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结结巴巴道:“我……我没有!”
赵亦钰眯了眯眸子,只见他从衣袖里飞出了几把飞刀来,直直朝赵亦钰飞去了。..
只见赵亦钰冷笑一声,掌风一挥,那飞刀直直穿破侍卫的衣领,将侍卫定到了墙上去。
她出手极准极快,在场之人看了,无不瞠目结舌。
“想对我出手,只怕你需要重新投胎。”赵亦钰红唇轻挑,笑容微凝。
那侍卫现在整个人挂在墙上动弹不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看着赵亦钰,赵亦钰步履轻盈,缓缓地朝他走来。他微微一怔,只觉得她每一步都带着极强的冷风,快要将他吞噬了。
“我错了,请您饶了我吧!”侍卫再顾不得其他,只是一个劲儿地求情,道。
赵亦钰挑了挑眉,其实不用这侍卫多说,她也大概能猜得出来这个大理寺长史的去处。
她那一双极美的杏眸中漾着一丝雾色,氤氲一片迷离,却让人觉得惊心。
“大理寺长史已经被你杀了吧?既然如此,你说说,你又把丽夫人弄到哪里去了?”
赵亦钰微微蹙眉,这个侍卫的武功并不好,想必就是因此,丽夫人没有让他执行重要任务,而是将其安插在了大理寺内,以备不时之需。
“这……这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帮她出去后,又带给了她一个轮椅,她自己走了的,没告诉我究竟要去哪里。”
侍卫话音刚落,只听大理寺卿道:“你若是再不从实招来,小心严刑伺候。”
赵亦钰不由撇了撇嘴,白了大理寺卿一眼,大理寺卿顿时不敢多说什么话,而是退到了一旁去。
“他这句话说得应该不是假的。”赵亦钰沉吟片刻,道。
大理寺卿不明所以,忙问,“王妃何出此言?待下官审上一审,一切就呼之欲出了。”
赵亦钰摇了摇头,“若我是丽夫人,肯定知道逃跑早晚是会被发现的,为了降低被抓到的风险,我是不会告诉任何人我的逃跑路线的,不是吗?”
她这么一说,大理寺卿不由愣了愣,一时也不知该怎么答话。
赵亦钰盈盈一笑,只是那双杏眸中却无丝毫笑意,“有的时候不是严刑峻法才能让一个人吐露实情,什么时候要用什么招数,靠的是脑子取胜。”
大理寺卿被赵亦钰教训了一顿,碰了一鼻子的灰,心中自然不满,但即便如此,他依然要装出一副恭敬的样子,回答一句,受教了。
赵亦钰自然能看出这大理寺卿心中并不乐意,但她无所谓,这些人的奴性思想都是极重的,他们装着恭敬,最后就会变成真的恭敬,毕竟面具戴久了,很难不与脸皮黏到一块儿,不是吗?
萧氏见赵亦钰还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不由心里更急,忙到赵亦钰身旁询问,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赵亦钰却不慌不忙,道:“得了,既然这件事让我碰上了,那便交给我吧,我会把丽夫人带回来的。”
她说罢,就领着萧氏出了大理寺的门,只听大理寺卿恭送她离开的声音在耳边缭绕着。
萧氏瞧她抿着嘴唇并不说话,直接一言不发地上了马车去,不觉心中没底。
“这丽夫人在哪里,你知道吗?”
赵亦钰点了点头,“我当然知道,只不过怕这个地方你不愿意去。”
“笑话。”萧氏讥讽地挑了挑嘴角,“我现在已经无牵无挂,更没有了活在世上的理由,有什么地方是我不愿意去的?王妃,你大可说说,这个丽夫人如今在什么地方?”
赵亦钰挑了挑眉目,一双杏眸中泛着灿烂的流光,微微打量在萧氏的身上,萧氏突然灵光一现,心中划过一丝不详的预感来。
“该不会是……”
“没错,她应该在三王爷的墓地旁。”
三王爷因为造反被抓,所以无权进入西秦皇家的陵园,但好在先皇念及三王爷毕竟是他的儿子,在皇家陵园旁边拨了一块干净的寺庙,用来安葬三王爷。
如今丽夫人想必就在那个寺庙之中。
“怎么?如果你现在不想去了,大可以下马车,将你答应告诉我的事情说清楚,我就放你离开。”赵亦钰讥讽地扬了红唇。
萧氏紧紧地咬着嘴唇,三王爷是她一手带大的,她一直将他当成是自己的儿子,可是却没想到他和丽夫人设计了这么大的一个局来骗她。
现在这种想爱不能爱,想恨无法恨的情绪,弄得她难受至极。
“去就去,我不在乎。”她默了半晌,终是道。
赵亦钰的杏眸微微一漾,对夜无道:“走吧。”
马车往目的地驶去,越是靠近三王爷的墓地,萧氏就觉得越是喘不上气来。赵亦钰则半合着眸子,此事与她无关,她乐得当一个看客。
萧氏只觉得心都要跳出了胸膛,只听马车外的夜无淡淡地道了一句,“到了。”
赵亦钰微微睁开眸子,缓缓地打量了萧氏一眼,萧氏只觉得她那平淡的目光给了她无形的压力,让她整个人几近崩溃了。
“走吧。”赵亦钰回眸看她,只见萧氏略略有些颤抖,但最终仍是下了马车。
不远处,轮椅上的丽夫人缓缓地转过头来,默默地看着向她接近的两个人,似乎并不觉得奇怪,而是扯了扯嘴角,露出了然的笑容来。
“你来了?”丽夫人的语气很是平静,仿佛早就知道了一样。
萧氏微微蹙眉,“你知道我会来?”
“你早晚会来的。”丽夫人淡淡道。
萧氏突然觉得很可笑,她以为丽夫人看到她的出现会手足无措,却没想到丽夫人如此镇定,镇定得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只听她声音凄厉,道:“丽夫人!你害了我的亲生儿子!我要让你拿命来!”
她伸手就去掐丽夫人的脖子,丽夫人冷漠地看着她,咧开了嘴,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来。
“你也要还我的儿子!他从未有一次能当面唤我一声母亲!全部都是你!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你,他喊了我怨恨的你,二十多年的‘母亲’啊!你还我的儿子!”
赵亦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只觉得异常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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