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一阵幽香呛醒,对,是呛醒的。
味道和苏离的体香一摸一样,梦中隐约苏离就在我的身边。
身边空无一人,满书房都是这种幽香,之所以是被呛醒,是因为这幽香就在我都鼻尖飘着。有丝丝的酒香,还有昨天吃的鸡蛋的香味,又或者说不是鸡蛋的香味,是鸡蛋入口之后那种变异的香,很难形容具体是哪种香味,至少是我平生以来闻到过的最好闻的味道。
这种幽香又把我拽入梦乡,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苏离已经把饭菜做好,自顾自大在客厅看书。我揉揉眼睛穿着裤衩就出来,苏离好似司空见惯般抬头看了一眼就继续看书说道,吃完了陪我出去办事。
炒鸡蛋,鸡蛋糕,煮鸡蛋,鸡蛋汤。边吃边扫了一眼垃圾桶里面的鸡蛋壳,接近红色的壳,应该是苏离买的笨鸡蛋吧,不过这笨鸡蛋也够红的了。
一点没剩,洗漱完毕就和苏离出去了。路上苏离也不多说话,叫了出租车带我去了殡仪馆。
草,这娘们带我干啥暂且不说,车山司机一直说我身上的香水太好闻了。我也没搭话,从昨晚苏离给我又是揉又是搓的这么弄完,感觉身体无比清爽。司机问我啥香水,我顺口胡咧咧的说“六神,国产的”
下车的时候,司机看我俩,我也没动弹。苏离瞪了我一眼给了司机10块钱。司机鄙夷的看了我一眼,我也没在乎,下车了。
一座城市的殡仪馆的地点选择大有文章,基本都是城市的东向。路边有很多骨灰盒店,寿衣店,纸扎花什么的,就在我路过一家纸扎花的时候,门口歪歪斜斜的摆着两个童男童女好像在对我笑着,我一居灵,快步跟上了苏离。
苏离今天穿的是黑呢短裙,黑色丝袜,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的肉肉。上身是一件束身的卡其色小西装,随意的披着一条很大很大的深蓝色披肩。长发自然的披在披肩里面,美!真特么美!
不过这娘们儿不冷吗?估计也不冷,我就穿了一件黑衬衫,外面一件外套,我也不冷。可今天已经是初冬。可能昨晚酒喝多了,现在还酒劲儿还没散,所以不怕冷!按往常,篮子皮必须冻抽抽儿。
殡仪馆被挺拔的落叶松围合起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白色外立面的大楼,左侧是通往公墓的小路,路上看起来很干净。这个时间正是晌午,基本没人。苏离看我一眼说,和我去公墓,拜见一下你的朋友们!
“大姐,这我没朋友!”我肝颤的回了一句。
苏离说,如果不是昨晚我身体流出的黑色液体,基本上不出三五天,我也就和她所说的朋友基本形影不离,住在一起了!草,这娘们有点意思,啥时候不忘了特么吓唬吓唬我,不过经历了连续四次被吓的昏死,我的抵抗力已经不比从前!哥就是吓大的!
我一直跟在苏离后面,苏离因为高跟鞋的跟很高,走起路来不由自主的晃动胯胯轴子,臀波在我眼前一直那么晃悠。也许是年轻力壮,又也许是喝酒的原因,哥哥愤怒的支起了帐篷,苏离头也没回的骂了句下流。把我惊的以为又要挨揍!
走近了一排公墓,大概几分钟到了。公墓上面刻着人命正是李大奎。我草,让我瞻仰同名同姓的音容笑貌呗?
苏离说,看到了吧,我去放哨,顺手不知从哪拽出来的很短的铁撬棍递给了我。
啥意思啊?让我在这自杀啊!苏离说,把里面的骨灰盒弄出来,一会儿来人了,说完高跟鞋的鞋尖对着地上点了点。
卧槽,我李大奎掏过鸟,偷看过隔壁老王他闺女洗澡,偷过铁,偷过自行车。这事我真不会。我撬棍一扔,扭头就走!挨揍就挨揍了,这是盗墓!还盗我同名同姓盗骨灰盒!
苏离也没废话,捡起撬棍说了句,你去放哨!我说那也不干!我是从犯!
说完这句话,苏离一把薅住我赖以泡妞的长长的刘海,一个点炮把我鼻子直接干出血。我咬牙切齿的抬手就是一个窝心拳,奔着苏离的扎儿锤过去!紧接着感觉手腕一阵剧痛,呲牙的功夫一闭眼睛再一睁眼睛,撬棍当分叉顶在我的鼻孔。苏离整个动作甚至都没看我,一直盯着公墓大门口的一伙人。
侮辱!明显不能再明显的侮辱!苏离说,我不敢弄死你,但我敢弄残你!我点了点头,接过撬棍就去撬那公墓的石头盖子,石头盖子是用玻璃胶封的,好弄。
当我撬开之后,抱出垫着红布的骨灰盒递给了苏离,苏离接过来,让我把手给她用一下,我的手刚刚伸过去,手指一阵剧痛。苏离生生的用指甲把我的手指划了一个口子!这是什么人?这是特么剪刀人?这是啥?这是个啥?谁能告诉我!我和啥在一起?
我咬着牙骂了一句“我草泥马”。苏离抓过我的手,打开骨灰盒,掐着我的手指让血滴在了骨灰盒里面的骨灰上!迅速的把骨灰盒放回原处,盖上盖子,若无其事的说回家。
我拎着撬棍就这么跟在后面,一会儿揉揉鼻子,一会儿看看手上的口子。不过手上的口子不疼了,也不滴血了,而且很快已经合上,看来这娘们弄的也不太深。我在后面几次想用撬棍狠狠的砸一下这个蛇蝎女人的后脑勺!真的!女人再好看,心底不善良,大奎也步稀罕!
我和苏离已经走到了殡仪馆外,白绿相见的捷达出租车停在我俩前面,返城15,走不走?
苏离拽门上车,我拎着撬棍刚要上车,想想就把撬棍扬手扔在道边。
司机边开车边说,烧纸啊?还带个铁家么事儿,我说嗯,撬棍,我媳妇儿带的!苏离也没搭话,只是看着窗外。
回到家之后,苏离说“李大奎我忍了你太久了,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似的”
我说我不像?你脱了裤子试试就知道我像不像了,说完这话我撒丫子钻进了我的新卧室,书房!
苏离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站在门口说,带上你的钱。我试试你的运气有没有变化!
我说试运气还用带钱?不用试了,运气保证不好!好的话就不能认识你这么个玩意儿!
苏离开门进屋,我用力推着的门就在她轻描淡写的开门过程,我被直接推开,苏离也没说话,顺手抠开暖气罩子,一把抓起我藏起来的钱,我嗷呜一声惨叫,就像哈士奇正吃的骨头被藏獒抢走一样,不敢反抗,只能接受!
我小声的说,这是我救命的钱,能给我留点么?苏离也没看我,拿着钱就出去了。
从自己房间拎起包包,把钱放进去。站在门口看着我,我啥也没说,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她面前恶狠狠的看着包。
她说试我的运气,直接带我去了和我家隔了一道街,距离派出所不到五十米的一个小黑赌场。赌场据说上面有人,没人管,开了三年了,一直就那么几个小地痞看着。基本上来玩的赌客都和这里都老板熟悉,我就认识其中一个一米九的叫盘大楸的傻b,这傻b力大无比,据说单手托着奥拓的保险杠,可以把奥拓车头抬起来!
我给大楸打了个电话,大楸憨乎乎的让我给带盒红河烟。就进去了。
盘大楸看见我身后的苏离,怔怔的看了不下二十秒!又看看我,连忙把我让了进去,苏离经过他的时候,他脚跟,小腿,撇货,肩膀,后背,后脑勺死死的贴着墙,生怕苏离过去的时候碰到她。
就这揍性,难怪25了还没个女朋友。
苏离进去之后,把我按在了一张扎金花的台子上,四个老爷们玩的热火朝天。半生不熟的开着玩笑。
哟?小夫妻齐上阵啊?今天奎哥心里红!感觉这几个秃顶的老比央都是奎哥的下酒菜!
扎金花很简单,三张牌,不带大小王。最大是豹子,最小是单打散牌。从上至下依次是豹子,钢链子,链子,同花,对,单打。基本上各地规矩不同,我们这里是顺子比同花打。
这里玩的是一百封顶,二百看牌。如果三家都在无法看牌,这几个人桌子前面大概每个人前面有个两万左右。苏离把我棺材本都带来了,328的1300,老黑那赚来的6万3,一共6万4千3。
拿着我的钱,逼着我玩这逼玩意儿。要是把我的钱输了,今晚就把你卖到菲律宾或者非洲!
我也掏了根烟,如若清风的点上,奇怪的是没有咳嗽。我轻轻点放下打火机,微笑的看着几个老基波灯。看了看手里的牌,对k带一张9。扔里一百,两家跑,两家跟。我又扔里一百,他俩继续跟。卧槽?比我大?不行,到我了,我得撤,刚要往里插牌,坐在我旁边得苏离掐了我一下胳膊,生疼生疼得,我一咧嘴说,输了你包啊!苏离明显让我继续,我又扔里一百,格子衬衫的撤了,我看了看苏离,苏离没说话,我只好继续下注。一百,跟,一百跟,池子里大概有三千多。老基波灯说,你也没多大,我看你,扔里二百。我胆突突的把牌掀开,老基波灯也顺便掀开了牌,邪了!也是对k带一张9,但是这里带规矩是,牌力同样,先看牌视为输家。
我胆战心惊的边搂钱边说谢谢,老基波灯气的把刚点的烟扔在地上踩灭了。
第二把,我手里是234小顺,刚要下钱,苏离按了一下我的大腿,隔着裤子能感觉到苏离柔软的手。我拽出一张一百的就要下,苏离狠狠的掐了我一下,我哎呀一声瞪着苏离。苏离抬手把牌弃了。
我草!对k让我死跟,234让我跑!傻b娘们儿!
这把牌是格子男345杀了下家的同花。卧槽,有点险!我呲牙看着苏离,苏离瞪我一眼。
基本上连续玩了两个小时,我就跟了7次,主要架不住苏离掐我,要不然老子杀他们片甲不留!点子好!没办法。
来来往往,算上我自己带带钱,赢到了九万多,快十万了。苏离说最后这一把,一会儿还有事儿,几个老爷们儿看苏离总在我旁边管我,而每次管我也都赢,早就不乐意了。
我说我不会,我媳妇教我,又输有赢的,我俩又不会玩鬼!说完玩鬼这两个字,感觉自己脖后一阵韩风。吓我一巨灵,心里默念有怪莫怪!
最后一把牌,豹子k,唯一比我大的就是豹子a,爱谁谁了,今天押我的8850都干了!苏离也没说话,我扔了一百,苏离就嫌烟味太大站在了门口等我,说玩完这把就回家。我说行,连我五家,没有一家撤的,全都跟了上来,除我以外,格子男现在是最大的赢家,连本带利应该已经7万多。看着牌的时候的右眼皮一直跳,我观察过,这老比央拿到好牌就这揍性。不过奎奎手握尚方宝剑,爱谁谁!来得了!
其他两家跟进去一万多之后说不能跟了,今天遇到大牌了。另一家跟到三万,咬牙切齿的把牌弃了。说如果我俩比他牌小,必须给抽红!我说行,格子男贱兮兮的也说行!
我看这孙子也跟了将近四万,手里还有不到四万,我生怕他跑了,假装害怕的跟着,老比央越战越勇,后来我俩就是十张十张扔,谁也不退缩!最后老比央看了看牌又看了看最后那点钱说,我看你牌,我猜你是豹子k!
卧槽,老比央又透视挂!老比央把牌掀开之后,直接上去搂钱!也没问我意见,当我看到牌之后,感觉就像一个重大五十吨的大铁锤砸在了我的胸口!我说不可能!怎么可能你就发出来三条A!
老比央说,孩子你就烧高香吧!我要是手里钱够!你基波毛都不带剩的!我看着苏离,带着哭腔的说“我草泥马啊!还我钱!!!”
苏离过来拎起我的耳朵,打开那个包包,把剩下的钱划了起来,抓紧包包之后,连任带包的就出去了。盘大楸还那个揍性!我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看着盘大楸,盘大楸漏出少有的贱笑看着我!
出去的这会儿我听见后面几个老基波灯说“老李家这小子从小就这比样儿!”
还有个声音说“给我抽红啊!”“必须的”
就这么不到三个小时!苏离就把我一切的美梦击碎!我怒从胆边生!伸出右手狠狠的对着那对大扎儿抓过去!
苏离另一只手挎着小坤包,伸出一根手指点在我的左肋,我犹如烂泥,毛都没摸着,直接趴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