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八,泰山之颠。
我站在山顶凭栏望去,远处对面的山或陡峭直立,伟岸英雄,或奇峰突起,俊仪超拔。四面怪石成簇,异树成林,山风呼啸,云雾飘饶,令人心中不禁一宽,顿觉人之渺小,犹如沧海一粟,微不足道也。
我叫康诰,今年20岁,仍在上学。不要问我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只听说古代有本书叫《康诰》,我又姓康,老爹一偷懒,我也就没办法了。因为我暗恋的对象喜欢了别人,我一伤心,就自己跑到了泰山来散心,一路上人物风情,山魂水魄,令我忘去了不少愁苦。
观鲁亭,相传因孔子登高在此回望家乡而得名。距亭西百步之遥,有一大石,高有两丈。石上青苔密布,凹凸不平,四周铁链环绕,锈迹斑斑,不知何年所铸。我走到石旁伫立良久,心中有丝不解。此石似圆非圆,似方非方,又不觉有甚奇异之处,不知何人费偌大工夫,搬来此处,也不知所谓何用。忽然我心中一黯,暗叹一声,想到自己之事已是无可奈何,理会这些作甚。
正当我在那里悲天悯人之际,天象倏的大变,黑压压的乌云从西北角疾冲过来,把天地间遮的黯然失色。须臾狂风大起,整个山顶飞沙走石,尘土飞扬,许多游客见此情景,大惊失色,四处奔走,找寻避风挡雨之所。只有我仍站在那里,身边狂风呼啸,衣诀凭风飒飒而响,仰头望去,天空乌云翻滚,心中竟是说不出的痛快淋漓。风势渐劲,夹杂碎石打在身上生疼,我极力稳住身影,仍是步步后退,只得沿着铁链,绕到石后,背倚石壁,感觉风力小了许多。才觉手足酥软,神情疲惫,刚刚短短几步,竟犹如半个世纪一般长久。
此时天色越发昏暗,伸手难辨,我心中苦笑,自己还不是一般倒霉,这场大风,百年罕见,看风势,一会必定是倾盆暴雨。然而此时此刻,却叫我如何是好。雷鸣初闪,大雨接踵而至,风势也小了许多。我看情势不妙,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观鲁亭中,身上依然湿透。空中雷声隆隆,震人耳鼓。我向天空望去,却看到了一幅平生难见的奇迹景观。
天空中一簇簇闪电,盘根错杂,交相辉映,慢慢竟会成一股长约数十丈,宽约两丈的巨型“电缆”,在空中蔓延曲折,蓄势而发。不多时,那闪电一探头,竟朝着山头疾射过来。我心中大惊,未等转过念头,电光正中巨石。巨石亮了一亮,骤然转暗,忽然又浮现出一丝丝的亮光,越来越亮,越来越多,又如灵蛇一般蜿蜒曲折,灵动翔活。在此黑夜中,情景竟是说不出的诡异。亮光越聚越盛,最后爬满巨石表面,更加光芒耀眼,灿烂夺目。雨水打在石上,竟是滋滋作响,全部蒸发。突然一声鸟啼,啼声清越飘缈,直上九天。白光中出现了一个黑影,依稀鸟的模样。鸟影双翅一展,身影越发清晰。鸟有双翅双足,头顶金冠,神情倨慢,看着说不出的傲气。那闪电亮到极处,随即转暗,如次数次后,竟突然炸裂开来。威势惊人,但却无声无息,听不见半点声响。碎石在空中就已化成灰烬,消失不见。原本位置上变得空无一物。
那鸟化作一到黑光,盘旋飞翔,最后朝我一头扎来。我大叫一声,感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随后昏了过去。这时,风雨已停,山顶静怡无人,悄然无声,只有一节节断裂的铁链,散落在四周,作为昨天奇异的见证。
不知过了多久,我悠然转醒,只觉得头痛欲裂,浑身乏力。身上衣物,北风一吹,纷纷化作灰烬而去。我急忙蹲下,环顾四方,寂无一人。如果被人瞧见,我非羞愧跳崖不可。看看天色还早,急忙溜回山顶旅店,一路无事。
九月的山顶,应该冰冷刺骨,我却感不到一丝寒意。回到住处,我仍是惊魂未定,心事难安。今天发生的事过于诡异,难以理解,想来十分后怕。冥冥之中,我感觉有东西正在靠近,或许以后的日子真的要发生什么?
一夜无眠,我毫无倦意。清晨,空气新鲜,人也渐渐多了起来,都是观看日出之人。我未敢停留,收拾行李,匆忙赶回学校。回校后,每日上课睡觉,下课玩耍,十分逍遥自在。只觉的气力渐长,精神越加旺盛,其它也无不适之处。
这一日,我午休刚醒,便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开门一看,是以前的死党——岳宁人。
“呵呵,岳不群!快进来。”想来大家一定知道岳不群此人。因为岳宁人在我们几个兄弟之中,是最帅的又属于白面无须的那种,所以我们叫他岳不群。虽然每次都会被他海扁一顿,但大家乐此不疲。
“住口,不准叫我不群。”岳宁人火冒三丈,双眼充满了怒意。
“好吧!岳不群。”
“你。还敢叫?”岳宁人大步跨进来,伸手勒住我的脖子把我放倒在地。
“咳咳”,我假意咳了几声叫道:“要勒死人了”,感觉脖子轻松了许多。
“别装了,我用力很轻,,快点爬起来。”
“咦!今天这小子转性了,往常可没有这么好说话。”我爬起来刚好看到他眼里有丝关怀之情一闪而过。我心中一阵苦笑,这小子是知道我心情不好,跑来安慰我的。
“来找我干什么啊?不群。”我若无其事问道。
他眼里怒意一闪,却没再扑上来。只是淡淡瞄了我一眼,道:“我来问问你把事情天天窝着是不是很爽?“
我心中一阵感动,道:“我没事的”
“谁管你有事没事?我们和邻校校队约了场篮球比赛,来不来?”越宁人扭过头去,不再看我。
我刚想拒绝,又一想老这样也没有意思,不如出去走走。
“好!我去换上鞋”
等我们来到球场,比赛已经开始20多分钟了,我们已经输了10分。邻校来的不愧是精英,个个人高马大,彪悍魁梧。我们之中也只有岳宁人身高可以抗衡一下。要求换人后,我和岳宁人上场,替下了一个前锋和中锋。我以前体力不好,所以球风懒惰。跑动不多,基本靠卡位、空档得分。但我位置感和球感很好,经常也打出一些赏心悦目的配合。我站在场上,打了2个回合,感觉与以往大部相同。浑身体力充沛,速度、弹跳、反应都提高了许多。同时对球员的跑位好像真的有了感觉。以前不过是凭借经验和默契来判断,现在却能十分清楚的知道场上每人的位置,如脑后生睛一般。
我接连几个传球,看似漫不经心,却犀利异常,直接撕破对方防线,传到岳宁人等人手中,使他们轻易得分。很快,我们便追回八分。这时上半场比赛结束了。岳宁人下来十分兴奋,叫我下半场多穿些球给他。我笑着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