我更爱你…
爱到无法自拔。
如果我的爱于你而说是种负担，那么…
*********************
折腾了一夜，第二天却是个好天气，太阳爬起来的时候，牧羽菱已经把家里收拾一新。
好在这是独门独户的别墅，否则，三更半夜，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骂自己呢！
想起昨天晚上买的那件衣服，便匆匆下楼去翻，却发现裙子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