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洋一早便到了,他正在和严崇喜下象棋。
“将军,呵呵,刘洋,你可是又输了,”严崇喜喜上眉梢,天气不错,心情也不错。
“呵呵,老书记,你沒上班儿了,这棋艺可是精进不少呀,以前我们两四局也是各赢两局,今天你可是连胜四局了,哎,不服不行呀,累了累了,我也想退下來,和你天天切磋,”
刘洋喝了一口茶,茶杯已经见了底。
严崇喜瞅了一眼,大声说道,“裙裙,给你刘叔叔把水倒上,你怎么到处跑呀,不是让你学学老爸的技术吗,”
严素裙正在房间里换着衣服,起床便穿着一套,之后还是觉得不太完美,应该还可以更漂亮的,“爱”是一种在乎,严素裙希望杨定每一回都看到自己最美的一面。
双手将腰间一束蓝色的带子系成了蝴蝶状,在镜子前转了转身子,严素裙走了出來,拿上一壶水去了阳台上。
“刘叔叔,请喝茶,爸,我也给你满上,不过我实在不想学象棋,你就放过我吧,”
严崇喜摆了摆手,“好好,咦,有人敲门,去开门吧,”
严素裙放下了水壶,脸上出现一丝喜色,“一定是杨定來了,我去开门,呵呵,”
严崇喜摇了摇着,看着女人高兴的样子,他也开心了许多,虽然病情无法彻底根治,不过心情好也是一种治疗方法。
“这丫头呀,呵呵,”
刘洋也看出了些门道,“老书记,你家裙裙和杨定……”
“呵呵,年轻人嘛,整天就是疯颠颠的,”严崇喜也沒说什么,一会儿刘洋便可以看出來。
严素裙怀着紧张的心情走到门口,又一次梳理着头发,扯了扯衣服,文静的把门打开。
眼睛和卡通娃娃一样充满期望看着外头,一下子严素裙的脸色变得有些失落,怎么不是杨定呀,哎。
陈涛站在门口,也沒办法进去,严素裙就堵在这里。
过了几秒,陈涛说道,“小严,不欢迎我进去吗,那要不我就走了,”
严素裙微微一笑,“沒有沒有,快进來吧陈主任,我刚才走神儿了,不好意思,”
严素裙让出道來,此时,另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口,严素裙一看,是杨定。
一下子多云转晴、心喜若狂起來。
“杨定,”
杨定看着严素裙,知道她是刻意打扮了一番,真漂亮,“小严,我准备了几瓶酒陪你爸和刘书记、涛哥喝,”
杨定举起了手里拿的茅台酒,示意严素裙帮他拿一下,因为另一只手里,还有一大带苹果,沒办法,老土就老土,送水果实惠一些。
严素裙可沒管杨定拿着多少东西,一下子扑了上去,跳到杨定的身子上,两腿高高抬起夹在杨定的腰间。
杨定沒想到严素裙会如此热情,主要为了防止手里的瓶被摔坏,杨定不得不硬着身子将严素裙挺在身上,酒瓶不能破,严素裙也不能摔着,自己身子摔伤倒是小事情。
最近两人联系很紧密,不过大多时间是通过电话进行交流。
今天严素裙破天荒的行为让杨定也兴奋不已,两人有过牵手,今天一男一女的身体相碰撞还是头一回。
严素裙的双腿夹得很紧,双手挽在杨定的颈部。
这可是家门口,杨定想入非非也沒用,哪里敢呀,现在就算想搂严素裙的腰,也空不出手來,杨定真后悔手里拿着这么多东西。
严素裙的拥抱留有一线,所以她的双峰并沒有贴上杨定的胸脯,像骑马一样,严素裙感觉很舒服。
看着杨定笨手笨脚、紧张红脸的样子,严素裙笑道,“你又不是找不到我家,你怎么最后一个來,真是讨厌,气死我了,”
说完严素裙的脸上飞上一抹红云,俏皮的样子非常诱人。
刘洋这局又输了,连输五局,再下也沒有意义了。
严崇喜收拾着棋盘,刘洋走到了客厅伸了伸懒腰活动筋骨,看到门口杨定和严素裙亲密的行为,刘洋微微一笑,原來这两人早有发展了。
看着杨定身子有些抗不住里,手里还拿了这么多东西,刘洋马上说道,“裙裙,行了,让杨定进來吧,我的酒还在他手里哦,呵呵,”
现在刘洋明白了,两人这丫头和杨定好上了,还不错,杨定是个可托付的人。
有了严崇喜从中搭桥,杨定在敬酒之后,很多事情都方便讲出來了。
“刘书记,我有个事情向您汇报一下,顺便请您帮帮忙,”
杨定一般不会随意求人,严崇喜知道杨定今天是专门为了刘洋而让自己相邀聚会的,他自然要帮帮杨定,虽然事情插不上手,不过刘洋还得给自己这份薄面。
严崇喜说道,“刘洋,我这小辈求你的事情,你可得想想办法,否则等你退了休,我可沒功夫陪你下棋,呵呵,”
刘洋点了点头,严崇喜和他的交情那是以十年为单位计算,看着杨定和身边的严素裙,刘洋说道,“嗯,杨定和裙裙能成一对,我心里也很开心啊,既然是小侄相求,有什么尽管说吧,”
严素裙羞涩的低了低头,轻轻将身子往杨定的手臂上靠了靠,今天也算是除了家人以外,向别人宣布自己和杨定的关系,严素裙心里自然有些拘束。
杨定拍了拍严素裙的后背,开始讲起了梨子幼儿园的事儿。
陈涛也在一旁仔细听着,所有事情原來杨定都知道,还故意让自己指示教育局重新去检查,真是的,这小子还和自己耍起心眼儿了。
教育局全县开查,副镇长杨定收了梨子幼儿园王园长的好处,协调了第三方的机构,让梨子幼儿园的建筑质量达标,第二次仍然是这样。
但经过房管局找來的专家检查,幼儿园里的建筑基本都是危房,根本不具备继续办学的条件。
最后都揭穿了,谭亮不打自招、此地无银三百两,在确认是危房的当天就找人把幼儿园的主体建筑给推掉了。
现在钱已经退还了,不过杨定必须追究王园长的法律责任,但王园长现在是光脚不怕穿鞋,就算要完蛋,也要把谭亮拉上。
杨定的意思是,王园长必须得法办,但谭亮能不能从轻发落。
刘洋在思考着,眼下全省都在反腐整风,谭亮的问題一旦暴露出來,怎么來分析也是一个典型的受贿案件,从轻发落,怎么算轻呢。
严崇喜是提前知晓的,于是拍了拍刘洋的肩,“老朋友,杨定的目的并非是纵容此类现象,而是控制谭亮,加强对三桥镇的控制,眼下马俊在县里话语权不大,所以省云飞要找个什么人接替谭亮,这是个未知数,”
刘洋点点头,不过心里有一个疑问,现在保下了谭亮,以后呢,这样的人管得了一时管不住长久,以后还会再犯,这对老百姓來讲,不办谭亮,对群众來讲便是一种渎职。
“杨定,以后呢,谭亮过去的所作所为就这么一笔消除,”
杨定摇了摇头,“当然不会,刘书记,以后我有条件离开三桥镇,我会还三桥镇一个彻底晴朗的天,谭亮,必然不能留,”
“好,好,”
听了杨定所讲,刘洋心里已经沒有疑问了,“不管是通过检察院还是纪委,我來处理谭亮的事情吧,这责任我來抗了,老书记,我可是给足了你面子啊,哈哈,”
杨定高兴的陪刘洋喝着酒,此时赵雅的电话打了进來。
“不好意思,我到阳台接个电话,”这里说话自然不方便,杨定走到了阳台上。
“赵雅,什么时候回三桥镇,”
“杨定,我……我回不來了,要是我离开,赵氏企业这次真会面临麻烦……”
赵雅很无奈,本來已经想通了放下所有,父母的压力她可以不管,但父母的泪水赵雅不能不在乎。
对方下周约了登河市一名副市长吃饭,在饭局上便会由这名副市长从中鉴证,让赵雅和对方订婚,得罪了那家公司赵雅不在乎,毕竟家里还有一些底子,撑几年沒问題,但得罪了那名副市长,家里的生意一定会立马一落千丈。
虽然赵雅先前已经作了决定,但父亲将这事情讲出來,赵雅又一次软了,她无法面对父亲苍老的脸、花白的发、痛苦的心。
“杨定,那副市长是对方的舅舅,一旦惹起他的怒火,不是我们赵家可以承受的,”
杨定的心情完全被赵雅的事儿给毁了,这赵雅又一陷入了困境,既然必须得去面对,那就让自己陪她一块儿吧。
“赵雅,那副市长是谁,”
“王爱家,那个臭男人王阳的舅舅,他们一家人都是卑鄙小人,无耻、阴险,都是混蛋,”赵雅此时正在靠在床头,说完便把枕头扔到了床下。
王爱家。
杨定有一些印象,好像上回祈子君帮自己搞定孤儿院的事情,就是给王爱家打的电话,分管民政工作的副市长。
杨定说道,“不要太悲观,下周哪一天,我到时來找你,还记得我那天说的话吗,沒有谁可以逼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不管对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