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鹰挑眉看着蝶衣坦然大方的目光与他相对而视的模样:“蝶衣姑娘可否与本殿细说?”
“殿下的铁血手腕确实震住了不少没规没矩、无法无天甚至是不惜以身试法的人。但……强权威压不单单是整治了规矩,也同样扼杀了言路。一些好的建议、谏言也因为暴政的残酷而不敢冒头。长此以往,到最后只会恶性循环。久而久之,长期处于高压政策之下的人自然而然的的就会起反心。而统治者也会尽失民心,被揭竿而起的民众推翻他。”蝶衣耐心的充当起了他的导师。
“那……若是依照蝶衣姑娘所说,施行仁政。岂不是更加的给了他们有恃无恐、恃宠而骄的机会?”司徒鹰还是不认同蝶衣的观点。重罚之下才能让人的劣根性有所收敛。才能更好、更有序的治理国家。
“可殿下您也别忘了:重罚之下必多冤狱。当怨气冲天的时候,再想扭转局面就已经晚了。”蝶衣道。
司徒鹰死死的皱着眉。他不否认蝶衣所说的话确实有一定的道理。可是……若让他从此施行那所谓的仁政对那些个文武朝臣将领士卒和颜悦色,他还真的是一时半刻做不到。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蝶衣刻意问他说:“在殿下的眼里,你的太子皇兄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懦弱无能之辈。”司徒鹰毫不避讳的将自己对太子的想法说了出来。
“那么,贵太子可有一统江山之能么?”蝶衣又问。
“心慈手软,妇人之仁。怎能统治一个国家?!”司徒鹰鄙夷的哼道。在他的眼里,他的太子皇兄就是一个懦弱无能之辈!
“那么……贵国的太子爷若是真如殿下所说是个懦弱无能之辈,您的父皇为何还要封他做储君?还要让他将来继承王位?满朝的文武为何还会认同他这个太子?”这一回蝶衣言辞犀利的质问。既然这个野心勃勃的二皇子一心要那个皇位。而他又对自己的行为固执己见、还怎么劝都顽固不化。那就只能给他点恶性刺激了。
“哼!父皇已经年老,再加上祖宗规矩本就是立嫡立长。他能稳坐太子之位也没什么奇怪的!至于那些朝臣……愚忠者有之,太子党羽有之,捧臭脚的也不少。”司徒鹰一想到这些就忍不住愤愤不平。
蝶衣听着司徒鹰满是怨气的话语忍不住心里直摇头。这样一个只看到了别人的短处而从来不懂得反省自己的人,难怪司徒宏不会将他定为储君人选。即便有祖宗规矩在,若是太子真的不能胜任储君之位,或者司徒鹰当真有君临天下之才,为了江山社稷,司徒宏也一定会让他做储君吧?!可见,司徒鹰的野心不但毁掉司徒皇族,同时倒也成全了主子。如此一想……倒不失为一件好事。
蝶衣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又生一计:如果……再在他们兄弟本就不怎么和睦的基础上离间那么一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