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这里也没外人,你们不用这么拘束。”宁秀珂笑着摆了摆手,继续迈步。
“小心!”慕容远快走了一步将她抱在怀里:“小心地上的碎瓷碗片扎到脚。”
宁秀珂低头一看地上的羊脂玉茶碗碎片,没好气的瞪了慕容远一眼:败家子!这是瓷碗片?!这明明是上等的羊脂白玉好吗?!他这一不高兴就把价值连城的东西当破铜烂铁一样的扔,就是再有钱也禁不起他这么个暴殄天物啊!
“怎么起来了?乏了也不睡一会儿。”慕容远抱着她,声音柔的都能滴出水来。
“饿了。本来是想出来找些吃食的。却被你砸玉碗的动静给吓到了。”宁秀珂故意嗔怪的说道。
“好好好~是小王的错,请女王陛下恕罪。”慕容远宠溺的看着她笑道。
“认错的态度倒是非常好。好吧,本女王恕你无罪!”宁秀珂也笑了。
雷青和曾尧两个人一看这架势,都很自觉的悄悄退了下去。
宁秀珂抬起小脸,看到他脸色不好,眉头也拧成了一个疙瘩。想到刚才他们的谈话,不由得有些心疼他:“是谁惹我家王爷生了这么大的气?连价值连城的羊脂玉茶碗都给砸了。这人真真儿是可恶!”抬起小手轻抚着他皱成疙瘩的眉头。
慕容远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道:“明日早朝,我就去跟皇上请辞:我要携家眷去郦城戍边,不在都城过年了。”将她的小手握在手里放到唇边啄吻着道。
“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后天就是除夕了,你却说咱们明儿个要戍边去郦城?!”宁秀珂皱眉。虽然已经想到了可能是因为除夕宫宴的事。但也不至于这么意气用事,耍孩子脾气吧?!
“今年的除夕宫宴是连枝一手操办的。早起的事情也不知怎么样泄露出去的,被连枝那女人知道了。晌午就跟皇帝说今年她跟你‘犯六冲’不能同时出现在一个宴席上。还说什么你的属相太强,命硬。最好在正月里就待在家不要出门。否则对鄢国的国运不利。哼!真是无稽之谈!国运好不好,那是民生社稷治理的好不好的问题,跟属相有毛关系?!就算有关系,那也应该是与统治者的属相有关才对!她分明就是有意针对!”慕容远越说越气。
按照风俗礼法,刚过门的新妇要在头一个年节的除夕给公婆贺岁拜年,接受公婆的压岁银子,以期今后能添丁进口,多子多福。可连枝那贱人偏偏用这个来阻挠他的可儿获得公婆长辈的祝福。简直是可恶至极!
“你就为这个摔了咱家的羊脂玉茶碗?”宁秀珂表示很无语:“你至于么?!还赔上咱家的羊脂玉茶碗。那可是羊脂玉的!多贵呀!她连枝的行为做派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值钱了?!”
“你不生气?!她不想祝福咱们也就罢了,咱也确实不稀罕。可她还拦着不让别人祝福!简直就是该死!”慕容远倒是诧异她的淡定。鄢国的风俗她应该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