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北权的话让她忘记了挣扎,澄明的眸子在灯光下越发明亮,灼灼地盯着他。。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渐渐松开她的手,晏北权没有再开口为难她。来到这里,她已经经历了太多从未有过的经历,太多的事情容易给她太多的压力。他也不想再为难‘女’孩儿,就这么顺其自然也好,总有一天他会让龙瑾瑜明白的心,接受自己的!
手臂上的痛感慢慢消失,龙瑾瑜才回过神来。他不再强迫自己,只是为什么在反应过来他放开自己的那一刻,心里反倒有些许空落落的呢!
难道——这就是爱,难道她已经爱上这个霸道的男人了吗?
这个可怕的念头闪过,吓的‘女’孩周身一寒,她怎么会想到爱,这个男人那么霸道、那么自以为是,自己怎么会爱上他?
可是——她说过如果晏北权能救出大哥,自己会试着接受他,如今却连给他换‘药’都不肯,自己这么做真的对么?!
心里反复纠结,龙瑾瑜终是说服自己,撇开自己是名正言顺嫁进督军府的,她还是医学毕业的学生,怎么可以这点小事都不敢,狠了狠心,‘女’孩儿将瓷白的小手伸到前面,去为他解他缠绕在‘胸’前的纱布。
纱布缠绕的不多,但是龙瑾瑜身材娇小,一双纤细秀丽的手臂想保持距离给他揭开纱布,明显有些吃力。不小心就会触碰到那坚实的‘胸’膛,灼热的感觉,吓得她浑身一抖,将脑袋别向一旁,生怕对上那双冷冽深邃的眼眸。
好不容易将所有纱布解下,狰狞的疤痕又呈现在眼前。这一幕她曾看见过,不过上一次没注意只是无意瞄了一眼。而现在要给他换‘药’,必须谨慎仔细,生怕一不小心触碰到伤口。
晏北权因为常年打仗,身上爬满蜈蚣般狰狞的疤痕,看上去的极为可怖!
看着‘女’孩儿眉心便不觉的微微拧起,额头的汗珠紧密的布成薄薄一层。
晏北权将一切看在眼里,清冷的眸光紧紧眯起。待包扎好之后,龙瑾瑜才算松了口气,虽然不是第一次为他包扎伤口,但是与他在一起,心里还是会莫名紧张。
“坐吧!”晏北权清冷出声,动手将衣服穿上,在扣纽扣时,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疼痛的感觉,让他眉心紧紧拧起。
“我来吧......”还未坐下的‘女’孩儿实在看不过他痛苦的样子,轻声出口。在说出这句话后,龙瑾瑜很后悔,自己这不是没事找事么!说出口的话收不回,她只能靠近男人几步,抬手去为他扣上军装的扣子。
感受到‘女’孩儿软弱无骨的柔荑轻柔的动作,晏北权眸光更为沉冷。眸‘色’渐渐眯起,睨着认真的‘女’孩儿‘唇’角勾起一个不失为完美的弧度!
她的纯洁,她的单纯都是那么美好,在他眼里,‘女’孩儿就像是一张没有经过任何渲染的白纸,清雅如一朵木兰‘花’。
让他时不时就会想起来,脑海中一次次勾勒过‘女’孩儿如水墨画般清秀的眉眼,回想起‘女’孩儿倔强的样子!
手不自觉地抚上那丝绸般柔顺的墨发,微凉的感觉顺着男人的布满枪茧的指尖,一直滑到心中。
龙瑾瑜微微扬起眸子,恰好撞上男人沉寂的视线,深邃而沉冷,带着淡淡的沧桑。
“头还晕吗?”男人突然出口的声音,让她微微一愣。‘女’孩儿‘唇’瓣微张,眸中闪着惊愕,男人的话让她一时未反应过来。
停顿片刻,才想起来,晏北权问的是她上次去看望他,晕倒的事情……
木纳地摇摇头,手中为他扣上最后一颗扣子,‘女’孩儿准备退开。
只是晏北权却没有给她机会,长臂一伸便将那一抹娇柔的身子抱进怀中。
“别动……”男人压低嗓音,磁‘性’的声音带着沙哑的感觉,如寒冬的冷风般摄人心魂。也就是这种冷冽的感觉,却让她莫名感到踏实。
男人身上冷沉的烟味钻进鼻翼,龙瑾瑜放开缩手缩脚的自己,由着男人抱着自己,感受着他浑身冷冽的气息。
这一次,就让她放纵一下自己,放手试着去接受这个男人,也许这就是他们两个应该有的缘分,夫妻的缘分!
‘女’孩儿的发香是‘玉’兰‘花’的味道,淡雅的,清新的。晏北权将下巴轻轻放在‘女’孩儿的发顶,贪婪的感受着少‘女’自然的体香和他最喜欢的木兰香味。
“你是真的喜欢我吗?”这个问题她是用了很大的勇气才问出来的,问出之后,她觉得自己的脸上滚烫的感觉让她将头深深埋进男人的‘胸’膛。
“呵呵……”晏北权轻笑出声,修长的手指顺过‘女’孩儿的发丝,反问道:“你觉得堂堂北军主帅会说假话?嗯?”他的话里带着浅浅的笑意,垂眸看着埋在自己‘胸’前的小脑袋声音压低。
“我……我说过,我会试着接受你,可……可是……”她的可是还没说出来,晏北权就把她的小身姿扶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女’孩儿那双莹润如水的眸子,眼底划过一丝温柔。
抬手为她拢起耳边的发丝,声音也少了些许冷冽。
“你还没准备好适应自己的身份——我会给你时间,我要的是你的心,懂?”他语气肯定,态度认真。他要的不只是一个‘女’人,更是一个妻子,一个贤内助。
身处督军这个位置,才能真正体会到高处不胜寒的感觉,他需要一个懂他,知冷知热的‘女’人,给他一个家的感觉。
“你要的我都会满足你,我可以把你宠上天,过去的事我也可以既往不咎。但是答应我一件事——”晏、龙两家的事他想试着去放下,也正在试着去放下。如今,‘乱’世硝烟,烽火四起,他身为一方主帅,国恨尚未报,岂能只看中家仇!
“……”他的话,龙瑾瑜并未完全理解,但是看着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眼,她只能懵懂地点头应下。
“乖——”晏北权满意地扬起嘴角,将伊人揽在‘胸’前。一向冷若冰山的晏北权,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也会哄起人来!
“时间不早了,夫人是打算在这里陪我吗?”磁‘性’的声音从头顶飘下,带着浅浅的玩味。让‘女’孩儿猛地从男人怀里退出来。惊慌失措地看着男人,支支吾吾,却一个字也说不清楚。
“我……我……我这就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吧!伤口注意不要碰水,明天记得换‘药’……”她说着慌慌张张地想要逃走。
晏北权揽着她的大手丝毫没有松开,他喜欢龙瑾瑜害怕的样子,与那些阿谀奉承的‘交’际‘女’子完全不同。而她吸引自己的也恰恰就是这点。
“你就这么怕我?我很好奇,你为什么唯独视我如洪水猛兽?”这个问题,这个问题以前晏北权曾经提起过。他想不明白,以他今天的成就与地位,北华城多少名‘门’闺秀,‘交’际之‘花’想,趋之若鹜的想要接近他。唯独,这丫头处处与他作对,躲着他,视他如洪水猛兽,豺狼虎豹一般。
“我……我是……”
“别说是被我的权势吓得,在码头质问我时,我可没看出来你的害怕。”不希望她敷衍自己,晏北权打断了她低声的话。
回想起北江码头,‘女’孩儿瞪着一双澄澈清明的眸子,质问他何为军人职责时,天不怕地不怕的倔犟气势,此时的龙瑾瑜更符合小家碧‘玉’这四个字。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过那个她,晏北权也不会相信,龙瑾瑜也有那么大胆的一面。
被人堵住话头,龙瑾瑜也不再支支吾吾,抬眸看着那张冷峻的面容,毫无畏惧地一字一句道:“不是,我没有怕你,我只是害怕你伤害我的家人——”一直他都是用家人威胁自己,就连嫁给他,也是这样。对于这些,龙瑾瑜曾无数遍恨过他,怨过他,在今天她才鼓足勇气说了出来。
提起家人,男人身形猛地一僵,眸光也暗了许多。
他可以试着不去恨龙家,因为龙衍康自己死了。他也可以不去追究晏家一百多口人的死和龙家到底有多少关系,但是提起周芷兰,他心里就好似燃起熊熊烈火,将他仅有的一丝温柔烧为灰烬。
“我累了,就不送你回去了——”男人简单说了一句,背过身,不再看‘女’孩儿,高峻的背影上隐隐写着沧桑,带着疲惫。
龙瑾瑜楞怔的看着那一抹冷峻刚毅的背影,好似一座山,屹立着,为北华城,被北江十二省,撑着一片天……
龙瑾瑜知道他是因为自己的话生气了,就算如此她依然会说。既然自己说了试着接受他,那么她就会一心一意,她不想说谎话,尤其是更不愿意对这个救过自己和大哥的男人说谎。
“好。”‘女’孩儿应了一个字,淡淡的语气,却似是包含了一切,冷淡中包含了一种凄凉。
在她踏出‘门’槛的那一刻,身后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晏北权转过身看着‘女’孩儿清秀的背影,语气不急不缓道:“我从未想过用他们威胁与你,只是有些事不是你我所能左右的了的,你要记得有句话叫:事与愿违——”男人再说这些话的时候,一动不动,眼神里也看不出一丝情感的‘波’动,冰冷的像头野兽。
龙瑾瑜耐心的等待他说出最后一个字,背对着他点了点头,然后没有犹豫地离开了。
离开晏北权的房间,她一刻不好耽误的往自己的住处走。虽然这里是北军的战地医院,但是只有她一个人,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怯意。
就在‘女’孩儿差几步走到住处的时候,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让‘女’孩儿步伐猛地停住,瞪大眼眸地往身后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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