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离安慰道:“别急灵儿,有印象就是好事,说不定哪天就记起了。”
说话间,已进入溶洞,想到那日琦云的事情,蒋灵忍不住好笑。南宫离瞪了她一眼,由着小船飘出了溶洞,碧水斋终于近在眼前了。
碧水斋四周都是竹林,几间竹屋隐藏在竹林中。蒋灵这是第三次来碧水斋,第一次眼睛失明,什么都看不见,第二次因为有琦云在一起,也没有心思欣赏风景,这一次是南宫离相伴,虽然仍然担心师父,但是毕竟是少年人心性。两人手牵手将碧水斋所有的角落都逛了个遍,却仍然没有见到慕容忻,她隐隐有些失望。两人转到竹屋的后面,不由眼睛一亮。
只见一条又长又窄的瀑布如珍珠泻玉一般的从山上泻下来。蒋灵惊喜道:“这个地方,怎么以前没发现?”这瀑布很特别,水不大,也比较窄,水珠却像千万条细线一样密密实实的顺着山石泻下来,就犹如一位美女的银色长发一般……真是太美了!
蒋灵拉着南宫离的手,站在瀑布面前,闭上眼睛一脸陶醉。南宫离忽然“咦”了一声,语气有些惊讶。
“怎么啦?”蒋灵睁开眼睛。
南宫离用手一指前面道:“里面好像有道门。”
蒋灵凝眸细看,果真在水汽中隐隐看见了一道暗黑色的门。她心里突地就兴奋起来,难道是水帘洞?想到这里,赶紧一拉南宫离道:“走,进入看看。”
南宫离变色道:“不好吧?万一主人在里面?”蒋灵好笑道,“你将这里已经逛了个遍,现在才想起主人?不嫌晚了吗?”
“我……”
蒋灵不由分说拉着他就涉水跨过了前面的水沟,幸好水并不深。钻进了那条水帘子,来到那扇门前。门并没有上锁。蒋灵心跳得厉害,这里面会有什么呢?藏在这么隐秘的地方,应该是主人特别重要的地方吧?
南宫离看了她一眼,随即搂紧了她的腰,安慰道:“没事,就是一间屋子而已!”他举起手轻轻敲了敲门。没有人来开门。他轻轻一推,铁门应声而开。
二人走进屋子。蒋灵有一瞬间的幻觉,以为到了二十一世纪。她直愣愣的走了进去。南宫离见她神态奇特,也仔细打量了一下屋子。屋子里其实很简单,中间靠墙的位置摆了一张榻,但是榻的样子比较怪,跟他们的榻完全不一样,大大宽宽的,床榻头有一排长长的靠背,两头皆放了两个小巧的木质小柜子。榻的对面放了一排的大木柜,样式也很奇怪。旁边还放了一排疑似矮榻的物品,背后也有一排靠背。床的旁榻边还放了一张像梳妆桌一样的物体,也是木制的,中间镶嵌着一张明晃晃的物体。
蒋灵走过去,坐在了凳子上,面前的镜子上立即现出一名满脸泪痕的少女的脸。南宫离也走了过来,他吃了一惊,这张镜子可比铜镜清楚一百倍。他心念一动,难道这就是海洋那边遥远的异域产的琉璃镜?这屋子里所有的物品都太奇异古怪,偏生灵儿好像却很熟悉的样子。
蒋灵猛地站起身,奔到那柜子前,拉开柜子,她顿时就呆了。只见满柜子的T恤,睡衣,但是细看又与前世稍稍不一样,这里的T恤明显是手工制做的。
转头望向墙壁,墙壁上挂一幅画像,她缓缓走了过去。画上用粗碳笔勾勒出了一名身着睡衣的少女的轮廓,她血液几乎都快凝固了。画的左下角还有一排小字。她凑近仔细一看,只见上面写着:记忆中的灵灵!
她脑子轰的一声,一个仰身向后便倒。南宫离大惊,连忙抱住她,焦急道:“灵儿,你怎么啦?”
蒋灵稳了稳心神,转过头来看他。南宫离吓了一大跳,颤声道:“灵儿……”蒋灵望着他的眼神是极其陌生的,就仿佛他是一个陌生人一般。
蒋灵猛地推开他就朝门外奔去。南宫离心慌意乱的紧紧跟上。这间屋子到底有什么古怪,怎么灵儿是那种表情?
蒋灵奔到竹林里,放声大喊:“师父,师父!您在哪里?”此时她的心不是用激动就能形容的,简直可以说是震撼啊!那间屋子是谁的?难道说也是穿越同事留下的?可是那画上明明画的就是自己,难道说是自己一个熟悉的人也穿越过来了?这么说她有机会回现代了?一想到有可能回现代,她就激动得浑身发抖。
“灵儿?你来了?”竹林中走出一身着白袍的翩翩美男。谢天谢地!慕容忻终于现身了。蒋灵扑了上去,抓住他的手,目光热烈而期盼,“师父,您告诉我,那水帘下那间屋子是谁的?”
慕容忻脸色一变:“你们去了那间屋子?”他扫了旁边那个俊美的少年一眼,目光凌冽,语气更加的冷,“你们怎么能随便闯别人的屋子?
南宫离有些讪讪的,毕竟不经人同意擅闯别人房间都是很无礼的行为吧?
“师父!赶紧说重点啊!”蒋灵跺跺脚,她的心思显然在别的地方。“那间屋子是谁住的?”
慕容忻却沉默了,脸色变幻莫测,眼睛望着竹林深处。
蒋灵心急的转着圈子,连连搓手道:“好!就让我来猜猜吧!是您女儿?还是您妻子?”慕容忻脸色瞬间又变了。
蒋灵一拍手:“对了,肯定是您妻子……”她摇着慕容忻的手央求道,“好师父,您告诉我,我师娘在哪里好吗?”
许是蒋灵的举止实在太过于怪异,连慕容忻也觉察出不对劲了。他狐疑的盯着她,“你问这些干什么?”
“师父,呃……”蒋灵却答非所问道,“我师娘的闺名叫什么?”
慕容忻看了她一眼,喃喃的道:“沈静怡!”
“沈静怡?”难怪那边的庄子叫静怡苑……她赶紧陪笑道:“小名,我是说小名,或者是别的什么名?可有?”
“小名叫娇娇!”慕容忻慢慢的吐出两个字,蒋灵听在耳朵里却犹如晴天霹雳,再也承受不住,眼前一花,身子一软,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