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了酒厂,小贵去撩吧大黄狗去了,我则上了楼和爸妈聊了一会儿。
老爸最近对我的态度也有所转变,在我们正式扒拉事儿之前,一直认为我是个狗屁不懂,天天不务正业的孩子,但从未说过任何伤害我的话,最多就是揍我一顿!
当我和钧哥投资成立了我市最大的私立中学“少年当自强”这学校之后,突然对我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这是我没想到的,说心里话,这钱投入之后,轰动我们这个城市,也上了新闻联播,市委领导也对我们做的所有的事情大开绿灯。
后来新上任的市长所这学校的名字有点太长了,建议苏钧改名。苏钧欣然同意新市长给改的名字——-少年强中学!
这名字好!说真的,我也是这么想的,可就是不知道去掉那两个字!没文化嘛!
老李说“你呢就好好的做生意,你做这事儿让全家人都沾光!但是没想到的是八百年不联系一次的亲戚都冒出来了!”
我一听这话,除了借钱没别的!我就说“没关系的人我们都棒了,亲戚更得帮!虽然当年咱家穷的时候,这些人都像躲着满身瘟疫的乞丐那样。咱家和他们不一样!”
老妈说“钱没少借出去了,这些亲戚现在变本加厉,动不动就来借钱,现在已经有好几个亲戚都反反复复借了好多次了!”
爸妈说,就他们这种借法,不用半年,酒厂的钱也就都借走了!
我想了想,嗯了一声说“咱家酒厂现在苏钧也有股份,这运营的钱不能借给他们,其他的利润的钱是可以借的,我不相信他们能好意思把咱家借穷咯!”
老爸说,现在酒厂走上正规了。苏钧的一个朋友现在已经开始大批量定酒了,利润也相当客观,按照这个销量看,不到一年就可以回本了!
我知道这是苏钧安排之际的下属办的事儿,我心里一暖。因为苏钧朋友定的酒根本就不是我们喝的那种酒。而且新的酒没有市场口碑,没有客户基础,这个时候这样定酒,除了帮助还是帮助!
苏钧非常清楚,解决我一切的顾虑,就是在帮我,也是在我们所有人!我们本身就是一个共荣体!一荣或者一损的结果!
家里亲戚再借又能借多少,而父母是老实人,没有因为酒厂的扩建和收入陡然暴涨而膨胀,依旧兢兢业业的做着自己的事!没有那种穷人乍富的轻浮和自大。虽然自豪,但绝对不是盛气凌人。我听说酒厂那几个工人也涨工资了,而且这九个人一直以来都是全力以赴。我出来的时候路过酒坊,看着九个工人不分季节的光着膀子在里面挥汗如雨,心中莫名感动!酒厂扩建之后又来了很多工人,也有中层管理,这些人这些事我也不闻不问,反正有爸妈呢,他们没下岗之前本身就是小领导,扒拉这几个人不在话下!
我带着小贵离开之前,去酒库又抱走了五坛酒。现在酒根本不需要偷,这本身就是自家的,之前是因为不务正业,家里人有管有控!现在是有正事儿的大奎哥了,我要做啥,家里人那是全力支持!
从没开过小贵的路虎,我开的时候,小贵龇牙咧嘴一路上我俩对骂了不下十五分钟。小贵说我损,故意祸祸他的宝贝!
我边开边骂的说“你特么的要是再打扰我!我容易追尾!刚才左转弯!你非得说右转弯!”
小贵说“我他妈不是紧张吗!你都开啥样了!真的!我这车要是再让你开!我是你儿子!不!我是你孙子!”
我说“孙子!大孙子!”然后深踩一脚油门窜了出去!
“爷爷我求求您了!这车是我命根子啊!别祸祸我了!”
草!我看了他一眼放慢了速度,我俩去了工艺品厂。刚刚到的时候就看见小泉儿带着几个领导视察,还有摄像机和照相机跟着。工厂的办公楼旁边听了两辆考斯特的小客车,还有四五辆丰田霸道!
小贵看着那些车说“上次找泉儿哥斗地主,就看见一帮这样的车!泉儿哥现在是名人,你看那个秃顶的大肚子!和泉儿哥说话都点头哈腰的!”
我看小泉儿在厂房北侧的空地指点江山!我估计是跟人吹牛b说什么未来这片就是我们的新厂房啥的!什么未来进军东南亚啥的!草!
我就受不了他们吹牛b,互相吹捧,热情的敷衍那种感觉!
程百万突然从办公楼走出来,他没发现我们,低着头手插着兜鬼头鬼脑的打电话!这逼咋说呢,升高大概一米七五,体重大概160斤,从小家庭状况好,细皮嫩肉,眼睛不大。喜欢装b是一定的了!但这逼有个最大的优点就是遇强则弱,遇弱则强。他爸一直从商的各种熏陶把这逼养成了虚头巴脑,欺软怕硬的性格!
小贵说“哥,不是我说你这朋友!这逼最近啥也不干,天天泡小姑娘!然后还总想在我们面前装大哥!我要是忍不住了揍他,你也别怪我!”
草!你揍他行,但别让我知道!反正哥们都是单处!在这个团队里面,如果有扒拉事儿,瞎基波捅咕我们任何一个人!坚决不惯着。
傻b六人组没有程百万的一席之位,他就是我从小的一个朋友,但是不论朋友出处在哪里!都坚决不允许影响我们内部和谐。
小贵听我这么一说之后,能感觉到小贵心里还是很舒服的,没想到他眼里的猥琐哥还能识大体。
程百万真名程立国,可能是家庭基因的原因,这小子从小就极其聪明,而且非常会扮猪吃老虎!我们小时候在一起和别人打架,如果我们人多,他必须第一个冲上去,而且嘴里必须报号“我是程立国!以后见到我都跪下!”那种大将风范淋漓尽致!要是我们人少,基本上打着打着,这小子就跑了。第二天再见到之后,他要么说回去找人了,要么说找家么事儿去了!自从这逼认识一个远房亲戚家的哥,这哥叫远东,当时在我们这,远东那是相当好使!标准混子,而且人非常仗义,远近朋友无数,只要一句话,周围几十个混子那是为首是从!说白了,就是大哥级的人物!我们后来挨欺负,大哥必须出面!
在大哥的影响下,程百万也开始做事讲究点儿章法了,感觉人讲究不少,而且人少的时候也不跑了,基本上就是报号就是“我是远东亲弟弟,我叫程立国!”
再后来,都因为惧怕远东哥也就躲着程百万和我们了!远东哥是我们体校毕业,一身腱子肉!打起架那是一个顶仨!
时间久了,也就养成了程百万那种发自内心,别人都围着他转的心理!
而我呢,又是一个不服天朝管的主儿,起初小时候,他总想当大哥,我呢又不吃这一套。刚开始相互不服不愤!后来时间久了,身边就那么几个人,慢慢习惯了也就在一起没心没肺的逃课,泡妞,打架!
那时候的情感很单纯,别人说你和谁好了,传到你的耳朵里,那么你也就相信你俩好了。这就是青春期,这一批八零后的共性!反之,别人说你俩有仇,可能说不上哪天就真的干起来了。
我和程百万确切的说是别人看见我俩一起和别人打架,同学传我俩好了,我俩也就好了。可骨子里其实他有些瞧不起我,而我也同样瞧不起他!
但是这种相互的瞧不起,在他哈尔滨婚礼之上逐渐淡化了,他感动的是我来捧场,而且场面做到极致。我感动的是他许久不见之后对我依旧是学生时代的单纯。
程百万在工艺品厂呆了一段日子,也就被他爸勒令回府。走的时候偷偷在工厂公寓的枕头下面塞了五万块钱,说这段日子没少花我的,这点儿心意是给父母买东西的。我也没客气,反正下次去哈尔滨我得给他凿吧回去。
酒厂和工艺品厂都正常运转着,大概又过了半个月,苏钧他们回来了。回来当晚我们给他们三个接风,喝酒的时候苏离一直不说话,不时的接着电话,电话一响就神神秘秘的走出去接。也不知道又有啥秘密背着我们!
大楸讲述着在南极如何暴打大白熊!说什么要是方便,必须托运几只回来啥的!满嘴喷着酒气。
小贵贱兮兮的说“你说那个是南极熊吗?”
大楸说“对对对!刚才就想不起来名字!”
老杆子和蒋大夫说“到哪都改不了你一本正经吹牛b的德行!”
大楸说你们懂个基波!南极也有熊!不信你问钧哥,然后看向钧哥!钧哥嗯嗯点头,这次我把钧哥喝多了。
后来这些人恍然大悟的看着苏离问道“你们是不是压根没去过南极!去的是北极吧!!!!”
大楸说“你们就基波没文化!我有天晚上饿了,溜达到外面,就去隔壁村子偷了几只企鹅烤了吃了!”
钧哥无语,苏离无语,我也无语!
小泉儿坏笑到问他企鹅啥味儿,大楸虎b的说“跟市场买的香酥鸭味道差不多,不好吃!”
大楸吹牛b从来不怕揭穿,更不怕别人质问!反正他压根就不要脸!
而且大楸还有个特点,就是窝囊!这个窝囊是我们所说的埋汰加不修边幅!基本上进屋不关门,睡醒不叠被,床单半年一换,内衣从来没见洗过,袜子基本上是一个月一洗,坐你旁边就一个味儿“馊”
但是这些都无法阻止大楸吹牛b!
在大楸站在椅子上吹牛b的时候,服务员过来说“先生,我们有顾客说您这边声太大,能小点儿声么?”
服务员没心没肺,也不看看这吹牛b的是啥人,就过来传话!那是一个站在椅子上,一伸胳膊能碰到棚的傻大个!而且就听他说那话,也不是精神正常的人!
你说服务员不是没事儿找事儿的傻b么!而且还那么说话!
大楸嗷呜一声跳下去,就要去找不让他吹牛b的那桌!苏钧喝斥一声,大楸没头没脑的直接就坐在椅子上不出声了。卧槽?苏钧又把大楸征服了?我这帮哥们一个个都被他征服了!这样最好,省的以后我有啥事儿为了钧哥做,他们还容易心理不平衡。
大楸坐下之后,小泉儿夹个包就去买单了!苏钧对我说,一会儿去办公室喝点儿茶,这几天回来事儿多,今晚必须聊聊。
我们就各回各家,各吃各扎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