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娘你怎么了?”宫主知道姚莨中毒后急切的跑过来问道,姚莨吸取了一些烟雾躺在床上咳嗽不已!她努了努嘴,张口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不禁眼眶一红,老泪纵横!宫主见她这样也慌了,厉声喝到:“这是怎么回事?本宫才回房多久,她就变成这样了?她不是和君宛歌在一起吗,怎么不见她?”“宛歌她在药庐,药庐好像失火了她把药医扶出来后,好像就去救火了!”月影说,宫主怒气冲冲的说:“她师傅中毒不管,还有那个闲心救火,君宛歌你可真行啊!走,跟本宫去找她!”
花影刚到外庭就遣散了守在外庭的守卫,她一内庭就听到有人在叫她!“大护法,你总算是回来了,大事不好了!”玉儿从门口起身担忧的看着她急急的奔过来说。花影心一沉问道:“出什么事了?”玉儿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边哭边说:“今天早些时候宛歌姐姐回来了,她去药庐等宫主和药医,谁知我去找她玩的时候看见药庐冒起了很大的浓烟。我和二护法赶到的时候宛歌姐姐说药医中毒了,她让我们把她搬回内庭,她自己留在那救火!可是刚刚宫主看见药医中毒大怒现在去找宛歌了?”花影脸色一变问:“药医中了什么毒?是什么时候的事?宫主又走了多久?”“不知道,药医现在不能说话,不能动就像瘫痪痴傻了一样,就是大概半个时辰以前的事,宫主她才走!”玉儿抽噎着说。花影急切的朝药庐走去时,玉儿突然大喝:“谁?你是谁,胆敢闯入我玉潇宫!”景慕徽沉着脸,徐徐的朝花影走来说:“去找宛歌!”花影顾不得其他拉起玉儿就走难得急躁的说:“他是来救你宛歌姐姐的,其他的我以后给你解释,别回头装作没看见他们!”
宫主看着平日里清幽静谧的药谷,到处都是鸟语花香,繁花盛开的景象!现在呢,全毁了!地上到处都是落下的花瓣混杂在泥土里,变得凌乱不堪,面目全非!药庐燃起熊熊大火,火光把药谷照得通红!宫主和月影还有几个宫人赶来时都震惊的看着这一变故,宫主气得全身发抖怒目而视,死死的瞪着药庐咬牙切齿的说:“君宛歌,你最好也随着这药庐去了,否则要是本宫找到你会让你生,不如死!”!“杀了她们!”……
景慕徽赶到时,听见宫主说的话,心痛的看着燃起的药庐面无表情的凤眸呆滞的命令道!“你敢!”花影红了眼大喝道,玉儿哭着向药庐奔去嘶吼着喊道:“宛歌姐姐!不要,不要丢下玉儿,你说过你要教玉儿跳舞的,不要就这样丢下我,不要!”景慕徽突然想起以前他抚琴她跳舞的画面,不禁眼睛一红。脑海中什么也思考不了,就一遍一遍的回忆着她的音容笑貌,泪水直直的落了下来,“咚”的一声跪了下来!“王爷!”赵城呆住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他!“他就是景慕徽?”宫主瞥了一眼半跪在地上的景慕徽,瞪着花影问道,花影点点头。“既然来了,那本宫就成全你们,让你们死在一起!”宫主说完冷眼看着又说,“月影这次你来就行了!”月影看着花影,又看看景慕徽,逐渐的拔出剑来!景慕徽起身悲伤的合上眼睛杀气腾腾的说:“赵城,一个不留!”花影这才发现跟着她进来的有三个人,现在少了一个,那么……
景慕脩带着人很快就冲了进来,他看着脸色灰白的景慕徽,声音颤抖着问:“我们还是来晚了?”景慕徽闭着眼睛,沙哑着声音说:“本王不想再看见有关这的任何人事,九弟麻烦你了,本王要去找她!”他说着直直的朝药庐走去,其他人立即冲上前避免有人伤害他,玉儿看着眼前混战的局面呆立在那里!吓得连连后退,她退到茂密的草丛时被什么绊了一下,摔了一跤!她转身,看清是宛歌后狂喜的喊着:“姐姐?是宛歌姐姐,大护法是宛歌姐姐,她在这!”
花影立刻收了手,景慕徽立刻跑了过来。他看着宛歌安静的笑着躺在花从里,周围茂密的药草遮住了她的身体。他微微颤抖着手过去抱她,却被玉儿一把拉住:“别,宛歌姐姐身下的花都是药谷有名的毒花,你没看见她的手上流出的血已经变黑了吗,况且身边的草已经枯黄快要枯萎了,姐姐她……”玉儿没说完,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
景慕徽像是没有听见似的,他满眼柔光的看着微笑沉睡的宛歌柔声说:“宛歌,终于找到你了,本王还有好多事情没告诉你呢!其实不只是你有秘密,本王也有呢,你睁开眼睛醒来本王告诉你!”他俯下身子温柔的把她抱了起来……
“七哥快住手!”景慕脩,
“七爷,不要!”赵城!
“景慕徽!”花影!
他看着她温柔的笑着,他的脸贴着她的脸轻声呢喃说:“本王刚刚在来的路上想着,为什么宛歌你有种不一样的温暖,为什么你是特别的?其实你不特别,每个人都有那种温暖,是本王,是本王对你动了不一样的感情所以才会觉得你是特别的!本王才明白是自己动了凡心,爱上你了呢!还记得那天晚上本王说的吗?思之恋之,吾寐求之;求而得之,生无憾之;其实还有下半句,世有宛歌,弘钦恋之;若卿伴之,吾寐喜之!”。泪,沿着他苍白的脸庞慢慢的滑落在宛歌青紫色的脸上,景慕徽颤抖着身子死死的抱着她,景慕徽压抑着自己的哭泣,几乎全身抽搐着低吼道:“啊!!!”,其他的人都看着他,渐渐的忘记了缠斗,沉默着!
景慕徽感觉到怀中的人似乎有轻微的异动,他低头一看,宛歌微睁了睁眼睛!他紧张的喊了喊:“宛歌是本王,对不起本王来迟了,告诉本王该怎么救你,求你了,千万别睡!”他几乎是祈求着说道,宛歌张口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哇”的一声吐了一大口黑血!“宛歌,不要,不要!你要是出事了本王该怎么办?你要是出事了本王就让整个玉潇宫给你陪葬!”他半是祈求半威胁的说,宛歌微微的摇摇头,又艰难的转过身去看着她们依旧摇头,再次闭上了眼!突然景慕徽很恨,恨自己以前有法术的时候什么事都没发生,他现在急需要来救她却没有了法术!亲眼看着自己最爱的女人渐渐失去意识死去,让本已经看淡生死离别的他感到巨大的无助!他想起自己母后的话‘钦儿,龙的一生很长,长到我们厌倦了生。可对于那些只有一百年寿命的凡人来说,我们又是他们所追崇的,所以他们想尽办法猎杀我们,喝我们的血企图达到长生,才衍生了屠龙一族,其实我们的血并不能长生但是能治凡人百病!’。“母后曾说过龙的血可以治病!”他突然想起来,半怀希望半是疑惑的低下头吻住了她,使劲咬破自己的唇,慢慢的引导她把自己的血喝下去……
其他人震惊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她身上全是剧毒,而他不顾一切的抱着她还喂血给她!景慕脩知道自己为她做不到这些,默默地低下了头!宛歌喝下他的血后青黑色的脸色渐渐有些回转,真的有用!景慕徽狂喜,用力的抱着她!宛歌只是稍微恢复了一些意识,她之前中的毒太多又太深,能有意识实属不易,她依旧没醒来更不能开口说话,只是看了一眼景慕徽受伤的嘴唇,又睡去了。
“本王带你回去!”他抱起她往回走,“她是本宫的人,你休想带走她,本宫还有事情要找她!”宫主冷冷的说,但依旧抵不过好奇直直的盯着他,他的血为什么会这么厉害!
“宛歌是本王的女人,你要不信本王就告诉你,她的左肩上有个蝴蝶印记,你们当中应该有人也知道吧!看在这里养育了她十几年的分上,本王放过你们,赵城回府!”他抱着她冷眼扫视了众人一眼,径直走了!“君宛歌,你欺师灭祖,迟早有一天会得到报应,本宫不收拾你,老天也会收拾你!”宫主突然冷笑着说,随即又喃喃自语道,“蝴蝶印记?好一个蝴蝶印记,小心它让人死不瞑目!哈哈哈哈……”
景慕脩此时犹如石化般站在原地,他喃喃自语道:“宛歌的左肩上有个蝴蝶,蝴蝶印记?蝴蝶胎记?不,不会吧!晔磊的妹妹不也是……”
暮色渐渐西斜,景慕徽神色紧张的抱着浑身是血的宛歌回到了王府,没注意到街中心的一处有个人直直的盯着他怀中的女人看,叶忠见到他们一脸沉重的样子不禁捏了把汗!景慕琛在帝都收到他们快马加鞭送到的信息,早就派御医在七王府等候着,景慕徽把她轻放在床上后拔出赵城的佩剑,吓得那些御医连忙跪下!他划破自己的指尖把血再次滴入她的口中,其他人震惊的看着他,景慕脩倒是一脸沉思的看着宛歌!景慕徽收回手指厉声的看着一群御医说:“若治不好她,下次流血的可就不是本王了!”“是,是,王爷,微臣自当竭力治好君大夫!”御医们连连点头,他才不放心的退到一旁!
“七哥,臣弟有一事相问?”景慕脩凑上来问道,景慕徽头也不回一直看着她清冷的答道:“说!”,景慕脩咽了咽口水,严肃的看了眼一旁的景慕琛说:“宛歌她…她的左、左肩真的有个蝴蝶胎记?”话一出,景慕琛震惊的看着一旁的景慕脩,又看着昏迷的君宛歌,动了动嘴但还是没说什么!
景慕徽听了他的话微微转过头疑惑的看着他不语,似乎等着他说下文,为什么对宛歌胎记如此的感兴趣!“七哥你不也知道吗?晔磊有个刚出生就被人夺走,至今下落不明的妹妹,他娘只来得及看到她的左肩上有个蝴蝶印记就被盗走了!”景慕脩解释说,景慕徽听了他的话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为什么问他宛歌的胎记,他微微和缓的脸色又覆上几抹霜色!他动了动喉结不确定的问道:“欧阳晔磊的妹妹?她、失踪多少年了?”,“差不多十九年了!”景慕琛蓦地开口道,“宛歌也是吗?”景慕脩问道,景慕徽点点头严肃的说:“同样十九岁,同样的左肩蝴蝶印记,宛歌是孤儿被捡回去的,本王不相信世间有这么多的巧合,把欧阳晔磊找来!”景慕脩颇有些头大的转身出府了,现在还有一大摊子事等着他们呢!
皇宫,御乾宫内皇帝躺在床上,发白的鬓发衬托得他越发的苍老,他微微睁眼!“皇上,皇上你醒了!”良妃守在他的床前关切的喊着!“是爱妃啊!朕睡了多久了?”皇帝缓缓的撑着手起身虚弱的问,“回皇上,自从昨天、昨天您得知发生那样的事后就、一气之下就昏过去了,一直到今天已经整整一天了!”良妃垂下脸黯然伤神的说,“那两个逆子呢?”皇帝颤抖着问道,“皇后听说后,立即出宫门,并亲自下令把他们俩关进了牢里,并下令所有的王爷以及自己有子嗣的妃子不得接近您,皇后念及臣妾因为儿子病重,对此事并无参及故特派臣妾来照顾皇上!”良妃说!“她现在在哪?”皇上沉着脸问,“皇后和国舅在御书房商议说等到您醒了看如何解决这事!”良妃说,“苦了你了,当年老二心生歹意谋害老大,把老大害成那样,你这做娘的还能用心辅助皇后!爱妃,苦了你们娘俩了!”皇帝愧疚的说,“皇上……”良妃红着眼不做声,“你觉得这事该怎么办才好?”皇帝突然问她,“这、臣妾乃一介女流,不敢乱议夺嫡之争这种关系家国的大事!”良妃惶恐的说,皇帝坚决的询问:“朕许你无罪,说!”良妃思索着说:“五爷和八爷平日里做事是有些目中无人嚣张蛮横,这么多年来暗地里一直都有欺负七爷,想必皇上也有耳闻,但是现在突然对七爷心生杀意,怕是其中的缘由不简单!七爷之前对谁都没有威胁,现在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以他现在的能力以及皇上早年坚持立他为太子一事,臣妾担心是有人怕您旧事重提,毕竟七爷现在已经成了挡在太子之位前最大的绊脚石!不过以他们俩的性格怕是想不出这么周密的借刀杀人计划,臣妾担心……”皇帝眼神一凛脱口而出:“珏儿?”,良妃对他突然开口有些错愕,随即说:“四爷平日里的确和他们俩走得很近,而且以四爷沉着稳重的性子不无可能!”“咳、咳、咳!孽子,本事都用在自己的血亲身上,朕,咳咳咳咳……”皇帝激动的直咳嗽,苍白的脸憋得通红!“臣妾该死,臣妾只是无心之说,还请皇上不要放在心上!”良妃惊慌的跪在床边说,皇帝摇摇头说:“徽儿怎么样了?”良妃为难的说:“七爷的随身侍卫进宫说了事情的始末就出宫了,并未说七爷在哪,只说六爷恰巧在七王府救了七爷!”良妃说,“琛儿救了徽儿,立马宣他进宫,朕要知道事情的始末!派人去七王府询问徽儿,他若在一同来见朕!”皇帝起身下床说,良妃担忧的看了他一眼说:“是!”
七王府内,欧阳晔磊以及一个妇人和欧阳毅急匆匆的朝慕徽的房间奔去!“她就在这里?”还没踏进门,欧阳夫人就紧张的拉着去欧阳府报信一同回来的景慕脩紧张的问道,景慕脩点点头担忧的说:“宛歌她受了很严重的伤,现在御医正在里面医治她!”欧阳晔磊一听就问:“你们还是赶去晚了?”景慕脩点点头有些哽咽的说:“找到她时,她躺在含有剧毒的毒花从里,本以为没救了是七哥喂血给她,她才睁眼!”欧阳毅进门跪在景慕徽的身前激动的说:“老臣见过七王爷,谢王爷把这事告诉老臣!”欧阳夫人也要跪下时景慕徽清冷的开口说:“你是本王母妃的大哥,虽然本王母妃是养女,但名义上是本王的舅舅,不必多礼!本王告诉你是因为宛歌的心里也渴望找到自己的父母,其他的等她醒了再说,去看看她吧!”他看着宛歌,心里难受得厉害!欧阳晔磊扶着母亲靠近宛歌,“呜呜呜呜呜……晔磊你看她的脸一点血色都没有,这孩子是遭了多大的罪啊!她怎么全身都是血啊……这孩子到底都经历了什么?相公……”欧阳夫人差点哭晕过去,欧阳毅把她搂在怀中红着眼睛硬撑着不做声!晔磊看着她,不忍的别过头,景慕琛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七哥,对不起!要是臣弟早在宛歌告诉臣弟所有事情的时候,就全部告诉你,她或许就不会有事了!”景慕脩愧疚的说,“如果说了,现在中毒的就不只是她一个人!”景慕琛回应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会在这个时候受伤?”欧阳毅问道。景慕徽看了眼景慕脩又看着景慕琛寒意逼人的问道:“要杀本王的人呢?”景慕琛说:“具体的不清楚,本王为避嫌没同五哥八弟一起出现在皇宫,具体的太尉大人应该清楚吧!”“他们一回宫,皇上询问赵城发生什么事,赵城说他们意图谋害您,皇上一气之下昏了过去,皇后听说后亲自出宫把他们暂时关押在牢房,丽妃和宜妃过来求情,皇后发怒下令所有妃嫔不得出自己宫门,更不得接近皇上,除了良妃,皇后决定等到皇上醒了再说!”欧阳毅说,景慕徽冷笑着说:“他们进去了,就别出来了!”“哇!”正在手忙脚乱的替宛歌把脉针灸的御医看见她吐了一口黑血,长长的舒了口气!
“宛歌!”景慕徽连忙过去又急急的说,“怎么会这样?”“回王爷,君大夫中的毒太重,而且还是多种剧毒混杂在她的体内,按理说这种情况下救人也是回天乏术。但不知为何她的心脉被什么东西护住,毒素被挡在她的心脉之外,故微臣用针灸把她各大穴脉挡住,防止毒素在她体内乱窜,刚刚她把毒血吐了出来,只要再慢慢治理过不了几个月应该就能痊愈!”御医战战兢兢的解释说,“应该能痊愈?你没把握全部治好她?”景慕徽担忧的问,御医说:“之前她的毒已经入了骨髓,虽然不知那护住她心脉的是什么药,但是君大夫刚刚想说什么却发声沙哑,恐怕……恐怕……她说话……”。“难道宛歌她哑了?”景慕脩的话一出众人的脸色一沉,御医不停的擦汗小声的说:“恐、恐怕、不排除这个可能!”景慕徽沉声说:“给本王不惜一切都要把她救醒,她哑了也照样是本王的妃!”他的话,所以人都震惊得呆住了!这时门口叶忠领着一个人过来了!
“王爷,杨公公从宫里传话说,皇上醒了正问您的下落呢,还要你和六王爷进宫!”叶忠说,“回了他,本王现在那也不去!”他头也不回的看着宛歌,“七弟,这事你必须得去,你不去的话父皇延迟再追究,他们就找到说辞全身而退了!”景慕琛说,“七爷,我会在这看着她,我向你保证她若醒来第一时间通知你!”欧阳晔磊说,“七哥,进宫吧!”景慕脩劝说道,景慕徽深深的看了宛歌一眼说:“等我回府,宛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