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府过了两日,司马炎派来的士兵到了,还给了一半的骑兵。甄德觉得甄府不仅安全还更有面子了。他出门后面跟上十名骑着战马侍卫别提让人多提精神有多么威风。
这日,甄府这边为琼芝与司马炎所做的衣裳被褥已经赶制完成。琼芝的东西先放着等着迎娶那天带过去。司马炎的军服和被褥装了一马车要提前运过去。夫人和琼芝也要过去。
甄德骑在马上昨晚着了点凉咳嗽几声,环顾四周是别样心情。在他身后紧随着十名侍卫,车马在路上颠簸着到了小桥。桥上桥下已经没了血迹,只是河岸斜坡上了多了堆得不高的几座坟头。
今日是万里晴空,树木飘着落叶。
琼芝收回眼帘和笑容,明眸一闪看向京兆公主:“姐姐,按说吧,这大喜的日子是一天天临近,可我却一点激动不起来了。一点也没人们说的那样吃不好饭,睡不着觉的。”
京兆公主眉眼一飞看着琼芝笑起来:“整日和我们在一起,你有什么好激动的。你精神都攒着,等洞房释放呢。”
琼芝被说的一脸羞色,往公主肩膀一靠:“姐姐……”
司马炎已经接到府门禀告,他一手叉腰站在太傅前等候。
他望着大队车马停下,瞥到队伍最后,因为马车被篷布盖着,惊讶地叫出声:“姐夫,我的衣服怎么会有辆马车?”
甄德抬眼笑着:“还有很多被褥。贤弟呀,谢谢还派了骑兵。”
“感觉不错吧。不够,姐夫只管说一声。”
甄德下马把马缰随着给了一个骑兵,走过来,一脸的亲切:“够啦,够啦。我又不是打仗,装个样子,提携一下心情。再多了我也养不起啊。”
“我的兵,谁说让你养了。他们都是吃皇粮的,有军饷的。”
京兆公主也过来抬眼看司马炎笑着:“这也够了。”
琼芝小声哼哼对他:“我看你,越说越像是假公济私了。今日,我们是来检查你把宴席厅搞得如何了。到时候,来那么多贵宾,总不能让人们都站着。还有,太傅内外到处是侍卫,岂不是成了一个军营?”
司马炎引着众人向里走,回头一笑:“还不是为了太傅的安全。”
司马炎听京兆公主在身后一笑,想必姐姐认为自己怕老婆。
院子里收拾得差不多了。他按照琼芝的意思弄到了临时库房,堆放的整齐对称。
司马炎见琼芝发髻上仍旧插着那个发簪,他从袖口里掏出一个金丝镶嵌宝石的凤钗,往她发髻上一插,在她头上招人眼睛十分别致好看。
琼芝对他笑笑她觉得招摇了:“不知这是何人送的?”
“看礼单,像是卞皇后所送。”司马炎这次是心细如发了,很多东西他自以为没用都都没看,只是偶见这个凤钗显得珍贵使用。送礼的风头已经过去,他处理完桥头的事儿,又赶紧忙着搭建宴席厅。
众人进了后院,无不惊讶,整个后院都遮盖起来,魔幻般的出现了一个奇迹!太傅中堂高架起木梁用板子钉起来,有透亮的高窗和天窗,差不多成了皇上的未央宫。两排案几估算下来也有上百个之多。司马炎就是敢想敢干,在收礼之初,他就叫张二管家在外面加工木梁之类的材料,现在仅是组装。因为,大婚之后还要拆去,简单说,他是要华而不实,做起来省力快捷。
琼芝和京兆公主对视一眼,彼此都发生浓厚兴趣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琼芝虽然没去过皇宫,没法比较,心里却非常震惊。她抬头看了看甄德又看了眼司马炎,欣喜若狂。
“你搞得太好了!”琼芝对着她最爱的人大声说。
司马炎是第一次听到她的赞誉,心中一阵像吃了蜜一样的甜。他睁大眼睛看向琼芝,好半天才回答:“琼芝,你高兴是我的荣耀。”
琼芝被他的话已经被激动、脸上通红通红……若不是当着众人她真想亲他拥抱他。
丫鬟们已经把茶水端上来。
琼芝接过一个茶则细品着。司马炎作势京兆公和姐夫一起喝。司马炎也取了只茶则,为自己斟了茶,喝了一小口。他喝完还满脸骄傲。
京兆公主端着茶则,以为茶水已把人们惊喜浓缩其中。她举起茶则朝着琼芝和司马炎笑道:“来。我们为弟弟的神思妙想喝一口。以茶代酒了!”
甄德也端着茶则凑过来,四人同时举起茶则,碰在一起,发出了一阵欢乐的欢声,一扫连日的晦气。
“等着吧,到时候,还会更有惊喜!”司马炎大声对着几人说。
甄德好奇不止:“你是不是,可以提前透露一点,说来,让大家高兴?”
琼芝见司马炎不说,她猜测必是那天有可以赏心悦目的歌舞和九天弦乐一般的场景。此刻,琼芝才激动起来,抬眼穿过天窗,仿佛看见半空中漂浮着一朵朵彩色的祥云,靛蓝的天空中有身着各色霓衣的仙女在轻歌曼舞……
很久了。她已经忘记梦中飞梦幻中彩云翻飞轻纱舞动,紫鹃仙女她轻灵的浅笑……还有她梦境里的居所。
京兆公主见琼芝看着天窗出神:“妹妹,想什么呢?”她以为过两日就是大喜的日子,那天一定来人众多,她还记着到时候去接卞皇后前来参加婚宴。
“哦,我是在想,眼前的一切就像梦一样……”
司马炎爽朗一声笑起来:“什么梦不梦的。到时候,你就是天下最美的新娘!”
琼芝幸福的笑了,笑的美的如同三月的桃花一样。她是苦尽甘来,坎坷曲折,几经生死,终于,有了一个归宿。她是从没敢想能在“太傅”举行婚礼,她这辈子在这么美的环境生活下去。
阳光从高窗、天窗照耀进来。
整个婚宴大厅,美如画境。一排排案几会宾客满堂。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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